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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美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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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9-5-14 10: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美 事


  曹当利老婆带着“出让书”走了,就像出去卖东西差不多,头天夜里跟丈夫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时候,并不是在被窝里面温存后的嘻戏起腻,动的是真格的,一个炕头,一个炕梢,激动时,这两个十多年夫妻大眼瞪小眼,口水飞沫没少往炕面上落。对于第三方而言,曹当利现在转眼成了“货主”,由丈夫身份不情不愿地转化成了遭到老婆这个狠心内奸胁迫的“生意人”,他算看明白了,既然老婆王八吃秤砣不往好道赶了,他也就把夫妻情一笔勾销,最后的算盘打在了成交的价码上,既是生意嘛,越狠越好。可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又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循,就一五一十在心里紧张地估算了个大概,比照猪肉提价后的行情,十块钱一斤,咬着牙帮骨喊了一口价。

  老婆骂说,你把我当猪卖呀。

  曹当利甩手一丢,一道火星子就丢到地上去了,勾下脑袋瓜子不接火。

  老婆又骂说,你他妈还真把我当猪卖呀。

  曹当利说,放屁。

  再骂个,你再骂个。

  曹当利就不吭声了。

  一晃半个月,让老婆路大兰带走的“出让书”跟人一样石沉大海,措词激烈的“讨伐信”兼“协议书”也没动静,曹当利沉不住气了,男人的尊严一下子膨胀起来。无论咋说,女人现在还是自己的老婆呀,没扯离婚证,到哪儿也能讲出个理去,可就这么清不清混不混地傻等下去,不是鸡飞蛋打么?

  曹当利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登三轮拉客时也就很注意路边的小饭馆,周厚生的小饭铺终于让他给瞄上了,几次路过想进去看看,到底还是压住了那种冲动。儿子那么大了,当妈的却跟人过上了,他担心踏进那个门管不好自己的火气,一旦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撕扯起来,好说不好听,也丢不起人。还有一条,那就是周厚生的体格让他打怵,弄不好自己就得吃亏。

  都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他就忍着,不想吃亏,等待周厚生哪天开恩,老婆哪天良心发现,拿钱回来,或没拿钱但人回来了继续跟自己过穷困日子。

  但是这一等,就是十多天。

  他能忍,儿子不想忍了。他和老婆的事,儿子肚里一清二楚,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都记着帐呢。那天,儿子带着一帮人在街上找到了曹当利,让他下车,让他靠边说话。儿子说,爸,你也太窝囊了,你就不想把我妈找回来呀?啊?曹当利看看儿子身边围着的七八个半大小子,明白儿子啥意思,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不想当绿盖活王八,尤其不想让儿子跟着蒙羞,可现在儿子都把人领来了,他明白,一旦这些小伙子冲进那个小店,会是个啥结果?闹不好就出人命,儿子年少气盛不懂法,自己能领头……为一个不值钱的女人——他妈妈,值么?

  儿子铁青着脸,要他说话。

  说啥呀?

  曹当利左右为难,苦着一张风吹日晒尽是曝皮皱子的窝瓜脸,当着他同学的面又不便多说,抽烟的手都哆嗦。闷了半天,说: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你们快玩去吧。

  我就管!

  儿子是他的种不假,可不是他这个脾气,儿子横着眼睛看他,看他这个没用的爹,出口的话撞死人,泪也撞出了眼眶。曹当利心就软了,又硬了!是啊,自己这么忍,这么拖,啥时候是个头呢,图啥呢?整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堂堂男子汉,好赖不济,有钱没钱也是条汉子呀!小孩子都不忍的事,自己还忍个什么劲儿?经儿子再三激将,当爹的心火终于给引燃爆发了。

  行,那就先捧他个王八操的一顿再说!

