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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夜读聊斋之——惜之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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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0 20: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水如空 于 2015-12-1 20:01 编辑

  夜读聊斋之———惜之未达

  天下之大,何以洛阳的牡丹会天下无双?据说这事儿和女皇武则天有关。一个冬夜,武则天在御花园里喝醉了酒,忽然发现园中无花,便下了一道圣旨,命令百花齐放。人家毕竟是皇帝啊,人间的皇帝也是皇帝,就和《西游记》里的李世民魂游地府一样,人间的帝王到了阴司同样也会受到帝王级待遇。那么,武则天这位人间的帝王向天上的神仙们下了一道圣旨,居然连百花仙子也不敢不从,竞相冒着严冬开放,只有牡丹不从。于是女皇一怒之下,将其贬到洛阳,从此,洛阳的牡丹便天下无双了。当然,这个故事也有不同的版本,有的说是牡丹先前不从,后来武则天大怒,命人放火将其尽数烧死,她怕从此被烧断了种,只好屈从了;不仅屈从了,而且就连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枯花都开出花来,后来还成为一个名贵品种——焦枝牡丹。也正因为她终于还是屈从了,所以武则天才大发慈悲,皇恩浩荡,饶她不死,将其贬到洛阳。

  不过这故事的真实性是很叫人怀疑的,且不论冬季开花一事是否符合科学道理,单说武则天把对自己抗命的牡丹贬到洛阳就大有问题。因为在她的统治期间,相当长的时间都是在洛阳度过的,叫一种不听话的花在自己眼皮底下泛滥,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而且从这个故事里,我们只看到皇权暨极权的恐怖,根本看不出被后人深为称道的牡丹花的什么风骨。更重要的是:这个故事既不真,也不善,甚至一点儿也不美。而一个与真善美无干的故事,是和我们的“主旋律”背道而驰的。

  同样是牡丹仙子的故事,在蒲松龄笔下,就变得美仑美奂了。而且不仅美,还善,甚至还包含着“艺术的真实”。《聊斋志异》里描写的牡丹仙子,是那么美丽、聪明、温柔多情、善解人意……想叫人不喜欢都难。

  《聊斋》里有两篇写牡丹仙子的,一篇是《香玉》,一篇是《葛巾》,《葛巾》的故事便与洛阳牡丹有关。因为故事的男主人公常大用就是洛阳人,而且是一个“痴好牡丹”的洛阳人。常大用生在何时小说中没有交待,不过可以想像,如不考虑武则天那段可怕的故事,他生活的那个时代洛阳的牡丹还是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好的。所以,他这个牡丹迷一“闻曹州牡丹甲齐鲁”,便“心向往之”了。正巧还赶上有事要去曹州,便“假缙绅之园居焉”,其目的就是为了在那里等着看花开。可惜他去的有些不是时候,“时方二月,牡丹未华”,无奈之下,只好整日“惟徘徊园中,目注句萌,以望其拆”。而且,他也是个读书人,爱牡丹、惜牡丹、望牡丹不得,便以文字遣怀,闲暇时间,居然“作怀牡丹诗百绝”,可见这份喜欢绝不是装出来的。如果说这不够的话,那么在他盘缠将尽之后,居然能做出“寻典春衣,流连忘返”之举,就绝对可以证明他对牡丹痴迷的程度了。

  正如《聊斋》里常见的情节,每当一个人(无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痴心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所痴迷的对象也就该适时出来了。这一点,正是文末“异史氏曰”中说的“怀之专一,鬼神可通”的道理。《葛巾》不同的只是,常大用所痴迷的花仍没有开,可是花仙却提前出现了,她就是牡丹仙子葛巾。

  有一天,当常大用“凌晨趋花所”,偶然发现“一女郎及老妪在焉”,他毕竟是个知情达理的读书人,知道避嫌,于是急忙躲开了,结果是花也没看成。等到了傍晚再去看吧,没想到又碰到了那两位。这回他躲是仍然躲开了,可是却没忘了借机偷看一眼,结果这一见,发现那女郎“宫妆艳绝”,原来是个超级美女。他鼻血是没流,可是立刻来了个“我晕”( 眩迷)。眩晕过后,他的聪明才智立刻开动起来:“此必仙人,世上岂有此女子乎!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靓丽的女子呢?分明是下凡的女神嘛!这世上,叫女神的多了,可是真的女神可不是那么随便谁就能遇到的。今天有幸被我遇上了,又岂能轻易放过?就算亲近不得,哪怕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嘛!

