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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云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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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30 11:32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枫叶飘飘 于 2017-9-30 18:26 编辑

  1
  
  莫村长腆着啤酒肚晃晃荡荡来我家时,我正坐在门前的磨盘上,修剪脚趾甲。在此之前,我二舅也来过,他说:“飘,你别划拉小说了,你二舅母跟你学坏了,自从你给她申请了企鹅,她天天对着手机又哭又笑,做的米饭夹生了,炒菜将白糖当咸盐放,晚上深更半夜和谁叽叽咕咕说悄悄话,那天,我埋怨了几句,她居然收拾衣服,拎着包儿要离家出走。你说,你们写小说的,是不是神经病?祸害人家不得安生。”
  
  我拔掉大腿上一颗腿毛,在嘴前吹了吹,“二舅啊,看见没,飘就是一根鸿毛,她不可能兴风作浪,主要问题在于你。”我清了清嗓子。
  
  二舅把大腿拍得啪啪啪响,“扯犊子,你不教她上网……她能不学好吗?”他一个大老爷们开始抽抽搭搭。我白了他一眼,亮了亮手里的一只拖鞋。
  
  二舅嘎然停止哭泣,“你这是啥意思?”
  
  我拉着长音说:“有的人皮子紧了,适当的时候,给她松松皮子不就好了?一些人不写小说不上网,不也一样红杏出墙?舅啊,本性的东西,不是谁可以左右的,一句话,欠扁!”
  
  二舅仰脖儿望望老日头,说:“那那那,打跑了怎么办?冲你要啊?”
  
  我吸了吸嘴,“二舅,我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再说了,你自己的女人你都拎不清,怎么在村子里混?”
  
  二舅三级小风似的刮走后,莫村长就大驾光临,我继续给脚趾甲涂抹红色油,莫村长抽出一支玉溪烟点燃,蓝雾遮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我心里动了一下。
  
  “飘,你来给我做妇女主任呗。”
  
  他以为我会感激涕零,笑吟吟地等着我回复。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去,没兴趣。”
  
  “哎哎哎!你真不识好歹,多少女人上杆子要做这个官。”
  
  我转身朝院子里走,“对不起,莫村长,我要给黑叫驴饮水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莫村长骂骂咧咧:“操!不就是会写几篇小说吗?牛气冲天,我还不搭理你了。”
  
  黑叫驴抻着脖子,吼出一串:滚滚滚。
  
  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了?没那么简单。
  
  整个鸡尾酒村的人,都不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我心里爱上了一个人。抱歉,为了不激起民愤,我用a符号代替他的称呼。
  
  2
  
  a说我写小说太实诚了,故事可以杜撰的,不能把生活搬上来没有加工,缺少艺术享受。我心悦诚服,我知道自己的软肋。我说,“a,你一定要监督我,每一篇歪瓜裂枣出炉后,你督促我,指点我。”  
  这样的文友良师,真好,真好!
  
  我在小窗握着他的手,感激涕零的说:“多少年了,我是那阿Q,梗着脖子不承认自己的缺点,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他说,“你多读点名家的书,外国作家的书,比如:卡夫卡,莫泊桑,再比如日本的春上村树,国内作家迟子建的。”
  
  他给我开了药方,我低头一看那些名单,不由瞠目结舌,外国作家的一嘟噜名字,我认识的没几个。
  
  不过,这个方子是西药和中药混搭,我觉得效果应该不错。
  
  我坐在开满曼陀罗的山谷,望着红黄蓝粉五颜六色的曼陀罗花,神思恍惚,很多人都疯狂的爱上了a,说他是小说的情圣。他为了朝拜小说的圣地:诺亚方舟,居然离开了我们,独自一人远行。
  
  这期间,迷恋他的善男信女们,一个个丢盔卸甲,在文字的炊烟里祭奠有他的日子。
  
  他必然要穿过沙漠,和狼群维持一段时间的关系。
  
  他在人堆中隐匿,我却可以读到,他行进步履的反馈,大玉儿从科尔沁草原横刀立马杀将过来,我闻到了她小说的字里行间都是关切的眼神,真的,这个a,或多或少影响着她和其他人的一些时光。
  
  至于我,告诉你。我是个诚实的信徒,我信仰文学的宗教,也把a请进了我的殿房,我想时刻与他谈论文学的好坏。
  
  我现在,只是一个文学的拾荒者,你清楚我的。我缺少一些药方,你们也给过我几副民间传下来的药方,专治文学的顽疾:视野促狭,目光短浅。
  
  因此,我吃了后,吐出的文字都是粗粮味儿。
  
  a说,“你的文学病,必然要中西药服用,不然,你都不明白虚构和非虚构是里脊肉还是炸鸡腿?”
  