  曹当利手上的烟一丢,一碾,扔下这句话,回头把三轮车朝墙边一推,一锁,带着儿子直取周厚生在城西的小饭铺。路上,他发热发胀的脑袋又有些冷静,反复叮咛儿子和他的同伴说,如果周厚生认了错,他妈同意跟着他们回家,大家就不要轻易动手,主要是吓唬吓唬,就行了。要是那老周不认帐,不拿钱,或者你妈不回来,那就……那就看我眼色行事,我打,你们再打!于是,一场“夺妻大战”即将在县城西大街拐角处上演:对阵双方力量对比,周厚生方略显单薄,来者不善,后果难料。也许是见面开板就打,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方棍棒挥舞,拳如雨点,两败俱伤。也许是彬彬有礼,先君子后小人也未可知。谁知道呢。

  实话说,周厚生是有防备的。这段时间,占着人家的女人,又不给钱,他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算完。因此,每天尽管他面子上不让路大兰看出什么来,可心里,时时提防着什么,就连笑呵呵抡着大马灼炒菜一脸热汗的时候,耳朵眼里也没忘捕捉外面的动静。他知道人家来找他,不会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一旦来了,他转身就能够到那把砍肉剔骨的头号大菜刀才行。

  可是,半月过去了,竟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防范之心慢慢便淡了。

  曹当利带人来时,周厚生并不知道,正趁空在后院蹲厕所,路大兰正在收拾顾客吃剩下的空盘子和酒杯。冷不丁回头看见丈夫和儿子一伙人,她愣了下,转眼就明白他们的来意了,你们干啥?你们干啥?你们咋找这来啦?

  路大兰的声音挺大,也挺虚,意思很明显,希望报信给厕所的周厚生,她当然不是希望他回来应战,而是告诉他赶紧趁尿道儿跑别地方躲躲。周厚生当时真就听到了她的喊声,知道事情有变,但他没跑,而是赶紧提上裤子,胡乱系上就往厨房进。想看看咋回事,如果是他一直担心的事,他也不想丢下女人不管。

  那曹当利也是有脾气的,虽说路上还清醒,可一见了老婆,就把叮嘱儿子的话全忘脑壳后面去了,浑身上下一下子就被邪火点燃,仿佛成了一只汽油桶,沾火就爆啊!他根本就没理老婆的茬,一歪,一拨,大步直取后面的厨房。什么是男人的奇耻大辱?杀父夺妻啊!曹当利不是鲁莽人,这些日子有事没事拉人或等活的工夫,通过一些熟人早已打听到了一些这边的情况,他知道周厚生不冤枉!眼下,狠一发,当即就一发而不可收了!一路怒不可遏地滚向里屋去了。

  他知道“事主”在厨房,儿子一伙紧步相随。

  论体格,来的几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周厚生的对手,论力气,同样占不了上风。然而,由于是突然袭击,当年小日本偷袭珍珠港知道吧?差不多的事。力量虽悬殊,但你架不住好虎碰上一群狼,突然的,眨眼就到了面前那种,看上去年龄最大的曹当利尽管半推半就走进了这个门,但一旦身临其境了,新仇旧恨一下子就到了临界点,这里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看了几十年电影电视的他似乎对“出奇制胜”这一军事克敌之法宝颇有领会,要想打赢这场奇袭战,必须以快制快,才能牢牢地掌握主动权——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何况是突然遭遇的狼,否则,稍稍有一点一滴犹豫不决,让事主周厚生反过神来,战局是咋回事就很难说了,因此就在周厚生刚刚系好裤带伸手拉开外屋门的瞬间,迎面就被屋内突然间飞来的一只老拳打花了眼,接着,没容他看清是什么人打了他,乱七八糟的棍棒一哄声地冲出门来连砸带骂,这个矮敦敦的车轴汉子也就只剩下抱着脑袋满地翻滚的份儿了——若不是关键时刻路大兰不顾一切从后面冲上去连喊带叫拚命拉开众人护住周厚生,第二轮棍棒如果下去,也许夺妻之恨会在眨眼间要了他的命。

  干啥呀!

  干啥呀?

  你们干啥呀你们!


  被惊动的食客纷纷跑进厨房拉扯,护着地上满脸花的周厚生。

  有人摸出手机喂喂报警。

  就在这工夫,周厚生的屁股又挨了几棍,直到城西派出所闻讯赶来将双方当事人“请”走。汉子周厚生已经直不起腰了,捂着肚子,满脸血,被人架着跟随曹当利和他被逮了个正着的儿子,其他几个打完人早已逃之夭夭,不过父子俩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多少愤怒,只剩下茫然和恐惧。却是路大兰大哭大叫,不依不饶,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情感倾向,在自己前往派出所作证的同时,要求目击者也去,证实亲夫的罪过。

