【乡愁】 家乡，我永远的守望

露渊

                   【乡愁】家乡，我永远的守望
                                                        露渊

       时光像指尖的流沙，在不经意间溜走。不知不觉中，离开家乡竟然有十多年。


      今天再次站在这片曾经解决了我温饱的土地上，感慨万千！当年初嫁此处，从末想到过有一天，我会离开它。


       打开落寞的院门，空荡的院子，却满满是回忆。公公婆婆住的上屋，像征年味的门画，虽多年不曾住在此处，但每年除夕那天我都会回来贴对联，贴门画，放鞭炮。也只有年三十不论多忙我都会赶回来，将它打扫一番。


       老宅分前院和后院而建，前院由上屋，排间，门面房，三处构建，整体看来给人的印象就是精简！院子里承载了一对宝宝快乐的童年。



      院子南面是当年我和夫君搭建的凉棚，靠墙排放着用来装一家人口粮的大柜子。柜子呈长方形，体积能容得下两千多斤粮食。四面光滑，下面有六根支柱，大概五十公分高，呈圆锥体形，老鼠是怎么也爬不上去的。靠近柜子只留了一处人能走过的空隙，用来装粮，或囤粮。


      再过来是一台农用四轮子，想当初为了买它，我们起早贪黑奔波了六年，一万六千四百元。当时我们主要收入就是我种菜，夫君在外打工，最初夫君每天才十五元的工钱，十五元，放到现在还不够宝宝一杯奶茶钱。



      依着它的是我卖菜用的加汽油的那种三轮车，俗称电泵泵。当初夫君买回来就去打工了，我是拿着说明书硬生生的将它调教成了我的得力助手，有了它，我那一棚菜摘两次就卖完了，为我节省了好多体力和时间。如今它满身灰尘，我仿佛看到它哀怨的眼神，像是在鄙视我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就感情而言，它在我心里的位置可重要多了。每逢卖菜，施肥都少不了它，种菜的那十几年，有六年的光景是它陪我度过的，六年后我由于诸多缘故，弃田经商，跻身商海，自此便将它深深的抛弃了。它的价格是五千二百块，我记得非常清楚！紧依着它是一辆最初的脚踏三轮车，它陪着我奋斗了三年，便被我遗弃了。记得当初买它花了八百块钱。



     再过来，就是夫君的一辆钱江牌摩托车，当初是六千八百块买的，由于夫君常年在外，骑行八百多公里便闲置了。我的一辆宗申牌女士轻骑摩托车，花了四千二百八十块，它可是我得力助手，当时夫君常年在外打工，接送宝宝上学，上地干农活，全靠它为我节省时间。对于这些物品我有着特殊的感情，是它们陪着我奔波在生计线上，正是因为它们的鼎力相助，才让我在乡下奋战十三年，便创造了跻身商海的勇气和力量，所以至今它们虽已闲置在此处十多年了，公公婆婆几次三番的劝我将它们变卖了，但我实在是不舍得，它们每个物品都曾伴我为生计奔波，如今虽被我抛弃，但让我将它们当废品处理了，我还真的做不到啊！


       我还清楚的记得，小宝大概三岁那年，有一次我从田间劳做回来，婆婆手里拿着饼干和奥特曼哄着他，而他从存粮的柜子到脚踏三轮车，来回穿行，就是不下来。上面的尘土将他糊得只剩两只机灵的小眼睛和咯咯大笑的小嘴巴。原来婆婆追剧不陪他玩，他偷偷把床边插座上的螺丝钉，不知什么时候拧掉了，（夫君是一名建筑队上的电工，我估计有点遗传，小宝对那些工具特感兴趣。）婆婆一开电视开关，一股青烟从插座上冒出来，以前就有过类似事件发生，小屁股被打得通红。这次小宝怕再次挨打，索性爬上了那些机器。据婆婆说，一开始小宝想开着四轮车跑，可不管他怎么转动方向盘，四轮子丝毫不动。他不懂得发动开关。情急之下，又上了加汽油的三轮车，可腿腿太短，学不了妈妈踏三下它就会跑的样子，最后竟然向婆婆示威，若婆婆向前走一步他就从座位上跳下来。婆婆吓得扔了手里准备打他的树枝，一手拿着饼干，一手拿着他心爱的奥特曼哄他下来，承诺不打他，可他贼着呢，并不听劝，看见我来了，便咯咯大笑，他知道妈妈舍不得打他，是他的靠山。