  常大用可不是那种光敢想不敢做的人,一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女神,便立刻“急反身而搜之”,结果刚一过假山,正好和那老太太打个照面,而那位女神则“方坐石上,相顾失惊。”常大用一见,更加惊喜,不顾老太太的叱责,急忙“长跪曰:‘娘子必是神仙!’”这一来,老太太更加生气,随口便来了一句:“如此妄言,自当絷送令尹!”这回,常大用才真的害怕了。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调戏良家妇女”一罪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显见得这女子出身不凡,就算不是真的女神,至少也是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要把他一个穷书生送到监狱里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尽管当时女子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甚至只在“微笑曰:去之”后,便立刻离开了。可是常大用却给吓得着实不轻,以致于“不能徒步”——连腿都软了,步都迈不动了。他迈不动步居然不是想美女想的,而是因害怕吓的,这点儿胆子,实在叫人觉得不堪。当然,与那些光彩照人的女子相比,《聊斋》中的男人大多都是如此,常大用只是其中一个,而且远远不是最不堪的那个。

  而他不堪的还在后面。他先是害怕那女子一定“归告父兄,必有诟辱之来”,深深后悔自己的鲁莽。结果一晚上,便因“悔惧交集”,给自己吓出病来了。而在天光大亮之后,他一发现并没有人来兴师问罪,心里那块石头刚刚放下,便“回忆声容,转惧为想。”由害怕变成相思了——就这点心理素质,还敢奢望偶遇仙女,简直是可笑之极。

  不过他虽然有种种不堪,但对于牡丹的挚爱还算是真诚的;同样,对于牡丹化身的花仙葛巾的挚爱也是真诚的。所以三天后,他病得“憔悴欲死”时,当那个老太太端着药碗出现,自称“吾家葛巾娘子,手合鸩汤,其速饮”时,他竟然毫不犹豫,毅然做出“既为娘子手调,与其相思而病,不如仰药而死”的决定。如此,方显一个热血男儿的真性情,如此,也才对得起如葛巾一样绝顶出色的女子(且勿论其是人是仙还是妖)。

  当然,他死是不会死的,一碗药只是牡丹仙子葛巾对他的小小考验,也是为他治疗相思病的良方。所以他一饮之下,便“觉肺膈宽舒,头颅清爽”,一觉之后更是药到病除。这一下,不后悔了,也不害怕了,那种小聪明就又回来了,“心益信其为仙”。先前他认定了葛巾是仙,所以才敢绕过假山去追;可是当老太太说出要把他絷送令尹时,他又确定那是大户人家的女子,生怕人家父兄上门问罪;一旦危机解除,他居然又相信人家是神仙了。真不知道他这点判断力都是怎么形成的。

  更有意思的是,当他后来又与女子偶遇,而且“幸无他人”——那个讨厌的老太太并不在场——时,他立即“大喜投地”,女郎随即“近曳之”;而他一“闻异香竟体”,便“即以手握玉腕而起”——要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既然已经确定人家是神仙,哪有借机揩神仙油的道理?他之前“于无人时,仿佛其立处、坐处,虔拜而默祷之”的举动如果不是在神仙面前(实际是背后)作秀,就分明是脑袋被驴踢了。否则他不会不知道,如此亵渎神仙,自己又岂能有好果子吃?

  而下面的情节就更证明了他非但判断力差得要命,甚至智商也有问题。就在他们二人“正欲有言”时,那个讨厌的老太太忽然又过来了。女郎叫他隐身石后,又做出下一步指示:“夜以花梯度墙,四面红窗者,即妾居也。”——给他指点自己的居处,分明就是在约他偷情,这怎么可能是神仙的作为?而他不但信了,而且还真的去了,结果就是毫无悬念地上当了。有人读这段,说是作者为了表现好事多磨,而笔者看来,这更像是葛巾特意导演的一出好戏。时间地点都给你定好了,连越墙的梯子也给你准备好了,可是等你去时,却偏偏看见人家在下棋,还有婢女在一边伺候,这哪里像是要约情人的样子?最要命的是,他去了又回,回了又去,“凡三往复,三漏已催”,人家的棋还没下完。而最后,总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梯子居然又被老太太发现,叫丫鬟给搬走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分明是葛巾在“逗你玩”嘛!只是“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常大用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