  这是一桩糊涂案。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尽管这不是“家务事”,可一旦事情的男女主角分别由曹当利和老婆路大兰主动担任,受伤的周厚生也就只能退居二线,成为配角了。三方各有各的目的,打了人的曹当利和儿子这时已清醒,他们当然不愿被关进看守所;路大兰则硬说是因为自己出来打工惹恼了丈夫和儿子,老板周厚生出来说句话他们就冲他去了;周厚生呢,一进派出所门时还在心里琢磨怎么治治这万恶的父子俩,可一听路大兰那么说,脑袋也开了窍,在男女关系上,他是有“案底”的人,他当然更不想让警察在关押打人者的同时,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把自己捎进去。加上他被路大兰抢救及时,受的都是皮肉伤,转眼到了派出所,虽说脸上的血还在,可腿脚和筋骨已经不那么疼痛了,因此更不想把事情闹大。跟着来作证的呢,一见人家三方都没了脾气,他们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是什么事?

  几个负责处理的警察也困惑。

  路大兰说,他——我老公和我儿子,向他——我老板赔个不是行不行?

  曹当利恨恨地不说话。

  儿子也左一眼右一眼看周厚生。

  周厚生就说,算啦,误会,误会——我也是好意,没想到挨打……

  算啦?怎么个算法?警察说。

  反正打得也不重,我自个儿回去上点药水就好了。

  警察冷笑说,哈,你倒好说话,真的?

  真的。

  派出所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轻微伤都构不成,三方又都这么说,于是乐得至此结束。不过,这时曹当利终于当着警察的面提出了他唯一的要求:老婆跟他回家,他不希望她继续跟周厚生这“打工”。

  路大兰当然明白丈夫的意思,周厚生也怕纠缠下去真相被揭穿,于是在警察的调解下,当事人达成如下协议:路大兰表示不再在周厚生的饭铺打工;周厚生承诺与路大兰断绝关系;曹当利表态不再找任何人“麻烦”,儿子在一旁则虎着小脸,受伤的一条小狼似的,一眼一眼看他妈。一字一句写完,白纸黑字,三个人都看了看,无异意,均在调解协议上签字画押。路大兰被丈夫儿子领回家后,与老公重修于好。

  不提。


  然而,两周后的一天清晨,睡梦中醒来的曹当利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边的枕头,不见了妻子的身影。他急忙跑到儿子的房间去看,儿子也醒了,夜晚不辞而别,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老婆和母亲,又会去哪儿呢?父子俩又气又恨,赶至城西,光棍汉周厚生的小饭铺已人去屋空,门锁着,一张字条写着:停业。他们顿时明白了一切。

  小饭铺是租赁的,光房费,周厚生就一下子咬牙交了三年,算算大概还有几个月才到期呢。可是,一大早鸡还没叫呢,刚刚叫丈夫儿子弄回去的路大兰又跑回来了,当当当地敲门,进来把事一说,周厚生没辙了。

  都说是破裤子缠腿,这个女人虽然让周厚生心仪,可是这个时候在这个问题上,可真就成了一条扔不掉甩不脱的破裤子了,咋整啊?没办法!想了想,周厚生知道,只有跑!只有舍弃一头,蹽杆子才是唯一办法!

  跑了,为了一个女人,瞪眼跑了,啥也不要了。

  透过窗户,爷俩看见桌子凳子都在,厨房那边透过门缝也能看见锅是锅,盆是盆,不知道周厚生是真跑了,还是躲了起来,想躲过风声再回来,一时半刻竟没了主意。按说,如今早已没人再跑什么“破鞋”,男人女人都奔钱使劲了,你有再大能水,没钱,也得歇着。可是你看,这怎么还是为了一个过了气的女人,抛家舍业说不要就啥也不要了呢?他们真不懂。昨天、今天、明天,事还是那么个事,名堂变了,老皇历过气了,女人也就活明白了。你瞧瞧,说走就走了,走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不知道那些年男男女女没活明白的时候,发明“跑破鞋”这个讥笑偷偷摸摸的不雅之词是否跟周厚生和路大兰有关。一个“跑”字,多么传神!我琢磨可能无关,因为按年龄特征算,包括我在内,大概我们这茬人还在娘肚子里精心孕育呢,这个老话已经面世了。
  
  周厚生美了。跑了。

  路大兰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美才怪,扔下丈夫儿子,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爷俩一个站着,一个蹲点似的倚伏在墙角,又呕又吐,嘿嘿地似笑,又像哭。突然,砰地一声,吓得曹当利一抬头,接着又是砰砰砰一阵乱砸,只见关着门板的小饭铺给几个半大小子砸了个稀里哗啦。曹当利愣了片刻,又抱着脑袋嘿嘿了起来,心里一遍又一遍不明不白不厌其烦地念叨着,路大兰哦路大兰,你她娘心里到底在想个什么哟?


