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

卫斯理

　　第一章 妈妈别走


　　在湘西有一个群山环抱的偏僻小山村，名字叫牛坡村。


　　离牛坡村十几里距离的半山坡上有一座破旧寺庙改造的小学校。


　　由于偏僻贫穷，娃娃们上课的所谓教室是个破旧禅房改造的。学校不仅缺乏教学应有的教材，就连娃娃们上课用的课桌也是用土坯简单砌成的。别说什么电脑编程教课了，连电还没用上呢。这里条件异常艰苦，学校只有几名教师，而且每个教师都是兼职教娃娃们语文数学，而且往往一个教师上一节课教一年级，下一节课却是教二年级。


　　山娃是三年级的学生。


　　此时他专注地听老师教课……


　　山娃的老师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老师，叫张红艳。


　　这时张老师说道：“同学们，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现在我公布一下三好学生名单，以及考双百分的学生。在这里我特别表扬一下张静水（山娃）同学，在这个学期里，张静水同学语文和数学都是双百分。张静水同学不仅成绩优秀，而且他团结同学，乐于助人。所以老师要他当三好学生。”


　　张老师接着说：“张静水，这是学校给你的奖状和两个作业本。还有这支铅笔是老师自己奖励你的，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争取多考双百分。


　　下课后，山娃把张老师给的奖状、本子及铅笔，小心地放入塑料袋内（因为穷买不起书包）。


　　放学后，山娃把塑料袋紧紧地地夹在腋窝下，向山下牛坡村跑去。


　　山娃边跑边开心地想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看到奖状，本子和铅笔一定很高兴。


　　山娃一路飞奔，到了村口却看到村里的高爷爷对他喊道：”山娃，快！快回家，你爸爸……他……唉！”


　　山娃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高爷爷！我爸爸咋了？”


　　高爷爷摇摇头：“山娃，你回家就知道了。”


　　山娃刚来到自己门口，就听到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号。


　　山娃听到母亲的哭声，急忙来到院里。


　　进入院内，山娃看到好多村里的人。


　　山娃意识到自己家发生啥大事了。一边叫着妈妈，一边往屋里跑去。


　　山娃进到屋里，却看到爸爸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脸上盖着一块白布，而妈妈则趴在爸爸身上号哭。爷爷站在一边抹眼泪，五岁的妹妹抱着妈妈哭喊着：“爸爸，妈妈。”


　　山娃一下子明白了，山娃急忙扑到爸爸身上大声哭喊着：“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等山娃哭过一阵后，爷爷拉着山娃边流泪边说：“山娃，今天早上下雨，你爸爸看到爷爷奶奶住的房子漏雨，就上房去修补漏雨的地方。你奶奶说等雨停住了再去修补，你爸爸不听，非得去修补。没想到你爸爸不小心从房上摔下来了，脑袋正好碰到锄头上……唉！”爷爷说完不禁老泪纵横。


　　这时村长过来对爷爷说：“大山叔，佳明兄弟走了，你要节哀呀。接下来咱还要办佳明兄弟的后事。还要您老操心呢。唉！”


　　接着村长对外面帮忙的人说：“大家伙听着，佳明走了，他们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咱们帮忙可以，但到吃饭时就各回各家吃吧。”


　　村长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儿啊！你咋走了？你不管这个家了？你咋忍心撇下我们走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佳明的老娘拄着拐棍颤巍巍地向佳明的屋走去。


　　这时几个娘们急忙搀着佳明的老娘，山娃的爷爷也急忙过来拦着说：“老婆子呀，你有病，就……就……别过来了。佳明……佳明……他……”说完爷爷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


　　佳明的老娘挣扎着哭喊：“你们别拦着我，我的儿走了。你们让我看他一眼吧。”


　　山娃的爷爷边流泪便劝道：“老婆子呀，你有病，身子骨弱就别去了。好吗？佳明已经走了，你可不能再有啥好歹，不然……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呀？”


　　大家伙也都劝道：“是呀！你就别去了，你要是有啥好歹，这可咋办呀？”


　　佳明的老娘边哭边挣扎着说：“佳明走了。他是我的心头肉，你们咋不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呀。”


　　这时村长过来说：“婶子，你身子不好，就别去了。”


　　佳明的老娘哭道：“你们都说啥呢？我儿子走了，我得去看儿子最后一眼。”


　　佳明的老娘在别人搀扶下颤巍巍来到停放佳明尸体的房间里。


　　她一看到躺在床上的佳明就大叫一声：“儿呀，我的儿呀！”然后向后倒去。


　　众人急忙把佳明的老娘抬到床上，村长边掐佳明老娘的人中边说：“快！你们快去倒碗水来”


