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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那遥远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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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6 09: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那遥远的村庄

  月亮早已升起来了,母亲从屋里唤我回去。我不能傻望那圆饼似的月亮了,小瘦子到这时候还没来叫我,今晚他和我的约会又没有了,不知道那个男人从母亲屋里走了没有。但不管怎样我是该回到堂屋里吃饭。

  幽暗的屋子显得空旷又寂静,用砖头支起一条腿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白瓷碗,母亲说你韩叔送的豆芽,母亲叫我从灶屋里拿来两双竹筷,母亲说快吃吧。我心里想着小瘦子,这个小混蛋他会有什么事呢,我从馍筐里拿起一个玉米面和地瓜面杂交的窝头,先夹了一口菜又咬了一口窝头。

  母亲的脸色还有点没有褪尽的潮红。我想母亲和那个男人又干了那事,心里泛起一些什么,直想吐。

  母亲吃饭的过程中突然呛得咳嗽了几声,她气喘嘘嘘地放下筷子。她说二妮快给我捶捶,我冷冷地看了她,我不耐烦地喊:这么大人了,你就不能慢点,片刻之后,我还是走过去给她捶背。

  吃完饭我准备去小瘦子家,但是母亲从背后叫住了我,二妮,今天是你姐周年祭日,去到村西的桥头给你姐烧纸。

  我说,你自己不会去吗。

  母亲这时候显得有些生气了,她说: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就一点不想你姐姐呢。她说:如果没有你姐,你早饿死了。

  我站在那儿想了想,也许母亲说得有道理,我想起了十八岁姐姐漂亮的样子,去年的今天姐姐就再没有和我睡过一张床。

  母亲说我们一块去吧,你韩叔这人不错呢。中午给咱送了豆芽,纸箔还是他想着给卖的。我的脑子又噏了一下,我说:你不能少说一句嘛,母亲又说,你这个小该死的,你等着看吧,我总有一天会叫你气死,我去找你姐,叫你自己在这个世上活着,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母亲又气喘起来。

  我不吭声,跟在她身后

  我擦燃火柴点燃了这个明亮夜晚的黄色纸箔,纸箔的火苗在微风中摇摆飘动,火光的热力传到我面颊,我感到灼热和温暖,我看到姐姐黑色而忽幽的眼睛了,她慢慢从火光中站起来,一丝不挂的身体升到空中去了,我没有听清楚母亲念叨什么。微暗的月光下我细细地看着这张和姐姐极为相似的脸,这会她的脸难看极了,这张脸常和那个母亲称之为我“韩叔”的男人脸重叠在一起。

  风突然大了点时,纸箔的灰烬就被旋到另外地方去了,母亲的脸上湿漉漉地淌满了泪水,这样她的脸就有点象传说中的鬼。

  母亲看我坐着没有动的意思,就说:二妮走吧,天有点凉了。

  我正在想着姐姐生前的模样,我说:你先走吧,我想陪姐姐一会,母亲似乎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楞了一下,她又说:你早点回去。

  我记得去年的那个上午我正在小瘦子家翻小人书,不知道什么人在外面大声地叫喊,玉莲叫人杀啦!

  我象猛然被人捅了一刀站起来,然后我随站在路口中央一个人手指的方向拼命向正西跑去。紧接很多人从村子里的各个角路一起涌向西边。

  我记得我是瘫在了水沟上沿的地方,姐姐当时下身没有衣服,上身的衣服扯到一对奶子的上面,光天化日之下,姐姐裸露的身体丰满而又细致,我呆呆地立着上身,似乎觉得刚刚洗了澡的姐姐睡着了,我想找到什么衣服给她盖上,但是姐姐肌肤美丽的光辉让我不知所措,一瞬间我想到了母亲的身体,我甚至想到母亲称之为“韩叔”的男人,想起了小瘦子,想到男人看姐姐身体的目光。

  我被人从姐姐身边拉开了,穿白大褂的法医走了过来,我身后的人群被驱赶到很远的地方,我看到法医戴上胶皮手套去动姐姐的身体,我听到我一声尖叫......