                      09-3-12于歌谣苑

[copyright]版权[/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霍名夏 于 2009-5-14 11:53 编辑 ]
2#
发表于 2009-5-14 11:02 | 只看该作者
先记号。再欣赏。问好!
3#
发表于 2009-5-14 11:35 | 只看该作者
欣赏!
4#
发表于 2009-5-14 11:41 | 只看该作者
小说情节紧凑,线索脉络清晰,关注底层,直面现实,写出了底层人生存的窘态。
此小说的特点还在于语言娴熟,人物性格纷呈毕现!
可能是由于仓促,第一段,有一个标点,和两个句子再调整一下。
精华支持!
5#
发表于 2009-5-14 12:12 | 只看该作者
占个坐垫晚上来读。
6#
发表于 2009-5-14 12:32 | 只看该作者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说选取了生活中最原始的一个片段,带有特色和焦点性的描写了一对夫妻情感生活中的浑事。在这里,戴绿帽子和偷人偷情已经摆到了生意场上的“议事日程”,只是稍存的面子还让男人知道那么一点羞耻,于是一场夺妻大战在不伦不类的环境中展开,最后“跑破鞋”,留下的是无奈的自嘲和一片“废墟”!小说描写很有个性,故事性强。支持精华!

  个人感觉标题《美事》是否再斟酌?可能个人理解不到位。问好霍兄!

[ 本帖最后由 一楠 于 2009-5-14 12:35 编辑 ]
7#
发表于 2009-5-14 14:11 | 只看该作者
霍明夏《美事》鉴定书
  第一段“出让书”是何意?谁把谁出让给谁?这个话题很新鲜,可是下文没有沿着这个思路充分地展开,就显得第一段的构思有点儿多余,故弄玄虚。而且下文漏洞百出。

  “曹当利心里真的不是滋味,登三轮拉客时也就很注意路边的小饭馆,周厚生的小饭铺终于让他给瞄上了。”可以看出曹当利并不知道妻子跑哪儿去了,他找妻子是撒网式地找,然后“瞄上”的。

  疑问1:饭馆是个公共场合,也是个最容易暴露身份、最容易让丈夫找到的场合。跑了的路大兰怎么会在饭馆卖饭这样容易让丈夫碰上?

  疑问2:这个先不提,从这段至少可以看出,曹当利并不知道自己把妻子转让给了谁。他以前也没发现妻子跟周厚生有不轨的迹象。那么他怎么就能武断地判断妻子跟店主好上了?他后文的生气、仇恨思想斗争还有存在的逻辑基础吗?

  疑问3:可笑的是曹当利的儿子一样跟父亲“神经过敏”他找来了朋友,去打母亲的野男人。这个符合少年的心理特征吗?孩子们都是有自尊心的,母亲出轨已经本身已经足以让他抬不起头,他理应尽量回避(尤其在同龄人面前)、甚至是不敢面对,才符合人物心理逻辑。

  疑问4:再看下文曹当利带着孩子去找周厚生的同时,对周厚生的心理描写:

  “实话说,周厚生是有防备的。这段时间,占着人家的女人,又不给钱,他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算完。”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周厚生和路大兰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从文中交代,周厚生是第三者。第三者会有“占着人家的女人,又不给钱,”这样奇怪的内心活动?难道言外之意给钱就可以算完?

  疑问5:路大兰回家之后,作者写道:

  “然而,两周后的一天清晨,睡梦中醒来的曹当利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边的枕头,不见了妻子的身影。他急忙跑到儿子的房间去看,儿子也醒了,夜晚不辞而别,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老婆和母亲,又会去哪儿呢?父子俩又气又恨,赶至城西,光棍汉周厚生的小饭铺已人去屋空,门锁着,一张字条写着:停业。他们顿时明白了一切。”

