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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大号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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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9 12: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大号刘义


  老郝头是土生土长的当地联办参场老户。这次他到几百里外的市里办完事住店时,在这个小店里遇到了一个衣着不整、面色憔悴的住客。因同住一屋,闲谈中知道了这个长着络腮胡子、挺能讲的“店友”是黑龙江人,来此找活干,老郝头问他有身份证吗?他说没有。问他叫啥名?他说叫刘义,又说他是一步步走到这地方的。老郝头开始不太信。如今,谁出门不坐车还像过去老辈人那样搁步量呀?但刘义说真的,两千多里地,他顺着铁路线一步步走到大栗子镇,到了大栗子才知道中国地界至此就到头了,因为没钱住店吃饭,又当天饿着肚子返回来,想在临江找个活干。老郝头听后大为感动:这样的人,吃苦出力肯定是个好家伙!

  这老郝头,过去家境贫寒,没文化,年轻时遭了不少罪,没过上好日子,却有着一颗长白山区普通百姓都有的善良心肠。后来手里有了俩个闲钱,年岁也大了,诸多原因,至今仍是老轱辘棒子一人,无儿无女,跟这个刘义闲唠竟唠出一汪老泪。

  刘义说他走了三个来月,从家乡走到哈尔滨,再到吉林,又奔通化,再奔浑江,最后到了大栗子,才知道不能走了,前面是鸭绿江,对岸就是朝鲜。老郝头从自己的事中回过神来,问他这一路就没找着点活干?刘义说找了,都不合适。

  老郝头感慨地点头:“咳,不易呀!”

  他想请刘义出去吃碗拉面,刘义说吃了,不饿了。
  
  “咳,块儿八角的,请好的我也请不起,要是没吃你就别挺着,我这有钱。”老郝头实实在在的说,刘义说他真吃了,吃的也是拉面。那也就罢了,老郝头点点头。
  
  人熟为宝。更何况老郝头又是憨厚朴实的山里人,就为这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刘义”指了一条后来谁也想不到的“路”。
  
  躺在被窝里,他边一根接一根地抽那七八角钱一盒的劣质香烟,边问刘义:

  “你家都啥人?”
  
  “就我一个,没啥人了。”
  
  “父母……”
  
  “过世了。”

  “呵……那你都会干啥活儿?”

  刘义就说了一大串,包括泥瓦匠木工和钣金。老郝头又续上一根烟,咳嗽了一阵说:“这些活在山里都不大用,管理参你明白不?”

  刘义知道他指的是人参,在自己几十年的波折生涯中,几乎还没什么活他没摆弄过,但管理参他真不懂,就说:“不明白。”

  “那……”老郝头又问,“告诉你,能干不?”

  热心肠的老郝头看出刘义是个精明人,果然他答道:“教我肯定能干好!”
  
  “那就行。”老郝头很宽心,“要找活干,明天你就跟我去老锔所吧,那儿有的是地方用人,从春到秋就是侍弄参。”
  
  “钱给的咋样?”刘义追问了一句。
  
  老郝头露出了山里人的憨厚和自豪,反问:“长白山有三宝,这地方家家都有人参,你说能咋样?”
  
  “那行,我跟你去。”刘义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刘义跟着老郝头到客运站赶上了开往大山里的长途汽车。
  
  一路大山盘旋,森林缠绕。

  第一天黄昏时,所有乘客和汽车还宿在一个叫八道沟的小镇旅店里。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目的地。难怪连小地图上都没标,老锔所实在是挤压在长白山腹地一条褶皱里的小山沟。不见得多富,但确实是个理想的藏匿之“所”,看样子活也好找。
  
  “这疙瘩咋样?”下了车,老郝头指着面前的一片青山绿水问。

  一路上一语不发的刘义,此刻面色霍然舒展:“还行,挺好!”
  