       对于宝宝们的童年我是愧疚的，生计所迫，我根本没有时间带他们。女儿八岁刚上二年级，就让我送到县城寄宿学校，寒署假一共才二十天，其它时间都在学校度过，每周未我抽时间带小宝去看她，想想都辛酸。小宝多半在田间或菜棚里长大。婆婆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外地工作，婆婆在两个儿子之间奔波着。只有在春耕秋收，我特别忙的时候才会抽时间帮我带带他们。


       在这些回忆中，一抹浅笑划过唇角。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心绪！


      走过上屋的拐角，便是一个三米多宽的通行道子，打开中门，走到后院，诸多酸楚涌上心头。当初这后院直接是一个大坑，用胳膊粗的树枝挡着，甚是破烂。秋天犁地时我们便拉土，将后院垫高。慢慢的我们修建了几处貌似简单的房子，我们养了羊，猪，还有鸡和鹅。那时候很穷，每年冬天夫君回家，我们便会有吃不完的肉，当然还能补贴家用。


       轻轻的抚摸着这些亲自搭建的院墙，回想当初我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狠心将它们抛弃的，在乡下我们奋斗了十三年！


      在这小小的后院里还发生过一件委实特殊的事，曾让我大哭了几个晚上，可我的邻居们知道后却是说从未听过如此搞笑的事情，各种笑姿，有直接坐在地上笑的，有捂着肚子叫疼还停不下来的，还有个笑着直流泪的。


      那年秋天，我把春天买来的六头猪喂大卖了。那个猪圈，一次性能养六头，由于秋天猪仔价格猛涨，春天才六七十块，现在涨到二百多块。又怕来年春天肉价下跌，这是市场行情规则。再说冬天冷，生长慢，我打算只抓两头。到市场去挑了两头小猪仔，只可惜我挑中的是一公一母，那只公的必须阉割，才能长得快。大概一个月后，我请来师傅将它阉了。师傅再三吩咐，半个月内不能着凉，不能受惊吓。我在猪圈上盖了塑料棚用来保暧，说来也该我破财。那天太阳好，我把鸡也放出圈来，叫它们晒晒太阳，谁知道，在我打开猪圈门去喂猪的时候，一只淘气的大公鸡飞进了猪圈，它们互相没见过面，各自吓得魂飞魄散，各自奔跑撞墙。无奈之下我打开猪圈门，想让吓破胆的鸡飞出去，可它们相互奔跑，喘着粗气，就是不知道往门外跑，大概奔跑半个多小时后相互倒下了，小母猪这才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抓住大公鸡，只见它撞破了头，口鼻流血，奄奄一息。而那头小公猪僵了身子，两只眼睛还惊恐万分。我赶紧把公鸡给婆婆后就去找兽医。那时候还没有电话，也没有摩托车，骑自行车，来回将近两个小时，医生给打了一针说：“情况不乐观，活过今晚就没事了，就怕过不了今晚。”婆婆倒是利索地把大公鸡给炖了。



      没有穷过的人，根本不会理解二百块钱的重要性，那时候，女儿还不到两岁，夫君一天才挣十五块钱， 一斤小麦才卖三毛五分钱，一斤玉米才二毛七分钱，二百块钱的猪仔，我来年春种的种子和肥料钱就这样变成了泡沫。


      那一晚，我穿着极厚的衣服，拿着一件旧棉袄，将猪仔包住，像抱着宝宝一样抱着它，哭了一晚。后来我睡着了，猪仔却安静得死了，大概三十斤左右。当然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它既便是死了，也成了公公婆婆的盘中餐！


        第二天我红肿着眼睛，去大棚上拉草帘子。那三排地都是日光温室，邻居有说有笑。一向爱热闹的我突然沉默，引起了邻居们的质疑，婶子问我怎么了。我不想说话。那时候我种两个菜棚一百五十块草帘子，又因没休息好，拉得特别吃力。