  而这还不算完,第二天晚上,他再次前往,而且恰巧没有外人,只有葛巾一个人在。常大用便和《聊斋》里大多数不堪的男人们一样,刚说过一句话,便“遂押抱之”,甚至还给自己的无耻找个充分的理由:“好事多磨,迟为鬼妒。”他也不想想,如果这女郎真是神仙,那么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又岂有轻易就被人搅了好事的道理?而这次也一样,他的“好事”还没等开始,又被搅散了,原来是那个白衣女子,葛巾的妹子玉版又来找她下棋了。不但来找她下棋,而且是“业已烹茗,敢邀为长夜之欢。”要将她拉走去下;不但是要将她拉走去下,而且还打算要下一宿。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强拉之出门而去。”这一下,留给常大用也只有“恨绝”的份儿了。

  不过事不过三,蒲松龄也不会让他们这样一直把“柏拉图”式恋爱继续下去,所以便叫常大用在临走之时拿了一件“信物”——上面系着紫巾的水晶如意。问题是,他虽然是拿来当信物的,却终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敢做不敢当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因伏床之恐,遂有怀刑之惧,筹思不敢复往,但珍藏如意,以冀其寻”,失败了两次,再拿了人家的东西,居然连门都不敢上了,就这点儿胆量,真是枉为为堂堂七尺男儿。

  不过好在他虽然不敢去,葛巾却终于主动找上门来了,于是,“多磨”之后终于成就了“好事”。只是叫人没想到的是,“好事”做完之后,他的混劲儿又上来了,因为葛巾“玉肌乍露,热香四流,偎抱之间,觉鼻息汗熏,无气不馥”,他更加确定她是神仙无疑,于是不再担心人家父兄找上门来问他个勾引良家妇女之罪,只担心他们的缘分会如“杜兰香之下嫁,终成离恨耳”。

  至此,他二人终于由精神恋完成了肉体恋的蜕变,而我们似乎也一直随着作者的如花妙笔关注着他们二人多磨的好事,却忘了常大用驻曹不回的初衷:他留在这里可是为了等着牡丹花开啊!如今有了美女(甚至可能是“仙女”在抱),他还记得他的初衷吗?

  实在很难说。至少直到小说结尾披露葛巾玉版二人身份之前,都没有再提“牡丹”二字,而常大用因葛巾“三两夜辄一至”(难道没想到玉版为什么不再经常找她下棋了吗?),他“惑之,不复思归”,正可见他“不思归”的原因早已从牡丹转到了美女身上。就如那个笑话:有人自称最爱吃豆腐,豆腐是他的命,可是在酒席上,他却只管吃肉,豆腐动也不动一口。有人问:豆腐不是你的命吗?他答:有了肉我就不要命了。常大用也一样,有了美女就忘了牡丹,可见他对牡丹的“痴好”实在是很不彻底的。这一点,和《聊斋·香玉》中同爱牡丹的黄生比不了,甚至和《书痴》中痴爱读书的郎玉柱也比不了。

  不过常大用也并非一无是处,除了前文提到的痴情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贪色而不贪财,甚至可以说还能够守住男人的一条底线——不花女人的钱。就在他“囊橐既空,欲货马”时,葛巾早已知道,主动提出“妾有私蓄,聊可助装。”他坚决不干,且认为“卿情好,抚臆誓肌,不足论报;而又贪鄙,以耗卿财,何以为人矣!”在葛巾强迫之下,他也只是表示“姑假君”——只是临时借用一下;而且借也不肯多借,把葛巾拿出的银子“强反其半而后掩之”。这一点,实在是蒲松龄为了给他的不堪稍做一下弥补,否则,他也就太配不上葛巾了。

  照此下去,他们完全可以相敬如宾、男欢女爱,如童话里说的那样: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若如此,《葛巾》便只能成为《聊斋》五百余篇中的一篇庸常之作,成不了叫读者喜爱的经典名篇了。

