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

纹龙

       短篇小说(5480字)

　　百花仙

　　口文龙


　　我们周围十里八乡，你随便去问一个人，问他是不是有个叫百花仙的地方。可以说没人不知道的。通常那人还会说，噢！百花仙，黑狗湾，知道！知道！并告诉你怎么走怎么走。

　　你一定会感到蹊跷，黑狗，百花，仙，这风马牛不相关啊，怎么会放到一块呢？

　　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回头我问问爷爷，再告诉你……

　　爷爷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黑狗湾这个地方杳无人烟，一遍荒凉。有一天啊，从南边山梁上的荆棘小路上走来一家人，个个破衣烂衫黄皮寡瘦的。爷爷对我说，那个领头的，腰上缠条布袋的中年汉子就是咱们的先祖。

　　爷爷说，先祖，知道么？就是先人，老辈子！

　　他们走到这里实在走不动了，就坐下来歇息。领头老辈子站在山梁上往下看，只见一条小河曲曲弯弯，由远及近，穿过密林。像一条玉带缠绕在起伏连绵的群山脚下。阳光明媚，河流舒缓处像一面明镜，映着两岸的肆意疯长的树和层层峦峦的山，以及天上的蓝天白云。河流湍急处波光闪烁，如金似银。河两岸土地广袤无垠，却有一种繁茂的藤蔓植物。一丛丛一簇簇，把杂草，树，灌木封裹得严严实实。放眼望去，整个地块均被这种叶片为深绿色，零零星星的开着一朵朵喇叭形小白花的藤蔓植物覆盖。

　　从整体轮廓来看，这是一大片荒废了的田地。

　　爷爷老了，说话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为追求真实和保持故事的原汁原味，这些话我也不打算整理整顿了。爷爷说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呢，爷爷还说山梁上岩洞里的那两个小男孩可能是他太爷爷或祖爷爷辈。

　　我问爷爷，你的爷爷的爷爷的祖爷爷……我该怎么个叫法？

　　爷爷想了半天说，不管，统统都称"老辈子"！

　　领头老辈子来到这里，望着眼前，脑海里便涌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眼前是一片茂盛的庄稼。高的是苞谷，矮的是稻子，苞谷挂须了，宽厚肥绿的叶片托起叉形的嫩白色的花冠迎风飘展，如开怀三月的新媳妇，羞羞答答风情万种。稻子长势喜人，正贪婪吸取着大地的养份，老辈子耳边又仿佛听见稻秧拔节，分榘的声音;不一会儿，稻子扬花了，灌浆了，微风轻拂，稻花的清香星星点点满天飞扬。

　　老辈子猛吸一口这如美酒般醇香，如蜂蜜般甘甜，如乳房般温润的空气，悲喜交加。他回望着来时的方向，哽咽着，喃喃自语道，千辛万苦，这不正是梦里所寻觅之地么？！

　　有的梦虚无缥缈，只能停留在黑夜，见不得光。太阳一出来便支离破碎消逝得无踪无影。有的梦经过努力却可以变成现实，但需要其适宜生长的土壤，季节以及植梦者所掌握的尺度。这类梦亦可称之为理想。农民的理想是渴望拥有自己的土地。老辈子就是揣着这样一个全天下农民都为之痛苦，欢笑，为之流血又流泪的理想来到这里的。

　　哭过笑过后，老辈子猛地想起还踡缩在岩洞里奄奄一息的妻儿。他们渴望能喝到一碗清凉的井水，他们更渴望老辈子能讨回半碗粥，一根红薯……老辈子一步也不敢停留，继续往前走，在一株老柳树下，他停住脚步。抬头看见三五只鸦雀子在树叉间上窜下跳，叽叽喳喳，像是在驱逐树下这头从未见过的两脚怪物。老辈子收回目光，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几蓬隆起的，就是先前在河边上看见的那种藤蔓植物。仔细一看，老辈子大吃一惊，原来是一处让藤蔓遮掩得不见天日的院落。老辈子努力拔开藤蔓，试图推开门，不，事实上根本就没用力推，只轻轻叩了两下，那两扇千疮百孔的木门便轰然倒下，老辈子摒住呼吸往屋里望去，却是一些摇摇欲坠的桌凳残骸。几束阳光从破瓦间透下来，穿过层层蛛网，照着地面上那些不知名的苔藓植物，眼里便收进一道道黄黄绿绿的的莹光。这不由得使他眼前发黑，心底发虚。但这阻止不了老辈子的好奇心。也不是好奇心，而是他腹中的饥渴跟岩洞里妻儿悽惶的眼神促使他的步子战战兢兢的往屋里迈。

