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的状元女状元恨》

岩水

        心独，难耐酷暑。无风无雨的傍晚，唯有街头行走、公园散步、广场舞蹈。

        昨儿，几个临近退休的老家伙会聚状元楼，分次落座于空调雅间，糟蹋一箱子的状元红，还嫌不够。突然，有人冒然撂一嗓子:遍插茱萸（少一人）。他们众口铄金咬定冒撂者是我，我脸红脖子粗地抗辩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使再怎么酒精昏头，我也不会没脑子失语。他们判我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我左嘴角叫的“遍插茱萸”，右嘴角接的“少一人”，说我自导自演，想某某人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不是扁的就是圆的。没推杯换盏之前，他们呐喊四起:跟谁有仇，给谁灌醉。还说:没吃我的没喝我的，AA制，我算个球。他们人多，我不跟他们计较。闲扯蛋，酸葡萄的一群老不死。我杜某人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想某某人了，咋了？既然他们都已声控不住，齐刷刷地老泪纵横，我还能跟他们过什么绝招。无非癞蛤蟆没吃到天鹅肉，没法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暗地就使坏挖坑陷害我。秃子头上摆个筛的事，他们都嘴膀子硬得矢口否认。而我还能跟他们称兄道弟，真是低头行走于这平凡人间，灵存高处，孤独痛苦诉与谁知？曾经的曾经某某人跟前，是谁瞪掉眼珠子，是谁口流哈喇子，疯传得满校园都是？证住他们了，他们就阿Q就小D起来，扬言割袍断义，踢我出群，拉黑我。胡搅蛮缠到最后，还不是老样子被治安员一一保送回家？

        无梦今宵，闲转一圈。老家伙们闲得蛋疼，再次电话微信，外加QQ，叫唤着还报一箭之仇，老地方重聚，不醉不归。妻说什么就是不放我，看管得跟死囚犯一样紧。说，就得把谁谁那个谁谁断作曹操曹孟德才对，宁可我负天下人，决不叫天下人负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屁话！少掉你，夕阳照落，旭日照升，地球照转。你算哪根葱哪棵蒜？

        归拢到自家小区门口的时候，不经意一串酒嗝，我让它们散发在都市光怪陆离的夜色中，附和在层层叠叠的钢筋护窗旁。妻说，中原城市这么热的天，不敢喝了吧，再喝一定胃出血，非死人不可。我没吱声，只在心里犟嘴说:人啊活着，早晚都是那么一回事，早晚都有那么一天。

        糟蹋了六十多年的粮食，我仍然没整明白:赤裸裸来，赤裸裸去，人间转游这一大圈图个啥名堂？有酒不叫喝，生活没滋味。妻说我爹娘老子给我把名字起坏了，啥杜康，找我喝酒的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操好心。特别是那帮老家伙，年轻时候这样，现在坏人变老了还这样。她算是眼药没有吃肚里，嫁个我这样的好老公。说，这世上只有她老婆塌地对我没仇没恨恩爱不够。

        我感动得屁颠屁颠的，近似于热泪滚滚，扣扶着她肥实后腰的手臂勾拦得更紧了。21:20，认准楼道口，携妻拾级而上，猛回头，撞上一道目光，很是叫我诧异和不安。那目光哀怜无助而舔欢信实，像阴雨天结网的蜘蛛爬爬爬，爬踞在我心里。

        楼道口的水泥地上，散落着零零碎碎的稻草，稻草上蜷缩着一个女子。我说她是个女子，是因为她那杂草丛生的头发，锅铁一样黑斑重重的脸，以及脏兮兮的衣着和猥亵的举止行为里透露着星星点点母性的温存。饥饿落魄羸弱和有失尊严的存在，叫她形同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流浪狗流浪猫一样惊恐万状，生怕被谁猛一棍子给驱赶而去。通常那稻草地方，是一个疯婆子和一群小狗小猫们的安乐窝。妻讨厌猫狗，没有收留动物的习惯，我家自然不养宠物，往往草地上投放一点吃饭剩下的残羹冷炙，就已经算是积福行善了。儿女北漂的北漂，南下的南下，都不在身边。我与妻独守空巢，岁月安好，相依为命。