        婶子拉完自家的来帮我。附近的人都来帮我。拉完帘子，她们都问我怎么了。我这才大哭起来，边哭边讲昨天发生的事，谁知她们听后各种笑态。这件事后来成了村里茶余饭后的笑料，疯传了好长时间。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如今虽然离开老家已经十二年了，但每年除夕那天我都会抽空来贴对联，贴门画，放鞭炮！因为它是给予我第二次生命的地方。也是我初尝人生的起源地，它承载了我的欢乐，艰辛和汗水。




       多少次在城市的烟火里奔波，迎接着一次次的挑战，披星戴月，孤军奋战之后，我会置身楼顶远远的将它守望，怀念它夏日的清凉与麦香，怀念它在冷冬里暖暖的热炕头！怀念那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有规律，而且无忧无虑的生活。


      曾经为了孩子们能有更好的学习环境，也许正如邻居们所说，我心高气傲，最终会是飞蛾扑火。说实话，我也从未有过在这座城市里安家立业的妄想，从末有过妄想！但时代再变，十二年这座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们也创下了一份家业，虽不足挂齿，但足以慰藉十多年拼博的风雨！而家乡却成了我永远回不去的守望！


       年，越来越近，而我所从事的行业也越来越忙，收帐压货，近几年又是疫情，各种压力！



       还有倔强的女儿，去年大学毕业，我托人给她安排好了专业对口的工作。也许是年轻人特有的气血方刚的本质吧，她嫌这小县城工资低，硬是要去外面闯荡一番，劝说无益，便随着同学去了浙江。年关将至，疫情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来。虽然这些年她自小上寄宿学校，近几年又在外地上大学，习惯了她不在身边，但二十三岁了，在家的日子也不多了。上次电话里说过年要带男朋友过来，时间过的真快啊，在一个个奔波的岁月里，孩子们长大了。而我们来不及细品人生，却在不知不觉中老了。




        也许是应了那句老话，落叶归根！每当夜深人静时刻，便会站在阳台，向老家的方向守望，虽然高楼林立，家乡无影无踪，却一直在守望，因为它永远在我心里安静的休养！

              

匡建华

欣赏学习老师新作，早上好！

何叶叶

很有感情的一篇文章，学习了。

露渊

匡建华 发表于 2022-1-16 09:53
欣赏学习老师新作，早上好！

谢谢老师鼓励，好久不见，早上好！

露渊

何叶叶 发表于 2022-1-16 10:08
很有感情的一篇文章，学习了。

谢谢老师鼓励，向老师学习，早上好！

闫广慧

点滴往事，那时觉得很苦很累，现在回想起来很甜很幸福。

喻芷楚

文字的中作者我的形象比较立体饱满。叙述部分可见在家乡种种艰难与无奈。然而虽然艰辛还是抵制住困苦相袭。展示出一个时代的局限性作者我的韧性。不足之处错字较多，语言叙述稍显滞涩。

露渊

闫广慧 发表于 2022-1-16 16:23
点滴往事，那时觉得很苦很累，现在回想起来很甜很幸福。

谢谢老师鼓励点评，问安！

露渊

喻芷楚 发表于 2022-1-16 17:27
文字的中作者我的形象比较立体饱满。叙述部分可见在家乡种种艰难与无奈。然而虽然艰辛还是抵制住困苦相袭。 ...

谢谢老师指导，垦请老师帮忙捉虫，拜托，拜托！

蛇珠

女汉子呀！女中豪杰，看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露渊

蛇珠 发表于 2022-1-16 18:23
女汉子呀！女中豪杰，看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谢谢老师鼓励，垦请老师指导，晚上好！

喻芷楚

打开落莫的院门，空荡的院子——落寞
有六年的光景是它陪我渡过——度过
     再过来，就是夫君的一辆钱江牌摩托车，当初是六千八百块卖的——卖——买……还有几处自己费心找下。

露渊

喻芷楚 发表于 2022-1-16 19:26
打开落莫的院门，空荡的院子——落寞
有六年的光景是它陪我渡过——度过
     再过来，就是夫君的一辆钱 ...

太感谢老师了，总是分不清同音字，总之是粗心造成的，有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愧感，立马改正。再次感谢老师，问安！

冰峰雪鹰

请把字儿调大一点。不然不好读哦。

露渊

冰峰雪鹰 发表于 2022-1-16 20:14
请把字儿调大一点。不然不好读哦。

谢谢老师提醒，我试试，还请老师指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