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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非首发] 无冕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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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6 10: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记得故人否
  
  终南灵山脚下的苏村官道上,急速飞奔来一辆马车。
  
  赶马车的是鎮南将军,李萧静,十八岁,小伙俊逸清伟挑高。
  
  村口石牌坊下候着一女主,俩垂髫儿童,三仆从,一丫环。
  
  在女主左侧立着一位中年的先生管家。
  
  镇南将军远见,快马加鞭驱速向前跳下马车向女主大礼参拜,女主轻启朱唇,兰花指微翘:“将军免礼,人可安全?”
  
  “八重大师仍醉酒中未醒,是否唤醒?”镇南将军抱拳回话。
  
  女主与书生管家模样的人相视微笑:“龙将军酒力也不胜醉呢。”女主微笑示意年轻人赶马车回村。
  
  村子百十户人家,散落在一座有二三十几间的宅院周围。大宅院远望,面前横亘一条江河,河面宽阔,碧波荡漾。
  
  女主微笑问年轻人,圣上还好吧。
  
  年轻人立即想起什么,抱歉的请女主原谅:“圣上有封书信与您,说只是平常家信,还有一封与八重大师的一起交您给大师。”
  
  “是吗?”女主再次微笑。
  
  村子数十株枫树已猩红如血,野菊丛生,女主不自然望眼背后的灵山,还有一月该有雪落了,梅花将开满山,他也该来了。
  
  “您在想圣上吗?楚后?”中年书生模样的管家笑问。
  
  “母后当然想父皇了,师父,你看枫叶这般红了,下雪的日子就不长了,与父皇相约赏梅的日子就近了。”一垂髫儿童抢嘴笑,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眸子闪亮。另一个则说:“是母后生日啊,父皇不约也是会来的?”
  
  “还有桐儿和哥哥苏梧的生日刚好在母后后一天呢?”
  
  “馋嘴了,桐儿,是想父皇好吃的吧,想跟父皇回宫吗?”女主笑问。
  
  “才不要离开母后,皇宫岂可与母后比?”
  
  “王子可真会说。”管家笑。
  
  女主笑:“军师以后还是把称谓改了吧,依芷楚说,如从前般,称圣上苏老爷,你,刘管家,我,也依乡野称呼,一些虚的东西实在没什么。”
  
  “是,遵夫人示下。”刘管家抱拳正声,镇南将军亦抱拳跟说。眼看到宅院前,苏梧爬上马车看车上人,车上一个中年大和尚,眼睛在漫漫瞭开。孩子转口很快,大声叫:“妈妈,和尚要醒了,啊,他看我了。”
  
  大和尚使劲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瓜,自问自己身在何处,为何眼前有个小孩子看自己,难道阎罗殿路上还有孩子迎接礼仪?听说是彼岸花啊,应该是鲜红两路?这小孩子为什么这样看我?他的眼神,他的模样为什么这样眼熟?好像圣上啊?想到圣上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小孩子笑嘻嘻的问:“您是八重和尚吗?”
  
  “正是,小孩,你是阎罗派来押送我的吗?为什么不是黑白无常,为什么空间这样狭小,倒是像马车似的。”
  
  “本来就是马车啊,你这和尚好笑的紧。”小孩笑对他:“妈妈的酒真是把你醉的不轻啊,现在四十八时辰都过去了,你还在做梦。”他说着退出身子对母亲笑:“妈妈,你的酒越发厉害了,父亲说他是少有能喝的,也敌不过你的桃花相思酿。”
  
  “就你多嘴多事。”
  
  李萧静赶快揭帘看马车内的人,果然是醒来了,但却是在发楞发傻。他笑笑:“八重大师,您的旅程的终点站到了,末将的任务也完成了。”
  
  “萧静?你是黑白无常?”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叫。
  
  “我不是黑白无常,您也不曾死,只不过醉了一场酒。”
  
  “醉酒?”
  
  “对,龙池将军,你不过醉了一场酒。”又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他面前。
  
  “军师?”他愕然的几乎合不上嘴。
  
  “快下车吧,还有更叫你惊的。”军师笑微微的拈拈山羊胡。
  
  原来阎罗王的殿下全是熟人倒也不寂寞,最凄惨是他们到底和自己一样受害了,军师也竟是没有逃脱,枉自他能捏指算天下,竟是算不到自己的命运前程。横竖是死了,哪里都一样,他想着倒是坦然下车,还摸把新近剃的光头,只以为退一步海阔开空,天空却是没阔,阔掉一条命。
  
  “看,她是谁?”军师指引。
  
  “芷——芷——楚?”他搜寻着记忆,彼时年少,她不过半大丫头,人未成熟,模样未定型,眼前女子眸似双星,眼底似清潭碧波轻盈,一身绯红俏颜如玉。
  
  芷楚微微臻首示意:“大和尚安好,记得故人否?”
  