        楼道口，遭遇目光，恍若年少时惊鸿一瞥，摧毁我踟蹰余生那颗尚且坚强的心。我不得不怀疑今生，以至于埋怨来世。歌谣里唱诺:三生石上相许相约，你不来我不老。可是现实中，恰是你来了我已年老，颜值成空无人在意。有些事有些人，想记记不起来，想忘又忘不掉，只在不经意间突然泛滥。流浪女的奇丑恐怖模样，竟然勾起我美的回忆，可能是因为我再次更年期的缘故。
        “是个哑巴，晚饭时候来的。我落下影子，她都马趴跪地，口吻唇接。五官挪位，手脚扭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莫名邻居，不会是你年轻时哪门子的风流孽物吧？”脚步蹒跚，推门入室，立脚未稳，妻敲击着我的脑瓜埋汰我说。妻这方天气瞬间万变，刚刚还说世上只有她对我没仇没恨恩爱不够，然而此番话语说的我好像一个专搞人鬼情未了的家伙。
        “酸醋坛子，陈酿一辈子了还嫌不够？一边凉快去！”QQ闪烁，急需回复，我顾不上跟妻春风化雨般讲论。老了老了，摊上网络，迷上聊天，群里群外来者不拒，一屁股能够蹲个坑，图的是消遣。臭婆娘不长眼窍，撞枪口不选地方。路上几次三番我气涌恼涨，不是眼见周围人多，我早叫她给我闭嘴了。阴盛阳衰的时代，女人称爹，男人是鳖。我这样不冷不热地开销妻“一边凉快去”，都是轻饶了她。若是古代，像她这样脚踩老公祷告老公的，都应该打入柴房丫鬟行，或者一脚踹回娘家去，休妻。老公的事能够用得着她们妇道人家指手画脚？


        加好友，弹窗口，文字显示:“杜老师好——我，您九八届的学生。”
        “哦！好，好。九八届？很是出彩，老师我一生的骄傲。尤其高考状元杜草粟，马中赤兔。”我既感到蹊跷惊喜，又感到忐忑难安。踏破铁鞋啊，早想加一个九八届的好友，探听点儿风声雨声代沟声。可是此好友主动添加，我隐感其中有着什么陈仓暗度的东西。时光荏苒，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历史上的九八届成为我教书育人的一个巅峰，成为我无法割舍的巨大心患，尤其是新春以来。
        “班妈丁彩华……只要不得满分，不论谁都遭鞭打。”
        “人不能对待太好，狗不能喂养太饱。”发送出这样的文字，等待中我情不自禁地回头瞭了一眼身后的妻。鱼尾纹爬满妻的眼角，看样子花钱整容也换不回她那已逝的青春。见不惯妻在我头上拉屎撒尿的人，都说我平时把妻高举得不像样子，把她这样的微尘攥在手心攥得太紧，让她误认为自己是贝壳里的珍珠，离不得，弃不得。

        “杜老师，您……怎么也一样嘴吐象牙？动辄罚抄罚站，书卷一百遍，面壁十分钟。丁彩华，凭什么在你的课堂上，她越俎代庖？”
        “为出高徒。”扪心自问，对于丁老师不打招呼随意侵占我的课堂时间这个问题，就连学生都有意见，可是我硬是不加阻止。她是班主任负责纪律，我是任课老师，静心教学。关于挖苦讥讽冷眼侮辱，特别是动不动打骂体罚惩戒整治学生手段极端恶劣，私下里我跟她丁彩华争执过很多次。但是她权当耳旁风，一笑而过，说，等你教育出猪一样的学生绵羊一样的弟子任由这弱肉强食的丛林吞噬好，还是你训练出虎狼一样的猛禽狮豹一样的野兽去称王称霸这丛林好？凯撒名言:我来，我去，我征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好？
        “屁！强卖资料，强办辅导班，她丁彩华钵盂满盈，住别墅开宝马，可劲炫富。不过，一分一文都是人家家长的血汗钱。”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对于他人的异言异行，想得通是智商高，想不通是情商底。智商救人，情商毁人。师道尊严，弟子怎能出言不逊，指责老师？”乱七八糟，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情急之下我问:“孩子，你跟丁老师有仇，有过结？”

