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会打鸣的母鸡（荒诞小说）

小野菜

　前言：   钱财就象是生活中的一座高温炉，再强硬的铁汉也会被其容化。

　　正文：

　　（一）

　　一天清晨，公鸡像往常一样准时地用自己高亢宏亮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唤醒人们。啼叫过后，傲立群雄地看着围在身边的母鸡。其中一只最能产蛋的母鸡对公鸡说：“这有何难，不就是吼几声么？谁不会呀！神气啥？”其它母鸡纵容道：“快学学看呀！”只见她果真站直身子，学着公鸡的样，挺胸引颈，铆着劲儿就吼了起来。同伴们都拍拍翅膀为她欢呼雀跃：“好！好！真像，以后你就更能受到主人的疼爱了。”她叫完后在众母鸡的鼓舞下，也得意地望着公鸡。可得意劲还没过足，主人就捉起毫不犹豫地一刀给宰了。因为谁也听不到自己的真实的声音，她在吼叫时认为跟公鸡的声音一模一样，可到了主人的耳朵里却是混浊低沉，听得让人毛骨悚然。她跪倒阎王爷儿那里喊冤，要告她主人。

　　阎王爷说：“宰你不冤，因为你做了不该你做的事情，母鸡打鸣会给主人带来不详，犯了人间的大忌。”随后惊堂木一拍：“请你以后记住，世间万物都各有其所，千万不可造次。本王念你以前下蛋有功，就不责罚，仍回禽类去吧！”

　　（二）

　　没告倒主人被阎王打入禽界仍为母鸡。如今她谨小慎微，除了多下蛋多孵小鸡外，再也不敢与公鸡争强好胜。可她内心并未放弃自己的理想。像如今的世道只要坚韧不拔，锲而不舍没什么不可能。以前香的如今成臭的，以前臭的如今变成了香的。真里面可以有假，假里没真也可以当真的卖。不是有人连我下的蛋都会造吗？

　　于是她处心积虑地让主人习以为常，每天清晨，公鸡打鸣过后她也接着“咯一一咯一一咯”地叫着，有时还比公鸡先叫，主人开始有点担心，可听着是母鸡的声音也就放心了。为了验证自己的行为是否得到主人的默认，就带着公鸡去草丛中寻找食物，她有意啄着两只有异味的昆虫放在公鸡面前撤娇地说：“哎哟！这两只虫把我嘴巴给弄痛了。”

　　公鸡心疼地说：“我来给你报仇。”于是，用自己坚硬嘴巴啄起虫子，上下嘴用力一夹，如同剪刀一般虫子立马一分为二。

　　母鸡“咯咯咯”地笑着：“你真厉害！可是我不想见到这恶心的东西。”

　　公鸡说：“这很容易，我立马让它消失。”话音刚落两只虫子就进了肚。

　　母鸡高兴地拍着翅膀在公鸡身上蹭来蹭去。当天晚上公鸡的嗓子就失音了，母鸡到了公鸡报晓的时辰便准时地：“咯一一咯一一咯”叫着。

　　主人听见鸡叫知道天亮了便穿衣起床下地劳作。没过几天主人竟把公鸡给宰了：“现在粮食这么贵，光吃不干活留着有何用。”这回母鸡真正得意十足。可母鸡毕竟是雌的，没了公鸡可怎么繁衍小鸡进行新旧更替呢？主人又花重金买来一只新品小公鸡了。母鸡她……

　　（三）

　　这新品公鸡在主人精心饲养下，很快就傲立群芳，为主人繁育出一大批优良雏鸡。主人对公鸡更加喜爱，不但给它许多雪白又胖的虫子，还常喂玉米燕麦等高营养食物，还天天给它打扫鸡舍并用水冲洗，不让与其它母鸡住在一起，只有白天才让其与母鸡一起活动。母鸡又妒嫉重生，但这次不敢冒然行事，得仔细观察主人的动静再说。