　　佳明的老娘慢慢地醒来后，仍然嚎啕大哭。


　　办完佳明的丧事后，梨花（佳明的老婆）对公爹说：“爸爸！我有个想法，这个想法我想好几天了，想给您商量一下。”


　　大山说道：“梨花，你有啥事？”


　　梨花抹一把眼泪道：“爸爸，佳明走了，咱家的顶梁柱等于倒了。当初你们不嫌弃我是个跛子，我很感谢你们。现在咱们家老的老，小的小。我……我想带着丹彤改嫁，这样家里就少两张口吃饭……”


　　没等梨花说完，大山摇头道：“不行，再难也不能改嫁呀？你把我孙女带走，他们会对我孙女好吗？不行！不行。”


　　梨花哭泣道：“爸爸，你想想，你和妈妈年纪大了，妈妈如今又病倒在床上，我又是个跛子，无法下地干活，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呀？我也不想和你们分开。可是不这样，咋办呀？我已经托人说好了，只要我过去，人家不仅不嫌弃我是个拖油瓶，（拖油瓶指女子带着孩子再嫁）还给咱家几百斤粮食，另外再给四百块钱呢。爸爸！这以后家里没有顶梁柱，山娃才十岁，就辛苦爸爸了。呜呜呜！”


　　大山经过几天艰难的抉择，总于同意梨花改嫁了。


　　由于家里突然失去顶梁柱，山娃不得不辍学。


　　一天山娃在山上割草回来，回到家却不见爷爷妈妈和妹妹。


　　当山娃听说妈妈带着妹妹改嫁刚出村时，山娃一边奔跑一边哭喊着：“妈妈，妹妹。你们别走呀。”


　　山娃刚出村口，就看到爷爷妈妈和妹妹站在大路上，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多的陌生男人扶着一辆自行车。


　　山娃紧抓着妈妈的手哭道：“妈妈，你和妹妹都别走，我已经不上学了，我会割草，会砍柴。我会做饭，会……”


　　此时梨花紧紧地把山娃和丹彤搂在怀里放声痛哭。


　　梨花擦着山娃的眼泪说：“娃呀！以后……以后妈妈不在了，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妈妈也是没办法，别记恨妈妈……”


　　山娃哭道：“爷爷，你别让妈妈妹妹他们走呀，我长大了，我啥都会干，真的我啥都会干。我养活你们。”


　　这时，那个陌生男人催促道：“咱该上路了，那边亲戚都等着咱们呢。”


　　听到陌生男人催着上路，山娃一手抓着妈妈，一手抓着妹妹哭喊道：“妈妈，妹妹你们别走呀”


　　此时，五岁的丹彤似乎也意识到要和爷爷哥哥分开了，她也哭喊着：“我要爷爷哥哥……”


　　大山猛地跪在地上向那个陌生男人边磕头边央求道：“求你了，梨花进你们家门后，就是你们家的人了。请好好对待她们娘俩。你放心，丹彤这闺女长大后，就是您的亲闺女，俺不去认她，就让她好好孝顺你。好吗？”


　　那个汉子急忙搀起大山说道：“大叔！别这样，你们不嫌俺穷，不要彩礼，俺……俺一定会把丹彤当做亲闺女。”


　　大山扭过头挥挥手道：“梨花……你们……走吧。”


　　山娃看到妈妈抱着妹妹坐上自行车，就猛地扑过去哭道：“妈妈，妹妹。你们别走呀！妈妈，你不要我们了？妈妈……


　　第二章 我真的好想妈妈


　　山娃眼看着妈妈和妹妹坐上那个陌生男人的自行车，就急忙拦在那个陌生人前面跪下磕头道：“大爷，求求你了，别带我妈妈走，我和妈妈妹妹是一家人呀。”


　　那个陌生男人流着泪，急忙搀起山娃道：“好孩子，我……我会对你妈妈和你妹妹好的。”


　　然后那个陌生男人对大山说：“大叔，我们那边的亲戚都等着呢，你看……”


　　大山拉着山娃的手说道：“孩子……你爸爸走了，咱们家……咱们家的天要塌了。爷爷老了，我干不动了，你妈妈又无法下地干活，只能……只能这样了，别记恨你妈妈。”


　　山娃紧抓住妈妈的衣襟哭道：“以后……以后我要是……要是想妈妈和妹妹了，你们会回来看我吗？”


　　梨花闻听急忙下车紧紧地搂着山娃大声哭道：“娃呀，妈妈不走了。妈妈舍不得娃。我……我不走了。呜呜呜！”


　　那个陌生男人急得边搓手边说：“这……这咋变卦了？我那边亲戚咋办？”


　　梨花哭道：“大哥！我后悔了，我舍不得娃呀。山娃才十岁，娃儿刚死了爹，我……娃再没有娘，我的娃好可怜呀。呜呜呜。”


