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令我们学会感恩 ——读杜永生的散文《春节——不一样的年夜饭》有感

非花非雾

生活，令我们学会感恩

——读杜永生的散文《春节——不一样的年夜饭》有感

   或许是特别喜欢帖切生活的文字，也或是特别喜欢感人的故事情节，看过杜永生的散文《我的春节——不一样的年夜饭》，这里记录着一个小生命的诞生，及生动感人的情景。读着读着，不由被他扎实的文字功底及朴实的叙述吸引。

   “年夜饭也没准备多少菜，只是烀煮了一些咸肉还有简单的几道蔬菜，当家人和接生的徐奶奶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母亲却大声呻吟着，大家都丢下了饭碗，赶紧来到母亲的床前，很快我就呱呱坠地。”这是作者在开章里的一段既简单又生动的描述，这个年夜饭之所以更加特殊，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有些糟糕：“母亲产下我之后，突然产后大出血，渐而神志不清，须臾间又人事不省昏迷过去”“父亲急匆匆地赶往街上的老顾医生家。此时，老顾医生正和全家人吃着年夜饭，父亲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明来意之后，老顾医生赶忙扔下筷子，背上医药箱，一路小跑着赶到我家。”

   多么惊险的一幕啊，读到这里不由长嘘一口气。随即我就想起优秀的散文写手嘎玛丹增的一段文字里叙述：“我就出生在橘园深处的一座茅屋内，正是柑橘红透时节。幺舅说过，他当时正在看棚房外煮稀饭，听见母亲尖叫，我扑爬跟斗地跑回家，你妈躺在你外婆怀里，血骨淋档的样子骇人惨了。你娃儿睁着眼就是不哭。我搞刨昏了抱起你就跑，想到镇上找医生。还没有穿过柑子林，一个大泡柑从树枝上落下来，打在你的头上，你娃儿就哇啦啦地哭出了声。”

   每个人的出生，都有自己精彩的一幕，但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将这些生动的场景记录下来，让更多的人记着自己来时的路，去学会感恩，这就是难能可贵的。

   接下来，我们再看杜永生笔下的文字：“我是被姑姑简单地清洗之后就用一小棉被包裹着送到了年仅十五岁的叔叔身边。在这三个多小时中，叔叔可是耽惊受怕着，我是嚎啕不止，二叔看着我小巧、羸弱的样子，搂在怀里怕闷着了，抱在手里又怕伤着了，无所适从，急得直哭。时不时地哭着喊奶奶，可是家人都在母亲的身边，没有人能听得见，也没有人还想到我。看我始终噭啕着，叔叔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快下床冲了一小瓷缸子温热的红糖水，在抿了抿，吹了吹，感觉温度正适时，将小勺子里的红糖水慢慢伸向我的嘴边，是真的饿了，我立即停止了哭闹并啧啧滋滋地咂嘬开来。叔叔喂了我有二十多毫升的红糖水之后，我很快甜甜静静地睡在叔叔的怀抱里。”

   一个新生儿，在这样细致的描述中，场景，声音，及心理，都被淋漓尽致地渲染了出来。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不仅仅是在讲述一个新生儿的诞生，而是在讲述一个母亲徘徊在生死边缘时的一个情景烘托，相信经历过此情景的人们，大多都会有身临其境的感受的。

二

   杜永生的文字里没有过多的华丽词藻。读他的字，就像面对一个很熟悉的老朋友，他就坐在你对面，跟你说着他想要表达的丰富思想与情感。他说这些的时候，你会跟着他的思维，将这幅画面展开，再拉长，偶尔的时候，也会开小差，因为不定哪句话就被触动了神经，令你会止不住掩卷沉思。

   这章字就是，他让我想起自己曾经写过的一篇散文《二月杏花开》。那里一样记录着我出生时的细节：“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在夜半，我将她折腾了半宿，才张着大嘴哇哇哭着出世。二月的天气还不算很冷，清脆的鸡啼哦哦响起。母亲抬头看了看天，眼前忽地一亮：院子里的那棵杏树开花了，粉粉红红的，煞是好看。母亲说，离花期还有一段日子呢！”当然，我的这章字里是揉进了诗意的，而且还夹杂着浪漫的宿命感：“看来是我的哭声将它们给催开了？”

   每个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经历，因此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表达方式。我之所以喜欢杜永生的这章字，因为我读出的不仅仅是一个不一样的年夜饭，而是读出了一个厚重的词汇，那就是感恩——感恩生活，感恩母亲！从《春节——不一样的年夜饭》的这章字里可以看出，作者的母亲依然健在，而且他在极自己最大的努力尽着孝道，由此看来，不管是为人子，还是为人母，杜永生是幸福的，母亲也是幸福的。而我写《二月杏花开》的时候，却是怀着沉重绵长的思念，去哀悼那已经长眠于地下的母亲，当然，这章字里我只字没提她的故去。我想将那些烙在童年记忆里的往事，以柔软的笔触，与凄风苦雨混合在一起：“我的哭声一直不曾停歇，我不知道自己的痛究竟在哪里，没日没夜不眠不休，将一个产后极度虚弱的母亲折磨得筋疲力尽。母亲将我抱在胸前，面对我细若游丝的喘息，不由泪水涟涟：这孩子，怕是不能活了……

