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荒野中的灵魂 ----解读作家白村先生的短篇小说《残肥》

徐得荣

       迷失在荒野中的灵魂

　　----解读作家白村先生的短篇小说《残肥》

　　老榆木


　　名曰“残肥”，难道是说这肥残缺不全？非也，所谓“残肥”，我意可理解为“精神残废”，好似一捧失去使用价值的肥土。读完新疆知名作家白村老师的小说《残肥》，感触颇深，然限于水平，笔者生怕不能将先生的作品剖析到位，歪曲了原作的本意不说，还容易误导读者而引遭非议，却又抵挡不住佳作的诱惑力，大有不吐不快之感，只得抖抖胆噜嗦几句了。

　　首先，笔者认为小说的构思非同一般。于我们平时惯用的表述方式有异，白村先生别走一径，安排主人公余自减在将死未死昏昏迷迷中，被一个网名叫后宰的举止邋遢的老男人相救，清醒后，两人运用玄幻般的语言进行谈话，将故事情节巧妙地溶入到俩人的交流全过程，从而深度表达出了虽然同是天下沦落人，但观世界看人生的观点截然不同。白村先生这样来构思小说，则把小说推向一个更高的层次，使读者产生耳目一新的感觉。在人物特性的塑造上，先生利用了对比的手法，使俩人呈现出了明显不同的性格特点和处世方法。从处境上讲，后宰不但清贫而且邋遢，邋遢到“一张奶白色的水泥床上面爬满了散发着酸腐气味的绿色被褥，被头黑油亮成了暗绿色浅浅地如污染的河水。”在回答余自减询问亦曾在网络上辉煌一时的“后宰”，你为何沦落到这等地步时，后宰很简单地说了一句话：“一言难尽。”虽然邋遢老男人后宰过着乞丐一般的生活，但对人生却有着浓厚的兴趣，在精神上坚挺而傲然，活得潇潇洒洒。“来，抽根烟，提提神。”这句话，足以说明后宰是多么的热爱生活。而余自减则不同，因妻子亡故，女儿被拐，四处奔波寻找依然不见，因此精神受到严重损伤，心智由此而迷失。“我的生活糟透了，简直是人间地狱”，余自减作如是说。主人公的废馁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正如文中所言：“余自减无法摆脱心魔，结成巨网的困境把他紧紧吸着像章鱼吸附食物一般。恍惚的意识浅浅地漂着，如同闪着光斑的水母。”在文中，“我是空心人，早已出卖了灵魂”，他感觉到自己早日“心已死”，徘徊游荡于地狱与人世之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所以才会出现“肉体会消亡，灵魂却在居间之境等待着你的归来”的情况。余自减为什么会变成这等模样？原因是妻子秀秀得癌症死了，他感觉世界塌陷了，整日酗酒无所事事而被学校开除，诚可谓雪上加霜。何止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霜上加冰，“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走进了我的生活”，也就仅仅半个多小时，“回到家里发现女孩和女儿都不见了”，他悲切地呼道：“我这是引狼入室啊”！发现女人拐跑女儿后，余自减痛不欲生，他“找遍了附近的诊所和医院，她们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滴印记”。这时他才发现“我被骗了，这个可恶的女孩”，所以他的“生命再次沦陷”。在这样的精神打击下，余自减的精神不能不抑郁，产生出生不如死的感觉也是正常的，是可以理解的，在小说的推理上也是正确的。