  一语记得故人否击碎了他所有梦境,前身今世汹汹涌涌逼他而来。
  
  二.彼时年少
  
  站在面前的芷楚已是一位风姿卓杰的少妇。
  
  滔滔江河面前,她跟他诉说了一切。且交信一封与他,他一目十行,看完信,他哑然无语。
  
  彼时年少,他真是少不更事,鲁钝不敏,与帝比,输是早定了。
  
  芷楚,原姓赵,名芷楚,前朝赵氏后裔,父,赵无名,虽说名叫无名却是大名鼎鼎,名贯江湖。芷楚是他唯一的女儿,自幼娇宠,与江湖人士结交,以至一身豪气,她时常抢占人家的山头打家劫舍玩,龙池和重八就是她一生最了不得的杰作。
  
  龙池将门后,自幼习得孔孟之道,实有些愚腐。重八不一样,自小无父无母,行走天地,眼尖耳锐。他从山寨父亲的角色中瞅着一些端腻,再芷楚哭肿的眼,她衣服掉的一滴辣椒水,他假意不舍她趋近闻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儿,这香味儿非富即贵才用得起的,他在皇觉寺没少闻那些显贵夫人小姐的香味,很能从香味儿分辨人群。他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很是高兴,回到皇觉寺,他左右不自在,他便是要找那扮父亲的人询问一些事情。
  
  没隔几天,他找到一个开溜的时间,诱那父亲到市集灌醉了他,他从醉人嘴中知道他名福伯,是赵家的大管家,他的主人赵无名。套到话他即欢喜又莫名烦恼,帝王后——赵芷楚,她显贵的身份藏在山寨大王里,好笑,真的好笑,这个丫头片子,小辣椒。
  
  三.他在故事里
  
  她要的不是女儿国的冠冕,是他的思念。
  
  他无意间雄心壮志满满,做帝王?凭他一个小和尚?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做皇帝?简直是痴人说梦。她遥指月亮的的小手,稚气的语气,小辣椒的样子他想的挠心痒肺的,他没有办法再给自己耽搁的理由,她怕她说他笨,嫌他鲁钝,他不要她无期的遥遥等待,他要给他的帝国的月亮于她,天下太平,平静的遥望美丽。
  
  四.出走皇觉寺
  
  他依着假父亲的话,他最终辞别皇觉寺,开始他行动目标之旅。
  
  他首先拜会了隐迹终南的赵无名,他没有别的晋见理由,只向小厮说了芷楚二字,赵无名就接见了他,彼时他并没有说什么雄心壮志,只说芷楚的可爱,说他是她绑架的肉票,她玩腻了放了她要他来给父亲捎个话说她平字,不用惦记。做父亲的听了,只是唉唉的长叹,这世道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他的丫头什么时候能不疯。最后叹可惜膝下无子,否则定不能让她胡为。
  
  他笑:“赵老爷又何必为个女孩烦恼?男人自是要纵女孩的,尤其是父亲,她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赵无名笑了,为他这张会说的嘴,他想起问他是什么人,他顺势说是个迷茫的人,不知道身处乱世如何选择方向。赵无名听出他的与众不同,指点他如今局势正是乱世出英雄的大好契机,要他不要错过,介绍他去天下第一大教——明教,那有他拜把子的兄弟,一定会给他机会。
  
  临去他没有忘记在黑风寨的小河边的小石洞里留下他的话。
  
  五.彼时春暖花开
  
  他顺利进入明教,凭着他的聪慧机敏,他很快升小头目了,那年正好春暖花开,他带着兄弟路经黑风寨,寨子已人去寨空,他让探子探听,原来芷楚已由父强行带回家勒令她好好在家学女工,学针炙,学治病,学酿酒,酿酒,她喜欢,扎针她也喜欢,每天在这些功课里她玩的不亦悦乎,仆从丫环见到她就远远的躲开,生怕自己成为她扎针试验目标。
  
  他有渴望见到她的冲动,不顾任务在身,绕道看望她。
  
  灵山脚下一座精舍,竹篱绕院,桃花灿若云霞。一个姑娘长挥鞭子抽打桃花,花飞花满天,正是他迫切想见的芷楚,她仍是没变呢。
  
  “芷楚。”他兴奋的叫,冲到她跟前,他来的正好,她正生气,仆从躲她,她才不理他的兴奋,几鞭子抽下去,他不避不躲,生生硬硬的接受。她便放下鞭子,噘起嘴:“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不开心?”他不问自己痛,只关心她为什么不是开心。
  
  “不就是爹爹不好啰,要人家学针炙,他们那些家伙又不肯让人家试针。”
  
  “小事,这也值得你不开心,他们不肯,有我啊,随便你扎。”
  
  “真的?”
  
  “男子汉还骗女孩子吗?还是要做女儿国的国君的芷楚呢?”
  
  “你还记得人家的玩笑,讨厌。”她撇撇嘴,终是没拿他当活体试验标本,他陪她上山捉小动物玩,尽性了她才问他现在做什么,他说他在明教,过些时可能会参加红巾军抗元,问她好不好,将她家的江山还她。她笑了,说失去的东西终是失去了,她对这些不感兴趣,男人家的事,男人自己做主,她只愿放身山水间。
  
  “芷楚。”他忽然握住她双手说:“我一定要坐拥元的江山,不负当年黑风寨誓言。”
  
  她抽出手笑:“一句戏言你也当真?”
  
