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不如风 于 2019-4-9 12:11 编辑
我的一位女同学是小学教师。最近关注我的平台，看那些学生作文发表了不少，于是微信留言给我，再发表时能不能注明她是“指导教师”，因为写上我的名字没什么用处，而她可以借此来晋职称用。 我问她，是不是很穷？没钱花？晋职称有这么重要吗？ 她回应，这和穷富没关系，晋上一级职称一年多一万多，谁不想多挣钱。 我又有了新担忧，问她，为了钱就不要脸了？你弄虚作假晋了职称，将来在课堂上怎么面对学生，你还能振振有词教育学生“做人要诚实，做人要正直”吗？你以后道貌岸然地面对学生就不别扭吗？ 她居然骂我，说我不通人情，说我不说人话，说我白活了四十多年。 平白无故挨了骂，我去找班长诉委屈，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班长说，也许你说得在理，可是讲话要委婉一点，尤其和女同学，别张嘴就是不要脸之类的，谁能接受得了呢？ 我想班长这话也别扭，既然在理说明没说错，只要我没错那就是她不要脸。但想想和女人也要宽容一点，于是给她留言道歉，对不起，那天言语过激，现重新组织语言：请你要点自尊。 语言委婉了，可她不声不响地就把我拉黑了，还把我电话也给拉黑了——简直是不可理喻！明明是自己披圣贤之衣行龌龊之事，还要迁怒于别人不配合。过后我反思此事，甚感悲凉，说千道万逃不过一个“穷”字。我们收入太低，又极爱攀比，不愿意接受脚踏实地慢悠悠地爬行，就想着急于求成一步登天，过高的希望带来了过多的失望，于是乎眼睛红了，心思杂了，等到把无孔不入的下流行径做得理直气壮的时候，正确的三观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凡配合自己的粗鄙劣行的就是正确的，但凡阻碍自己牟取利益的就是错误的。“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真正经济富足的人不会这样没有底线的，想来世上绝大多数的不要脸，可能都逃不过一个“穷”字吧！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所以争名的、夺利的、逃税的、人设崩塌……都可能因为“穷”而不要脸。在官言官、在商言商、戏子言戏，也许他们的行径还有三分歪理可辩，但当灵魂的工程师都能下三滥到心安理得的时候，我们再想想下一代的孩子将由他（她）们来教诲，真是不寒而栗。 我和一位写小说的朋友谈及此事的时候，他说不只是老师会这样，连作家也会这样。当今文学门槛太低了，闲杂人等鱼贯而入，有几个是为了文学梦想在坚持啊，说穿了就是一些穷人忽悠着更穷的人去炮制垃圾罢了。几百字的小包袱说穿了就是个笑话吧，现在也称为“小说”，弄得一块板砖砸了十个人，有九个半是写小说的。谁都会写，谁都写不好，偏爱拉帮结伙，阿谀吹捧，搞歪门斜道都有一套。几百字的文字写到极致也就是故弄玄虚，没人看得懂，只得互相写个评，昧着良心大赞盛赞，搞得小说界到处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的怪现象。无名作者穷，有些小名气的更穷，没钱花只能不要脸了，有的办班圈钱，有的弄一堆假邮箱忽悠投稿，有的打着文学的幌子四处拉赞助，创办没有品级的地方民刊广泛选“稿”，一夜之间村里的二傻子也能发表作品了。只要发表了些东拼西凑比狗屎还臭的豆腐块，便拿着大喇叭村里村外大肆宣扬，老母鸡变鸭，标点符号都弄不明白的忽然就成了小说名家。 听朋友这么一说，倒不完全认可，写小说挣钱的全国也没几个，剩下的只能是穷人在舞文弄墨。穷人再不想法子糊弄点钱，拿啥养家糊口啊！至于穷人穷到不要脸的比比皆是，凭啥作家就不能啊。我还见过在国外弄些中国人看不着、外国人不知道的报纸的呢，既没样刊又没稿费，但是小说已经写出国门了——躺在家里拉泡稀屎的工夫，已经是走向世界的名作家了。过程和方式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人家写到世界级别了。 于是我的朋友反问我，你是不是也很穷，那你要不要脸？你的作品发了不少，有希望成为小说名家吗？ 要是不要脸的话——其实我也有很多机会的。只是我嘴巴比较臭，但脑子始终清醒，常自我反思，这些年发表了四百万字，没有一篇能真正让自己满意的，唯一能吹嘘两句的是不走人情关系，差不多都有小稿费。为此有很多出书的机会，还有赞助我出书的同学，后来我翻了几回脸骂了几回人，这些人再也不敢跟我谈出书的事了。一个写手不能签约出版，靠着自费或赞助出书，再拿着签过名的书四处送人，这比臭要饭的还让人难堪！我可以忍受自费的过程，但不能忍受把书赠给别人时那难言的羞愧。写得再多，没有精品，没有读者，无法传世，也是垃圾。自己出了一堆垃圾还能洋洋得意地广而告之，这不仅是不要脸了，索性连腚都不要了吧。 人穷，不一定非得志短。当然，有些时候骨头太硬了，也只能更加贫穷。到底是坚定不移地要脸，还是要继续穷下去，其实——我也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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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9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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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2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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