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紫葵· 于 2017-8-13 09:5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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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名:宇宙战争 / War ofthe Worlds / 世界大战 / 强战世界
上 映:2005-08-25
地 区:美国
导 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主 演:汤姆·克鲁斯 达科塔·范宁 米兰达·奥图 贾斯汀·查特文 蒂姆·罗宾斯
类 型:科幻 恐怖 二战灾难
并不是每一种叙述都有这样的福气——有常规的语句组合,四周都充斥熟悉的物事:在香烟盒盖上打着各自的牌子;陈列物品的橱窗整齐而洁净;商场柜台的市声们不分内外地讨价还价;氤氲的酒吧里照例会摆上慵懒的威士忌;在家居的餐桌上,有茶余饭后报纸的头条,它们总是被今天的手指翻过,被昨天的手指阅读,终究还是交付给了光阴。几乎每座城市都有这样固定的立交、斑马线与人行过道,它们听凭年岁,缓缓流逝。
于是,照惯例我再一次原谅了自己的笔对书写的纵容:在纸稿上保持着一些未磨去的棱角,悖着时光搁置一些故事,搁置某种言语上的累赘,开始了这一次自由滑翔之逆旅。
它说“我是被动的,我在犯罪”时,我又看到了汤姆·克鲁斯:依旧是清峻面庞,瘦长身段,淡褐色面庞下有着属于他自身的忧郁,一双微凹却深邃的眼睛,将闪烁心事暗藏。这个形象在演绎着《世界大战》这场声色在外,内理沉静的灾难剧。
不能否认任何一种文本一旦被设计成电影,就是一场哑剧:意味着角色们相互交流的磁场开始了某种相互吸引与排斥无限量扩张。这是诠释与解读世界的另一种语言,而那些被深埋于文字纹理中不拘言笑、排列整齐的印刷体汉字们一旦被导演们以更多的肢体语言展示于观众面前,就已经在其原本母体那极具个性化语言色彩之上又附上了更多的个性色彩。
屏幕语言表达上的一些出入除了导演对小说原本母体精髓拿捏、把握分寸到位与否这个主因外,最主要还在于演绎者对小说原本母体精神的领悟。
值得一提的是若换一个角度来表述这种领悟,那完全可以说是一种类似于人体DNA的复制——从小说原本这个母体转换为舞台剧本这个复制新生体,其间的DNA链接有可能在转换与复制过程中产生一种变异,从而导致出现一种新的DNA或者破坏了原初的DNA链接,导致某处或者几处链体得败血病死亡。
人类科学文明对各种母体DNA的复制在《世界大战》这部剧中得到了完美的发挥并达到极致的双体现:影视特技的母体DNA复制变异还原并突破了视觉霸气场景;医学科技在生物物种DNA上提取与开发也充分地在这部片中那个外来不明生物身上再次得到重申与延续:
汤姆·克鲁斯所饰之主角遭逢的那场由科学家们发明研究的不明外来生物引起的人类世界大恐慌就是人类对原本DNA无节制扩展与外延与破坏最好的明证:大批城市建筑被那种不明外来物所毁坏,虏掠与撕杀人类,一个最惊悚的场景:当人类被不明外生物用激光穿透化为灰烬时,人类所穿之衣物似雨般在稀疏的树林上端,纷纷飘落,这一凄怆场景构成了极具视觉震慑力的效果:一场浩劫之后的红雨把大地与海洋染成了红色,这完全超出了医学与科学能控制的范围。
透过这血色的红,我很容易就触摸到人类土地现有之脉搏:那些被车轮碾过的几片冻土,早被纳入城市建设规划,政府拿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遣散费,遣散了农民。一片坚持着绿意的叶子告诉我:来年的春天,这里不会再有种子的影子。这意味着代表粮食生命方向的东西,被撕裂开了。我似乎看到农田不断后退,脚步趔趄,碧绿的眼神,显出无奈和茫然。于是我弯下腰,试图在这片冻土里寻找,想找一株象样的庄稼,却只看到自己的手和正在消逝的田野一般在瑟瑟发抖……
在城市,汽车后尾排放出大量的废气污染据说已经把大气层中的某一层洞穿,稍发达些的大城市已经设立噪音指针显示、空气污染指针显示,天气预报也加设了紫外线幅射度……诸如此类的事件举不胜举,预言家们早已开始预言并书写《2012》地球的自我毁灭,而我在此刻竟想起了《黑客帝国》,几乎是同样的灾难级:当科技以芯片的形式被植入人脑,人类唯一的最后栖息地“锡安”殁了,最终是否会完好无损,安然无恙,这一点我至今不能确定。
或者这并非造物者们的初衷,但毕竟在今天的故事里能为你我所抓握在手中的已经无法进行衡量,透过日头,我们只看到时光从指缝里漏下来,象天空褪掉蓝颜色,掉下后由泪滴变成雨点儿陪着你我一起呆在这自转的、圆的似乎已疲惫不堪的星球上。
尽管如此,在闲暇时我依旧会去翻看杂志,很用心地观察这颗星球:它的表层覆盖着各种颜色。其中有我最爱的蓝:那是湖泊,是海洋,有韧性而且很有个性的地方;还有一些黄色,代表了沙漠,平原与黄土地。
同样在不可忽略的今天,我略注意了一下地表与空间的温度:远在他国的新西兰几日前发生了大地震,近在此地的居住地,室内的温度从早上9度,翻到上半午的11度,到中午的22度,到傍晚的8度,到现在的18:31分是7度。
电视台的国际新闻频道仍然在播报战争;忙碌纷繁的人们依然在为土地闹纠纷;而在今天我的手头分别被分派到相邻权纠纷与滥伐林木纠纷……
地球仍无辜地按自己的自转与公转方式把时间与历史丈量;与《世界大战》相同等级的灾难故事依然忘我地在世间这个影院上演着一成不变的公案,且次数渐长——观看者的神经被刺激到麻木,这与导演们的依然忘我形成了鲜明对比: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这种换汤不换药的剧情,不断尝试唤醒并清洗人之最初的原本底片:适度发展,则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而人类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忘却生命之最初本源,不断地制造垃圾与反垃圾,人世竟如此醒明、郑重并端庄纷繁无比令人畏叹。
多余的口水试图抹杀笔的话题,生出了一二个不满腹诽之意:“老生常弹”矣。但,在若干年之后这些“常弹”倘若依旧轮番上阵,聪明的人类当要做何感想?
片尾,汤姆·克鲁斯带着满脸创伤,身心疲惫,若有所思地缓步行走……
视线对影片中字母的阅读与行文句读的结束竟在此刻开始忽略地域上的距离:在表述的线头这端,距离与影片之花絮同样属于故事,而行文之逆旅是另类的鸟,会忽略一些痕迹,做一次反方向的迁徙——纸稿上的领地翅膀开始飞行,却在最愉悦之际,亦抵达了它最悲哀之地:
生之初衷若创世之历史,倘失却人生最初的底片也意味着开始了另一种的自我终结。
人之初衷命若蚁,既知蚁之悲剧,何不将这等思量改为“应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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