　　大山说道：“梨花，佳明办丧事的钱也是花人家的，粮食咱们也吃了。唉！你们……走吧！”


　　当山娃终于明白妈妈和妹妹要真的离开了。他不得不忍住泪水，挥泪向妈妈和妹妹告别。


　　望着妈妈远去的身影，山娃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直到看不到妈妈的身影，山娃仍不肯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山娃发烧了。


　　年迈的爷爷弄不动山娃，就只好去找村长。


　　到乡卫生院，大夫说是伤心过度又水米未进引起的发烧，输输液就可以。


　　当村长看到大山打开手绢，看到手绢里面一角五角一元五元时，村长哽咽地说：“大叔，你把钱收起来吧。我来给你交钱。”


　　大山急忙摇头道：“大侄子，俺家你没少来帮忙，咋能再让你花钱？”


　　接着村长说：“大叔，你回家吧，婶子还需要你照顾呢，放心吧，这里有我呢。”


　　大山眼里含着泪说道：“那就谢谢村长了，等山娃打完针，我来接他。”


　　村长笑道：“大叔，你别来回折腾了，都七十多的人了。唉！这里有我呢。”


　　山娃在家休息了三天，没等病好就拿起割草的镰刀出门。


　　爷爷急忙拦住说：“娃呀。你还没好呢，先别去了。”


　　山娃笑道：“爷爷，我没事了，我去割草，顺便砍点柴。也好给家里弄得点钱。”


　　望着山娃远去的背影，爷爷长叹一声：“佳明呀！你知道吗？你走了，可把咱山娃累苦了。他……他还是个娃儿呀！唉！”


　　一天山娃看到爷爷背起锄头去下地，山娃说道：“爷爷，你在家照顾奶奶吧。我去地里干活。”


　　爷爷爱怜地摸着山娃的头说：“娃呀，你才十岁，你干不动地里的活。还是我去吧。你上山抓紧时间割草，然后回家给你奶奶做饭。”


　　山娃背着割来的草来到村长家，山娃把草放在村长院内说：“大叔！这草是我送您的。你能帮我弄把小一点的锄头吗？我爷爷年龄大了，干不动地里的活，而我又拿不动大锄头。”


　　村长闻听眼睛不禁湿润，村长拍拍山娃的头说：“好孩子，难得你这么孝顺，以后你们家的活，我抽空去帮忙，把你拿来的草背起来，你回去吧。”


　　转眼已到九月份。


　　山娃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玉米收了。


　　为了省剥玉米粒的钱，他们舍不得用机器剥。祖孙俩就一手一个玉米，用左右手的玉米互相摩擦来剥玉米粒。


　　一个是年迈力衰的老者，一个是正长身体的孩童。


　　祖孙俩每剥完一个玉米，就累得满头汗。


　　一个是气喘吁吁，一个是小脸通红。


　　爷爷边剥玉米边暗自流泪叹息。


　　不到两个小时，山娃的手就起血泡了。


　　爷爷拿起山娃的手用嘴吹吹道：“娃呀！爷爷对不起你。都是爷爷不好，让娃受委屈了。娃呀，你别干了，你休息一会吧，让爷爷来干。”


　　山娃甩甩手笑道：“爷爷不碍事，我能剥玉米呢。嘻嘻！爷爷！你放心，我都长大了，我是家里的男子汉，以后我会像爸爸一样养活爷爷奶奶的”


　　山娃接着问道：“爷爷，我想妈妈和妹妹了。他们咋不来看我们呀？是不是那家人不让妈妈和妹妹来呀？”


　　爷爷闻听习惯性地说道：“娃呀，现在是农忙的时候，你妈妈那里也很忙，过两天你妈妈和妹妹就会来看咱们的。”


　　山娃撅起小嘴道：“爷爷净骗人，你都说过好多回了，过几天妈妈就会来，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妈妈来看咱们呀？妈妈和妹妹会不会把我们忘了？”


　　第二天山娃一大早就出去了。


　　可是到了下午五六点也没见山娃的影子，爷爷慌了。急忙去找村长说明情况。


　　村长立即组织村里的人上山找山娃。


　　可是大家伙找寻了半天，也不见山娃。


　　村长就问大山：“大山叔，咱把山娃平时去割草和砍柴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仍不见山娃的身影。你觉得山娃还可能去哪里？”


　　大山也着急得说：“这娃儿从小就没离开过村子，他能到哪里呀？”


　　这时有人大叫道：“村长，大山叔。山娃找到了。”


　　原来村里的二赖要出门赶集，出了村口五六里地，看见山娃倒在路边，沉沉睡去，脸上挂满泪痕。


　　爷爷责问道：“娃儿，不去割草，咋出村子干啥？”