　　谁知，她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所有的鸡都单独住进了洋房别墅，窗明几净，日夜灯光通明，她兴高烈，心想这比公鸡住宅强多了！可唯独就找不到公鸡。诧异时公鸡的啼叫声唤醒了她的梦，她预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翌日清晨，她把梦景分享给同伴。大伙都讪笑她：“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这样吝啬的主人肯花巨资为我们修建单身公寓大楼，一日三餐能多投喂着谷子，让我们吃饱省得我们自己去找食就烧高香了。”可她坚信自己的预感，人们都说无风不起浪，作梦也是有缘头。自她来到主人家，公鸡都换了二茬，从没见主人繁育这么多雏鸡，都是直接卖蛋，而且都把大蛋留下自己享用。这次就单吃她下的蛋，其它的都孵了雏鸡，还都是母雏鸡。于是，她努力地积极煅练自已的体格，早出晚归，从不跟随主人讨食。清晨鸡舍门一开启她第一个冲出来，晚上等太阳下山后趁着一点余辉跑回鸡舍，深得主人的欢喜。

　　不出所料，半年后主人扩建了一栋厂房，专业饲养母鸡产蛋出售。她和新繁育的雏鸡住进了经过严格消毒的小铁笼里，一鸡一笼。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幸好左右邻舍是自己原来的同伴，也不孤单寂寞。

　　主人每日定时定量地投喂饲料。有道是贫穷过不惯富裕日。左右邻居开始闹情绪了，拼命地用嘴啄用脚扒用头顶想冲出笼子，可是嘴啄破了，脚扒出血了都无济于事。她却揶揄道：“来之则安之。”邻居问：“啥意思吗？”她不紧不慢地：“既然无法改变环境，何不积极努力适应呢？凡事都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即然改变了环境，我们就应该随环境而生存。你们这样只能遭罪自己值得吗？”右边的鸡讪笑她说：“你真聪明！可盘古开天僻地以来就鸡没囚狗没圈，他为舍这样囚禁我们。这简直是在限制我们的自由。”左边的鸡附和道：“这跟犯人坐牢有什么区别？这个无法适应。”她却始终笑而不答，左右鸡一齐向她开火：“有什么了不起，你无非就下了几天双黄蛋而已，等主人把你身体的油水都榨干了，到时死的比我们都惨！”这下她开腔了：“万事都有二面性，你们怎么就不看好的尽往坏处看呢？”左右鸡问：“这那有好呀？”她添了一下水润喉说：“关键在心态，心态阳光乐观就会看到优点，心态阴沉悲观看到的都是缺点。你们想想看，没搬进这里前，主人都是给的粗饲料，可且还有上顿没下顿的，弄得我们自己争抢，还时常互相殴打。可如今个个一样，也不用争抢担心饿肚子，吃得是全价配合饲料。以前吃粗食不易消化时常去啄砂子，现在就不用吃砂子吧！”左边鸡说：“这道也是！”

　　“再说住的吧！虽然整天关在这里，表面上看是失去自由，实则自由又安全，无人来干涉你。有风有光，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空气清晰。雨淋不着，太阳也晒不到。多舒服呀！以前大家齐在一起，谁放个屁就臭气熏天，现在我们的粪便一排出底下的传动带接走了，还常定期消毒。感冒发热拉痢的病没有吧！”

　　“这个还真得没有了，我进来时都拉着白痢，难受死了不是主人给药差点没命。”这是右边的鸡说。

　　“安全更不用说，以前总担心鹰呀，黄鼠狼呀，狐狸等整天提心吊胆的，现在不用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俩可是睡在福中不知福了？”

　　“简直是躺在桂花树下不闻桂花香！”

　　左边的鸡又道：“要这么看，有的人活的还不如我们自在呢！”她回答：“那是当然，我前次去阎王爷哪状告主人时，就看到好多人鬼跪在阎王爷哪儿，求阎王爷把他们打入禽畜界，可阎王说，你们身上孽债太多，还是回人间去还你的孽缘债吧！等你们还清再说。你们说，现在哪个人没有孽债呢！不过是多与少的差别摆了。”右边鸡道：“我知道了，难怪人们常说为人不自在，自在不为人。指的就是这个吧！”她伸出脚爪：“你真聪明，凡是打入禽畜界的都是好吃懒做和一些贪官污吏之人！”

　　咣的一声，主人戴着防毒面具进来消毒了，它们的对话才告一段落。

　　（四）

　　主人喷洒完消毒液，关好门窗刚一离开。它们只寂静了半个小时，便又热闹起来；左边的鸡实在忍不住，便“咯”的一声，伸长脖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说：“太难受了，简直要憋死。”

