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题小说】今夜抓住他

五相子

　 东方的山顶吐出了一丝曙光；朦胧的田野，慢慢清晰起来。晨风托着花香，四处游走。乡村在睡梦里还没醒来。

　 二秃子眼睛仿佛在打架，在外屋门口儿，扒着门缝，向外偷看了一夜。家右边五十来步，是个废了多年的红砖厂，红砖厂原先门口儿有个收发室，是闲了多年的一间平房，门都坏了。可昨晚有个人影在收发室里晃动，吓坏了二秃子。心想，不是偷猪就是偷食杂店商品的，可等了半夜，没啥动静，莫非是奔着大凤来的……

　 二秃子扒着门缝想了一夜，盯了一夜，眼睛没敢眨半下。更怕那个人影走出来，走进食杂店，和自己的媳妇大凤来上一腿。二秃子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自己的一条瘸腿，心里骂道：有尿的过来，和你拚了。

　 天要亮了，见收发室里的人影，慢慢站了起来。二秃子看着站起来的身形，更像村长王大下巴。二秃子怕看错了，搓了两把眼睛，不能肯定。这时见那个人影，弯着腰，出了收发室，向河边走去了。二秃子吊着一夜的心，才落了地；一边生气，一边拍着自己的一条瘸腿，发誓道：惦记上大凤了，不抓住你们，我猪狗不如。

　 大凤是二秃子的媳妇，比二秃子大三岁；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别说，人家大凤还真是块金砖，不仅人长得美，干啥像啥。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厚厚的小嘴，不笑不说话，一说话声音这个甜，像吃了蜂蜜。在这个村子，惦记着大凤的男人，用手指可数不过来。因二秃子是个瘸子，不能下地干活，就和大凤开了一个食杂店。农闲时不少男人爱来食杂店门前扯淡，实际上都是来看大凤的。

　　一天这伙人在食杂店门前聊上了女人。有的说二十岁的女人好，有的说三十岁的好，有的说四十岁的好。这时见村长王大下巴走了过来，用手撸了一把下巴，“你们说说哪儿好？”有嘴快的，“哪都好。”王大下巴眼珠子一转，大下巴一扬，“费话，哪都好用你放屁？”大伙轰笑了起来。王大下巴眼珠子盯上了跟着傻笑的二秃子，“你说说哪好？”二秃子没了笑，脑袋瓜子嗡了一下，没吱声。王大下巴嘴冲着食杂店开着的门，“那叫有味。”这时有不怕事大的，开始拱火，“瘸子说说么，大凤啥味？香不？”二秃子不得不说了，“黑灯瞎火的，没闻是啥味。”大伙又轰笑了起来。有的还往上跟，“要闻，闻哪里好？”村长王大下巴，将手往腰后一背，“妈的，别难为老弟了，都散了。”

　　大凤的食杂店，想多进一些商品，又怕压钱，乡上送货的是村长王大下巴的三叔，说要先付一半的钱，付不了找个担保的也行。大凤想到了村长王大下巴，求他给担一下保，能多进些商品。大凤去求王大下巴，“村长，求你给担个保，和你三叔说说，小店多进点商品。”王大下巴眯起了眼睛，看着大凤鼓鼓的胸，笑了，“走，我去跟他说。”就这样，王大下巴的三叔，当场表态：货，卖完了算钱，卖不了全拿回去。大凤用水汪汪的眼睛感谢村长王大下巴，说了不知多少谢字。

　　二秃子看着大凤办了这么大的事，就是高兴不起来。见送货的和王大下巴走远了，才拖着瘸腿，拉着脸，对着在点货的大凤说道：“看嘴笑的，牙别笑掉了砸坏脚面子。”大凤心大，不和瘸腿的一般见识，“来的货没花一分钱，说句谢谢，陪个笑脸咋了？”二秃子拍着瘸腿，“陪笑脸不够啊，要三陪才行。”大凤不高兴了，“放屁！能过不？不想过散伙。”二秃子吓得不吱声了。

　　二秃子想了大半天，没想通，看大凤忙着卖货，不象和谁要干坏事的样子。可是昨晚上收发室里的人影，会是谁呢？咱这个家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肯定是冲着大凤来的。他想到了村长王大下巴，脑袋瓜子嗡了一下，心说，不管谁，抓了现形，什么都好说。

　　二秃子拖着瘸腿，趁着白天去了收发室，往里边扫了一眼，别说还真让人打扫过；坍塌的土炕上，铺上了一小块炕席，炕席的一头放着两块红砖，算是枕头了。这证实了二秃子的推测，是奔着大凤人来的。二秃子拖着瘸腿回去准备好了绳子，还仔细磨了好几年没用过的杀猪刀。

　　太阳在天空行走的很慢，不知道走了多少里，才情有独钟掉落在山的嘴里；乡村家家户户的烟囱，向天空吐着炊烟。河里的鸭子都呱呱地上了岸。

　　晚饭后，来食杂店买东西的，一个接着一个。这时村长王大下巴走了进来，“大凤，给我来二瓶好点的白酒，城里来了一个朋友。”大凤笑着说：“记村上的？”王大下巴手一摆，“别，记我个人的。”大凤拿笔没拿住，掉到了地上，俩人同时哈腰去捡，手就碰到手了，大凤的脸一下红了，“捡个笔还用你。”这情景看得二秃子气炸了肺，当我是空气呀，还摸上了。