  “如何是戏言?”他认真的:“彼时你虽小,却是有对家国执着的思念,我看的出。”
  
  她淡淡的笑:“是吗?彼时,我只是年幼好玩,逼福伯,你却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叫你时卑躬的样子,这是下人长时期形成的一种习惯,如同我对方丈一样。”
  
  她更是笑问他可是专程看她还是顺道。
  
  他问她是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如何说?假话如何说。
  
  他狡黠的带着少许的坏笑:“假话嘛?就是公干,顺道,真话?就是——专——程。”他拉长后面的三个字。
  
  六.得一人倾心
  
  她虽然吐糟却是没有深责,他小住了一天。
  
  在桃花树下分别时他许年年桃花开时来见她。
  
  告别芷楚,他失落了好多一阵子才回到现实中。他打起精神,向着他的目标计划前进。25岁那年他顺利进入郭子兴部,郭子兴,——赵无名的好友,格外喜欢他,在这里他得到了更大的空间,他被郭子兴看中,一定要把他的义女许配他,为了事业,他不敢得罪这位大主家,拥美人在怀应该是件美事吧,不久被他置于挥下的故人龙池开他玩笑。
  
  那夜他们俩漫步在星子下,他捶他一拳:“你还是哥们吗?这样痛苦的事情你也开玩笑。”
  
  “哇,你还痛苦?明明是幸福。”
  
  “男人不爱的女人,她在你身边就是一种痛苦,你真是笨,怪不得芷楚叫你笨蛋。”
  
  他提起芷楚,他莫名的想她,问他有无再见她?他撒了一个谎,说没有。
  
  彼时,正是秋天,秋夜凉如水。
  
  她在做什么?可还在为针炙没有活体试验生气,仆人还躲她吗?他越想越不能自己,向龙池丢下一句话,明天的战事帮我处理一下,我要去办件紧要的事,飞上他的战马就不见了。
  
  七.醉一城月色
  
  芷楚没有时间伤心。她在忙酿酒,针炙?她已经在山上草堂庙的老和尚教导下学会了,仆人们现在不但不躲她还争着找她,叫小姐,小姐,您快点给我看看吗,人家不舒服。她听着得意。
  
  “芷楚。”
  
  “嗯?”她惊看窗外声音,不由她笑:“是你,嗬,知道我酿好酒了?人家正想试试味,现在你来吧?”
  
  她勺一杯于他,色泽殷红如血,不闻,也知葡萄酒,竟是仰脖一口喝下,一喝就禁止不住,连喝,将一缸都喝了,她看着他喝酒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待他醉眼朦胧看她,她问:“有什么心思呢?”
  
  “我爱你,芷楚,可是我娶了别的女人,但并非我所爱,和龙池说起你,我没办法管住自己想你,就来了。”他醉望月:“难道一语真的成谶,我只能遥望月亮看你。”
  
  她莞尔:“你打天下就预着有这天了,三宫六院充斥后宫,现在不过一个而已,有何痛苦,幸福才是呢。”
  
  话里的嘲笑他如何听不出,她不再年少,她已知世事。
  
  “你不开心,我听的出。”
  
  “回去吧,我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我只要一个清静的月亮,这样明朗的照我。”
  
  “芷楚。”他醉中拥紧她:“我爱你,我说过我一定要拿一座江山来见你,我必不会让你凄苦等待许久。”
  
  “我相信,从来不曾怀疑。”她扶他躺下,喂醒酒汤他喝,喝下一刻却是大吐,吐后,他肠胃好受些,不久睡着了。她仰天明月,嫦娥还是后奕那个嫦娥,但江山再也轮不回她赵家。
  
  八.浴血杀场
  
  他醒来是三天后,她久久望着他,他也久久的望她。
  
  “你不要让我来劝说你接受现实这样无聊的话。”她轻启朱唇:“我倒是想去见见龙池,看他这个笨蛋将军进步了没有。”说完她去换了一身装束,再出来她是个白袍美少年。他怔忡的眼睛更加迷离惝恍了,他此刻还能克制他就不是日后的帝王,绝对拥有的心占据他整个身心,但他不够她快,她冲出去骑上她的小桃红,他追出去,一刻就追上她将她揽过他的马,她要挣脱,他警告她不要试图反抗,这样乖乖的,他不会欺负她,他只想闻她的味儿。
  
  他的军营到了,他方让她回到她的小桃红上。并缰而行。
  
  “将军,龙将军负伤了。”军士报告。
  
  “知道,下去。”他急步龙池帐营看望龙池伤势。
  
  “你回来。”他笑,他正在帐篷里看地图。
  
  “军士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没事,一点皮外伤,倒是你叫人担心,一副魂不守舍,到底什么事?”他笑。
  
  “哦,没事,一时想起有件紧要的私事必须办一下才行。”
  
  “办妥了?”
  