　　回过头，再说梦。

　　在还没踏上寻梦之路前的某个晚上，老辈子做了一个五光十色，香气扑鼻的梦。梦里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大块大块的土地，牲畜成群，再也不为交租纳税而发愁了……第二天当他眉飞色舞的把这个梦说出来跟自已同样贫寒的乡邻们分享的时候，有人就苦笑，还没睡醒吧！有人伸出两指头往桌上一按，问，这叫么子？老辈子说这是两根手指啊！那人纠正道，错，这叫二背指(辈子)呢！

　　老辈子做完那个梦后没几天，官家来了人，官家人像轰猪羊一样把方圆几湾的人都轰赶到一起。

　　尔等一一想不想当地主？

　　众人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七嘴八舌的有人说想有人说不想。老辈子走上前，大声说，回大人，不想当地主的农民还算么子农民呢？！这要银子过事的么！

　　官家人说有个地界沃野千里，良田万倾，现今无有主人呢！

　　此话一出台下即刻沸沸腾腾，老辈子和他的乡邻们兴奋不己，相互打听。并提出质疑:

　　此处莫非是天上？

　　官家人把手往西南方一指，朗声道

　　一一溯长江，越巫峡，进四川！

　　立即就有人表示，哪沓也不去，月是故乡明的么！死也要死在这沓！官家人脸一沉，斥道:这可由你不得，迁得迁不迁还得迁，违抗圣旨者，杀！说完手一挥，呼啦啦的拥上来一队兵士。手提绳索，刀枪明明晃晃，没人再敢言声。

　　爷爷说到这里，念过几天书的我恍然大悟，原来我的祖上是来自湖广的移民。说到这，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传说中张献忠剿四川这事。爷爷说这事不假，狗日张献忠杀人如麻，隔山摇剑人头落呢！为啥？张献忠有一次在野地拉完屎，周身一摸忘了带纸，情急之下随手薅了一把草，不曾想却薅到了荨麻……这下可了不得，张献忠暴跳如雷一一一咦，呔！四川出刁民，草都如此恶毒！传令，凡见四川人者勿分男女老幼统统诛杀之！

　　我虽然对这种说法持严重怀疑态度，但本文不宜引用与之相关的文献资料(免生窃屐适足之嫌)。那时四川人口稀若晨星，大片田地无人耕种倒是不争的事实。

　　门角堆放着一些锈迹斑斑的农具，锄，镰，犁铧等，很显然，这是一处普通农家房舍。灶间有一口青石缸，老辈子掀开缸盖，见缸里水发青发黑，还发出一股腐臭，老辈子赶忙捂上盖。他又仔细搜索了灶间每一处旮旯，没发现任何可以充饥的食物。灶台上锅碗俱全，都蒙着一层厚厚的尘灰。

　　这房子少说也有五十年没住人了！老辈子心里这样想着，又转身来到房屋，一眼瞥见一架孤零零的，被虫蛀得快要散架的老木床，以及一顶让年月侵蚀得辨不清颜色的粗布蚊帐。这一次老辈子完全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理，他轻轻走近木床，撩起蚊帐，一触，蚊帐扬扬纷纷，即刻化成一堆碎屑……一堆人骨赫然出现在霉烂的竹篾席上，老辈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奔。

