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之百姓，捍卫腐朽之皇权——读杜甫之《三吏》

yongqiang

　　提起唐朝，不能不想到大唐盛世；提起大唐盛世，不能不想到唐玄宗；提起唐玄宗，不能不想到安史之乱；提起安史之乱，不能不想到无辜的百姓……
　　今日夜读完杜甫《三吏》，不禁神游到大唐朝看看……
　　开元年间，经过唐玄宗的一番苦治，开辟了大唐盛世。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安居乐业。田间百姓，辛勤劳作；大街小巷，熙熙攘攘；黎民家中，不饥不寒；大小学堂，朗朗书声……全社会呈现一片繁荣，和谐。
　　光景不长，盛极必衰，此乃历史潮流也。
　　一天，两个篡位者打破了昔日的光景，社会一片战争，荒凉。田间，荒芜人烟；昔日的大街，冷冷清清；黎民家门紧闭着，没有了朗朗书声……
　　安史之乱爆发了。
　　……
　　公元759年，唐军在邺城被叛军大败，为了迅速补充兵力，统治者不惜实行了无章法、无人道的征兵政策，各地大规模征兵中……
　　我捞了大半生也才捞得个小官，而如今，又一贬再贬，贬到华州去了。现带上公文骑着马飞快地往华州赶路了……
　　路经新安县的大路上，远远就听见哭声、嘈杂声，进县后看见官吏正拿着户口册点名抽丁，旁边站着一大群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人。
　　我牵着马步行，看见新安吏，疑问地道：“难道是新安县小，壮丁已抽完，才抓这些青年？按理他们不用服役的。”官吏冷冷地答道：“昨夜官文下达，下令说没有壮丁就抽青年来补上去！”
　　“这些青年太年轻了，力气小啊，如何能守住洛阳呢？”我追问下去，或许以前的王法现在已经没用了，现在皇权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官吏没再答理我了，继续点他的名。
　　我转过身看看，那些比较强壮的青年还有母亲来送，母子相抱痛哭；瘦小的那些则孤苦伶仃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与母亲相抱，鼻子酸溜溜的，有苦说不出，无人可倾诉，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悲凉、悲哀啊！
　　我站在那人群中，目睹无辜的他们从军而行。
　　许久，我自言劝他们道：“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我军取相州，日夕望其平。岂意贼难料，归军星散营。就粮近故垒，练卒依旧京。掘壕不到水，牧马役亦轻。况乃王师顺，抚养甚分明。送行勿泣血，仆射如父兄。”
　　于是，题诗一首《新安吏》，继续赶路了……
　　这日，来到了潼关县，我也下马走走。一路上，看见士兵们正在潼关要道筑起高高的城墙，他们手脚不停地干起活来，不少是汗流浃背的，不亚于当年秦皇修长城。我看那大的城墙比铁要牢固，小的也有万丈之高。
　　于是，我请问潼关吏：“修这些城墙道是为了防叛军吗？”
　　潼关吏见我，就与我一起步行，指着山隅对我说：“潼关城高差不多与云相连，城上堡垒把城墙区分成一格格的战栅，飞鸟也不能越逾。叛军来犯只要守住，哪里需要担心西都长安。”
　　走着走着，他又指着一处极为狭窄的一条要道，“你看这个地方，狭窄到只能容一辆车通过啊！战争艰难的时候，只要防守就行了。”
　　“可怜哥舒翰那潼关之战死伤太多人了！千万要嘱咐防守潼关的将领，不可意气用事，千万别重蹈覆辙啊！” 我不禁叹了口气。有感而发，题下《潼关吏》，又赶路了……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路，马累了，人也累了，确实需要好好地休息了。恰巧，这天来到了石壕县，此时已是晚上了。便急忙找到一户破落人家借宿，本是想好好睡一觉……
　　深夜，突然一阵嘈杂声把我惊醒，推开破烂的房门，刚好看见老翁慌忙地翻墙跳出去逃走了，那老妇急忙走出去。
　　我站在房门前，留心听着：
　　官吏吼着叫道：“我们来征兵的！快把家里的男丁交出来！”他们是多么的凶狠。老妇啼哭着道：“我本来有三个儿子，都去驻守邺城了，有一个儿子叫人捎了封家信回来说，另外两个儿子刚刚战死了。活着的儿子姑且活一天算是一天，死的也就永远结束了。”她哭得是多么的凄苦。
　　这时，官吏与老妇的对话吵醒了老妇的孙子，他大声哭出来了。
　　官吏听到了哭声，恼怒了，“你家还有男丁的，为何不交出来？”老妇哭着对官吏说道：“家中确实再也没有其它的男丁了，只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孙子。他的母亲还在，但是进进出出没有一套完整的衣服穿，您就放过她们吧！”
　　“不行，一定要有人充军！”官吏大声喝道。
　　老妇悲痛地答道：“我虽然身体衰弱，请让我今晚跟你一起回军营去吧。赶到河阳那儿去，也许还可以为将士准备第二天的早饭。”官吏勉强地把老妇带走了。
　　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声音了，但是却听到有人在小声地哭泣……悲痛的心情，难以睡着……
　　好不容易等天亮，我还得赶路去了。于是独自同那老翁告别。
　　行至林间，歇息一会儿，提笔写下昨夜之见闻，名曰《石壕吏》。
　　正欲上马赶路，不料心中忧愁：“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像海水澎湃涌起，“无辜之百姓，捍卫腐朽之皇权”呐！“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拿起酒壶，仰天畅饮起来。
　　不久便醉了，醉的好，一醉解千愁，躺在草地上好好睡上一觉……
　　朦胧中一觉醒来，手仍捧着书。
　　杜甫的诗不愧被誉为“诗史”啊！短短的《三吏》描绘出安史之乱给百姓带来的深重痛苦。
　　皇权虽腐朽，忠臣爱国子民有捍卫其的责任。但是，无辜的百姓，却因捍卫腐朽的皇权而白白牺牲！正如杜甫所表达的思想感情：既支持朝廷作为，又痛惜黎民遭遇！
　　

杨志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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