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书廷 于 2017-5-16 20:24 编辑
罗生门
一 虚怀若谷,是一首玫瑰令, 于内心里渡远了一支编外的蚁队。 把甜点派给偏瘦的人,让他从今夜出发, 去到西天取来伯爵嘴角边狡诈的深度, 捣毁现实中伪装的敌人,或策略中登临的阶级。 甚或像绅士,把愤怒掩藏在少妇的笑容中, 于凌晨炸翻那个采花的盗贼。虚伪? 我的,我们的生存法典中亦有黑衣人嶙峋的指法, 于豹子夺命的时刻取回春天的温度。 台上,我的唱腔如匕首,守卫词语边那个含冤的娼妇, 她的脸如虫鸣,经历过一万次烈鸟的追击。 台下,我注定是在白眼中穿行的落木,忧欢不至,心已射出。
二 听从于风的安排,在雨中手术, 摘除内心的惶恐。 其实是感觉中的第三者嵌入了玫瑰的病房, 巨石悬空情人的早晨。 深度中挣扎的鸟,去溺死在红叶的唇齿边, 把黑皮手套留给童话中的匠人, 让他建构起一座停泊忧伤的专用港湾,火焰, 在聆听者的耳畔吐出煌煌的预言,蔚蓝的语辞 翱翔于海天之间。呵,我的爱人, 我把千万次的呼唤编入远航的雁阵,像老海军,舰桥上的牧场, 于酒歌的灰烬中托出雪莲的高度,它的质感, 像飞檐轻取了水中的明月,绕行天涯,在一声咏唱中杀死天命。
三 我有怀古听雪的愿望,却无力 追讨漫漫中萦回的辩词。 书法如霜叶上踏过的乌痕,它的焦躁中的手谈, 在生活的缺口又搭建出怎样的舞台,让生命 再一次涌动潮汐?飞鱼, 我的远行的朋友,越过了梦境中的巉岩, 却落于歧义丛生的荒原,在沧海横流中颓废为流变的词, 再生为黑暗的羽毛。我亦无力回避一场生动的雨水, 直入我的血色中劫持红叶的马车,带走荣光与梦想。 革命如垫脚石,依然用它的张力去下一场大雪, 在语义疏松的地方抱牢母亲的呼吸。谁在踩动今夜的水车? 羊,它的隐忍的泪,正自点亮风中的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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