  老郝头在路上碰到熟人,对方与他打过招呼后都好奇地打量他身边那个精壮陌生的汉子,种种目光让刘义感到不自在甚至紧张。但刘义很快就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和生活。
  
  他先在联办参场食堂干了一冬天,开春了又到老保队参地做了一夏天饭,在一户人家外屋的一盘小炕上住。不久刘义又搬进一所被遗弃的木刻楞房独居。人们发现,刘义这人干啥活都挺地道,一点不笨,一告诉就会,不仅能吃苦,还能跑山,甚至比当地人都强,打猎、采蘑菇、挖草药没他不会的,枪法还特别准。

  正当壮年的刘义,到了第二年手里就由来时的空空如也而变成有了三万多块钱存款的“万元户”。这在当地联办参场虽说还远远够不上“大粮户”了,但经济条件的宽裕使刘义有机会接触到当地许多女人了。
  
  其中最有几分姿色的要数二十五六岁的许桂花和周景兰。
  
  俗话说:深山出俊鸟。绵延数百里的长白山区别看山高林深,偏僻闭塞,却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初来乍到,刘义除了老实干活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离开老婆的滋味实在难熬,尤其在夜晚,白天那些在眼前走来过去的女人,使刘义觉得不眠之夜特别漫长。长白山区女人有一个特点,腚大胸高,该凸的地方凸得扎眼,该凹的地方凹得神秘,尽显出山水之神韵与女人之灵秀。漫漫长夜,刘义常常无法遏制地想念他留在家乡的三个女儿,但有时更加如饥似渴想念的却是那个不丑也不俊的老婆。

  开春的时候,许桂花跟着刘义上山刨药材。结果不到中午这一男一女就“刨”到了一块。
  
  干完那事,许桂花啥也没图,对刘义扔下一句话:“跟我有了这事儿,往后你就不许再跟旁人了。”刘义答应了,也提出同样要求:“你也不能再跟别人!”
  
  许桂花说:“这你放心,你这么好,又有劲儿,我跟旁人还有啥意思?”
  
  许桂花哪里知道,这一切如游戏般的口头“承诺”,如果不是后来事情突然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很可能会为她日后又一起更大的生活变故埋下可怕的伏笔……

  跟许桂花有了那事,刘义重新有了欲望。

  后来,他又陆续与李女人、金女人、吴女人等二十多个女人有过接触,这在当地叫“搞破鞋”,虽然现在已不像过去,可晚上除了睡觉就是搞个破鞋什么的山里人,对这种事还是爱传传瞎话,当作新闻。刘义一个外来户,有了女人,还不止一个,在这样的环境中当然也难于不为人知。纸里包不住火。那天,刘义刚吃完早饭,拿着绳子准备上山,一出门就被人拦了回来。

  来人是刘义情妇之一吴女人的丈夫。这个人一只眼,另一只眼头年上山打猎崩瞎了。

  “老刘,上山哪?”一只眼一脚大门里一脚大门外,跟刘义打招呼。刘义点头,“吃啦?兄弟。”平时村里村外见了面,都是这套喀,一天见三十回面不大常打交道的村邻也是这么问。刘义虽跟这位姓魏的一只眼老婆小吴有一腿,但跟他没啥关系,一年多了,只知道有这么个人,没啥能耐,老婆除了跟刘义之外还有几个头,都是图钱。其实他一来,刘义就有点觉警儿了,知道平常不来不往的这个一只眼起大早跑来找他,不能是别的事。这么一想,刘义主动问:“怎么,有事啊?”