　　据说，老辈子的下一代(的确不知道怎么称呼，暂称祖爷爷罢)弟兄俩，其中大祖爷不是亲生的。是老辈子路上收养的。单从长相上看，大祖爷跟二祖爷就有着明显的区别。这从我们黑狗子湾的百花庙里两尊塑像上能够得到证实。神坛上的大祖爷身材魁梧，宽额头高颧骨脸形方正不怒自威。可二祖爷……想到这，我禁不住仔细思量了一下自己的五短身材和刀条子脸，顿时油生一种复杂的心情。这种复杂心情有沮丧有失落也有庆幸。但我还是问爷爷，咱这一房人属于哪一脉？爷爷满脸不高兴，道:这还消说？爷爷说不消说等于没说。但没说也等于说了，这我知道。

　　老辈子又饥又渴又怕，扑通一声跌倒在麻条石街沿下……醒来后，他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就是这儿，不走了！不能这山望那山高了。也不能回头，因为身家性命是最最重要的。老辈子知道，再走下去，一家人都会死掉，拋尸荒野，被狼撕，被鹰啄，最后剩下几把骨头就像刚才……老辈子想到这里，一股新生的力量让他翻身爬起，健步向来路走去。

　　那是一个晴朗的秋天，准确的说是一个秋天的后半晌，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河水，树木，山峦均被涂抹上一层橘红色。一些植物依然生机盎然，在夕阳的渲染下把大地点缀得五彩斑澜，如一幅巨大无边的锦绣。那些以各种姿态呈现出的顽强的生命，正努力的忘却自身的疼痛，同时也默默的为大地医冶着遍身的疮痍。

　　老辈子一家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迈向一个能安身立命，陌生的新天地。

　　前面说到，老辈子在途中收养了大祖爷。但同时也收养了一条狗。事实上那狗不是收养的，而是它一路跟来的。那是一条即将产崽的母狗，双耳下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它时不时的抖抖那身肮脏的，乱糟糟的黑毛。它布满血丝的眼晴除了凄哀，更多的却是流露出对生命的留恋。它知道，前面的一家子唯有倒下去其中一个，它，包括它肚子里的生命才会有存活的机会。它跟人一样极度饥饿，虚弱，拖着笨重的身体，步履蹒跚，始终离老辈子一家三五步开外，不弃不舍。

　　这条狗刚一开始出现的时候，老辈子就知道它的意图，之所以他嘴里没说，是因为他心里也在盘算一件事。狗有狗的想法，人有人的打算。有学问家说过，人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灵是能充分利用大脑，直立行走后且能腾出手来创造一些事物。当然，创造事物之前提是生存。要生存，在特定的环境下必须采取残忍的手段去剥夺另外一些生物的生存权利。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当爷爷说到我们的先人老辈子仗着能够充分利用大脑，直立的优势，捕杀了一条怀崽母狗，并用狗的生命补充人的生命的时候，我心里的晴朗世界犹似掠过一阵冷风。并随着爷爷叙述继续深入，先前那股冷风已挟裹起乌云，翻腾在我脑海中那个虚拟的令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般的世界。爷爷说为了活命，那时扼食亲生子女的事都不足为奇，更常见的是易子相食……写到这里，我胃里一阵痉挛，不禁想呕吐，更要命的是我凡事好联想一一一在那个瘟疫肆虐，猛兽如影随行，饥饿如同一张大网随时笼罩在人的头顶的年月，亲生骨肉且朝不保夕，我先人老辈子不会那么不理智地去收养一个七岁弃孩吧！恐怕别有用心吧……不敢再想，再想下去事就变复杂了。

　　所幸，"收养"了大祖爷后的第三天，跟来一条狗。

　　天黑时分，那棵古柳下，白花藤前的空地上燃起一堆火，烟雾里弥漫着阵阵浓郁的烤狗肉的焦香味……熊熊的火光把阴冷和恐惧以及黑夜，驱赶至那些杂乱的，无边的藤蔓丛中。火堆整夜燃烧，老辈子一家围坐在火堆旁度过了自从离开湖北老家后第一个温暧，安逸，不再担惊受怕的夜晚。