　　打鸣母鸡摇摇头示意它们再忍一忍别说话，右边的鸡不理解用疑惑目光看着她，正要发问，突然“咣”的一声门又开了，窜进来一大串穿白大褂，并挂着肩章和臂章，一看便知是防役人员。边走边查看，只见主人低三下四地跟在一胖子身边说：“领导，我刚消毒完，再消毒恐怕鸡群受不了。”胖子问：“消毒药液是从哪买的？”

　　“兽医员哪儿买的呀？”

　　“不行，现在的兽医名存实亡，都是个人做生意，进药渠道极不规范……”主人看见有两个下手正抓着一只鸡在采取鸡血样品。心想：现如今活的能说成病的，病的能说成死的，再说这禽兽不如人……主人毕竟也是个小小的企业家，好歹在商场也磨爬滚打了几年，多少也谙知一些如今官民间的潜规则。于是，赶紧往胖子口袋塞了一包香烟说：“到饭点了我们先去用膳吧！千事万事吃是大事……”那胖子用手捏了一下那包烟，便大声说：“哎！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了，伙计们吃去，先把肚子填饱，下午继续吧。”

　　他们刚一出去，打呜母鸡听见汽车声远去。便问左右两边：“你们有谁知道刚才主人塞给胖子口袋里的是什么吗？”它们异口同声道：

　　“不就是一包烟吗？有什么奇怪，很正常哦，因为这里面不能吸烟，只好整包给呗。”她神秘说：

　　“那不是烟，是人民币。”两边鸡揶揄道：“你以为自已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呀，你是鸡眼吔！”她显出一副得意样：

　　“你们真是井底之蛙，见识少。有哪包香烟中间是鼓起来的？”左右哑言发出敬佩眼神。

　　“咣”的一声，把她们吓了一跳，以为又来抽血了。原来是主人推开门左摇右晃地走了进来，醉醺醺地喃喃自语：

　　“这帮狗杂种，分明是来讹诈钱财，兽医人员说了，这消毒药液就在他们的门市部批来的，出现问题可投诉。今天白白丢了五千元……”一边唠叨一边打开风机后“咣”一声关门走了。

　　她言中了，左右两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越发得意扬扬地说：“如今做人真难哪！”

　　“此话怎讲？”

　　“主人若不塞钱和请吃，明天就会来查封灭杀我们。”

　　“凭啥？”

　　“凭他们的权力。”左右两边还是不懂：“刚才他们不是有人抽了我们同伙的血样标本吗？现如今人们最惧怕二种：一是官流感；二是禽流感。官流感可花钱消灾，禽流感不但花钱还会要用命来填。所以，他们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向媒体透露XXX场的鸡染有什么病毒，政府立刻就会派人来砸厂子将我们全体焚烧或活埋。”左右两边听得毛骨悚然。

　　“所以呀，上午主人的举动是一举二得，既保住了厂子有保住了我们的命。”

　　“主人真是菩萨心肠。”左右附和道。

　　“所以，我们要多下蛋，下好蛋来回报主人。下回投胎转世去做人，再也不会任人宰割。”这时外面的挣吵声打断了它们的对话：

　　“电费不都是0.6元一度吗？怎么今天要1.2元一度呢？”

　　“那是你刚建厂，根据地方政府文件给你的扶持政策，才按农村照明用电0.6元一度的标准收费。现如今你已经正式规模投产运行，所以就要按照商业用电标准收费了，这是上头的规定，大家都一样又不收你一家！”

　　许久外面没声了，打鸣母鸡又冒出一句“电老虎”。

　　左右两边又瞪大眼睛地问：“老虎！那不会吃掉我们？”这时，上下层的开始“咯咯咯”地议论起来。它们竖起耳朵听，上层笼子里的新品年青鸡说：

　　“人家某特区的电是从大陆购买过去的都才0.2元一度呢！”它们下层的鸡也回应道：

　　“哇塞，那我们主人的电费水份太大了呀！”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以为自己世事精通，没想到山外青山楼外楼，从不把它们放在眼里的她，不得不佩服年青的思想敏锐信息灵通。