   每个写手，都有属于自的语言及表现力。我以为，不管作者如何表达，如果能够触动读者的神经，就是一章好字。我从杜永生的文字里，读出一个真实与信赖。就像面对他的人，听着他讲述的同时，时不时地也想要插入自己的语言，比如他文中叙述的十岁生日，“我得到了一顶帽子，是那种带着帽檐，有着耳焐子的棉帽子。这是二姨送过我的生日礼物，在当时，价值三元五角。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雪，戴着这顶暖融融的帽子，我感到特别精神，也特别幸福……这顶帽子，我一直戴到上初三。”

   看到这里，我忽然就想大声嚷嚷：“那样的帽子我见过，风雪帽，我家哥哥戴过的那种……”

三

   记得村上春树说过这样一段话：“小说家的谎言与其他人的不同……他说的谎言越好、越大、制造谎言的方式越有独创性，他就越有可能受到公众和评论家的表扬。”我以为，小说有小说的生存之道，小说的本意就是将假的说成真的。而散文却不然，这就是我现在为什么喜欢读散文的缘因，而且读那些真实性比较强的散文。

   而回过头来再看杜永生的字，我不相信他的这章字里掺杂着多少的假，而且他的文字造假技术并不高。比如《春节——不一样的年夜饭》这章字收尾的时候，他是这样写的“这是年仅48岁的父亲去世两个多月后我们全家吃的最伤心的年夜饭。当时我正坐在锅地烧着锅，母亲擀着面条，很少说话，一会就见母亲眼泪簌簌并抽啜着，我知道她还沉浸在失去丈夫的巨大悲痛中，我心一阵绞痛，赶紧起身为母亲递上毛巾，母亲抆拭着泪水，还是坚持着为我做上一大碗的手擀面，母亲催促着我赶紧趁热吃掉，当我端着碗，仿佛就看到了父亲忙碌着的身影，这一碗生日面，我吃的很慢，吃的时间最长。当叔叔过来喊我们去吃年夜饭时，母亲说什么都不肯去，还是在我和弟弟的哭求下才勉强去了。我们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才吃了没几口，先是母亲忍不住了，后是叔叔，奶奶……全家人哭作一团……”

   如果抛开文字艺术来说，他这段字仿佛就是一笔流水帐，没有什么技术可言。然而正是这样质朴的记录方式，才且有了震憾人心的真实感。

   我一直都在想，生活中的杜永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否就是文章中的自己呢？我想是的。因为我又想起了嘎玛丹增，而杜永生跟他一样，他们曾经在部队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嘎玛丹增是我尊重的以亲情乡情人情为特色的写手，无论是他对人或是对文都很认真且极重感情。我想，这或许就是漫长的部队生涯，和良好的军营环境打造出的优秀人物。而且他们那些依然保留着的良好的待人接物方式，时不时地在他们的文字里，不经意就闪现了。

   比如杜永生的另一篇生动的散文《惊蛰，大雪》，其中的一段文字是这样写的：“母亲极为心疼，赶紧拿来干毛巾给我掸拭头上、身上的雪花，为我打来了滚烫的水给我热手温脸。她有些自责自怨起来，天气不好不应该让你回来，要是路上出现个什么问题就糟糕了。我嘿嘿一笑并剀切地对她说，您放心，这样的天气我不仅车速相当慢，也极为注意安全呢！母亲还是摇了摇头。我懂得。她还是不放心。坐在锅地烧锅的同时，火热的气息炽灼着我身上的潮气并开始舒漫而出。”

   这么温暖的场景，这么热烈的文字氛围！相信一个没有受过良好熏陶的人，母与子之间是不能具备这样情景交融的场面的。我不认为这个场面有假，并且让我再次感受到了真实：因为2010年惊蛰那天，大部分地区都在下雪，而多数写手也不约而同地都在写大雪。而面对这些被杜永生记录下来的文字，却是温暖且极具感染力的。

   因为“大地是温暖的”，而雪，“落地就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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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非花非雾 于 2010-3-26 13:41 编辑 ]

飞寻人生

提读，重温。

非花非雾

原帖由 岭头落雪 于 2010-3-30 21:07 发表
学习怎么写书评！

朋友过谦了！

非花非雾

原帖由 李修玲 于 2010-3-30 09:05 发表
提上来！再读杜版版。

一起努力！

非花非雾

原帖由 笨小暖 于 2010-3-28 12:55 发表
提读一下，欢迎大家多阅读，多交流。

再谢小暖！

非花非雾

原帖由 石丁香 于 2010-3-28 00:07 发表
剖析到位、点评情真。随着你的笔再次回味杜版的文字，同时更深层次的了解其人其文。问你:好handshake

谢朋友点评，问候！

非花非雾

原帖由 冷晰子 于 2010-3-27 18:31 发表
质朴情怀赤子之心，永远是为文为人的根本。
问候永生与非花，周末快乐。

问候晰子，遥屋！

岭头落雪

学习怎么写书评！

李修玲

提上来！再读杜版版。

笨小暖

提读一下，欢迎大家多阅读，多交流。

石丁香

剖析到位、点评情真。随着你的笔再次回味杜版的文字，同时更深层次的了解其人其文。问你:好handshake

冷晰子

质朴情怀赤子之心，永远是为文为人的根本。
问候永生与非花，周末快乐。

非花非雾

原帖由 笨小暖 于 2010-3-27 08:23 发表
提读一下，大家共同欣赏和交流。

再谢小暖，抱抱！

笨小暖

提读一下，大家共同欣赏和交流。

杜永生

原帖由 geng167 于 2010-3-26 19:47 发表
拜读朋友新作。永生老师的文章我也很喜爱，只是我站得远些，你深入了进去，挖出了他文中的深味。向你致敬啊。此文我会再读的。

其实你的点评很特别呢。感谢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