  “呵,有事,有点事儿。”

  “啥事,说吧。”

  “还是屋里说吧。”

  “也好,那就屋里去吧。”刘义一让,一只眼在前,刘义随后,二人进了屋。刘义的屋里啥也没有,小火炕上就一个行李卷。一只眼进屋先拿眼瞅瞅那个铁匠似卷在一起的“油包”,跑腿子行李大姑娘腰,都摸不得。又拿独眼去瞅别的地方。刘义这两年弄了点土鳖钱不知藏匿在什么地方,反正这破行李卷子里不会有,要不他不会放心大胆地出门上山。坐下点上烟,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嘿嘿一笑,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就是不好开第一腔。是啊,在农村搞个破鞋算什么?弄好了,像个亲戚似的来回走动,两边的孩子也叔呵姨地乱喊,不知道的看着跟实在亲戚差不多。可要是整不明白,打得鸡心狗跳、狼奔豕突的也有,一弄到满城风雨的地步,连双方亲属都跟着丢人。因此,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为这偷鸡摸狗之事闹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数。

  刘义原本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在联办参场这一阵子又实际操作了多起风流事,当然知道农村人处理这种事的心理和办法。自打一只眼刚才一照面,他就在心里琢磨,烟抽到一半,他已看出对方的来意是想诈点钱花。他故意抻着,等一只眼说话。

  一只眼停住不自然的搭讪和嘿嘿,扔掉快烧手的烟屁股说:

  “我今天来呢,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你跟俺家那口子的事。”

  “哦。”刘义点头,不分辩也不否认,“你想咋办?”

  话一道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一只眼说:“也没别的意思,她想干那事,我看也看不住,我今天起早来找你主要是想摘借俩钱儿,孩子病了,拉了一屁股眼子饥荒……要是有呢你就帮两个儿,管咋孩子妈也和你好一回。没有呢,我也不能说让你出去借去。你说是不是?”

  刘义也把烟屁股丢掉,没吱声,从怀里掏了一把,掏出一小沓折在一起的钱,粗略点了点有个二三百块钱。他把这些钱放在炕沿上,说:“多了我没有,这点钱给孩子治病吧。等我以后宽绰了,你再来。你看咋样?”

  看样子一只眼有点嫌少,独眼瞥了瞥钱,没动。

  又干坐了一会儿,知道再坐也坐不出什么油水,就起身说:“行啊,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还没吃早饭哩。”钱也顺手摸起来揣进看不出原色的大肥裤兜里,走了。

  “走啊?”

  刘义没送。站在门口想了一阵儿,拿起绳子上山了。

  其实,女人弄得再多,都没怎么给刘义留下什么印象。他认为,就那么回事儿,女人都一样,看着两瓣屁股蛋子藏在裤子里面一走道这个进去那个出来挺馋人的,到炕上一摆弄也就那么回事。没有感情,光图钱,在炕上光溜溜两个人滚来滚去的很难找着什么感觉,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许桂花和周景兰。跟他的时间也最长。

  有一段时间,许桂花跟他很铁。

  但许桂花的哥哥许树来对这事看不惯,看他们总搭帮往林子里钻,夏天有时还在参场打更的破房子里和苞米地里,嫌丢老许家人,也不愿让村里这个那个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有几次想堵住刘义狠捧他一顿,解解气,但后来听说刘义当过兵,会武把操儿,枪法也特别准,就没敢动他。

  这些,刘义都知道。

  但他一如既往,其实任何一个女人跟他,都不是白跟,背后都有钱顶着,只是付出的方式不同。山里女人再怎么坏也不会像城里小姐那样直白地谈钱。她们有她们的智慧和方式,想要件时髦衣服啦,去趟县逛逛买点什么女人喜欢的小东西下下饭馆啦什么的,也就这些,没有太大的奢望。最多顺手给儿子或丈夫要点吃的用的。回去还是一心一意地跟你偷情。刘义之所以对许桂花一往情深,是他认为许桂花有味,女人味儿,跟她在一起无论是调情还是作爱,都能不断地变换出各种花样,一次次地激发他的性欲,回味不尽。