　　山娃猛地扑到爷爷怀里大声痛哭道：“爷爷，我想妈妈啦，我梦里都是妈妈和妹妹的影子，可是我老抓不住她们。今天……今天我太想妈妈啦，就忍不住想去找妈妈，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妈妈新家在哪里？爷爷！爷爷呀！我好想好想妈妈，呜呜呜！”


　　山娃满脸泪水望着村长说：“求求你们啦，大叔伯伯们。大婶大娘们。你们谁知道我妈妈和妹妹在哪里？请告诉我吧，山娃……山娃给你们磕头啦。”


　　第三章 我是男子汉


　　大家看到山娃磕头，禁不住黯然神伤。爷爷急忙搀起山娃心疼地摸着山娃的头说：“咱不哭，咱是男子汉。奶奶在家好担心你，咱回家吧。”


　　山娃擦擦泪懂事地点点头道：“爷爷，奶奶一定在家着急了，都是我不好。也不知奶奶咋样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山娃回到自家院子内，就大声呼喊奶奶。可是不见奶奶的回应，山娃和爷爷急忙去屋内查看。


　　却见山娃的奶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无论山娃怎样呼喊奶奶，可惜奶奶没有任何反应。爷爷用手指在奶奶鼻子处探了探。随放声大哭道：“老婆子，你咋也撇下我们走了？老天爷呀！这日子咋过呀？”


　　山娃闻听奶奶也走了？更加伤心地哭道：“奶奶！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想妈妈到处乱跑，让你跟着担心。奶奶呀！你答应山娃一声吧？啊？我是山娃呀？奶奶呀！”


　　村长闻讯领着大家过来帮忙。


　　大山满脸忧伤地说：“大侄子，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儿子走了，儿媳改嫁了，今天老婆子又走了。这……这还不到半年，就……唉！佳明出殡时，欠下乡亲们的债，还……还没还完呢。我……”


　　此时大山已泪流满面。


　　村长把大山拉到一边说道：“大山叔，婶子走了，是不是去那边通知一声梨花呀？婶子毕竟是丹彤的奶奶，这事她们应该过来的。”


　　大山长叹一声：“梨花改嫁过去，也不知哪边的人对她们娘俩咋样？唉！”


　　山娃听到妈妈和妹妹也会来时，竟然有些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山娃兴奋问道：“爷爷，爷爷。我妈妈和妹妹也会来送奶奶吗？奶奶啥时候发丧呀？要不，明天就给奶奶发丧吧？好不好？”


　　大山闻听山娃的话，猛地抬起胳膊高高地扬起巴掌大喝一声：“山娃你……”


　　大山扬起的巴掌无力地缓缓落下，蹲在地上抹眼泪。


　　村长急忙过来劝说：“大山叔，山娃只是个孩子，他刚刚死了爹，接着娘也离开了。大山叔您别和山娃一般见识。”


　　村里的娘们们也急忙说道：“是呀！别的娃这个年龄还在娘面前撒娇呢。可是山娃却为了家，不得不干活。唉！这没娘的娃好可怜。”


　　山娃也急忙过来，一边替爷爷擦眼泪一边说：“爷爷，您别难过了，是山娃不好，山娃惹爷爷生气了，爷爷你打我吧。”


　　大山紧紧地搂着山娃哭道：“我的娃呀，都怪爷爷老了，辛苦我娃了。”


　　虽然奶奶的丧事过去了，但山娃再也没敢问爷爷，妈妈和妹妹为什么没来送奶奶。


　　山娃想不通。他日夜思念的妈妈和妹妹为什么没来送奶奶？山娃为了不让爷爷伤心，在无人处不知道流下多少思念的泪水，从此山娃再也不问爷爷这个伤心的问题。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山娃家的玉米粒终于剥完了。


　　由于山娃家临近公路，大伙就帮助把山娃家的玉米摊晒到公路上。


　　大家正帮着摊晒玉米呢，忽听一声惨叫，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传来。


　　当大家赶过去一看，却见山娃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山娃的一双小腿血肉模糊。


　　大山看到山娃这情景，顿时大叫一声：“山娃……”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省人事。


　　由于肇事司机家里也很穷，在赔偿山娃两万元后，再也无力赔偿了。


　　当地交警队在刘政委的号召下，交警队的人给山娃捐助两万柒仟元。山娃所在的村里虽然很穷，但大家也捐助了三千多元。但这些钱远远不够做手术的费用，多亏当地交警队刘政委多方奔走呼吁，当地医院决定减免山娃的手术费。后来河北一节假体公司听说山娃的事后，也专门派专家来看山娃，并为山娃定做一副假肢。