  姐姐那时候在离村子五里地公社食堂做饭,姐姐比我们吃得好,也发育好,由于姐姐经常能带回点白面馒头,甚至一些油水很大的剩菜。我家的生活总能维持得还比较不错,父亲尽管因病弱不禁风风,这似乎都没将这个家庭逼到绝境。

  十三岁我到公社去找姐姐,我总能看到姐姐从食堂里端上香味四溢的饭菜,姐姐将客人的剩菜端到僻静的一间小屋,让我去吃,我象只饿坏的小猫。

  该走的时候我去找姐姐,有人告诉我姐姐到招待所的一个房间去了,一个小个子男人笑着给我指了指其中一间房子。

  我敲了半天姐姐才从屋里出来,姐姐随手带门一瞬间看到了里面的男人,姐姐神色紧张。她把我引到隔壁的那间房子。

  二妮,你什么也别说,回家后什么也不要说,我似乎懂了姐姐的意思,但我有点害怕,我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烧完纸回到家的路上,小瘦子截住我,小瘦子说二妮,跟我走,小瘦子去拉我的胳膊,小瘦子说他上街了,他买了好多小人书,我说:你那弄的钱,小瘦子说:他前天晚上割了河坝上的柳条子今天下午去集市卖了二元八角,所以才来晚了。小瘦子把我带到他住的那窝棚里,他把一本小人书塞到我手里,小瘦子用一根细枝条拨去煤油灯的灯结,粘稠的火光突然窜出老高。

  小瘦子目光烁烁地看着我,我低头看小人书不理他,小瘦子脸伏在我的脸庞,嘴里哈出热热的气息,我的耳旁痒痒的,我说,你这个小西离我远点不行吗。小瘦子不但不听反而从后边伸出两支胳膊抱住了我。

  小瘦子说:二妮,亲亲你行吗?

  我说:你疯拉,我推他。

  小瘦子说:昨天二黑问他亲过女孩子吗?亲女孩子是什么滋味。

  小瘦子亲了我,他的唇热热的,烫得我有点心慌意乱。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头发乱得象鸡窝,脸庞有些紧张,还有点野性,他咂着嘴唇,他说你的唇凉凉的,象蛇。

  我盯着他,心里还有些跳跳的,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想起他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我们已经不同了,我猜侧他是不是吸引了我,他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低着头,混混乱乱地想到许多事。

  小瘦子坐在灯光里,象条黑色的狗,他一动不动,我突然想起小瘦子今天你我有重要的事。

  你告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什么事那么重要?

  小瘦子说,他不想说了。

  我扭他的耳朵,他吱吱呀呀地叫着,他说,我说了你别生气,我点点头。

  去年到你家时,你姐姐亲过我这儿,小瘦子用枯枝似的手指指他的嘴唇。

  我说,你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头砸到肚里去。

  小瘦子有点哆嗦。

  是真的吗?

  小瘦子看着我的脸,不说话,我抬起脚踢了他一下。

  他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就是你姐姐死的前一天,我到你家去找你,你不在,当时,你“韩叔”--你母亲说你叫他韩叔还在,我到时他就走啦,我在你家坐了一会儿,我看到你姐姐好象哭过似的,你姐姐见我一进来就擦眼泪,坐了一会谁都没说话,我刚想走,你姐姐说,别走小瘦子,玩一会吧,你姐姐手里拿了根火柴棒正在掏耳朵,她说小瘦子,过来,我给你掏耳朵,她叫我躺在她身上,给我掏耳朵后,她就伏下身亲了亲我这儿,你姐姐亲我时还滴到我脸上几滴眼泪,我起来看你姐姐。

  你姐姐说,大姐心情不好。

  你姐姐手抚摸着我的头说,小瘦子,你长大了会做什么?

  我坐在那儿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长大了我要离开这个破破烂烂的鬼地方,到城里去生活,穿干净的衣服,吃好吃的饭。

  你姐姐笑啦,你是男孩子,应该有出息。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放学回到家里,母亲弯腰睚在给猪搅食,母亲说,二妮:你去摘猪菜,我拎了蓝子从墙角处找到小铲就出去了,路过小瘦子家时他母亲叫我等着小瘦子一块去,小瘦子嘟着脸就出来了。

  小瘦子。你脸象死人似的。

  小瘦子说你才象死人呢,小瘦子从后边追上来要掐我,我跑,小瘦子追,到了场间,绕过麦垛,西邻居的二狗正提着小鸡撒尿,我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慌忙转过身去,小瘦子追上我看我的脸。

  我不理他路低着头向西走去,这个秋天的河边长满了青草,我一屁股坐在地堆上,低洼处的水正由南向北缓缓流去,我躺在草稞上,眼望清朗的天空。

  小瘦子突然在我头上边出现了。

  二妮,你看看你躺在什么地方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小瘦子默然地看着我。我没看出来,但我马上想起来了。