　　便想大声地问上下层刚“咯”的一声想开口，突然又“咣”的一声，门又被踢开，进来一串穿着深蓝色制服戴着圆大盖冒的公干人员，个个手上拎着个小皮包，只见有的拿着相机拍照，有的打开皮包拿起笔在清点鸡的只数。

　　有两名人员肩挨着肩，一人数数，一人在计算机上点按着：“一共3500只，按百分之六十的产蛋率，每天可产蛋2100枚，每枚批发价0.4元计，每天可收获……再除去百分之……每月应交地税是……元，国税是……”听到这打鸣母鸡才知这些是税务收缴人员。

　　只见主人哭丧着脸对那位算数的女士说：

　　“高抬贵手，现在饲料涨价；防预费涨；水电费涨价；包装材料涨；运输费用涨；雇的饲养员工资涨；如果按你这个比例收，我要亏本的。再说，现在外面又在闹禽流感，市场行情又下跌。还是少点比例吧！”女士板着脸说：

　　“这已经是最低比例啦，再少就离谱了！”不管主人怎么求情都无济于事，只好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信封说：

　　“我侄女也是你高中的同学，前次从深圳回来，因时间关系没来得及去县城拜访你，知道你常来我这，故让我把这转交给你。”女士开时一惊，拿眼一乜，脸色立马多云转晴。赶紧接过捏在手上掂了掂就笑着问：

　　“她啥时来的？现在是工作时间，回去再阅吧”便装进了口袋。语气温和地：“若是目前资金周转困难，那就缓一段时间再缴吧！”边说边带着人退了出去。

　　打鸣母鸡想，做人做事真够难的。原以为我这道美汤只有主人能享用，没想到竟有这么多喉咙来吞。此时主人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地进来自言自语道：“这世道咋成这样呢？简直……”主人正想往下说，突然又闯进一陌生人来。

　　（五）

　　主人勾着头耷拉着脑袋，本不想理睬任何人，想一个人静静。又怕陌生人带病菌进来，故伸出右手向陌生人示意赶急退出去。陌生人一边走来一边说：“放心，我刚才在你外面消毒间，你的工作人员已帮我全身消完毒后才进来的。”主人只好与他搭讪：“有什么事吗？是推销饲料还是想购蛋呀？”陌生人笑道：“我是来订购蛋的。”

　　“我这不卖零散的，要买就是一批蛋。”

　　“一批是多少？”

　　“一天所有鸡下的。”

　　“行，以后你鸡下的蛋我全要。”停了停又说：“不过价要比别人便宜0.1毛一枚怎样？”主人一听要砍价，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想涨昵！如今什么都在涨，我不涨就得被洪水淹死。”把手一推“去去去，掉价免谈。”陌生人死皮赖脸地说：

　　“别发火吗！古人云‘和气生财’嘛，其实，我是来帮你解脱困境的。”主人这下才用正眼重新打量了一番陌生人，个头不高，长得肥头大耳，挺着个啤酒大肚，远看象樽佛菩萨。面相虽善，但这双三角眼却令人高深莫测。陌生人看到主人在用怀疑目光望着他便说：“你前天是不是肉包子打狗，连请带送花了尽六千！水电费是不是涨了一半？国税地税是不是欠了几万呀！还有……”听到这主人举手打住，知道此人道行非浅。便问：“你到底是做啥的？”

　　“我做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目前困境如何摆脱”。是呵，儿子读大学考研正要我寄钱，老婆躺在医院子宫肌瘤手术待交钱去切除，工人工资已拖欠两个月了，女儿的择校费还没交呢？鸡的产蛋率又下降，正四处要钱的时候又白白送了几千元才拖住了税款。现在的钱就象是水，做事就是船，无水不行船哪！想到这主人探试道：“怎么帮我？”陌生人见点到主人软肋便伸出一份购销定单合同书说：“你按刚才我说的价，签好合同，我先付五万订金解你燃眉之急。”明知是趁火打劫却又不便发怒平静地说：

　　“你先付五万，不怕我鸡不下蛋吗？”

　　“放心，我有办法！而且比现在还会多下蛋。”随后贴在主人的耳朵边细言一番。主人听后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在目前的困境下，有五万的现金支付，便是雪中送炭，只好与他签订了购销合同。

　　陌生人的一番耳语，别人听不见，可鸡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忙于啄食梳毛没在意记住。而打鸣的母鸡却从头到尾全记住了。