　　一天山娃对爷爷说：“爷爷，我的小腿好痛呀，晚上往往痛得睡不好觉。”


　　爷爷叹口气道：“我可怜的娃呀，你的小腿已经没了，咋会还痛呀。”


　　当山娃多次给爷爷说小腿很痛睡不好觉时，爷爷只得委托村长带山娃去看医生。


　　医生说道：“幻肢痛又称肢幻觉痛，系指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疼痛多在断肢的远端出现，疼痛性质有多种，如电击样、切割样、撕裂样或烧伤样等。表现为持续性疼痛，且呈发作性加重。各种药物治疗往往无效。”


　　村长问道：“既然肢体不存在了，为啥没会出现这个情况能呢？”


　　医生说道：“一种观点认为幻肢痛是不存在于中枢神经系统特殊区域的躯体感觉的“记忆”，但可能涉及大脑神经网络的复杂相互作用。引起幻肢痛的特殊机制目前还不太清楚。”


　　村长问道：“各种药物治疗往往无效。那咋办呀？”


　　医生说道：“患者往往认为幻肢痛的痛因在残肢上，而期待局部措施来缓解，其实根本原因是中枢神经系统，残肢的局部处理如服镇痛剂实际上是一种无法达到最终有效的止痛效果。要使患者改变幻肢痛的认识，首先要使患者接受截肢的事实，既看到伤肢造成的危害和痛楚，也应认识到截肢可以保全生命。从心理上给予安慰，生活上给予关心和帮助，结合患者的兴趣，引导其转移注意力，如进行体育活动、娱乐和学习等来解除精神上的压力，加强肢体的训练是转移注意力的有效办法。”


　　也许是老天眷顾，也许是山里人身体素质好，八个月后山娃开始安装假体（肢），接受康复训练。刚开始由于残肢和假体接触往往磨损的鲜血直流，但山娃总是咬紧牙关挺住。


　　山娃心里想，要赶快学会走路，赶快帮爷爷干活。”


　　有一次爷爷又看到山娃努力站起来，而不顾假体上流出的鲜血。


　　爷爷急忙扶住山娃道：“我的娃呀，专家不是说了吗？别着急，咱慢慢来。娃呀，都流血了。快！快休息一会，爷爷把你擦擦。娃呀一定很痛吧？”


　　山娃摇摇头笑道：“爷爷，我不痛，真的不痛。我已经是男子汉了。我要尽快训练好，我会走路了，就可以帮爷爷干活了”


　　爷爷颤抖手擦去山娃额头上的汗，心痛道：“娃呀！你爸爸走了。撇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这日子……委屈我娃了。”


　　山娃急忙擦去爷爷眼角的泪花笑道：“爷爷，你别怕，我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以后等我好了，爷爷就可以不干活了。”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我按下接听键，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丁佳慧的声音：“卫大哥，我是佳慧呀，给你发的那个山娃的视频你看了吗？”


　　第四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心情沉重地说：“佳慧，这个视频你从哪里弄来的？”


　　佳慧说道：“大哥！我有一个朋友是湖南电视台的，他们听说山娃的事后，决定帮助山娃。我知道大哥喜欢写故事，觉得这个题材不错，就央求朋友把这个视频寄给你。希望大哥能写成一个感人的故事。”


　　我说道：“既然有电视台出面了，山娃这个孩子一定会得到帮助的。不过……要是有可能，我想见见这个可怜、坚强的孩子。”


　　佳慧说道：“我正要告诉大哥呢，这个山娃的事迹的确令人感动。我给电视台那边的朋友打过招呼了，而且我也和李雪婷（刘雪婷和佳慧的故事，详见拙作《荒山孤坟》《见面》）说过了，我和她的公司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也以大哥的名义捐助了一万元。这些也和电视台的朋友说了，电视台允许我们作为慈善者出现在演播大厅。”


　　我听了佳慧的话急忙摇头道：“谢谢你们，大哥虽然穷，不像你们是大老板，但献爱心必须是大哥自己出钱，这事不能代替。”


　　佳慧着急道：“大哥！你身体不好，我和雪婷妹妹知道你这一阵没上班，你放心，我们不说是替你捐助的，就没人知道了。”


　　我急忙喝住佳慧的话说道：“你们好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能说没人知？再说了，帮助人是要发自内心的，无论捐助多少，都是一份爱心。我决定捐助五百元。就这么定了。”


　　我和李雪婷乘坐飞机来到长沙，又接着转乘汽车辗转来到山娃所在的村子。


　　我们找到村长说明我们的来意后，村长听完后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得。


　　村长连声感谢道：“你们不知道哇，山娃有多可怜，又多懂事，同时又有多坚强……唉！请跟我来。”


　　我们随村长来到一处山坡前，村长指着一个快步行走的孩子说：“那个孩子就是山娃。”