  他点头,指跟进来的芷楚:“他是我在道上认识的朋友,武功不错,你们可以切磋一下。”
  
  芷楚客气的,抱拳:“兄台,在下姓赵,名尘砂。”
  
  “赵贤弟,在下,龙池,请多指教。”
  
  “客气?我使鞭。兄台用何兵器?”
  
  “战场上当然使枪。”
  
  “报。”忽然军士闯进来:“陈友谅军偷袭我营,将军速定夺。”
  
  “下去。”俩个男人立刻披盔甲上阵。芷楚随后跟出:“我也去,助兄台一臂之力。
  
  他整军敌前,偷袭的敌军很快被阻止在军营外。第二天他叫阵出击,将敌人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九.长鞭少年
  
  男装的芷楚英姿比俩个大男人更为俊俏,她鞭挥出卷来就是一片的壮观,龙池翘起大拇指赞,她回他一个笑。却是死人丛中射来一支冷箭向龙池,龙池眼锐,说时迟那时快,回一箭。两箭相对,她也竖起大拇个回赞一个。重八——此时该称朱元璋了,朱元璋赶到身边关心的问少年。少年笑没事,败寇莫穷追,我们回军吧,少年望眼朱元璋。
  
  朱元璋点头鸣金收兵。
  
  又打了一场胜仗,龙池特别开心,朱元璋只是淡淡笑笑:“离大胜还远着,你不用太高兴,差点又受伤了。”
  
  “我是看赵兄弟的鞭委实不错,很是威风呢,让我想起芷楚,我有好久不见她,小丫头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不就那样?你见了也不知道,真是够笨的。”他腹语:“我可不能长时间让她呆在我的军营,让他认出来麻烦,该说我骗他。”
  
  他从他的帐营出来的找到在厨房偷吃的芷楚说:“楚儿(他连名儿也改叫了)我还是送你回去,这里太危险,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玩过就算了。”
  
  “才不,我要再玩会。”她往嘴里丢下一块云糕:“你们为什么不是跟元军打而是起义军内部打?”
  
  “元军打的差不多了内部就会出现分裂,谁都想拥有最高地位。”
  
  “是了,我本不该问这样弱智的问题,我祖先也干过同样的事情。”她撇撇嘴,不屑的:“回去就回去,那个笨蛋也看过了,还是那样鲁钝不敏,却是对你很义气,处处维护你这个兄长。”
  
  “是,龙池是好兄弟。”他笑:“有他在,我可以放心出营找你。”
  
  “你还是安心打仗吧,不要开小差,我自己回去了。”她说完人出到营外,他急跟出一把把人带进怀:“让我再闻闻你的味。”
  
  不小心被来找他的龙池望见,龙池慌避开。芷楚听见脚步声低呼:“放开,有人,别叫人误会你。”
  
  “我不怕。”
  
  “龙池呢?”
  
  “龙池?”他一时松开左右瞧。
  
  她剜眼他不高兴的骑马加鞭出营了。
  
  直到她远离了营房,龙池才敢走出来见朱元璋,他也不敢乐,想原来他有异僻,爱上漂亮男生。”
  
  他藏不好的笑容被朱元璋敏锐的发现了。
  
  他警告的:“不要乱说,我只是一时乱性。”
  
  “你是不是想起芷楚了。”他笑。
  
  他红涨了脸:“芷楚说你是个笨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是我撞见你爱男生我就闭紧嘴吧。”
  
  “可是,人家真的忍不住,你把人家吓走了,都没跟我打声招呼,看你,他一定羞了,不会再理你了。”
  
  “我会跟他解释,告诉他他象我一位故人,情急……”
  
  “哇,哇,哇,你还说不是想芷楚了?还想……哇……”
  
  “哇,你个头,你几时也娶个亲,我帮你。”
  
  “不要,战乱时期,居无定所。哪能安家,长年不能见一面,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喜欢的。”
  
  “芷楚呢,那个小辣椒,好是不好?”
  
  “她啊?”他歪斜了脑袋:“我怕她嫌我笨。”
  
  “那你是爱她啰?”
  
  “不知道”他挑了眉:“战事闲下来好像会想起她,老想她会在做什么?打家劫舍,做寨主了没有?”
  
  “就这些?”
  
  “嗯,不这些还能怎样?”
  
  “你可是要做御弟哥哥的啊?”他故意这样说。
  
  “那得你做了皇帝我才能做御弟,你不做皇帝我怎么做御弟?”他失笑,说他真笨。
  
  他不象个撒谎的人,他笑着去了。他也不再笑他。
  
  战事依旧。
  
  他们是战场最完美的搭档。
  
  十.倾一人温柔
  
  战事年复一年,总也望不到头似的。眼看一场大战即在眼前,朱元璋心绪不知道为什么总也不宁,元军的余部在他大军前叫嚣,他怒起,拍马独战,龙池惊,急忙点军跟上,但他已跟元军统帅交上手,一个不留心马被刺惊慌出了战地。龙池一面抢身挡住追兵,一面吩咐追赶主帅。
  