　　原来这个陌生人，是本地一店铺老板，凭借自己的人脉关系搞起投机生意发了不少横财。他奉信的就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什么思想，文凭，技术都是狗屁。政治思想好不如背景好，文凭再高不如深谙世俗强，技术过硬不如手段高明。他小学没毕业就混入社会，闯荡人世江湖。在当地本领通天，无事不能，他娘舅是主管农业的副县长，小姨夫是县防预站站长，叔叔是农业局局长，大姐是税务局长，姐夫是县委组织部部长，水利电力局长是老爷子在部队当兵时班里的士兵，是他老爷子一手推荐去步校后才提得干。所以，在改革的狂潮中，他更是如鱼得水。

     在关系网的罩置下，在城里办起了一家“现代高科技应用推广中心”。农民的农作物用上它，不任是蔬菜还是瓜果都可提早半个月上巿，抢个好价钱；生猪只养四个月便可出栏而且还是瘦肉型，什么鱼呀鸡呀，不任是种殖业还是养殖业，或是加工业都可利用翻值……今天跟主人说的就是，利用他推销的高科技产品在饲料中渗进一点点，就可使每只鸡一天能下二次蛋。成本只需0.01元一枚，而主人可净增收0.2元多一枚 。

    这金钱就象是生活中的一座高温炉，再强硬的铁汉也会被其容化。
    打鸣母鸡气愤不已，什么高科技？全是毒素:什么摧红素，澎胀素，瘦肉精，鸡精……全然不顾植物和禽兽的感受。她仰天长叹：“人类呀人类，为啥要用折磨我们的代价去填塞你们的贪婪欲壑呢？我们本身就只有一孔，呵屎撒尿下蛋全在一块。本身就难受，现还要让我们每天増加下蛋次数，不知有多痛苦！以其活受罪还不如死了去阎王那儿状告贪腐的人，捉尽杀绝以保自然的太平。”说完便把脖颈儿伸出铁栅外绕过铁杆把头又伸进另一空隙，使颈脖成s形用脚一蹬“咔嚓”一声，脖断气消，死了。（6805字）

枫叶飘飘

沙发加分，回头细品，问好菜哥哥！

东方欲晓

看似荒诞，实则辛辣，加分点赞，就是还需打磨，错、白字不少啊。几个地方陌生写成了佰生……

武如

这是一篇现实的小说，借母鸡懂人类的事情来反映世间百态和那些丑恶。j加分。

九月盛菊

这母鸡不打鸣也不行了，
“全是毒素；什么摧红素，澎胀素，瘦肉精，鸡精……全然不顾植物和禽兽的感受。”

徐得荣

借鸡说话，针砭时弊。赞了。

五相子

谢谢分享，加分，空了来读。

小白兔白又白

哥哥的小说太好了，寓意深刻，借物喻人。文章的高明之处在于用动物的视角，讽刺了那些地方官员胡乱收税，收受贿赂的无耻行为。点赞！欣赏加分支持哥哥！

卫斯理

钱财就象是生活中的一座高温炉，再强硬的铁汉也会被其容化。这句话有哲理。

临沂风铃

先给老师加分点赞，再细品小说。

卫斯理

好一篇讽刺小说。
打鸣母鸡气愤不已，什么高科技？全是毒素:什么摧红素，澎胀素，瘦肉精，鸡精……
用寓言的手法来讽刺社会上一些诟病。赞一个，加分支持。

郭子贝

好标题，好创意！加分支持，问好野菜哥！

郭子贝

这样吝啬的主人【更】花巨资为我们修建单身公寓大楼——更吗？
等主人把你身体的油水都榨干了，到时死【的】比我们都惨——得；
成本只需0【。】01元一枚，而主人可净增收0.2元多一枚
【以期】活受罪不如死了去阎王那儿状告贪腐的人

郭子贝

以一只阅历丰富，善于总结经验教训，有独立见解，有特异功能的母鸡的视角，去观察人间百态，揭示当今社会上残留的种种不弊端，文字娴熟，语言个性，角度新颖，构思独到，主题含义丰富。颇具讽刺意味。欣赏，学习了！

碣石清风

通过鸡的视野梵音凡因成功当今社会揭露丑陋鞭挞贪腐，寓意深刻。谢谢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