  这是我姐死的地方。

  小瘦子说:杀死你姐的那个人听说枪毙了。

  我说,我真想我姐还活着。

  他们说,你姐和那杀她的人相好,你姐因为又跟了其他男人,他才杀了你姐。

  我说,我姐也许有我姐的苦衷。

  小瘦子说,人家都说你姐临死前还被那人......强奸过。

  好了。你这个该死的小瘦子,闭上你的臭嘴。

  小瘦子说,二妮快起来挖菜,一会就天黑了。

  我对小瘦子说,只要你和我好,我会让你幸福。

  小瘦了说,我将来到城里去。

  我说小瘦子,你这人只要到了城里就会变成戏里唱的那人陈世美。

  小瘦子说不会。你将来长大了会象你姐那么漂亮,你那么俊,多怎会变成陈世美呢。

  我说:我才不相信你呢。

  看着小瘦子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样子。我笑了,我说小瘦子,快,先帮我挖满蓝子。

  ......
  小瘦子把猪菜送回家就到我家来了,我推了推木栏门没有开,小瘦子就从一旁找来一枝硬硬的柳树枝,将顶木栏的棍拨到一边。

  小瘦子给我做了一个眼神,他轻轻地推开,我尾随他进去了。

  我们走进堂屋时看到那个男人正赤裸着身子骑在我母亲身上,我母亲叫着,小瘦子吓得退了出来。我的头“嗡”地一下,我一转脸就看到桌子上还没有收拾的碗,我操起一个向那一团白光砸去。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那个男人叫了一声就从母亲身体上下来。我看着他慌乱地穿好裤子,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坐在木板凳上,愤愤地喘着粗气,我想母亲会不会找我发火,我仰起头看着屋子上空布满的灰网。

  母亲穿好衣服,走到我的面前,她很很地给了我一巴掌。

  母亲说,你这个小东西你不该这样。

  母亲说,你这样我们以后靠什么吃饭。

  母亲说,大人的事小孩子要躲开。

  我说,你为什么让我看见。

  母亲说,那就让我去死吧。

  我说,好,你去死吧。

  母亲说完就哭了起来。

  我不想听她叫我恶心的哭声,我走到屋外,小瘦子逼在墙角,象做错了事似的。

  我说,走,小瘦子。

  我和小瘦子到外边转了一些时候,后来就跑到场间的草垛里,小瘦子象个跟屁虫似的。我躺在草丛中,我忽然说,小瘦子,你要是敢和我干那事--

  小瘦子一个激凌:什么事?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我母亲和那个男人干的事。

  怎么啦?

  我会杀了你。

  小瘦子说:我不会的。

  我说那就好。

  小瘦子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

  我说:你干什么?

  小瘦子说:我有点担心你。

  去你的吧。

  小瘦子躺在草堆上,他嘴里嚼着草秸,他说,有一天我终究会出去的。

  我说:我都听腻了你别给我吹啦,牛都叫你吹死了,你有什么本事。

  小瘦子说,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走的。

  我说真的吗?

  小瘦子忽然说:你父亲到南方去了,听说到那儿挣了大钱。

  我不相信小瘦子的话,我说你又瞎说,你怎么知道。

  你父亲离家之后到火车站上了南方的列车,你父亲先到建筑工地干小工,后来被工头赏识又得拨做了小工头,听说还在那里找了个女人--

  我说小瘦子,你听谁说的。

  小瘦了笑了笑,我不告诉你。

  我说,你再不说,我让你滚。

  小瘦子说,好吧,但你别告诉你母亲,你母亲受不了的。

  我用手条了下小瘦子的用行脑袋:

  别废话,快说。

  小瘦子说他是听他父亲和母亲说的,前几天,到南方打工的一个本村的村民回来了,他正好在那个工地见到了我父亲。

  我不知道该相信他的话吗?

  关于父亲和母亲,这两个人我都恨。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母亲起初不该和那个姓韩的通奸,如果不是被父亲逮个正着,父亲也不会离家出走,父亲的赌博恶习我非常讨厌。母亲之所以犯了那事不能说和父亲的赌博没有关系。父亲赌博把本来就已贫困的弄得更贫困了。

  姐姐死后我才从邻居的议论所说,当初父亲赌博赢了一个公社干部很多钱。那个人给父亲说,我给你女儿找个工作,你的钱就算我还了,当父亲听说是去公社食堂时,当即就同意了,姐姐去了食堂之后,父亲就真的居功自傲了,以为自己赌博赌出了名堂,他没想到自己后来输得一踏糊涂,更没想到他回来会撞上妻子和人通奸。