　　我仔细观察，看到山娃行走自如，根本就看不出山娃是装着假肢的。


　　我疑惑地问：“那个行走自如的孩子就是山娃吗？咋看不出装着假肢呀？”


　　村长听后长叹一声道：“别看他现在行走跟正常人差不多，你们可不知道，当初山娃吃了多少苦，摔了多少跤。唉！这孩子很孝顺呀，为了早日能帮到爷爷，他天天没明没夜的锻炼……就连专家也惊叹山娃坚强的毅力，称赞山娃是个奇迹呢。”


　　我对村长说道：“村长我们想单独接触一下山娃可以吗？”


　　村长点点头道：“你们都是大善人呀，山娃这次有希望了。”


　　接着村长把山娃叫过来，跟山娃说明我们的来意后。


　　接着对山娃嘱咐道：“他们可都是大贵人，他们是来帮助你的，你可要好好待客人。”


　　村长说完又对我们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特穷，也没啥好招待你们的，但希望你们来我家吃饭。真的太高兴了，山娃终于有人帮助了。我走了。”


　　我摸着山娃的假肢，伸出大拇指赞道：“好孩子，你真的很棒！”


　　从谈话中了解到，山娃这孩子是一个乐观积极的孩子，不仅不陌生，还挺健谈好客的。


　　他主动邀请我们去看他钓鱼。


　　我们跟着山娃来到一处小河边，山娃熟练的拿出随身的小竹竿，用一个曲别针穿上蚯蚓，然后甩到小河里。不一会真的钓上一条鱼，不过很可惜只是一条很小的鲫鱼。


　　大概四十分钟后，山娃钓上来五六条小鱼。


　　山娃摊摊手不好意思道：“真对不起！今天运气不好，就钓到这么几条小鱼。”


　　我问道：“你和爷爷平时也吃你钓的鱼吗？”


　　山娃摇摇头道：“不是呀！我和爷爷平时是吃这个。”


　　说完山娃转身在身后用手薅了一把草说：“平时我和爷爷就吃这个野菜，这不要钱的，山上到处都是，你们尝尝很好吃的。”说完自己放在嘴里吃起来。


　　看到山娃误把草当做野菜，我和雪婷很不是滋味，只好接过来山娃给的所谓野菜放进嘴里。看到山娃津津有味地吃着，可我觉得那草又苦又涩。看到山娃那么好客，我不忍心伤山娃的自尊心，就勉强把嘴里的草咽下。回到山娃家里，和山娃的爷爷寒暄后。山娃的爷爷拿出五六张山娃上学时的奖状惋惜地说：“真的委屈了这孩子。这是命呀！唉！谢谢你们。山娃真是遇到贵人了，我……谢谢你们了。”山娃的爷爷说完话就要下跪。


　　我急忙搀起山娃的爷爷说道：“老人家别这样，你有一个既懂事又孝顺的好孙子。山娃虽然可怜，但他同时又很坚强。我就是看了朋友给我的视频后，感动的泪流满面，才和朋友一起来到咱这里。”


　　这时雪婷说道：“老人家，我这个哥哥会写小说呢，我哥哥准备把咱山娃的事写成感人的故事呢”


　　山娃的爷爷闻听盯着我看了半天说道：“原来这位小哥是个大作家呀。有文化，了不起！”


　　我白了雪婷一眼，对山娃的爷爷说：“老人家，我不是作家，只是爱好写作。呵呵。”


　　雪婷说道：“老人家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山娃的住处吗？”


　　山娃的爷爷摇头道：“哪里又乱又脏，不成样子。你们还是别去了吧”


　　没想到山娃站起来说道：“爷爷，人家大老远跑来是客人，他们想看就让他们去看呗”


　　我们来到山娃的屋内。虽然刚刚在山娃的爷爷屋里看过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山娃的屋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


　　我们看到这是用土坯和稻草搭建的屋有七八平方，屋内黑乎乎的。除了一个用门板铺在稻草下面的所谓的床之外，真的一无所有了。


　　所谓的被褥也有几处露着黑乎乎的棉花。


　　此时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呼吸顿觉困难。


　　我转眼看看雪婷，发现雪婷眼里也含着泪花。


　　所谓的窗户也都是用破旧报纸糊上的，且有些报纸已经烂掉了。


　　我们不知道这个坚强的孩子是如何在山里过冬的。


　　这时山娃笑道：“走，我领你们去看看我们家的厨房。”


　　其实所谓的厨房，只有一锅一勺一水缸。并未见到油盐什么的。


　　我问道：“山娃，咋没看见油盐啥的？”


　　山娃笑道：“由于这些东西特珍贵，我们不敢放到厨房，怕老鼠祸害了。我把它们藏到老鼠够不着的地方了。”