  后面的故事很简单,却颇有意味。葛巾先是以“近日微有浮言,势不可长,此不可不预谋也”为由,决定跟他私奔。而这时,常大用也拿出他向来少见的男儿气概,毅然表示:“小生素迂谨,今为卿故,如寡妇之失守,不复能自主矣。一惟卿命,刀锯斧钺,亦所不遑顾耳!”只是他的智商实在差了点,最后具体的主意还是葛巾拿的,“命生先归,约会于洛”,终于成功地完成了这次逃亡。而在常大用担心其家人会追逃时,葛巾又表示“无论千里外非逻察所及,即或知之,妾世家女,卓王利当无如长卿何也。”叫他彻底安心。这一点见识,同样是常大用远远不及的。

  后来,葛巾又成功把妹子玉版嫁给常大用的弟弟常大器,于是“由此兄弟皆得美妇,而家又日以富”,并且姐妹二人还可以巧计吓退数十名强盗,不久又各生了一个儿子……这样的又有貌,又有钱,又有本事,又有好命(要知道古代生儿子的重要性)的好老婆,上哪里找去?真不知道常大用兄弟修了几辈子,才会有这样的福分。而这样的福气,却被他们轻易地就给毁坏了。

  事情起因是由于常大用的多疑。他最初就怀疑葛巾是神仙,却并不影响他色胆包天,敢打神仙的主意。可是一旦葛巾姐妹说出自己的家世——“魏姓,母封曹国夫人。”他又进一步怀疑:“曹无魏姓世家,又且大姓失女,何得一置不问?”当然,前面的怀疑是没有理由的。而既然已经接受了人家,后面的怀疑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却并不应该成为夫妻之间产生隔阂的原因。然而他不但怀疑,还把这种怀疑付诸行动,“故复诣曹,入境咨访”,结果正如他所料,“世族并无魏姓”。而当他发现“壁上有赠曹国夫人诗”,并且亲自见到“曹国夫人”——那株“高与檐等”花种为“葛巾紫”的巨型牡丹时,他的胆小多疑劲儿又上来了:“遂疑女为花妖”。

  实际上,调查到了这一步,几乎便可以确定葛巾和玉版的身份了。而他只是“遂疑”,疑了又不敢明说,还要回家“述赠夫人诗以觇之”,更证实了他不但胆小多疑,甚至智商也高不到哪儿去。

  而更重要的是,即使葛巾和玉版是妖,她们又不是别的妖,而是花妖;即使她们是花妖,她们又不是别的花妖,而是牡丹花妖,难道牡丹不正是他的最爱吗?所爱之花成了妖(或者说是仙),不但没有害人之心,而且还能终日陪在自己左右,还能帮自己发财致富,还能给自己生儿育女,还能吓退强盗……如此花妖,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还犯得上怀疑,犯得上害怕吗?

  故事最后的结果就是,花妖葛巾的身份一旦被揭穿,便断然表示“今见猜疑,何可复聚”,并且立即“出呼玉版抱儿至”,“因与玉版皆举儿遥掷之,儿堕地并没。”随之,“二女俱渺”,只在她们扔掉儿子的地方“生牡丹二株,一夜径尺,当年而花,一紫一白,朵大如盘,较寻常之葛巾、玉版瓣尤繁碎。”数年后,更是“茂荫成丛;移分他所,更变异种,莫能识其名。自此牡丹之盛,洛下无双焉。”这,便是洛阳牡丹天下无双的由来。

  洛阳的牡丹从此倒是天下无双了,可是那位“痴好牡丹”的书生常大用呢?真不知道,面对着由他的一双子侄变化而成的牡丹从此花繁叶茂、独步洛阳乃至独步天下,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也不知道他当时为自己愚蠢举动的“悔恨不已”又会持续多久,他对牡丹的“痴好”是否还会继续下去?我们只知道,他当初得遇牡丹仙子现身下嫁乃是因为他的“怀之专一”,而她们最后的离他兄弟而去则是因为他的猜疑。与同是与牡丹仙子相恋的黄生(见《聊斋志异·香玉》)相比,他的境界无疑小了许多。黄生可以为花思,为花痴,为花哭,甚至情愿寄魂左右化为一枝牡丹相伴,如此,方才对得起“痴爱花”的称号。与黄生相比,常大用更像那个“好龙”的叶公,只宜沉湎于对假龙的幻想之中,是不配真龙降临一见的。在文末的“异史氏曰”中,蒲松龄说道:“少府寂寞,以花当夫人,况真能解语,何必力穷其原哉?惜常生之未达也!”纵然那些不会说话不会上床不会帮你发财不会帮你赶强盗也不会帮你生儿子的花儿们,甚至也有“解语”的功能,可以安慰寂寥的心情,可以当老婆看待(宋林逋便自称“梅妻鹤子”,是把梅花当老婆的),更何况化身美女的花仙呢?爱则不悔,爱则不惧,爱则不疑,无论对人,还是对花,如果看不透这一点,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纵然“怀之专一”,纵然“鬼神可通”又有何用?终究还是会把这份爱葬送在自己手中。常大用固然“惜之未达矣”,试问世上,真正能 “达” 的又有几人呢?