  朱元璋的马受惊他勒都勒不住,就像他混乱的心,偏又大雪纷飞起来。
  
  他恼火,干脆催马狂奔,任马带他去任何一处。
  
  不知多久,他精皮力竭栽下马,昏了过去。
  
  醒来一张熟悉的脸,两眼正淡淡的看他。
  
  “楚儿,是你吗?”他怀疑的伸出手去摸她的脸。
  
  她拿开他的手,拽进被中:“你累了,严重睡眠不足?打仗也不必没命的打,总要休息一下。”
  
  “你明知为什么,却要拿这话搪塞我。”
  
  “我没有,只是没骗你。”她望他笑:“不过,你可以留下住些日子,管他什么战事,下雪了,灵山的梅好漂亮,你不如一起和我看看啊。”
  
  “好,现在我们就去。”他欣喜若狂。
  
  “等你睡上一觉再说吧,天黑着呢,睡醒刚好。”
  
  “不,雪总在晚上下的了漂亮,错过了就没有了。”他急翻身起来,她按也按不住,他穿好,精神百倍的让她看:“我们找大师喝喝茶,不,不,就我们俩个,那应该是我们俩个的天下。”他不容她说已拥人出门直往山上,手上提着一盏宫灯,宫灯在风雪中星灯摇晃,北风凄厉,大雪如飞絮扬花。
  
  上山栈道很陡峭,不易行走攀登,他看着她说:“我背你啊?”
  
  “这点栈道算什么?何况我走惯了。”她笑:“谢谢你陪我上山,爹爹若知道准不行的。”
  
  “他是痛你,但是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只要跟着我走。”
  
  “你的路我走不了,我的路你也未必惯呢。”她望他一眼,清澈的眼底是他说不上的情素。
  
  离成功越近是否离你越远,他问她。
  
  她没有回答他,她闻到了梅花的香味,人亢奋的纵笑,原来晚夜中的风雪是这样美到极致。他一时也感应到她的兴奋,在登上山到草堂庙时对着迎他们的老和尚说:“大师,你拣了一个好地方修行呢,他日我若为帝,必舍子一人在此出家为僧,守这一山灵气护佑我朱家。”
  
  她不由狠瞪他一眼,深怪他口没遮拦,胡言,但言出已收不回。老和尚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当谨记今夜之言,他日若为帝必舍子为僧,我为君上记着。”
  
  “大师啊,他口没遮拦你又来助他胡语。”
  
  “非也,非也。”老和尚极认真的,迎他们进了草堂庙,庙,简单,一座观音菩萨像,一张埔坛一个木鱼,佛像前供着几枝梅花。
  
  “芷儿,明天是你生日,你父亲说好带你上山祈福的,不想你倒是先上来了。”
  
  “走的急,没带香油钱……”
  
  “我有,大师,给。”朱元璋取出一张银票于老和尚:“明天就就可以着手修建庙宇,等我孩儿来就可以不必在这样的草堂了。”
  
  “谢君上。“老和尚一点不客气,还直呼君上,好像他已是帝似的。
  
  芷楚懒得理,自在火炉前烤火看雪花飞舞,梅香肆意。他走进雪里折来一支梅于她:“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虽不是金银,却是我的温柔。”
  
  她接过花,放鼻翼下深闻,他问:“你父亲年年带你来此处拜观音祈福吗?”
  
  “差不多。”她笑。
  
  “祈福什么?”
  
  “还有什么?不就是嫁个好人家。”她撇撇嘴:“整天的唠叨婆家婆家,烦都被烦死了。”
  
  “父亲老了,自然是这样,他不能一辈子护佑你就企望把你的手交到他信任的男人牵上。”老和尚一点不知趣,不避,还一起坐着,做一千瓦的灯泡。
  
  “大师啊,你老没正经的,小心芷楚的鞭子连你抽了。”
  
  “不说,君上你说吧。”老和尚笑。
  
  朱元璋看她几眼,认真的:“你想龙池吗?”
  
  “龙池?他不在你营中吗?想什么?”
  
  “嫁他啊?”
  
  “嫁他,他自己鲁钝的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我?”她瞪大一双眼看他。
  
  “嫁我呢?”他直截了当的问。
  
  “你?朱元璋?”她摇头
  
  “我不嫁,龙池也不嫁,你想嫁谁?”
  
  “你问我?”她格格笑:“不告诉你。”
  
  笑着旋身出了小庙奔跑在山间,与雪共舞。他如她一样放纵,最后她飞上一棵梅花上,采花吃,连同上面的雪。她一面吃一面转看他:“宫里的妃子有这般自由快乐吗?”
  
  他摇头不知道,他没有进过宫,没见过,但是许多父母争着把女孩子送进宫,以为荣耀。
  
  她呸声:“荣耀?只怕地狱不过如此呢?”
  