　　当第一缕晨曦点亮沉落在连绵的群山顶苍茫天际的时候，久违的，代表人的柴烟味己融进秋天的晨雾，扬扬洒洒，弥漫在老房子四周。日头放慢脚步，小心冀冀，唯恐惊着依偎在老柳树下的这家人。毋容置疑，老辈子一家就是这片土地渴盼己久的新主人。

　　老辈子腰上系着那条巴掌宽的麻布腰带，一路上从未解开。现在，他小心翼翼的解下来，捏着一端举过头顶，晃荡几下，从里面倒出几个小布袋。再小心翼翼的解开小布袋，里面分别装的是粮食种子，苞谷，水稻，小麦……

　　接下来，不用爷爷描述，我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事了，首先除掉藤蔓，把破房子拾掇一番，当务之急是建一所能遮风防雨的住所。当然了，原主人留下来的其它能用的东西也可以派上用场，比如农具，比如开先说的那口青石缸……有了栖身之地，安居了，再乐业，乐业就是高高兴的垦荒，播种……我如释重负。

　　爷爷，你说对吧？

　　爷爷摇头道，终归是年轻人，看问题分析问题踩不到点子上！告诉你，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一个字，吃！xxx都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三天不吃饭死得硬邦邦……等等，爷爷！我打断他的话说，xxx才不会说这么没水平的话呢！毛主席说，吃饭是件大事情！

　　说到吃，我猛然想起我先人老辈子在路上拾来七岁弃孩(我大祖爷)这件事来，莫非……不由得心里一阵忐忑。

　　果不其然，爷爷半闭着眼，老脸微微泛红，像是为先人老辈那不可告人的动机而深感羞愧。爷爷说，也不怨咱们先人，君为臣钢，父为子钢，我不是说过人饿得发慌时连亲生儿女也弄来煮了吃么？

　　爷爷的声音变轻了，语速变慢了，仿佛己置身于那个久远的年代。

　　如果季节合适的话，不算开荒的时间，就算老辈子带来的粮食种子可以马上下种，可是从下种到收获，中间这段时日吃什么呢？远的暂不去想，眼前怎么办？这无情的现实从还未捕杀那条怀崽母狗开始，就不由分说的涌上老辈子的眉头。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七岁的大祖爷半蹲着，手握扁口镰，认认真真的，一棵一棵的割断藤蔓茎蔸，他回头问:

　　伯伯，这是么子藤？

　　老辈子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百花藤！

　　百花藤为么子长这旺？

　　那是地下有养份！

　　地下有么子养份？

　　那是……你这娃话咋恁多？快割！

　　老辈子杵着锄杆立在大祖爷身后，百般滋味如潮水一般在他心里翻滚。锄杆是现做的，毛毛糙糙，握在手里湿漉漉的。老辈子手心里出了很多汗。

　　老辈子站立了很久，终于对着大祖爷的后脑勺扬起锄头，却只是高高的扬起，迟迟不肯落下。锄头锈迹斑斑，轻得像一片枯叶，但在老辈子手中却似同千钧，这不由得使他脑袋眩晕，臂膀像筛糠一般颤抖着。不知什么时候停留在远天的一块黑云，在风的驱使下，悄无声息地移了过来，蒙住己近正午的太阳。老辈子所在的位置立即变得阴暗起来。老辈子站在阴暗的位置，他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锄头落下的前一瞬，大祖爷冷不防的又回头，伯伯……"嗤"！老辈子握锄杆的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锄口紧挨着大祖爷身子侧边，深深吃进土里。

　　锄口正好对着一棵藤茎茬口。

　　凭做了一辈子庄稼人得出的经验，老辈子觉得锄口切入了一种类似红薯样的东西，他顾不得多想，斜躬着身子，双手反托着锄杆一举，锄口下的泥土便松散开来，卡在锄口上一块褐黑色物体被带了出来。老辈子把锄肩在旁边磕了一下，那物体便脆生生的一分两瓣，露出白玉般的内瓤来。凭直觉，这是一种能食的块茎。老辈子又惊又喜，陡地生出一股子力气，疾风骤雨般的挥着锄头，不一会儿，那形状怪异的块茎物便堆得高高的……

