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潭边老桑【人面桃花】在桃溪

欧阳梦儿

　　读潭边老桑【人面桃花】在桃溪
　　　              　文/欧阳梦儿

　　（一）

　　提笔的时候，我在心里苦笑。我竟然不舍得用规范的条条框框去对这样一篇心仪的文章品头论足。但若不庄重些，似乎又是对桑先生的一种大不敬。

　　内敛、沉稳的语言，镜头感十足的叙述方式，挑逗着你的味蕾，撩拨着你的心，跟随着他的步子，走进那四月的桃溪……

　　美！你倘佯在字里行间。题目是美的，故事里的人儿是美的，包括那个摇椅里躺着晒太阳的古怪老妪，都有一种古老、神秘，在岁月的沧桑里忧郁成殇的格调美。

　　桃溪，只是名字，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你会想到烟花三月，成片的桃林，蜿蜒曲折的溪流，清新的空气，诗意的蝴蝶，晚风薰得游人醉的浪漫……

　　你很少见到，一个作者能那么巧妙地把身边的景物镶嵌在画面里，成为人物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叙述的节奏，是舒缓的，漫不经心的，暗藏着春的驿动，以一种愉悦的、怡然的姿态诱惑着你。

　　庄晓梦就那么迎面走来，带着那缕阳光，走向老妪，走向故事，令人怦然心动，片刻失神。

　　（二）

　　庄晓梦，你为什么姓庄呢？你是梦蝴蝶的庄公么？他是慕名而来吧？你看，桃溪有如梦似幻的桃花，有醉人的桃花酿；有乾隆和张大姐的故事千古流芳，更有一位叫紫烟的女子。

　　紫烟，那该是怎样一位妙人呢？原来是庄晓梦在ＱＱ上在网络上认识的一个文友。他们谈文学，谈感悟。他们探讨深入，心有灵犀，却又小心翼翼，格外珍惜。

　　桃溪对于庄晓梦来说，是一个迷一般的存在。难道就因为它是桃溪，就因为它有紫烟么？作者欲言又止。

　　作者花了大量的笔墨去描写他入住的“桃溪客栈”，让你跟他一起感受着客栈向人传递着的信息：它是现代的，也是从岁月深处走来的；它是沉静的，却也是荡漾着某种情愫的。

　　庄晓梦站在窗前，此刻，他是自在的，放松的，所以窗外的景色，格外的秀美格外的动人。（细致的景物描写衬托人物的心情）

　　“我在桃溪”。短短的四个字，包含了太多信息。有笃定，有期盼，有情怯。

　　“你来了？/真的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具体在哪啊？/也不提前通知……/说话呀……”

　　“他笑了笑，手指轻盈地在屏幕上翻飞：桃溪客栈。”

　　无需太多语言，人物的性格、性别、地位，跃然纸上。妙到毫颠。

　　信息过去没有回音之后，这个男人才表现出他内心焦灼烦闷的一面，才开始扣问自己的内心，这份情愫在自己心底里到底有多重。而那对亲昵开放得有些过份的小情侣，更是加深了这种失落。这些都为后面，紫烟的突然出现加重惊喜交加的砝码。

　　百无聊奈之下，庄晓梦才看似随意，实则目的明确地问了一句：“镇上有个叫蓝玉的女士，认识么？”。

　　大家注意庄晓梦的问话方式，明明不确定，做的是大海捞针的准备，用的却是肯定的、老江湖的口吻。一个成熟男人的智慧，或者说一个心机男就这样悄然展翅。

　　两人见面的对话也十分精彩，把那种神交已久，面对面时又陌生又熟悉的状态表现得唯妙唯肖。有虚拟与真实重合的欣喜，有成熟男女间的克制与调侃，当然也有骤然相遇无所适从的尴尬。

　　（三）

　　庄晓梦面对的是一桩一桩的惊喜，比如紫烟不但有才，人还这么美；紫烟不但会着装打扮，还非常懂生活；紫烟不但文章写得好，她还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娘。她的好不单停留在令人唇齿留香的文字层面，她也是生活里的游泳好手。面对这样的异性，谁不意乱情迷呢？更何况，他们交心已久，相谈甚欢。

　　心灵的高度契合，如此的令人心动沉醉。借着微熏的酒意，两人的过去、现状，烦恼、痛苦都倾泄而出。对于庄晓梦来说，貌似与母亲恩爱一生的父亲，生命的最后关头，嘴里念叨的却是一个叫桃溪的地名和一个叫蓝玉的女人，母亲的痛母亲的悲母亲的无法释怀，怎不令儿子忧心若焚呢？目前感情的空白，与初恋女友的失之交臂，无一不是痛苦的根源。相对于庄晓梦，紫烟的痛是丈夫对爱情的背叛，父爱的缺失，母亲那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