  “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要做皇帝了,自然要想好多女孩进去陪你睡了。”她给他一个难看的脸色,他委曲的:“就是做了皇帝,人家也可以对你好。”
  
  “江湖不由人,帝王亦如此,妃子争宠,一幕幕宫心计,爹爹不知跟我讲了多少,前朝,前前朝,……你能给我什么?金银珠宝换不回我的自由身,再说?我赵芷楚岂又缺这些个?赵家江山虽没了,却还得一点糊口的银子。”
  
  “你想怎么样,我不是按你当年的话做的吗?你要月亮我给你月亮。后宫归你,我是你的囚徒。”
  
  “呸,你说你是我的囚徒,我没这本事。”
  
  “你还说没有,当初你捉我们又放我们就是你最大的狡黠,你让我想你,天天想的那种。”他急的叫:“龙池笨蛋自是不会想许多,他什么都比我漫一拍,打仗也是,我真受不了,你说嫁不嫁。”他逼视她。
  
  她歪斜的瞅她,眼睛眨的,他受不了心魔的驱使,哪管她,舌尖的爱迈向冲动之旅。
  
  十一。一夜清欢
  
  他迷恋在她的吻中。
  
  军师找到他,远远站着看周围。
  
  刚好他从她的欢爱中清醒过来,走向他问他如何找到这里来。军师没有回答他,而是专注看这里的地理风水,良久,拈着他的山羊胡说:“他日若得梧桐栖凤凰,必子孙昌繁,再得舍子我佛,富贵生生不息。”
  
  “军师何出此言?”
  
  军师微笑:“天机不可泄漏,日后必有分晓。”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他命令的。
  
  “真的不能说。”他陪笑:“您在山上也不捎个话我们,龙池将军急死了,命我速速来找您回去。”
  
  “我不想回去,楚儿今天生日,再有?”他沉吟的:“你帮我想个法子让楚儿嫁给我。”
  
  “您不是为难我吗?这高难度的东西应该是您的强项,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
  
  “你……不说是不是……”
  
  “不是我不说,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不是瞎出主意?不是要误了您的爱情和美人吗?”
  
  “你敢亵渎楚儿,想我取你狗命?”他急的瞪眼。
  
  “我只说美人,如何就……”他委曲的:“不过你们到底……不妨说一点细节。”大着胆子说。
  
  他看他几眼,就将黑风寨的故事讲了一遍,(芷楚约十岁那年,她占据父亲朋友的黑风寨做山大王玩,小啰啰抓住重八和龙池关在黑风寨的柴房里,晚夜芷楚装猫吓他们玩……他们吓的尖叫,芷楚却是笑的捧腹,随后放了他们玩在一起,一次他们在山寨的小河边玩,吃过捉回来的鱼后,芷楚讲起最近听父亲讲过一个西游记的故事,问起他们喜欢做里面的谁……重八想做唐太宗,龙池没什么选择,选了唐僧,芷楚说要做女儿国王,骄傲的手指月亮。)他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您真是比龙将军聪慧万万倍,您的作文题已写到中段了,您急着向她表功,想她点个赞,对吗?”他有些戏谑他的主子。
  
  “该死,该死,你敢戏笑我?”
  
  “不敢,您穷十余年也未解答帝后的答案,她如何肯嫁你?”
  
  “你说她帝后?”
  
  “她可不是帝后,前朝的皇孙不叫帝后吗?”
  
  “你越发的该死,一个晚上戏我几回。”
  
  “不是我有心,是您实在输了,你理解她的意思只理解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解,所以她不会嫁您的,您还是回去吧。”
  
  “你滚,竟敢说我没解,只答对一半。”
  
  “确实如此,你不信您请帝后出来,我问她。”
  
  “该死,滚,我不会让你看她绝世容颜。”
  
  “反正今夜你也无缘和她有枕席之欢,不如趁早走了,安心想答案。”
  
  他板下面来,他笑,急退下,去庙间和老和尚说话。
  
  他细思军师的话,想的发呆,芷楚过来看他,问他发什么傻。
  
  “刚才军师说我只答对你问题的一半,所以你不肯嫁我是吗?”
  
  “你为什么还在执着嫁与不嫁?”她撇他一眼:“说过你他日若为帝,宫室妃子三宫六院,她们已够你幸福乐的,哪有功夫想我这个乡野村夫的丫头。”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说我不够你的身份?你是帝胄之后,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做过叫化子做过和尚。”他一时着恼的抱怨,生气一边罚站去。
  
  她却是不生气,笑微微的站那:“你若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然后就走开了,他见她真不理他,没办法生气仍急着找她。
  
  她走到一条山溪前,雪拥半条溪,只有中间一点流动,两边梅花或斜或弯。
  
  “你真的只喜欢这样寂寞的生活?看山看水,就对繁华一点不感兴趣?”他挨到她身边。
  
  “不过一场烟花。”她回眸望眼他:“你就那么执着三宫六院?”
  
  “我没有想过,我只想给你一个我的月亮你,这是当日你向我要的,我自然拼了全力于你,否则我就是龙池笨蛋了,他什么也猜不到。”
  
  她失笑:“你没做到他如何做到?他不要等你做了帝王才能做御弟?”说着又是笑:“他为了你的帝国梦,不是甘愿做你的剑?你指着哪,他打倒哪?”
  
  “楚儿,你要急死我了。”
  
  “天也快亮了,你回去吧,别让军师久等。”
  
  “他等他的,我今天还要跟你过生日,你说你想要什么?”
  