  我吞了下口水,“只要是肉,我全买单,我喜欢美食,尤其是肉。”
  
  a在我的小说下面回帖,“你不要饥不择食,慌不择路,文学书籍一定有选择的读。特别是名人名家的作品。”
  
  我说,“好吧。
  
  从今天起,你是唐僧,我是二师兄,我写不出好字,你给我也戴紧箍咒,我文字一出现低级趣味,你就念紧箍咒,不然,我、我、我……记吃不记打。”
  
  我高兴,a不理睬大玉儿,小玉儿,偏偏给我端来一盘鲤鱼。
  
  他戏谑地说:“飘啊,如果,你不再做蒲公英,飘啊飘的,我就给你设立一座学校,只为你授课的学校。”
  
  我说:“此话当真?”
  
  a打了个响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当然说话算话。”
  
  但是,他说:“你必须给我把‘的地得’整明白了,将语言梳理清澈明了,再来见我。”
  
  我觉得这不难,也很委屈,“为什么你陪伴大小玉儿一程又一程,把我撂在门外,不许踏进门里一步?”
  
  他笑了,露出满口米粒牙齿,洁白晶莹的像星星在闪耀。
  
  “你啊你,什么也别说,读二百本名家名著,再来见我。大小玉儿,她们的悟性能高一点,勤能补拙,你努力为之吧。”
  
  a说这话的时候,秋天踹开门卷进来了,他已经在沙漠中央了,他说,很多狼成了他的朋友。他用荆棘围了一条裙子,劈来一棵沙杨柳匍匐在沙漠上写小说。
  
  他的小说有着外国牛排味,我使劲吸了吸鼻子,这是我对美食的一种鉴别方式。
  
  跟a给我开的西药方如出一辙,我爱上牛排也是从结识a拉开序幕的。
  
  那些月朗风清的夜晚,因为相思a,我躲进滨城一家西餐厅,学着用刀叉切割半生不熟的牛排,切着切着,牛排出了血汁,我一阵眩晕,差点倒在地上,我对血极度敏感,犯了血晕。
  
  但我没有倒下,a在小窗扶了我一把,“你要懂得欣赏,中西医结合疗效显著,不然,你永远是井底之蛙,除非你固步自封,不愿努力往前走。”
  
  a恶狠狠地说,我明白他是恨铁不成钢,他和他的几个死党私下议论过,“飘,就那样了,不会有出息。”
  
  其实,a的哥们姐们很出类拔萃,我借着他们的影子,洗洗脑未尝不是好事。
  
  就像我二舅,回去非但没敢碰我舅母一指头,还被他女人骑在身上一顿胖揍,边打边喊:“你丫的,有能耐给我一年挣十万块钱回来,挣不来就给老娘闭嘴。”
  
  二舅苦苦求饶,“你放开我,行不?你爱咋咋地,我不管了。”
  
  二舅挺乌鸡眼找到我,“外甥女,二舅命快没了,你劝劝你二舅母。”
  
  我一看,二舅母也确实出格了,还欺负我二舅了。
  
  我趿拉拖鞋,去找二舅母说理。
  
  3
  
  二舅母在沙发里歪着,一股子廉价香水味熏得我想吐,她连忙挪出一屁股大的地儿,“来来来,飘,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瞅瞅,他这道题是什么意思?他让我给算出来,他说了,如果,我算出此题的答案,他会来看我。”
  
  二舅母一脸的妩媚,女子怀春的样子。
  
  二舅戳在一旁,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二舅母的哥哥是乡民政局的干部,二舅好胳膊好腿,愣去找人开了一个医院病例证明:眼睛一千五百度近视,近乎瞎子,干不了出力活。上边给他们家安排享受低保待遇,好几年了。
  
  二舅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
  
  我向二舅使了个眼色,二舅不情愿地出去了。
  
  我看这道题是方程题,很好解答。为了可怜兮兮的二舅,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有板有眼给二舅母算结果,我说:“二舅母啊,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一十三七,对方骂你。这个得数就是那句骂人话的谐音。”
  
  “我不信,他不会骂我。他有车有两处楼房,他温柔体贴,他要来这里看我。对了,他还给我买了一只白金手镯。你看——”
  
  二舅母拿出一只手镯,我放到光影里一瞅,“二舅母,你舀一瓢清水放脸盆里,捏一点面碱来。”
  
  “你要这些作甚?”
  
  “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将白金手镯浸在放有碱水的脸盆里,不到十分钟捞出,镯子外层掉了一块块皮,二舅母大呼上当,竟然是铁做的。
  
  二舅母跌坐在沙发里,“我要找他算账,敢耍我!”
  