  刘义第一次上新房子镇是赶集,不是和相好的女人,而是跟一个姓张的朋友去买猎枪。

  老锔所联办参场离新房子镇不太远,消消停停地走也就半小时。那天正好是阴历二十九,逢单儿,县里多数乡镇都要赶大集,新房子镇周围村屯都到这来赶集。在东北农村,赶集是山里人日常生活中一件大事,他们主要通过这种定期聚会的方式来调剂一下农闲季节枯燥沉闷的农耕生活,既出售土特产,也购买必须品,达到交换物质产品和精神交流的目的。因此只要逢上赶集天,在人口稀少的长白山林区的各乡各镇无不人头攒动、繁荣空前,平时没有多少人的牛肠子大街上拥挤着各色人等。

  但刘义自从跟着老郝头来到老锔所,从未上县去镇,今天如果不是买枪,他还是不会来。平常的火柴咸盐日用品都是谁赶集让谁捎的。

  买了枪,当晚刘义格外高兴。

  喝了点酒,把枪在灯光下摆弄来摆弄去的,小半夜了才脱衣睡觉。

  几年下来,刘义不仅买了牛,拴了车,如今还置办了“单打一”和猎狗,就“缺”个屋里守家望门的女人了。打他有了钱,不少人张罗给他介绍对象,但刘义不想结婚,有的是女人属于他。更关健的是,自己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没命的人,他不想连累别人,要是再有了孩子,到时就更遭心。再说他黑龙江那边还有老婆孩子,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有时,进山打猎十天半月回不来,刘义就像个准野人似的吃住在原始森林里,从不“麻达山”(迷路),更饿不死,所有这些能耐,都让人不敢小瞧。这个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人日子就在这样的吃苦与积累中逐步走上了“正轨”。但是,每到夜深人静,刘义总也忘不掉脑海中录下的那些黑龙江的人和事。来到老锔所转眼已是三年多,他除了很少几次到乡上赶赶农村大集,买点枪砂火药和日用品外,一次也没去过县城。从来没人关心注意这些事,他也一直守口如瓶,甚至连酒也很少喝,从不醉。

  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地狱是迟早的事儿。

  春天“严打”,拉大网,公安们把小偷地痞流氓爱斗殴的青头楞子还有又臭又横的“村大爷”们追得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于是,就都寻避风港。相好许桂花的弟弟就找他求救,死缠活磨地,非要刘义帮忙。这小子前几年还是青头楞子,刚蜕皮不久,刘义认识了许桂花也就认识了他,他脾气倔,认准道,十头牛拽不回,但为人耿直、讲义气。可刘义那阵子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怎么帮他?

  有几次,他在鸭绿江边一坐就是多半天,定定地望着对面的朝鲜出神。

  他一直有逃过去的念头。

  他听说对面很穷,穷他不怕。

  但是,他无意中又听说对面不仅穷还很严,安全部很厉害,抓到中国人必遣返回来的时候,这个念头便彻底打消了。

  如果他逃了,也许就逃了。但刘义没逃,这就造成了几天后的那次逃无可逃。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天一早,刘义还没起来,就有几个陌生人进村了。后来他们把刘义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压住又弄出来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刘义又跳又蹦,嘴里呜咽吼叫着,也不知道吼些什么。就有人忍不住大着胆子问,说咋地了咋地了,你们是哪来的呀?

  “警察!”

  “都靠后靠后——!”

  “那他犯啥事啦?”

  人已经弄车上去了。警察回头关车门时丢出一句话:

  “犯啥事啊?秘密!”

  刘义就从那个不明不白的早晨在老锔所消失了,就像他当初被老郝头领来时一样,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自始至终,老郝头扎撒着两手,直愣着眼睛在旁边看着。车走远了,才回过神似地叹一口气,走了。一些人跟他打的招呼一声没听见,听见也不回头……

  那天晚上,老郝头一个人在自个的老轱辘棒子小屋里把自个灌醉了,醉得一蹋糊涂。第二天,走在街上,跟没事人似的,只是看上去神情有点儿恍惚。在派出所,站了站,过去了。人抓走了,心也踏实了,也没啥话好跟人家公安再说。村人上不知道,刘义的事,成在这个老郝头,也败在这个老郝头。

