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续将被淡忘的乡村情结——品读刘家科散文《乡村记忆》

孟博

延续将被淡忘的乡村情结

——品读刘家科散文《乡村记忆》

■孟博

　　“百姓的生活比作家的想象更精彩；记录比任何描写都更容易逼近生活的真实；心灵间的沟通，最短的距离是直线；散文的魅力在于作品的个性”，这四句话直白、浅显，看到发自肺腑情操的文字时，就要谈起四年前结识的河北省作家协会散文艺委会副主任刘家科先生。

　　最近一次见到家科老师，是不久前应邀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参加他的鲁迅文学奖获得作品《乡村记忆》书法展。

　　乡村，这个名字始终牵连着固有的土地及土地生命的情思，那么平静，甚至沉默。家科老师在办公室亲手把《乡村记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6年3月第1版）赠予我至今时日很久，坦实地说，一个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我格外关切自己生存在华北大地上的那些事儿和那些人。有人或许很冷落，将会置之高阁，我视为称稀罕的宝贝，放在枕边，细细研读，慢慢地发现：乡村生活如此浩瀚博大，在“平淡的生活片断中有浓郁的社会内涵，平缓的文势下有涌动的情思，平静的叙写中有深长的韵味，平安的构思里有潜在的思想容量”。
　　
　　在衡水市委任职的家科老师，利用早晚空余时间坚持写作，研究书法。带着真诚、平和的心态，洋溢着自然、素朴的热情，在都市生活中回味、咀嚼、反刍一种掌控在农民心基的过去乡村生活：“赤子的情怀，民间的立场，清洁的语言，本真的颜色，华北平原上一幅简洁、流畅、隽永的乡村风景画”。这也是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评委给予刘家科及其《乡村记忆》的获奖评语。再细细品读亲力和情力、记忆同时彰显的淡然文笔，是农民的虔诚、乡村里锲而不舍的纵深度，也似乎遭遇了未曾有过的清新和亲切。

　　家科老师的文字里看起来平平淡淡，从容镇定，每一个字节对冀南大地的乡土民情的直观写实，透过白描的手法，字里行间里的流露着很浓郁的泥土气息，这也是一名普通农民与本体界相沟通的精神自我，这也以超脱的情思来支配乡间所遭遇到的必然。在每一个具体的人生生涯里，自己对于意义问题的真实答案很可能不是来自他的理论思考，而是来自他的生活实践，具有事实性的单纯性。我认为家科老师就是这样的。颇具特色的《骂街》一文，很本真，他要“把村子里的生活比作一首古老而原始的歌谣，那么骂街就是这首歌谣的伴奏。这伴奏尽管有些野有些酸有些辣，但它恰似烧菜放作料，能把生活中那种原汁原味给提出来。”文眼里没有看到一句华丽的修饰，却彻底地挽留了乡村的无私的情感以及素朴的民风民俗。

　　奥运期间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的“乡村记忆·刘家科书法展”上，在浓浓的墨香陪伴下看到木刻的水井、辘辘、石碾、套锁、犁、镂、水磨、剪纸、算盘等活灵活现的农村家什儿，还有两幅地契，配着家科老师写下了复活的农村片断。也正好在《老井》、《老碾子》、《磨道里的驴》等文字的灵活复制。将乡村固有的乡村情节挽留下来，还进一步对变迁的传统文化的守护，在现代生活节奏里回归。“老井已不仅是孤独的文物，简直成了被严密封锁的囚徒，不仅不能与村里的生灵接触，而且也失去了与蓝天白云遥望的缘分。”一件与我们渐行渐远、看似不起眼的事物予以由衷的凝思，恰如其分地表述了其独特的审美价值和文化价值，意味深远绵长。
　
　　农村的朴实厚道对于家科老师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每一个人物的戏剧性出没，不能说没有联络了丰富的感情，挖尽了农民活着的滋味来，突现了农民特有的精神消费来。《打赌》中的人们“需要用打赌这种不计成本的‘营生’来不断激活自己的生命”。《蜂王》的“生活片断在他大脑屏幕上闪现着，逐渐逐渐模糊起来，逐渐逐渐淡化消失，当他脑袋里完全成了空白的时候，蜂王就停止了呼吸。”……还有是“老根”提供的平常人物所需的素材，并通过这些体察到了农民命运的趋向，尤其是他们的生存状态。家科老师透过民风来关注了这些小人物的命运，对乡土文化的咀嚼，通过这些生存档案的记载，不乏让我们再一次亲近了我们可亲可敬的乡亲们，他们的平凡所承载的人生趣味，让乡村的烟火延续，让人生记忆延续，还感受到历史的变迁，对时代发展影响和撞击着农民思想观念。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的大境界、大韵味，在他们身上闪烁着朴实无华的民族精神，用真知去沉淀，去震撼，这里所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极普通的艺术责任感，还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