  “这座山那个村子够了。”她望他笑。
  
  “这容易,天下打下来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的”
  
  “既然如此,你还不回去,耽搁一刻我就要多等一刻。”
  
  “你就是催我,一点不想人家。”他又生气到一边:“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了,除非……”
  
  “除非……什么……”她弯身过来看他:“猪哥哥,她做个长嘴猪的模样,他扑的失笑,一把带人入怀低眉问她:”我是不是不够你聪明,到底我少猜了哪里?那山羊胡子又不肯告诉我,只会卖关子。”
  
  她看他苦瓜脸,眨巴眼,浅浅的笑:“你愁坏了,那些个漂亮女人岂不是要伤心,叹命苦,怎么嫁了一个这样的糟老头,帝王是帝王,但毕竟不是帅哥,怎么也欠些吧。彼时,我赵芷楚岂不罪大恶极?”
  
  他恨的牙痒痒,却奈何不了她。
  
  天近亮,她笑过他忽然静下来,他也只顾想心思,等他想起她,她竟是熟睡很长时间,他没舍得动,怕一动她就醒了,他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紧,他低眉深看她的面容,很安静,很甜美,长长的眼睫毛翘起,不由他内心滚动一个暖球似的东西一下堵到喉咙处,他好像有悟。
  
  十二。一袭梅花衣
  
  他信了军师,原来他是真的很笨,他只看到她手指的月亮没想到她接了他坐拥天下的话,他日他若为帝自是为天下的太阳,太阳岂不是日,日月相随自是明了,她想的是与他日月相行,不必朝朝暮暮却要天涯遥望,你照着我照着你,问题想清了他特别开心,温柔的亲口她的朱唇,吮唇间朱砂红,低声:你真是个狡黠聪慧的女人,你不要我的宫庭不要我的富贵只要我这个人。
  
  “他日若这里若得梧桐栖凤凰……”他脑中闪过军师的话:“莫是我将埋骨于此,凤凰岂不是我与楚儿?”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够他想的,好在这个不急,他此刻只想她长睡在他怀间,他得以静静的看她。
  
  天亮了,雪早停了,山上的北风呼呼的吹,树上积雪不时吹落,花也不时吹落,雪落在她身上他赶忙拂去,梅花落在身上他便随她在她身上,到她醒来已是落了一身,如一袭梅花衣。
  
  因为他的温度她没有冷意,反而是一脸红彤彤,她问他睡了多久,他说一会儿,她想坐起来,他叫,别动,这些梅花在你身上好漂亮,你看额头还有一朵。
  
  “走啊,爹爹该等急了。”
  
  “我还没有说我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
  
  “明——啰,对不对?”他得意的笑。
  
  她实在忍不住笑他,一做十余年的作文不说也罢了,偏偏一个作文题的题目是什么待现在才知,她没说什么,他笑后:“我自知不够你聪敏,好歹也做出来了是吧,这样还不嫁?”
  
  她仍摇头。
  
  “楚儿,你能简单一点吗?又想做帝王又想过普通生活好像很难。”
  
  “难为你想了,还是快点下山吧,前线还等你主帅办事呢?”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下山的,我就再出家为僧,不管天下了。”
  
  “大帅,你千万不要义气用事 ,还是听帝后的话吧,龙池将军传来紧急军情。”军师急匆匆找来。
  
  “什么军情?”
  
  “陈友谅和张士诚合力攻打我们主营,还有小人在郭帅那打您的小报告,恐怕回去有点难办,得小心。”
  
  十三。白衣少年
  
  芷楚闻听要他立刻起程,她稍时会去找他,等到她的承诺他立马下山。一回去,龙池迫不急待的告诉他军情还有郭帅对他行为的不满。但郭子兴没有对他立刻动手,而是待他击退两军力量才把他关押起来,关押的第二天,芷楚赶到,依旧扮那美少年,一身白袍,潜进郭子兴的中军大帐,将事情原尾告诉他,郭子兴将信将疑。
  
  她横眼他哼声,凌厉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他不过是想找我道歉,我象极他一位故人,应该是个女孩子,你放心,他不会对不起你的义女,你义女那么漂亮,天下少有。”
  
  “年轻人你真会说话,我且信你。”郭子兴老眼看他,在他身边转了一个圈:“真是英俊出少年,你若为女身,我女儿可不及你漂亮。”
  
  “你真会说笑。”她冷冷的:“没有其他事我就走了,告诉他我原谅了他,不会生气了,男人没有那么小气。”
  
  “少年,你可否留下?”郭子兴看他起了爱才之心。
  
  “谢大帅,我不过草莽之身,行走江湖惯了,偶然与朱元璋一面实感他豪爽,却不曾想其中小有误会,现在即已澄清,某告辞。”芷楚大步出中军大帐骑上她的另匹宝马小白龙风驰电掣般去了。
  