  醒来摸摸枕头没摸着,马上去找;路大兰被丈夫儿子软禁起来了吗?难道没有一点儿行动自由?丈夫睡醒必须伸手就摸着妻子吗?如果每天早晨伸手就能摸着妻子,才真是不合理的。

  疑问6:找到之后,请看“停业”二字。一对男女私奔了,临走门口写上“停业”。如果作者是周厚生,您跑不到车站就被人逮住了。周厚生临走会这么傻吗?至少也要悄悄地走啊。

  其他硬伤和不合逻辑之处:
  1、这两个十多年夫妻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形容无计可施,两个人愣了、都不说话了。跟后文“口水飞沫没少往炕面上落。”矛盾,属滥用。
  2、“被惊动的食客纷纷跑进厨房拉扯,护着地上满脸花的周厚生。”

  看见打架,英勇救人;这好像不是发生在当今的中国,有虚伪地美化现实之感。

  3、周厚生呢,一进派出所门时还在心里琢磨怎么治治这万恶的父子俩,可一听路大兰那么说,脑袋也开了窍,在男女关系上,他是有“案底”的人。

  有案底?没有前文的交代,没有后文的照影,赘余之笔。

  4、曹当利左右为难,苦着一张风吹日晒尽是曝皮皱子的窝瓜脸,当着他同学的面又不便多说,抽烟的手都哆嗦。闷了半天。

  先把话说清楚再写小说。请问“当着他”,这个他指代谁?

  5、要是那老周不认帐,不拿钱,或者你妈不回来,那就……那就看我眼色行事,我打,你们再打!

  “我打,你再打!”那还叫“看我眼色”?那是领头打。

  6、他能忍,儿子不想忍了。他和老婆的事,儿子肚里一清二楚,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都记着帐呢。

  这里出现了视角的转换,前文是曹当利。但“他和老婆的事,儿子肚里一清二楚,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都记着帐呢。”这里句,叙述视角已经是儿子的角度,所以“他和老婆的事”应该从儿子的眼睛出发,改为“爸爸和妈妈的事儿。”

  7、另外,倒数第三段的一段议论,是作者从自己的角度说的,是作者跳出来发议论。小说是靠情节、人物说话,而不是作者自己说。即使作者忍无可忍,也不能跳出来点评世事。若不然,小说就成了四不像,就不是小说了。

  看完文章,感觉像看了以期法律或者道德家庭类的新闻节目,热热闹闹,鸡毛蒜皮,鸡飞狗叫,还不知所云。也许此类事生活中的确存在,但文学是高于生活而不是像霍版这样低于生活,写得比生活还无聊,比生活还杂乱而毫无逻辑。

  霍版啊,你别再用文字折磨大家的神经了行吗?套用作者文末的那句话:

  “霍版啊霍版,到底想表达个什么哟!”

  结语:
  一篇可堪推敲的小说,才是优秀的小说,相反漏洞百出的小说,只能让人味同嚼蜡,笑掉大牙。虽然此为本论坛精华之作,但这也是一种相对的考量。体现了对霍版的鼓励和勤奋创作的肯定。文友在读的时候,一定要要抱着批判的眼光。另外:初学者不宜,容易误导。

  总之:本文已无生命特征。鉴定完毕。


[ 本帖最后由 程相崧 于 2009-5-14 17:36 编辑 ]
8#
发表于 2009-5-14 15:57 | 只看该作者
拜读,欣赏,问好!
9#
发表于 2009-5-14 16:41 | 只看该作者
文章和鉴定一起看,有点意思。现在的社会怎么啦?确实有些诸如此类的无奈事。 我感觉题目可能和文章有些不太附,个见而已。问好!
10#
发表于 2009-5-14 16:42 | 只看该作者
细心地看了老霍的小说.
我一直对作者小说的强烈现实性表示敬佩。
这篇的好处,杨版与一楠版主说得不少了。提几点可以修改的地方:
1、于是,一场“夺妻大战”即将在县城西大街拐角处上演:对阵双方力量对比,周厚生方略显单薄,来者不善,后果难料。也许是见面开板就打,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方棍棒挥舞,拳如雨点,两败俱伤。也许是彬彬有礼,先君子后小人也未可知。谁知道呢。
这一段,很明显是叙述人的语言。叙述人在这里对将要发生的“大战”,没必要预测。
2、论体格,来的几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周厚生的对手,论力气,同样占不了上风。。。。。
大战这一段,我的意见是这样写反不易出彩,珍珠港什么的,提那做什么?
“直言之”效果可能最好!
3、神韵,是我们应该追求的。
瑕不掩瑜,这篇小说还是有自己的东西的。

[ 本帖最后由 武俊岭 于 2009-5-15 10:32 编辑 ]
11#
发表于 2009-5-14 17:4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若谷 于 2009-5-14 16:41 发表
文章和鉴定一起看,有点意思。现在的社会怎么啦?确实有些诸如此类的无奈事。 我感觉题目可能和文章有些不太附,个见而已。问好!