        “岂止……”

        “时间都过去那么长久了，看样子你还没有体会到丁老师的匠心独运，没有收益于丁老师的苛刻教化。宽恕，接纳是圣人智者该有的品质。人嘛孰能无错？丁老师对待学生确实六亲不认，有些法西斯教官的影子。可是，强势出强人，为了将来出人头地笑傲江湖，就要学习韩信忍受胯下之辱。”感觉新加好友有着心理阴影，我不敢乱弹得太深。我说:“孩子，抬头，挺胸，目视太阳，积极行走，你见识的就是光明。”

        “我——？”

        “——啊，你？”我提心在嗓子眼跟前，几乎窒息，预感新加好友来路很不一般。

        “我，我是……”

        “啊，你是哪位？可否通报姓名？”

        “我，是……杜草粟。”

        “草粟？你是我的……我的爱徒，我的骄傲，我的状元女杜草粟！”我急切摸出速效救心丸投入口中，同时俯身遮挡住电脑屏幕，回头吩咐:“老婆，熬碗南瓜粥吧，突然想喝了。”

        妻屁股一颠一颠地扭进厨房，我这才背转荧屏，十指快速敲击键盘:草粟，你现在好吗？你现在安全吗？你现在悔恨当初了吗？草粟，丁彩华是你妈呀！草粟，你真如谣传那样，是个高智商底情商的白眼狼？

        我心滴血，我肺膨胀，我鼻息困难。

        “我，是猪狗不如。她丁彩华是生育了我养育了我，可是我不是她自私自利的试验品，不是她震慑别人的核武器。我是一个常人，我不是分数，不是每次每门必须满科的状元，我有我的需求，我的人生圈。我渴望友爱，我渴望父爱，我渴望母爱。三十岁以前，不考入哈佛，不跟男生接住，不与男人来往——她发布的高压线不可碰触，碰触了就遭毒打。我是人，是她女儿，不是机械，不是产品，不是奴隶。网上斩台，她丁彩华身中七十二刀，刀刀夺命，挖眼掏心。”
        我哽咽无语:新年开春时候《头条》报道，中原都市，状元母亲被害家中，状元女儿失联。
       “重点学校，实验班，女子第三监狱，魔鬼训练，考试万能。三点一线，竟叫人生理紊乱，经血不调，不孕不育。缺德班妈不配园丁称呼，爸啊——”
        “爸？你，你……胡叫……胡说些什么？一日为师，终身是父。说归说，我终究不是你父。爸字重于泰山，可是不能轻易乱叫。尽管你我恰巧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 我推脱责任，言不由衷。



         “您说您不是我爸，您说您不是我父？几十年了，风言风语早有流传，您只是埋藏自己得太深太深。看，这张照片，我在丁彩华贴身内衣处搜出来的。我早就怀疑您了。”

       “孩子啊，你一定要加称我为你父，我没什么好拒绝的。”端望着QQ上传过来的鲜血染红的图片，我老泪纵横。那是京都师大门口二人合照，我保留的那张早成了妻子打火机下的灰烬。