　　雪婷问道：“孩子，你这样过生活，不觉得苦吗？”


　　山娃笑道：“习惯了，嘿嘿！现在我能帮到爷爷，好开心。”


　　雪婷又问道：“那你想妈妈和妹妹吗？”


　　山娃一听脸色刷地黯谈下来，半晌不语。


　　第五章 让世界充满爱


　　山娃一听雪婷问他想妈妈和妹妹吗？当时山娃的脸色就黯淡下来了。


　　我拍拍山娃的肩膀说：“好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你和妈妈妹妹在一起？”


　　山娃一听哇的一声大哭道：“叔叔阿姨！我做梦都想和妈妈妹妹在一起。在梦里我和妈妈妹妹在一起笑着，可是梦醒后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我……”


　　听着山娃伤心欲绝的话，看到山娃绝望无助的神情，我大声说道：“好孩子！叔叔一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山娃激动地说：“叔叔阿姨，这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妈妈妹妹在一起吗？那……那太好了”说完高兴地在原地又蹦又跳的。


　　我看到山娃如此高兴，我长叹一声道：“这个孩子才十岁呀，他为了生活承担的太多太多，已失去孩童的天真了。唉！”


　　雪婷眼里含着泪花道：“是呀，大哥！我觉得好心酸。”


　　我点点头说：“雪婷老妹，我们一定帮山娃完成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这时，村长风风火火地跑来说：“快！快！电视台的人来了。”


　　我看到佳慧和一个五十多的男人并肩走在一起说这什么。


　　奇怪，我并未看到什么电视台有人扛着摄像或拿着话筒什么的。


　　我把佳慧拉到一边问道：“这电视台咋没见有人扛着摄像，拿着话筒什么的呀？”


　　佳慧笑道：“大哥！电视台不是搞现场采访，而是现场直播。”


　　我疑惑地问：“就算是现场直播，也得有摄像什么的吧。咋没看见摄像人员呀，咋就来一两个人呀”


　　佳慧笑道：“大哥你误会啦，人家电视台是邀请山娃及山娃的爷爷，去电视台演播大厅直播呢”


　　我正想再问佳慧，佳慧拉着我的手道：“电视台还有其他节目呢？大哥你跟我们上车，到了演播大厅你就知道了。”


　　在电视台演播大厅。山娃有点拘束地站在漂亮的女主持人身边。


　　那个漂亮的女主持人手拿话筒说道：“站在我身边的小朋友叫山娃。他今年十岁。十岁的孩子按说这个年龄正是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龄，可是你们知道吗？山娃在十岁时，爸爸因为一场意外，撇下山娃一家人走了。山娃的母亲因为腿有残疾，无法下地干活，山娃的母亲看到老的老小的小这一大家人，她不忍心连累这个家，无奈地选择带着山娃五岁的妹妹改嫁。作为父母，特别是母亲，如果不是极度绝望，谁这样忍心离开自己的亲骨肉？自从母亲走后，山娃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母亲和妹妹。母亲走后，山娃！这个十岁的孩子，从此和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却要用稚嫩的肩膀，瘦弱的身体，去支撑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然而不幸却接连降临这个家庭。奶奶的去世，是小山娃更加懂事了。特别是山娃遇到车祸被截去双腿，这个仅仅十岁的孩子，他为了减轻爷爷的压力，为了早日替爷爷干家务。在残肢和假体（体）磨合期间，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山娃不仅是一个特孝顺特懂事的孩子，更是一个特坚强的孩子。山娃请你把双手伸出来，请我们的导播来个特写。


　　山娃疑惑地伸出双手。


　　女主人这时解说道：“大家看看，这满是茧子的小手，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孩子手上。这个娃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他仍然很坚强。可怜的娃呀！”


　　现在请大家看大屏幕，这是我们拍摄的视频……


　　在观看视频这一段时间内，刚开始演播厅很安静，随着视频的播放，演播厅开始有人不断的轻声哭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最后在演播厅的所有人都在擦眼泪。


　　视频结束后。那个漂亮的女主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问道：“山娃，你给大家说说，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山娃被这种景象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也许是第一次上演播厅的缘故，也许是这个山里的孩子第一次走出家门，来到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地方，山娃对主持人的问话竟有点不知道回答而愣在那里。


　　主持人只得再次问了一遍。


　　山娃嗫嚅地说：“阿姨，我能讲心里话吗？”


　　那个漂亮主持人笑道：“山娃没关系，你有啥话尽管说。”


　　山娃接过话筒未曾说话已泪流满面，山娃抽泣地说：“妈妈，妈妈呀！我好想你。我也想妹妹呀。你们在哪里呀？你们能听到吗？”