　　答案在此时呼之欲出。果然，老套的戏码即将上演！老桑的聪明在于他在真相将明未明之时，把灵与肉推到悬崖的边缘。老桑不说荷尔蒙，他只说空气充盈着万物生长豆夹般炸裂的细微声音。他只说哇鸣的热闹，只说夜莺在山谷间欢唱鸣啁。只说春的夜色中猫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嚎叫。

　　然后矛盾突现，高潮骤起，老妪及时降临干涉！在那圣经般的讲叙中（梦儿怀疑老妪是少数民族），两人仿佛看到了当年苦恋着的蓝玉和庄晓梦的父亲庄明海，如何在情欲和前途中扎挣、决择。一句“不！你不该来到桃溪！因为你再也不会回到桃溪。残花缀在繁枝而鸟儿终将飞去。”含着多少伤心与夫望？道尽了那个时代多少因为城乡差距，因为地位悬殊，因为政治原因而造成的悲剧？庄晓梦的到来，庄晓梦的追寻，庄晓梦与紫烟的暧昧无疑似一道闪电，惊醒了沦陷在过往中不能自拨的老妪。她是那么害怕相似的悲剧再次发生，惊惧到了疯狂的边缘。

　　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庄晓梦在情欲燃烧的顶点，闻听这晴天霹雳一样的噩耗，陪伴他的却只能是隔壁小情侣的欢爱声声，蛙的酣鸣，猫的呼爱。那滚滚的春雷，可不就是此刻的心情么？那不停旋转、飘浮的桃花，不就是庄晓梦自己么？！

　　老妪是蓝玉么？紫烟是庄晓梦的血亲么？老桑没说。老桑什么也没说么？老桑分明说了。

　　（四）

　　此文的基调是沉郁的，带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忧伤。就像一个充满着成熟魅力的男人，用低低的带磁的声音在你耳边轻轻呢喃。

　　景物描写互相融合相互烘托。

　　对话语言深沉热烈，十分个性，充满生活的质感。

　　行文舒缓却不见阻滞，悬念、伏笔铺陈自然。

　　明暗两条线索时而平行，时而交叉，不见一丝别扭一丝突兀。

　　这不是什么大情大爱，老桑也没有意向去刻意升华什么，但是，我们的心，确实，为之倾倒。

　　2017年3月16日随笔有感。

　　原文链接：【人面桃花】在桃溪　　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022248-1-1.html

徐得荣

梦儿厉害，出口成章，思维如此敏捷，老榆木怀疑，莫非是哪家仙女，偷着下了界？

沈盼盼

老桑写得好，梦儿评得妙，

欧阳梦儿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3-16 23:04
梦儿厉害，出口成章，思维如此敏捷，老榆木怀疑，莫非是哪家仙女，偷着下了界？

就是你经常去的那座山的女儿呀！

欧阳梦儿

沈盼盼 发表于 2017-3-16 23:15
老桑写得好，梦儿评得妙，

盼盼晚上好。

沈盼盼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7-3-16 23:25
盼盼晚上好。

晚上好

灯芯草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3-16 23:04
梦儿厉害，出口成章，思维如此敏捷，老榆木怀疑，莫非是哪家仙女，偷着下了界？

同感同感！简直让人惊讶又绝赞！

碣石清风

才思泉涌激情飞扬的梦儿真是不得了。一章文评写得如此酣畅淋漓，无疑使原作升华。随意中的庄重，调侃中的敬仰，点评透彻到位，语言凝练而诗意。好，是真的好！推荐阅读学习。

徐得荣

欧阳梦儿 发表于 2017-3-16 23:25
就是你经常去的那座山的女儿呀！

对，你是仙女，我，就是那个张牙舞爪的老妖怪，哈哈。

徐得荣

灯芯草 发表于 2017-3-16 23:42
同感同感！简直让人惊讶又绝赞！

是啊妹，这小东西简直就是个精灵，还透着古怪。

戈眉

这样的交流，很是受益，读完之后，有重读文本的冲动

欧阳梦儿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7-3-17 05:20
才思泉涌激情飞扬的梦儿真是不得了。一章文评写得如此酣畅淋漓，无疑使原作升华。随意中的庄重，调侃中的敬 ...

感谢清风让本文飘红。还没得到老桑的认证，终是心虚。

欧阳梦儿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3-17 06:05
对，你是仙女，我，就是那个张牙舞爪的老妖怪，哈哈。

榆木大哥是可爱的老玩童。

欧阳梦儿

徐得荣 发表于 2017-3-17 06:08
是啊妹，这小东西简直就是个精灵，还透着古怪。

欧阳梦儿

戈眉 发表于 2017-3-17 07:32
这样的交流，很是受益，读完之后，有重读文本的冲动

与眉同感，读到好的文章，如见久别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