　　爷爷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问，爷爷，那东西究竟是啥？现在还有吗？

　　爷爷捋了捋他那几根稀疏的胡须，不紧不慢的反问我，脚板苕，你说现在有没有？

　　我说，哦！嘿嘿……还有，先前说到老辈子进到那间破屋子，床上的几具死人骨头是咋回事？

　　爷爷说，其实我也不相信张献忠会因为一棵草大开杀戒。告诉你，那是一场瘟疫。狗日张献忠见他的同伙李自成杀到北京当了皇帝，占了先，心想反正做不成皇帝了，我就把你的百姓杀个精光，我就杀，杀！杀得四川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老百姓哪还顾得上种庄稼，闻风而逃，逃得远远的逃到深山老岭。可大部份还是未能幸免，为啥？那些被杀的，饿死的尸骨无人掩埋，就腐烂了，随风传播瘟疫……

　　后来呢？

　　后来清军就灭了张献忠……

　　不是，爷爷，我是问咱老辈子后来呢？

　　爷爷说，后来陆陆续续就来了很多人户，开荒种地。那种开着白花的藤蔓植物，唔一一就是脚板苕！替很多人熬过饥饿难关。

　　还有，爷爷补充道，有件事要告诉你，据说清同治年间，咱祖上一一一确切的说是老辈路上拾来的七岁弃娃，长大了，出息了，也不知是文官武将或绿林英雄，反正风光无限！

　　说到这里，爷爷的神情变得自豪起来。他说，要不然，咱这道湾会叫做黑狗子湾？要不然咱黑狗子湾这座庙会叫做百花庙？要不然百花庙里这几尊神，唔一一就是咱老辈子，大祖爷二祖爷会让后来人奉为百花仙？

　　爷爷最后说，没事多翻翻历史，看看家谱。不然，成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游山玩水，连祖老先人都忘了。

枫叶飘飘

首发吗？加版权

纹龙

是的，首发。

易星邪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应该学会感恩。

戏笑九宫

通读全篇，几乎毫无瑕疵，唯一找到一点就是，破折号应为“——”而不是“一一一”。
忘记了以前曾经在《小说月报》还是《中篇小说选刊》上读过一篇《移民的后裔》，此作和那篇相比，各个环节要素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作构思层次文脉合理，文笔语言朴素中颇显张力。小说取历史和家族史题材，以两个古怪的地名开笔，以祖孙讲故事的形式，徐徐展开了陈述，故事情节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细节生动委婉，人物刻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环境描写自然舒畅，貌似故事实则小说的意境展示的淋漓尽致，足见作者写作手法运用娴熟和写作技巧的精妙。小说主题展示农民被逼背井离乡去寻找赖以生存的土地或希望，立意揭示因饥饿暴露出来的人性，以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哲理，寓意深刻警醒。小说以爷爷的教训“没事多翻翻历史，看看家谱。不然，成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游山玩水，连祖老先人都忘了。”为反转，隐喻我们应该以史为鉴珍惜如今的美好生活，韵味悠长。的确，这不是一篇故事，这是一篇成功的小说力作！
感谢赐稿梦游太虚，热烈欢迎新人，辛苦、致敬！

纹龙

谢谢戏笑九宫先生谬赞

纹龙

谢谢易星邪老师，问好！

wjlzq21

娓娓道来，如同我就是那小屁孩一样，听着爷爷的故事，很好听的故事

纹龙

九月盛菊

土地还是生命之本，蕴含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哲理。

纹龙

湖北麻城孝感是今大部份川人的祖籍地

纹龙

问好各位文友！以文学为纽带，借此间平台相互交流，一起探索文学之路！

纹龙

问好各位文友！人海茫茫，相识是缘。借此间平台相互交流，一起探索文学之路！

纹龙

敬请各位老师，文友，关注文龙拙文《我的兄弟叫千元》《三爷爷》

山淼

多交流回帖才有可能加精记酬，否则浏览量和回帖数低引不起关注，就这样，就像做广告，酒香也怕巷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