  我拍了拍二舅母的肩膀:“舅母,这世上何来无缘无故的爱?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还是和我二舅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王道。”
  
  我朝外走,身后是二舅母喋喋不休的疑问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都看到他照片了……”
  
  我停住脚步,转头又补充了一句:“记着啊,信息社会,什么都能造假,当父亲的不清楚儿子是谁的种儿,何况一张照片,你上哪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4
  
  这个季节,我什么都不想,也想不着。我把a请进心里就预备着,将我的文学爱情进行到底。
  
  细细算来,a好几天不和我侃大山了。他的头像是灰色调的,不过,我翻开网页惊喜地发现,他又发作品了,确切地说,他在别人的文章后留贴。
  
  他始终强调读书,读世界名人名著的重要性。我有些惶恐,至少我连中国作家的作品都没读几章。所以,他说我孤陋寡闻,视野狭隘是对的。
  
  我也不否认读书少。而且,我讨厌自己为堕落和不思进取找的借口。事实上,我充满了对a的敌意,我觉得他不是我,怎么能知道我的苦涩?
  
  我常常因不愿读书,生发各种理由。a说:“你这就是目光短浅的问题,读书又不是上刑场,你有在网站扯闲篇的时间,读一百本,二百本名人名著不是小菜一碟吗?”
  
  我无语,a的话一针见血。多少年来,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莫村长即便不怀好意,有这个工作,老了还能捞个退休金。在网上混,最后不都是过客?
  
  想想就流泪,泄气。
  
  于是,那些日子,我发了说说,宣布离开,退隐江湖。
  
  a嗤之以鼻,a说:“你心不安宁,何处都是浮萍。读书吧,书让你心思清明。”
  
  a说这话时,也与大玉儿小玉儿联系得很紧密。
  
  文学真的让人神经病似的,一会儿风雨交加,一会儿又多云转晴。它可以把一个本来简单的人,累成一个七想八想思想复杂的人。
  
  安静下来琢磨,文学就是一把刀子。太在意了,结果会遍体鳞伤。假设,抱着一个平常心态,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许,伤痛会轻一点。我对a爱得死去活来,谁也不明白,我为什么爱他。
  
  我背着故乡来城市流浪的几年中,我将自己弄丢了。在文学里脱离了村庄,梦里都是老家土地的腥咸味,我下定决心,一定找到a,我不能没有他。
  
  没有了a,我就没有了文学。鱼儿离不开水的滋养,a是水,我是鱼。
  
  我承认我自作多情,私下里,a跟很多女子切磋文学,当然也不乏暧昧。
  
  搞文字的人哪个没有七情六欲?a这个角色是博爱的,属于大众女人的。他偶尔丢出悬念说,不稀得搭理谁谁,也是为了树立一个形象,说白了,他是文学的一份子,而不是所有文学。
  
  他有人的正常器官,自然有生理需求。
  
  只是很多美眉高看了他一眼,那些古典名著,名人名言,又不是他腹中的才华。借鉴的东西,和抄袭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借的比别人高明一些,善于贯通揉捏罢了。
  
  我崇拜a。
  
  更经典地说,是为自己在文学的领域,栅栏一处田园,把篱笆门打开,请a这个风景驻扎进来,以便于我时不时地欣赏,充充电,仅此而已。
  
  5
  
  a突然宣布他要继续在沙漠和狼生活一段时间,这边对他的隐匿,众说纷纭。他白杨一样挺拔在口水泛滥的集市,我刚好牵着黑叫驴经过集市。
  
  我家的驴自我去城市居住,就寄养在我二舅家。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我选择二舅,原因简单。二舅老实,对我写小说很支持。
  
  我给他摆平二舅母网恋事件,他就心存感激。那个黄昏,他电话说,黑叫驴要找对象了,闹得很。村里没有它合适的另一半,你还是回来一趟,到集市找找。那里兴许有。
  
  我开车回到老家,二舅母手里捏着月牙镰刀去田里割苞米了。
  
  二舅母说,“飘,我听你的话就对了,那个倒霉蛋是个骗子,他要我给他汇一千元呢。我把他臭骂了一顿,呸呸呸!我割苞米去了,你二舅搁家等你呢。”
  
  我牵着黑叫驴绕着集市走了一圈,也没找到驴的爱情,二舅说,“要不,把驴卖了?现在种地也不要驴了,有拖拉机。”
  
  我的心就像挨了一刀子,疼。“不行,我可不能卸磨杀驴。之前,黑叫驴给咱们做了多少活,流了多少血汗?!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不同意!”
  
  二舅抠抠鼻子,抠出一坨鼻屎,“可,它确实用不上了。”
  
  我含着眼泪,拽过黑叫驴,“二舅,你不养拉倒,我自己养。”
  
  我这是气话,我要在城市端泥饭碗,城市哪有驴的位置?
  