  几年来,刘义感恩这个老头儿的领路,二人一直走得挺近。老郝头也关注喜欢这个当地没有亲属的跑腿子。看着他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心里也舒坦。可是,刘义买枪那天,不知老郝头的哪根筋被突然触动了,刘义的枪法准,他是知道的,再深一想,就有点儿害怕。当初跟这个人在小旅店认识的一幕幕情景,一晚上就跟小电影似地回想起来。是呀,没有身份证,几千里地,顺着铁道线一步一步硬是走到了这里。不是逃犯是啥呢?是啥呢?

  虽说不肯肯定,老郝头的心从此开始不安生起来。万一呢?他问自己,社会复杂,万一这大号刘义的人要是个坏人呢,自己岂不是做梦也没想到,好心做了坏事?如果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家伙让他领回了自己的家乡,事一发,派出所会不会连自个一块追究你责任呢?

  老郝头心惊肉跳。

  后来,就到派出所去了。网上一查,好么,查无此人。再一查,就露馅了。现在,人是抓走了,可他心里反复老是念叨着一句话,杀了三个人?炸死自己的亲姐姐亲外甥?可能吗?不是警察抓错人了吧?也许只有把自个灌醉了老郝头才会相信这事,自己说服了自己。咳咳,你这个大号叫刘义的人呀,差点儿害我一个孤老头子不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哟。一辈子活得平凡,没啥响动,没承想,到了到了,嘿嘿,大功小功,老郝头感到自个也算是立了一功。老郝头不知道的是,档案上,刘义的大号并不叫“刘义”。


                       09-3-16于歌谣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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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霍名夏 于 2009-3-19 12: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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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9 14:23 | 只看该作者
现在消停多了,有空坐上了名夏的沙发,呵呵。
3#
发表于 2009-3-19 14:51 | 只看该作者
刘义果然是一个大号。文笔细,耐读。问好,学习!
4#
发表于 2009-3-19 16:05 | 只看该作者
纪实性的故事,地域特色浓厚,人物有质感,润笔老练!
5#
发表于 2009-3-19 16:19 | 只看该作者
这个刘义真的不简单。霍老的文笔一直这么娴熟,一篇篇美文层出不穷。学习!问好!
6#
发表于 2009-3-19 21:14 | 只看该作者
又读霍老师好小说!喜欢!
问好!
7#
发表于 2009-3-20 10:34 | 只看该作者
对事物和人物的描写能抓住特征,因而感到准确到位!富于质感。读来是种享受!向你问好!
8#
发表于 2009-3-20 23:11 | 只看该作者
霍老师的人物形象塑造生动传神,文笔老道。学习
9#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2:39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田瞳 于 2009-3-19 14:23 发表
现在消停多了,有空坐上了名夏的沙发,呵呵。


  感谢田瞳版主坐了偶滴真皮大沙发。一般人还坐不着呢。
10#
发表于 2009-3-21 20:34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3-20 10:34 发表
对事物和人物的描写能抓住特征,因而感到准确到位!富于质感。读来是种享受!向你问好!


精华支持!问好名夏!
11#
发表于 2009-3-22 11:28 | 只看该作者
名夏笔下的人物一个比个鲜活,厉害!
12#
发表于 2009-3-22 11:34 | 只看该作者
笔法厚重,支持精华!
13#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12:3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天下为公 于 2009-3-19 14:51 发表
刘义果然是一个大号。文笔细,耐读。问好,学习!


  感谢立功点评鼓励!
1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12:3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一楠 于 2009-3-19 16:05 发表
纪实性的故事,地域特色浓厚,人物有质感,润笔老练!


  感谢版主点评鼓励!
15#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12:3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芳香碧丝草 于 2009-3-19 16:19 发表
这个刘义真的不简单。霍老的文笔一直这么娴熟,一篇篇美文层出不穷。学习!问好!


  感谢芳香点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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