        “你，你这，这个弑母成性的女魔鬼，女魔头！你想怎么我，痛快说吧……”我无力再耍什么心计兜什么圈子，决定反戈一击。

        三十八年前，京都师大里，我结识了丁彩华。她是我的师姐，外号丁裁人。当时校园内外，电视剧《武则天》风靡每个镭射厅录像馆电影院。风华正茂的丁彩华，走到哪里，哪里的男人逆流成河。传说她跟文学院书记文学院院长文学院终身教授文学院学生会主席都有一腿都有交情，丁彩华亲自给我披露许多有关自己的绯闻，她要我给她立书出传，说，看好我这未来的大作家。大学校园里，追求丁彩华的人太多，我裹挟其中，只是瞎起哄而已。我父母都是泥腿子的庄稼人，穷得叮当二响。就连我穿戴的解放鞋黄军装，都是我们村生产队长退伍以后不舍得穿而送我的。我天生的饭量大，每个月的饭票不够吃，总是领受女同学们的剩余接济。丁彩华跟我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好像大学校长都得让她三分。我爱她丁彩华的美貌，她丁彩华的才华，但是爱不起她的疯她的狂她的咄咄逼人她的 不可一世她的飞扬跋扈她的居高临下。后来，我 毕业任教。没多久，丁彩华居然也任教于此，成为我的同事。再后来，我结婚成家，丁彩华一直单身。但是在我看来，她丁彩华的生活里从来不缺男人，我是其中最没出息最无耻的一个。

        “您用不着自责，爸！能够叫您一声爸，是我今生所幸，今世所福。我死而无憾。爸，您跟丁彩华这个女人藏着掖着一辈子，我不愿意戳破窗户纸。我不追究我是怎么来的，我只想知道我的亲外公是谁？”

        这个……沉吟良久，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从小到大，你妈妈没有给你说过，没有引你见过？唉，丁彩华这个叛逆的人呀。中日甲午战争中，有个丁汝昌，名声不太好。你亲外公由此被“红卫兵”小闯将们剃过阴阳头，住过大牢。可是，我见到的时候他已经是坐红旗小轿车的军区首长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难道只有你亲外公本事大，他能够从坟墓里爬出解救你免你一死？

        “感兴趣，不可以吗？”

        感兴趣，你这个时候竟然对死亡已久的人感兴趣？你想过我，想过九八届的全体同学，想过社会，想过所有看顾你成长关心你帮助你的亲友恩人吗？你成为人人羡慕的状元，那么高的智商，怎么会手刃亲生母亲，给自己落个弑母的罪名，葬送自己的前程？你知道你此创此举伤害了多少善良人的心，绝望了多少热血期盼的理念呀！我多么愿意丁妈的被害是他杀，你的失联是遭挟持啊！我简直啼血成殇，无法言语。

         “我，是被逼的。”

         谁能逼你杀人？快说说，快说说。

          “不，没人逼我。不，我根本没有杀人，没有杀人，没有杀妈妈。尽管我一千次想过结果她，一万次想要了她的命。梦里梦外，虚拟网络，都在想，无数次的想。爸，尽管你假装不认我，从来不认我，但是我知道我是你的孩子，我的血管里流淌着你的血。我内心抑郁，软弱，下不得手。她丁彩华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她傲强孤傲，美貌外表，遮掩着她蝎毒一样的心。她应该找个男人，小鸟依人，可是她偏不，一生都在赌气。离开学校，距离你遥远以后，每天晚上她都要用刀子刺扎自己。那天晚上，哈佛大学公然拒绝了我的申请，我失魂落魄，走投无路，偏巧撞见她丁彩华手握尖刀猛刺自己，浑身是血，客厅里，卧室里，洗手间里，到处都是。我吓傻了，想要一死，就争夺尖刀。她丁彩华握刀给我，非要我捅她。我……”

        那， 你为什么要逃，不报警，不自首，要亡命天涯？孩子，逃亡的路，提心吊胆，生不如死啊。

         “我不能死，不能被条子们冤枉，成为第二个聂树斌。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就让他们抓我呀，抓我呀。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即使我大脑完全死亡，小脑成疮，我的智商都比他们高超一大截。想抓我……”


         突然，窗外警灯缭乱，警笛长鸣。楼道口，那一瞬目光猛然敷上我久积胸口的创伤。

        “不好！”

        我一激灵，抛开键盘，跌跌撞撞，夺门而下。

        七层，楼道口，稻草铺地，不见个人影。我捶胸顿足，泪湿胸襟。

        返回家，推门人室，几乎形同僵尸，没了灵魂。可是，我还有的是力量。妻手握手机没来得及丢下，我胳膊轮圆了，照准她粉藏的左脸，破天荒重重地给她一巴掌:

        “叛徒，你这叫对我没仇没恨？我的状元女如果今晚被抓，下辈子我作屠夫，首先宰杀的一定是你，这头猪！”

碣石清风

沙发啊

柯英

好长，耐心看完，感觉有长处，也有不足。长处是故事的讲述采取层层剥茧的手法，运用十分成功，合情合理。不足是枝枝节节的讲述多了点，入题慢；另外仅靠手机聊天的方式推进情节，这也有点压抑感。

岩水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12-6 15:04
沙发啊

感谢您的沙发。

岩水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12-6 15:04
沙发啊

怎么加不上版权？

岩水

柯英 发表于 2016-12-6 15:47
好长，耐心看完，感觉有长处，也有不足。长处是故事的讲述采取层层剥茧的手法，运用十分成功，合情合理。不 ...

感谢您。能够让您耐心读完，我已经感觉很是欣慰了。

岩水

柯英 发表于 2016-12-6 15:47
好长，耐心看完，感觉有长处，也有不足。长处是故事的讲述采取层层剥茧的手法，运用十分成功，合情合理。不 ...

能够指出长处与不足，我万分感谢。特别是不足，我最喜欢。写作叫我摸黑走路，我会改进的。

天门牧夫

失踪的女儿忽然在QQ中与“我”相见，由此连缀一个尘封的故事。妻子报警是人物刻画中的亮点。
第二段叙述太长，且过于游离主题，这会使读者产生沉闷感。我说的不一定对。

碣石清风

一个充满爱恨情仇的故事，小说以一个弑母嫌犯亡命天涯途中悲愤情感为线索，控诉复杂家庭对她的影响及她的仇恨情绪。小说的时间跨度很长，涉及三代人的矛盾纠葛，关系复杂，人物个性鲜明，小说情节起伏错落有致，尤其语言很有特色，一篇凸显人性优劣的好文字，学习欣赏。

碣石清风

岩水 发表于 2016-12-6 16:40
怎么加不上版权？

点左下角的编辑，右上角会出现一个版字打开按提示输入版权，把光标移到文末再点提交。试试看。

岩水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12-6 18:45
点左下角的编辑，右上角会出现一个版字打开按提示输入版权，把光标移到文末再点提交。试试看。

谢谢版主指点。怎么就给忘记移动鼠标了

岩水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12-6 17:06
失踪的女儿忽然在QQ中与“我”相见，由此连缀一个尘封的故事。妻子报警是人物刻画中的亮点。
第二段叙述太 ...

感谢天门版主的点评。

岩水

天门牧夫 发表于 2016-12-6 17:06
失踪的女儿忽然在QQ中与“我”相见，由此连缀一个尘封的故事。妻子报警是人物刻画中的亮点。
第二段叙述太 ...

是啊，妻子的报警，那是我精心刻画的。先前有人说报警的不是妻子，我感觉是我刻画失败了呢。
而第二段，我就是想制造一个沉闷的环境，所以插了这么一节，讲述沉闷中一群闷老头瞎开心瞎快乐，其实痛苦难言，醉生梦死的镜头。
我还想说，有时候死人不一定显得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而活人才各怀鬼胎，在我们这苦世界里苦苦行走，苦苦忍受岁月这杀猪刀的割阉

岩水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6-12-6 18:38
一个充满爱恨情仇的故事，小说以一个弑母嫌犯亡命天涯途中悲愤情感为线索，控诉复杂家庭对她的影响及她的仇 ...

由衷感谢超版的精彩解读。
顺便说明一下，“我”名叫杜康。状元名叫杜草粟，状元母叫丁彩华。
杜康出身寒门，丁彩华是社会名媛，单身。

天门牧夫

加精理由：小说将几辈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浓缩在一个篇幅并不长的文本里，情节表明，爱与恨依然在延续，可见人的本性不会因客观事物的变化而轻易更改，精神或可异化，那么在不同的生活层次对目标追求的意义便值得考量。需要一提的是，妻子报警是人性展露中浓重而精彩的一笔。作品彰显了作者精心的构思与不俗的表达技巧。人物刻画匠心独运。语言富有张力。精华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