  朱元璋很快被放出来,事后他打听是位白衣少年前去郭子兴处为他求请,不说他也知道是谁。
  
  十四。许你今生来世
  
  他不敢再开小差,否则他的计划不知何时能实现,龙池不是什么时候都鲁钝,偶也有聪敏时,战事一闲下来他就会安慰他。
  
  他不以为意的笑,俩个人坐下来喝酒开玩笑聊天。
  
  不觉三年过去,但他好像忘记时间,忙碌在军营中,没一天过得消闲,最近他又攻下一座城池,忙城内安抚工作,忽然见衙门院子里一树桃花开,叫过龙池吩咐了几句翻身上马人就出了城。军师知道他去哪,龙池只是莫名其妙的看他消失在视线里。
  
  芷楚日子过得平平静静,她和丫头们在桃花下玩游戏斗草,满脸绯红。
  
  “楚儿。”他兴匆匆的在她身旁跳下马,一把就拥紧她:“我差点忙晕了,把时间也要错过。”
  
  “天下就快在你手下。”
  
  “嗯,我知道,我给天下你都不会要,你要的不过一个太平盛世,一个可以陪你的爱人,也许我不会一年三百六十天在你身边,但我许你今生来世,我是你的太阳你是我的月亮,将来我一定栖骨在此陪你下面的日子。”
  
  她笑了。
  
  “我始终是输你了,没有办法,谁让你是帝后呢,原比我聪敏,我原比你笨一些,希望你可以原谅。”
  
  她摇头微笑的伏在他胸前:“即然输了就为我们的孩儿赐个姓吧?”
  
  “我输给你,就是苏姓了,你姓赵,我名就照,可好?我要和你生三个男孩子,两个女孩。”他幸福满满,拥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山羊胡子卖关子,不肯告诉我,我也想通了,他是说我未来五个孩子的名字当是:梧桐栖凤凰,也预示我将来栖骨于此与你长相厮守。”他说着捧起她双脸:“这是你要的最后的东西,对吗?”
  
  她不语,只是笑。
  
  十五。梧桐栖凤凰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来年她着身满是桃花的嫁衣嫁给了他,她的父亲赵无名放心云游天下去了。
  
  孩子一个一个出世,当他的一双凤凰女出世,他的天下定了,他着手收回功臣手上的权柄。那年大雪纷飞的夜他和她走在灵山道上,他问政于她,她只说:“你给我俩个人,军师和龙池,他们一个教孩子文,一个教武,另外他们可以做你朝外的眼线看好吏治,不被某些人蒙骗。”
  
  “依你。”
  
  “马皇后可好?”
  
  “她人很好,并不为难我。”
  
  她嘲笑:“不知道是谁抢了谁的丈夫。”
  
  十六。一杯相思桃花酒
  
  ……龙池,朕曾向你撒了一个大谎,不要怪朕,朕爱楚儿,不想与人分享,但最终我也不能完全拥有她,遗憾在她心间,朕是知道的,但朕无力改变,做为一个帝王原来并不是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相反却是要受许多束缚。……朕和楚儿开了你一个玩笑,便是要吓你,要你想朕是个不义之人,朕承认曾经对你也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但是朕问政楚儿时她向朕要下你和军师,一切便如初见,你我都是她的囚徒,无论二十年前还二十年后,……赐你八重是楚儿要我(后面称呼他改朕为我)委你八件大事务必完成勿相推……我在她相思的城外,有你相陪也算得弟兄一场,甚慰……她酿的相思桃花酒,是在桃花酿上改良的,我一口已醉心,何堪你一壶入肠?……
  
  所谓一钱相思,二钱清泪,三钱天涯恨,五钱拥骨同欢……
  
  龙池读着帝信,苦涩的笑,一如当年黑风寨……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的问……桃花依旧,人面何处……她原是无冕帝后……回眸望眼正走进宅院的女人,憨憨的,淡淡的,温和的笑了……一根凤钗连同那只碧玉簪在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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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6 10:42 | 只看该作者
楚楚真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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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6 10:50 | 只看该作者
很不错的一个短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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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6 14:39 | 只看该作者

分享写作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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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6 14:46 | 只看该作者
邱天 发表于 2017-4-26 10:50
很不错的一个短篇!欣赏!

谢谢先生阅读支持,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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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6 20:36 | 只看该作者
欣赏楚楚老师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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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7 06:37 | 只看该作者
zizhu 发表于 2017-4-26 20:36
欣赏楚楚老师大作!

谢谢zhuzhu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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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7 06:37 | 只看该作者
zizhu 发表于 2017-4-26 20:36
欣赏楚楚老师大作!

谢谢zhuzhu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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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7 20:21 | 只看该作者
爱的故事,好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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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7 20:29 | 只看该作者
爱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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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7 20:29 | 只看该作者
雪域冰心 发表于 2017-4-27 20:21
爱的故事,好才思,

嗯,一个爱情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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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8 05:52 | 只看该作者
很好的一个情感短篇,学习了。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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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8 06:12 | 只看该作者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4-28 05:52
很好的一个情感短篇,学习了。
早!

早上好,九宫斑,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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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4-28 06:13 | 只看该作者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4-28 05:52
很好的一个情感短篇,学习了。
早!

早上好,九宫斑,遥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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