  好多天以后,我曾经以为我用一只瓷碗砸了的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到我家来了,我们家的日子就会象母亲说的没法过下去。事实上是我错了,那个男人并没有因此中断了和我母亲的这种关系,但是我和母亲的关系却日益恶化。我动不动会因为一点小事和她争吵。

  母亲那一天把我叫到床前。

  她说话之前,泪水就涌满了眼窝,她说二妮,你已经十四了,娘说不定那一天就该去了。我说:你活得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孩子,娘对不住你,娘是没办法,娘已经是不要脸的人了,要脸就没法活下去。

  我任她拉着我的手,我的心依然很冷,我说: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懂。

  我说,娘,你别怪我。

  我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真象要死的人,她说:孩子给我捶捶背吧。

  我站着没有动:我说捶捶背,你能好吗?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不捶就算了。

  我听了这话还是给她捶了背。

  也就是在这天夜里母亲去逝了。她死的时候叫着我父亲的名字,母亲说她这时候最想和父亲说几句话,说想给父亲道个歉。

  我说:你别难过,我听说父亲在那儿过的还好。

  母亲问我听谁说的,我告诉了她。母亲说这就好,这就好,她眼里闪出一种光来。我看到她松了一口气,她张了张嘴,最后说,二妮,你过不下去的话,就去找父亲。

  母亲闭了眼睛,气息微弱,她嘴张了张,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我猜想她是不是想见姓韩的男人,我觉得这也许是她最后一个心愿。我想,如果她想说的话,我应该满足她。

  我说:要不,我给你叫来他。

  母亲忽然睁开眼睛,她问:谁?

  就是那个男人。

  母亲忽然闭上了眼睛,她没有说话。

  母亲终于走了。

  我伏她的床羊嚎啕痛哭。

  后来我通过本村的那个工人将母亲去逝的消息转达给了我南方的父亲,父亲终于还念及了他女儿,他带来消息说:如果愿意去他那儿,他可给我路费,但是我不想去,我说我想读完中学,然后上高中上大学,父亲倒没反对我的决定,他每月给我寄三百元生活费。

  五年之后我如愿考入南方的一所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到母亲坟上叩拜,我想让她的灵魂安息。她毕竟给了我身体,让我的少年得以衣食,我有感激她的想法。

  至于小瘦子中学毕业后就没有继续读书,后来他也流浪到了南方,他在南方找到了我的父亲,我上大学的第一年他还来过一封信,字体象屎各朗,而且错字连篇,,我没有给他回信。

  现在我在一家政府机关工作,将近三十岁仍然独身,开始的时候是我不想找男人,后来这种想法有点改变时,身边却没有自己想要的男人,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当人们谈论故乡的时候我说我没有故乡。我只有我再也不想回去的出生地,我不怀念,而且内心充满了厌弃和憎恨。

  当我站在这个城市的一幢大楼上,又一次经历着生活的磨难时,我的整个身心却坠入那黑洞似遥远梦境。

  我无数次地陷入了母亲曾经存在过的那个村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回忆它。

  难道是因为象厌弃了那个乡村一样厌弃了这个城市吗?

  在似乡村一样的树影下,我被笼罩得迷路阤没有的时候,我对着那个村庄方位大声地喊:

  我不知道。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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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7-26 10:34 | 只看该作者
太阳神,你好。

   因为一些意外的变故,好长时间没能上网,今天可以恢复正常了,很高兴又能和这里的兄弟姐妹相聚了。
   欢迎大家多批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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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6 11:10 | 只看该作者
欢迎房子先生,你写得好好呀,老弟给你道贺了,我是谭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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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6 12:03 | 只看该作者
拜读了。
写的真好,房子不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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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7-26 14:44 | 只看该作者
谢了两位,小说的沉痛来自那些生活断裂处的呐喊。
6#
发表于 2003-7-26 16:40 | 只看该作者
小说的沉痛来自那些生活断裂处的呐喊。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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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7-27 17:58 | 只看该作者
百里烟你好。

    小说这东西首先语言应该更本质一些,切入的角度独特一些更好。是不是?
8#
发表于 2003-7-27 18:00 | 只看该作者
哈哈,房子,你误会我哈
真是的,一说话就让人误会。。。
9#
发表于 2003-7-28 11:54 | 只看该作者
我最喜欢的就是小说的语言,我觉得这篇比较到位!
10#
 楼主| 发表于 2003-7-28 14:55 | 只看该作者
呵呵,斑竹,误会,就当换一个话题吧。

   左兄对语言的说法房子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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