评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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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5-11-30 21:01 | 只看该作者
先占座。深夜再读。
3#
发表于 2015-11-30 21:04 | 只看该作者
lvhq018 发表于 2015-11-30 21:01
先占座。深夜再读。

深夜读聊斋老师不怕吗?聊斋里很多鬼的
4#
发表于 2015-11-30 21:06 | 只看该作者
是深夜读“ 夜读聊斋”,如空已经怕过了,我们就不用怕了。
5#
发表于 2015-11-30 21:14 | 只看该作者
lvhq018 发表于 2015-11-30 21:06
是深夜读“ 夜读聊斋”,如空已经怕过了,我们就不用怕了。

那好吧,凌凌听老师的 ,一起读。
6#
发表于 2015-11-30 21:27 | 只看该作者
人鬼神三体合一啊,水兄有招,高!
7#
发表于 2015-11-30 21:46 | 只看该作者
想那牡丹,是何等的雍容华贵,也只唐明皇级的人物才配得起的嘛。
而这个男主角,应该由狗尾仙子来爱才对。

什么叫错爱,这就是。
8#
发表于 2015-11-30 21:51 | 只看该作者
有点小疑问,牡丹跟芍药,有什么区别?
9#
发表于 2015-11-30 23:50 | 只看该作者
夜读果然奇妙!““惜之未达”,未达什么?坚信!基督反复强调信靠,坚信主,儒家讲忠信,佛家讲信则有。我们凡夫俗子离得道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就是在境况发生变化的时候,失去了坚信。疑惑把我们打回原形,无论我们离得道多么进。常大用不是常大用,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甚至远不如常大用,他靠着痴已然看见了曙光,因了曙光的靓丽而生了疑,最后归于平庸,属于“常人,大庸”,而我们是“平常,小聪明”之人,连痴也没有,所以连一丝曙光也看不见。
另,“驻洛不回”恐怕是“驻曹不回”之笔误。菏泽(曹州)牡丹是我的第一向往,今年差点去看。按照空弟的伪经说,恐怕要为正宗的牡丹(菏泽牡丹)正名了。
10#
发表于 2015-11-30 23:56 | 只看该作者
时光安然 发表于 2015-11-30 21:51
有点小疑问,牡丹跟芍药,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有大面积的芍药园。但看花,还真是不好区分。只是知道牡丹是木,芍药是草,芍药开花大概比牡丹晚一个月。另外,草原上的野芍药大都是单瓣的。
11#
发表于 2015-12-1 10:36 | 只看该作者
lvhq018 发表于 2015-11-30 23:50
夜读果然奇妙!““惜之未达”,未达什么?坚信!基督反复强调信靠,坚信主,儒家讲忠信,佛家讲信则有。我 ...

这么一说,就想起洛神赋了。
12#
发表于 2015-12-1 11:50 | 只看该作者
我也很喜欢聊斋,小时候最喜欢读的几本书之一。 如空的聊斋系列,算是将聊斋读透了。

爱则不悔,爱则不惧,爱则不疑。赞成!
13#
发表于 2015-12-1 11:50 | 只看该作者
我也很喜欢聊斋,小时候最喜欢读的几本书之一。 如空的聊斋系列,算是将聊斋读透了。

爱则不悔,爱则不惧,爱则不疑。赞成!
14#
发表于 2015-12-1 12:12 | 只看该作者
聊斋里的鬼狐之类,可爱的很多。莫不是被迷住了吧!
15#
发表于 2015-12-1 12:45 | 只看该作者
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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