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牛老伍 于 2020-3-21 15:17 编辑
局 外 人 读《 圣 经 》 ——牛舍闲读札记 (1.5)
《圣经》是宗教的,也是文学的。 梅西的《文学的故事》第四章讲所的犹太文学,就是围绕《圣经》展开来说的。但是,如果我要在这里解剖圣经,说点什么心得体会,也太不合时宜了,一是在老师们面前班门弄斧,会出洋相;二来我毕竟不是基督徒,难免就有局外人的理解偏差。闲读《圣经》,只不过聊聊与《圣经》相关和不相关的一些东西,局限在我这个局外人的眼里。
我觉得,《圣经》某种意义上它是西方的人的《道德经》。 我以为,“道大莫容”只是出现在中央之国,《史记·孔子世家》说:“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现在看来西方世界容不下大道之人,比如耶稣。
在我看来,东、西方的圣贤们都把至高无上的道理都叫“道”。于是,中国古老的智慧就是《道德经》,西方代表作就有《圣经》等。而这两者都是“洗脑”的读本,区别却是大相径庭的。《道德经》区区五千言由老子独家原创,一气呵成,摆明了“道可道,非常道”,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讲“无为而治”。《圣经》可是有1161章,那么厚厚一叠,有《旧约》和《新约》两种版本,它们是断断续续的集体创作,都不是一个人完成的,洋人的道,是要朝夕唱颂的,是照本宣科的,极力宣传法典法规。
为什么我把《圣经》也说成“道”呢?你看洋人不是把传播《圣经》就叫“布道”,那些神父、牧师就叫“布道者”吗? 我们常常在一些影视作品里看到神父、牧师,你知道他们的区别吗?其实基督教里的等级也是蛮多的,顺序高低是这样的:神父、执事、牧师、传道人、宣教士、同工、义工(教徒),这比中国道教复杂多了。
说起布道,我很奇怪,世界上很多洗脑产品,唯独咱老祖宗不善于拉帮结派。当初老夫子的儒家曾也有弟子三千,后来在历史的长河中都不知所踪了,而伊斯兰教与佛教、基督教就不一样了,这些“教”洗脑就厉害多了,而且仪式感特别强,凝聚力超凡,大有为教会扑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信念。想来不少朋友看过和尚念经,听过基督徒唱诗,唯独少见成群结队念《道德经》的。现下华夏大地也还残存有不少道观,大多被围成旅游景点、风景名胜了,在功能上与传经布道更是相去甚远,那帮道士们倒也清静无为,打坐养身,你若想登门悟道,呵呵,先交若干门票钱再说,而且门槛费不低哦。 国人中比较知名的怕是武当山的道观了。而公众人物也就张三丰莫属了。这都是拜金大侠所赐,我们这一代还会知道一些“道”,还会知道“武当派”,如此这般,老子的“道”不及其他“道”兴旺发达也就毫不奇怪了。
《文学的故事》这一章讲《圣经》是比较系统全面的,花了好些力气讲《新约圣经》和《旧约圣经》的区别。我就奇怪了,圣经分新、旧,佛教也有大乘、小乘等派系,可见他们的开山祖师耶稣、释迦牟尼不如老子厉害,他们的弟子们都大闹分裂主义,中国道教虽然派系很多,但大多是辈分区别和嫡系旁枝之争,而黄老学说不改,老子的数千言无人敢撼动的。
和《道德经》不同,《圣经》其实是很好读的,很多故事在世界各地广泛流传,比如亚当夏娃,比如你无意中说到的“伊甸园”,他们就都来自《圣经》。我读《圣经》是年轻的时候,我不是基督徒,没有蒋公那种压力做动力去信教,当然如果有美人以信奉基督作为相伴终身的条件,意志力不够强大的我或许那刻就成了信徒。 Oh, my God!主啊,原谅我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啊们!
我读《圣经》纯属偶然。那时候大陆鲜有这样的印刷品,香港朋友带过关来就被我好奇地没收了。偶尔也翻了翻,看不明白,就作为稀有物种一直保留着,存在《四书五经》同一类,也可以看出是我把它同样当成传统经典了,而不仅仅只是一本宗教书籍。 实在地说,作为宗教书来读,它真的和《道德经》一样晦涩难懂,作为文学作品就完全不一样了。我这样说,并不是对《圣经》的亵渎,梅西说:“如果我们从广义的角度来看《圣经》,它就是一部文学作品,就像我们阅读或玩味其他书籍一样。因为它文字优美、充满诗意、充满智慧、有叙述性文学的意味,也有历史价值,所有这些都符合广义上文学的定义。”至于那些文学性、那些宗教意义的详细讨论,梅西花了整整一个章节,这里抄下来就太麻烦了,而且是多此一举。
假如,你此刻忽然想去翻翻《圣经》,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是《圣经》的物理形态,一般来说,它不是被印刷得很大,大得不便携带,就是被印刷得很小,小得让人难以阅读。”梅西饱受其苦后感叹地说,我发现汉译本也充分保留了这个优良血统。
还好,我有眼镜,还带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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