  那几日,我牙疼。腮帮子肿得老高。
  
  后来,a小窗留言说:“你为什么要辞职?这里有很多你的文友。”
  
  我说:“乡下有我的土地,我的海青房,我要回老家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a叹了口气:“你的人生观还是没有改变,老家有的城市没有,城市有的老家没有,你为什么不把事情举一反三的去看呢?”不怎么说我爱上a,就是这个因素,他能在我犹豫不决的十字路口,给我指引一个方向。我不会迷茫,我将黑叫驴重新交给二舅,快中秋节了,我买了一壶大米酒,一百只笨鸡蛋,外加二百元钱,送到二舅那。
  
  二舅把酒壶放在日光下,摇了摇,眯着小绿豆眼啧啧称赞:“好酒,好酒。那谁,飘啊,你飘到哪,都是我外甥女,黑叫驴挺好的,春天套上木板车还给我往地里运粪。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捣鼓你那小说,我稀罕读。”
  
  6
  
  我告别二舅和二舅母走到村口,就和莫村长碰了个照面,他说:“呦呵,啥时候鸟枪换炮,把桑塔纳也开上了?”
  
  我摇下车窗对他说:“莫村长,只许你官家放火,不行我百姓点灯?”
  
  莫村长摸了摸几根胡子,说:“这届选举副书记,你来吧。我推荐你,绝对好使。”
  
  我不屑一顾,“莫村长啊,记得去年冬天,你就答应我做书记的,为什么不是一诺千金?浑水摸鱼,哄小孩不哭?我啊,没空伺候你们这伙口是心非的老爷辈儿。”
  
  我嘭地关上车窗,一踩油门,轿车脱缰野马窜了出去。
  
  我不可能再回到乡村了,理由是,我不习惯露天厕所,还有蚊蝇成群的环境了,拿锄头的手都是没有力气了。
  
  我要一直寻找a,当有一天,我们从虚拟的世界,走进现实。或者,我的梦刚刚开始。
  
  记着,无论在哪里,我是云在飘。
  
  哪里都是起点,哪里也都是终点。每一个路过我生命的人事物,皆是上帝的命定。
  
  我欣然接受,就像对a的痴迷,只是我一个人的春秋。




  


  


评分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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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67#
发表于 2017-10-1 09:40 | 只看该作者
人生的旅途中,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既定的缘分和背景,心底的渴盼和追求,都会左右人们前进的航向,让人在迷茫困惑中不断更新自己的观念,作出新的选择。《云在飘》,是对人生课题的反省和沉淀,是现实和理想相结合的产物,文字轻灵,人物鲜活,意境深远。
2#
发表于 2017-9-30 11:4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zizhu 于 2017-9-30 12:22 编辑

看到你贴的图片,好受多了。
3#
 楼主| 发表于 2017-9-30 11:4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zizhu 发表于 2017-9-30 11:40
心情不好,看到你贴的图片,好受多了。

抱抱亲爱的,记着,除了生命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虚空。我和儿子去吃火锅,他今儿生日。
4#
 楼主| 发表于 2017-9-30 11:4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zizhu 发表于 2017-9-30 11:40
心情不好,看到你贴的图片,好受多了。

来,咱隔空喝一杯酒。为孩子庆生,也为这份遇见。
5#
发表于 2017-9-30 11:45 | 只看该作者
先加分,午休后仔细研读。今天有时间。
6#
 楼主| 发表于 2017-9-30 11:4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9-30 11:45
先加分,午休后仔细研读。今天有时间。

真好,真好,九哥。提前祝你及家人节日快乐。
7#
 楼主| 发表于 2017-9-30 11:4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戏笑九宫 发表于 2017-9-30 11:45
先加分,午休后仔细研读。今天有时间。

我手提电脑坏了,下午去修理。
8#
发表于 2017-9-30 11:50 | 只看该作者
枫叶飘飘 发表于 2017-9-30 11:43
抱抱亲爱的,记着,除了生命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虚空。我和儿子去吃火锅,他今儿生日。

嗯,祝孩子生日快乐!
9#
发表于 2017-9-30 12:13 | 只看该作者
来啦,小跑着啦,来欣赏妹妹美文来了!
10#
发表于 2017-9-30 12:14 | 只看该作者
祝妹妹的宝宝生日快乐!HAPPY
11#
发表于 2017-9-30 12:15 | 只看该作者
先占个位置,加上分,晚上来阅读。
12#
发表于 2017-9-30 12:16 | 只看该作者
先给妹妹加分是必须滴,再细细欣赏!
13#
发表于 2017-9-30 12:19 | 只看该作者
O(∩_∩)O哈哈哈,妹妹的文章开头就很好,惹得我发笑。这样的文章很好,让读者在轻松和快乐中就把文章欣赏了。好极了!
14#
发表于 2017-9-30 12:26 | 只看该作者
来了,来了,老卫来欣赏丫头的文了。
15#
发表于 2017-9-30 12:28 | 只看该作者
今天是儿子生日。祝帅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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