  现实总是琐碎的,毫无逻辑的,鸡零狗碎的,但作者如果写得更加琐碎、无逻辑、鸡零狗碎,就是作者的笨拙、缺乏写作才能了。

  作家要赋予自己的人物以行动的逻辑性、合理性。
12#
发表于 2009-5-14 17:46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武俊岭 于 2009-5-14 16:42 发表
细心地看了老霍的小说.
我一直对作者小说的强烈现实性表示敬佩,我估计老霍的年龄将在五十以上,且对现实人事观察较多。
这篇的好处,杨版与一楠版主说得不少了。提几点可以修改的地方:
1、于是,一场“夺妻大战 ...


  非常赞同先生的观点。我也提出了关于叙述方面的问题,这是老霍文章的一大缺陷。每篇都是全知视角,场景转换也显得处理非常笨拙。写作时随意性强,叙述人随便议论。看上去不伦不类。
  
  武先生第二个观点谈到了老霍的一个特点,啰嗦至极。我敢说随便找个初中生写得文章都不会像老霍这么啰嗦。这是语言功底的问题。属于顽症。

  先生对于老霍的文章点评还是留了一些情面的,老霍犯的都是致命伤。我们足可以说老霍这辈子基本上没希望再走文学这条路了;走也走不通,纯粹浪费时间。如果这样的文章叫瑕不掩瑜,那其他文章岂不是白玉无瑕了?

  我看到散文版老霍写洪峰的文字,他说自己跟洪峰是师兄弟。我不知道他们的是怎么意义上的师兄弟。但从这里看来,同门师兄弟也竟然可以有龙与跳蚤的巨大差距。悲夫!

[ 本帖最后由 程相崧 于 2009-5-14 17:51 编辑 ]
13#
发表于 2009-5-14 17:50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程相崧 于 2009-5-14 17:43 发表


  现实总是琐碎的,毫无逻辑的,鸡零狗碎的,但作者如果写得更加琐碎、无逻辑、鸡零狗碎,就是作者的笨拙、缺乏写作才能了。

  作家要赋予自己的人物以行动的逻辑性、合理性。

程老师应该也看过电视吧?电视上的那些更象现实的琐碎,您如何评论?现在的文学本已很低落了,没多少人欣赏了,真正的文学性,文学到让人看不懂的,更没人看了,这总是事实吧,这可不是一个人的悲剧!现实生活工作的节奏过于紧张,让人们只喜欢轻松自然的东西,这也不是一个人的责任。社会本如此,您何苦跟这儿的一个小小版主过不去呢?
14#
发表于 2009-5-14 17:56 | 只看该作者
慢慢细品,体会学习,问好霍版!
15#
发表于 2009-5-14 18:0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若谷 于 2009-5-14 17:50 发表

程老师应该也看过电视吧?电视上的那些更象现实的琐碎,您如何评论?现在的文学本已很低落了,没多少人欣赏了,真正的文学性,文学到让人看不懂的,更没人看了,这总是事实吧,这可不是一个人的悲剧!现实生活工作 ...


  先生可能还不了解,来这里的许多作者都是怀着对文学的热爱,怀着提高自己的愿望。而且许多从这里成长起来的作者,都从网络走向纸质媒体,成为名副其实的作者。像毕亮、黄会兵、程学武。许多从这里走出去的作者都进入了全国小说年选。所以这儿是大家交流、提高的场所。只看作品,不看人情;只对作品,不对人。这也正是霍版本人所提倡的。

  小说不同于肥皂剧,写小说不一定要一味追求大家不能接受的艺术技巧,但最基本的东西还是要讲究的。咱们要吃红烧排骨,厨师就不能端出来一盘凉拌黄瓜。霍版要想写肥皂剧,就别把它贴到小说版。

  先生对霍版可能还不了解,他对反面意见不会在意,也绝不会认为我是跟它过不去。它对反面意见会像自己所说的一样“一笑置之”的。

[ 本帖最后由 程相崧 于 2009-5-14 18: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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