　　山娃的声音在演播厅里回响


　　此时演播里一片哭泣声，就连那个漂亮女主持人也禁不住抽泣。


　　良久，女主持人稳稳情绪继续问道：“山娃，你现在最想见到谁？”


　　山娃大声喊道：“妈妈，我想见妈妈。”


　　女主持人情绪失控哽咽着声音说：“请山娃的妈妈上来。”


　　母子在台上竟然都愣在原地。


　　山娃猛地扑到妈妈怀里，母子相见抱头痛哭……


　　良久……


　　女主持人说道：“现在请山娃的爷爷，妹妹，梨花的老公上台。”


　　女主持人对梨花的老公说道：“请你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


　　那梨花的老公手拿话筒说道：“俺……俺有点害怕，俺不会说话，俺……叫李铁。”


　　女主持人问道：“你也知道山娃情况了，你愿意让山娃母子在一起吗？”


　　李铁说道：“俺……其实……山娃挺可怜的，只是俺也穷，如果他们不嫌弃，我……我愿意他们母子在一起生活，还……还有……也愿意养山娃的爷爷……”


　　这时演播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主持人接着说道：“现在请嘉宾说话。”


　　这是见到一个女嘉宾说道：“我经营的是一家服装加工公司，离山娃的家乡只有几十里，如果李铁愿意，可以来我公司上班，还有如果梨花愿意，也可以来我公司上班。我们公司有班车，可以接他们上班。”


　　女主持人点点头接着说道：“请下一个嘉宾谈谈。”


　　佳慧站起来说道：“我的公司是一家经营玉加工厂的公司，和我一起来的还有我的朋友李雪婷女士。李女士的公司是一家大型游戏软件开发公司。我们两个人的公司都不在本地，我们两个商量好了。我的公司负责山娃兄妹每年的衣服鞋子之类生活用品，直到他们兄妹十八岁。李女士的公司负责山娃兄妹的上学费用，直到他们兄妹读完大学。还有这次我们特意请来我们的大哥--卫斯理先生。他虽然不是什么作家，但他听说山娃的事后，愿意用它的笔写下这个感人的故事，好让更多的人来关心同情生活在偏远地区那些仍上不起学的人们。”


　　这时女主持人说道：“谢谢！如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心，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充满阳光。”


　　接着又问道：“山娃，如今你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开心吗？”


　　山娃深深弯下腰鞠了一躬道：“谢谢大家，谢谢你们这些好心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能和妈妈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我最开心的是，爷爷有新爸爸照顾了。谢谢新爸爸。”


　　此时山娃一家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高声唱到：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顿时，演播厅里大家跟着唱了起来。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五相子

看好友的大手笔，不知是中篇长篇？

五相子

先加分，慢慢阅读。

暴雨迎风

很朴实，很感人的悲剧故事，赞！

卫斯理

五相子 发表于 2017-9-7 16:15
看好友的大手笔，不知是中篇长篇？

蒙老师太爱。拙作是卫斯理以第一人称写的系列小说里其中一部（集）
目前我写了一百三十二部（集）
欢迎老师指教。敬茶。

卫斯理

五相子 发表于 2017-9-7 16:16
先加分，慢慢阅读。

谢谢老师加分鼓励。

卫斯理

暴雨迎风 发表于 2017-9-7 17:20
很朴实，很感人的悲剧故事，赞！

好感谢老师赏读，老师辛苦了。敬茶。

临沂风铃

给卫哥加分点赞

临沂风铃

卫哥的小说太煽情了，感动的鼻子酸酸的。

卫斯理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7-9-7 17:49
给卫哥加分点赞

谢谢风铃丫头加分鼓励

卫斯理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7-9-7 17:51
卫哥的小说太煽情了，感动的鼻子酸酸的。

谢谢丫头赏读。敬茶。

我是星星

给卫老师点赞，而后细读。读到一半又是心酸又是感慨，还好有好的结局，让心里稍稍好受些。只愿这是一个故事，人间多温暖，少不幸。

卫斯理

我是星星 发表于 2017-9-7 18:10
给卫老师点赞，而后细读。读到一半又是心酸又是感慨，还好有好的结局，让心里稍稍好受些。只愿这是一个故事 ...

谢谢丫头，感谢丫头光临赏读。敬茶。

碣石清风

可读性很强的作品，欣赏学习

卫斯理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7-9-7 18:31
可读性很强的作品，欣赏学习

首先感谢老师来赏读老卫作品。
每每听说社会上一些所谓的富人，往往一顿饭就是几百上千元，可是他们是否知道还有许许多多像山娃一样山区贫困孩子上不起学？每想到这些，老卫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所以我才写《山娃》故事，希望全社会都来关心关注那些失学的孩子。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