　　乡村是中国发展的一座丰碑，用记忆的语言将乡村的细枝末节、乡村的喜怒哀乐等丰富多彩的乡村世界真实地记录下来，还原了一个时代的农村。中国农村发展的进程离不开对这热烈土地的记忆，特别是传统与现代、农村与都市、农民与市井等诸多因素的对比和忧虑。当我们乘着家科老师的原生态去记忆乡村，小经历一次久违的灵魂洗礼，以一种平淡自然的独特魅力抒写真谛，从今天起，在这些文字里感知到生命本源于自然，我们一直延续，延续对生活的思考和感悟，凝注对生命的珍藏和升华，永在退隐。

2009年1月4日午夜于京郊天通苑

（全文计1950字）

[ 本帖最后由 孟博 于 2009-1-6 11:14 编辑 ]

杜永生

先记号。后欣赏。问好！

杜永生

刘家科不仅是个散文家还是个书法家。印象中好象读过他的散文，可能是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吧。作者用“延续将被淡忘的乡村情结”为文章的标题，确实契合刘家科散文的语境与意境。我欣赏你在文章的结尾的这段话，非常朴实，也是最中肯的语言。问好！

孟博

原帖由 杜永生 于 2009-1-6 11:20 发表
先记号。后欣赏。问好！

原来在论坛里也有坐沙发这一说啊，祝好！

孟博

原帖由 杜永生 于 2009-1-6 11:28 发表
刘家科不仅是个散文家还是个书法家。印象中好象读过他的散文，可能是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吧。作者用“延续将被淡忘的乡村情结”为文章的标题，确实契合刘家科散文的语境与意境。我欣赏你在文章的结尾的这段话，非常 ...

对，家科老师不仅是一位散文家，还是一位很出色的书法家。奥运前就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展出了以《乡村记忆》创作的书法展。同时，他还是一位很优秀的政客。现在已经是河北作家协会副主席了。

杜永生

原帖由 孟博 于 2009-1-6 11:31 发表


对，家科老师不仅是一位散文家，还是一位很出色的书法家。奥运前就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展出了以《乡村记忆》创作的书法展。同时，他还是一位很优秀的政客。现在已经是河北作家协会副主席了。

哦。敬仰！

艺芳

语言清新，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欣赏，问好！

敬一兵

乡村是中国发展的一座丰碑，用记忆的语言将乡村的细枝末节、乡村的喜怒哀乐等丰富多彩的乡村世界真实地记录下来，还原了一个时代的农村。中国农村发展的进程离不开对这热烈土地的记忆，特别是传统与现代、农村与都市、农民与市井等诸多因素的对比和忧虑，尤显乡土文章的意义所在。本文笔触质感，有感有悟，颇具个性的特色，欣赏并问好朋友！

高迎春

一篇很好的评析文章！欣赏。

孟博

原帖由 敬一兵 于 2009-1-6 13:36 发表
乡村是中国发展的一座丰碑，用记忆的语言将乡村的细枝末节、乡村的喜怒哀乐等丰富多彩的乡村世界真实地记录下来，还原了一个时代的农村。中国农村发展的进程离不开对这热烈土地的记忆，特别是传统与现代、农村与都市 ...

关注乡村文学，就是在关注这一片热土，曾经养育我们的那片土地。
谢谢一兵版版。

孟博

原帖由 艺芳 于 2009-1-6 13:27 发表

语言清新，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欣赏，问好！

谢谢艺芳前来。祝好。

孟博

原帖由 高迎春 于 2009-1-6 15:21 发表
一篇很好的评析文章！欣赏。

谢谢高版版。

紫丁香260

乡村是个宝地，可以挖掘出很多鲜活的故事，让文字厚重，饱满。学习，问好！

孟博

原帖由 紫丁香260 于 2009-1-7 08:54 发表
乡村是个宝地，可以挖掘出很多鲜活的故事，让文字厚重，饱满。学习，问好！

是啊，宝地，让我们一起去挖掘这些活生生的人和事吧，祝好！

孟博

再回首一下前一篇文字，感谢楼上的老师们前来指导。
再次深深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