　　其次，小说营造了亦真亦幻的氛围。如果说作家秦岭的小说是一桌香飘四溢的农家风味豪宴的话，那么作家白村的小说则是一道痛快淋漓的大西北麻辣川菜。细品慢嚼过之后，感觉白村先生的小说又像在中餐的基础上，夹杂着一些有趣的西洋元素。由于余自减先伤妻后又被人拐走女儿子涵，精神变得恍恍惚惚，有如在地狱门前游离的一个孤魂野鬼。余自减愈是鬼魂一样地恍惚，后宰愈是玄幻一般地应付他：“我就是他们的接应使者，我会帮助他们的肉体脱离密境，灵魂回归安静的天堂。”至于余自减为什么精神恍惚？按余自减的意思，先妻子病死，后女儿又被恶毒的女人拐骗走，身心受到重创。而后宰却一语道破天机：“你是不是偶然有想死的想法？不要否认，我是说在你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死亡的影子像蛇样潜伏。在你失意、惆怅、悲伤、痛苦或不如意时会探出扁圆的脑袋，吐着粉红色的信子吞噬那些新鲜的灵魂。”言外之意，是说其实你几十年来，一直有严重的抑郁症，妻子病死和女儿被拐，只是抑郁症加重的诱因。或许是白村先生在新疆待得时间比较长的缘故，文章里充满宗教氛围，如“为什么上帝要如此惩罚我？难道义人约伯就该在撒旦的折磨下倒下吗？”再如，“宗教带给人的是心灵的安静，无所谓好坏，什么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儒教、拜火教……最终都是为灵魂引路。我就是现世的领路人，人人恐惧死亡，害怕面对自己的末日。我给他们指一条路，让他们轻松安心的回归”，以至于余自减疑惑地问后宰：“你是基督徒吗？天主教还是东正教？”

　　第三，小说语言跳动着灵动的音符。读过白村先生的小说，感觉到他的语言特别有活性，如天上眨眼的繁星，如上蹦下跳的猴子，更仿佛一池音乐喷泉，隐约中透露出主人公灰黑色的人生影像。而造成语言灵动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先生在语言中使用了很多的比喻。如，“黑暗里的光斑像水中漂浮的水母不停摇动，晃的难受却无法挣脱。手脚好像捆住了动弹不得”，“余自减无法摆脱心魔，结成巨网的困境把他紧紧吸着像章鱼吸附食物一般”。比如，“余自减听到耳畔有声音传来，远远的像海螺里潮水涨落发出的嗡鸣声。他睡在水泥盘的单人床上，铺着厚纸片样的军绿色褥子，身上盖的被子也是军绿色的，棉花扭曲成团，滚圆厚突的地方像馒头，薄的地方像卫生间的擦屁股纸”，“余自减终于可以看清眼前出现的事物：一盏刺目的白炽灯高高地悬挂着像吊着个死人，空悬的房顶高大苍白，顶端灰暗，墙皮如脱毛的狗斑驳陆离，样子可憎”。再如，“一个人的故事只有和人分享才能长久，否则时间会帮你遗忘的，就像我们小时候的志向纯的像处女，不经意间就被时间糟蹋了”，等等。这样的比喻句子在小说里很多很多，正是这些比喻句，使小说文采飞扬，有如一道淙淙流淌的山泉水，更像一首美妙动听的音乐。

　　白村先生的小说《残肥》可探讨的还有很多，恕笔者不能一一例举。不过，笔者不大赞同小说主人公余自减带着有色镜僵化地看待人生，在与后宰二个多小时的谈话中，始终偏激地“对女性，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充满了仇恨”。世界是充满阳光的，女人中还是温柔善良勤劳持家之女性居多，不能以已之遭遇来否定整个女人群体阳光的一面。笔者认为，是否让主人公余自减的情绪，以及他对人生，对世界的感知，应该更积极向上一点呢？

　　这是笔者的一点看法，未必准确，只能算作参考意见。

残肥（支持贴） 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024745-1-1.html (出处: 中财论坛)

枫叶飘飘

收到，先坐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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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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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地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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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评论远比写小说累心

枫叶飘飘

辛苦了，楼主

枫叶飘飘

辛苦了，楼主

枫叶飘飘

一会细读。做吃的

徐得荣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8 07:35
收到，先坐沙发

谢谢版主老师，早上好！

徐得荣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8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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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多批评指导。

徐得荣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8 07:36
板凳我也要

行，都给你 。

徐得荣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4-8 07:36
板凳我也要

我沙发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