　　王大下巴拿着酒出了门，急得二秃子拖着瘸腿跟了出来，看着王大下巴的身影向收发室走去，真地蒙了，看来收发室夜里晃动的人影就是他了。这是明摆着要和大凤扯事儿。

　　晚上十点了，每天都是这个点儿关店门。二秃子关了店门，跑进屋来看着大凤，看大凤有没有要外出的迹象。但没一点反常，搂着孩子睡下了。二秃子心想，不会是俩人合计好了，趁我睡熟了，外面的人才进来。心说不行，我得去外屋守望。

　　二秃子拖着瘸腿，拎着绳子和杀猪刀，把外屋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坏了，一眼就看见了收发室里晃动的人影。那个人影晃来晃去，晃得二秃子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骂了句，“妈的，村长有啥了不起，跟我耍心眼子，关公面前耍大刀，龙王爷面前卖自来水。别看腿瘸，心不瘸。你只晃咋不过来呢，过来一个试试？

　　天上的星星忽闪着眼睛；偶尔能听到村子里几声狗叫。收发室里边的人影不晃了，静了下来。二秃子更执拗，眼睛不眨半下，握紧了手中的绳子和杀猪刀，盯着收发室的门，等着人影向这边走过来。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飞转，能听到自己哐哐的心跳，天蒙蒙亮了，那个人影，悄悄地走了出来，但没向这边走，向河的方向走去了。

　　二秃子两夜没合眼，眼睛熬红了，瘸腿熬疼了，撒出的尿变黄了，都像啤酒了。白天睡了一天的觉，想出了一条妙计：今晚等着抓双，苦心绝不能煞费。

　　下半晌时，二秃子拖着瘸腿去了收发室查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炕角的两瓶白酒，已喝光了一瓶。心说，好吧，好吧，今晚不抓住你，算咱熊，就是真王八，不是人操的。

　　夜来得好慢。晚饭后，二秃子跟大凤说，好几年没玩纸牌了，今晚去前街王麻子家玩上一夜。大凤瞪了二秃子一眼，“不准玩大的，玩伍角的。”说完顺手给扔过来二十元钱。这钱给得好快，没说半个不字，二秃子脑袋瓜子嗡了一下，看来真要和王大下巴骑大马呀，心里流淌着酸水……

　　夜已经过半；天上没了月亮，没了星星；仅有烦人的风，不停地吹拂。田野在沉睡，听不到狗的叫声了。

　　二秃子拖着瘸腿，手上拿着绳子和杀猪刀。另外几个牌友，手里边拿着木棒子，向收发室围了过来。踞收发室十步远时，见有两个人影在喝酒，谁都不说话。二秃子心说好啊，这是喝完了借着酒劲儿骑大马呀，高喊道；“王大下巴给我出来！”

　　“谁他妈的半夜不睡觉瞎喊，死了娘咋地。”话音没落，村长王大下巴走了出来，吓得跟来的几个牌友扔了手中的木棒子。

　　二秃子胸脯往前一挺，“我喊的，把大凤交出来。”王大下巴哈哈笑，“瘸腿睡毛楞了，妈的，大凤你媳妇，跟我要个屁。”“那屋子里的人是谁？”“你他妈的瞎呀，公母不分。”

　　这时收发室又走出来一个男人，个子身形和王大下巴差不多少，一嘴的酒气，“老哥，谁叫你？”王大下巴回道：“是村上一个瘸子，在胡闹。”那个男人往地上吐了几口，“老哥，钓了三天鱼，一会儿天亮就回城了，谢谢你的酒，谢谢你的收发室小屋……”

　　二秃子傻眼了，手忙将绳子和杀猪刀往身后一背，“村长，是我不分公母，猪狗不如，不是人……”最后两个字没说出来。

　　村长王大下巴将手一挥，“天没亮呢，都他妈的睡觉。”

　　二秃子拖着瘸腿，说了两个字：“嗯哪……”

　　　

枫叶飘飘

哎妈呀，抓住谁

枫叶飘飘

刚在恰饭。

枫叶飘飘

你这边就开始抓人

枫叶飘飘

呵呵，我坐下来，读你

枫叶飘飘

敬酒。老白酒

枫叶飘飘

我能喝三两没咋滴

枫叶飘飘

外加三瓶啤酒。

五相子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7-6 12:47
哎妈呀，抓住谁

是啊抓住他看是谁？

五相子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7-6 12:47
刚在恰饭。

哈哈才饭呀都一点了

五相子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7-6 12:47
你这边就开始抓人

就是呢

五相子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7-6 12:48
呵呵，我坐下来，读你

好滴

五相子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7-6 12:49
敬酒。老白酒

跟着喝了

五相子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7-6 12:49
我能喝三两没咋滴

是吗，和我差不多

枫叶飘飘

你这题目抓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