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炮楼（短篇小说）

鲁北居士

　　引子　　
　　冀东南一个叫李家铺的镇子。李家铺是三八大集，镇子以东是曹家庄（现为山东省宁津县的地界），一条四女寺减河将它们隔开，河上是一座老式的木桥。桥头西面南二十多米处，有一座鬼子的炮楼。炮楼里住着两个排的伪军和10几个鬼子。因为这里是重要的军事要地，就成为中心炮楼。炮楼就像一头吃人的野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过往的人们。
　　
　　一
　　
　　1945年6月的一天，在通往曹家庄的大道上，走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她头上插着一朵白花，身后跟着一位7、8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脚上穿着裱着白布的鞋子。她叫水仙，前几天丈夫大海被炮楼上的鬼子石黑用枪给打死了，她今天是带着儿子柱子去走亲戚。
　　
　　当娘俩走到桥头时，被两个日本兵给拦住了。一个尖嘴猴腮像瘦猴的家伙看着水仙漂亮的脸蛋不怀好意的说道：“快快滴，检查滴。”说着上来就在水仙身上动手动脚，水仙厌恶的推开那家伙。瘦猴恼羞成怒：“怎么你想抗拒检查，你是八路，抓起来。”上来就要抓水仙。柱子一看日本兵要抓娘，一下子急了，一头撞倒了瘦猴。这时候跑楼上响了一枪，柱子受伤倒在了血泊中......
　　
　　水仙抬头看去，原来是鬼子小队长石黑站在跑楼上开的枪。水仙扑到柱子身上呼喊着，她悲痛欲绝，要去找石黑拼命。就在这时，从炮楼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身材胖胖的家伙，后面还跟着两个伪军，他叫袁淮水，伪军排长，因为他为人做事一肚子坏水，欺男霸女，残害百姓，人们都叫他袁坏水，没有谁愿意嫁给他，所以，40岁了还是单身。
　　
　　他来到了水仙的跟前，他用色迷迷的眼睛盯住看了一会儿，假装关心地说道：“大妹子，你跟皇军拼命不是找死啊，皇军杀人就像碾死个臭虫。”
　　
　　随后又关心地问道：“你是那村的？”水仙知道袁坏水的德行，非常厌恶他，答道：“李家铺的。”袁坏水咧了咧嘴说道：“还是回去吧，皇军咱惹不起，六子，二狗，你两个帮这位大妹子把孩子送回家去，把事办利索了，不得有任何差错。快去快回。”两个家伙心领神会，抬起孩子领命而去。
　　
　　回到家里后，两个家伙回去复命了。水仙看着浑身是血的儿子。好在儿子柱子胳膊受了伤，没有大碍，她赶紧找镇子上药铺的张大夫包扎，并敷了药止了血，孩子算是捡了一条命。看着受伤的儿子，又想到前不久刚刚死去的丈夫，水仙不禁不禁悲从中来，放出了悲声，那哭声传出很远，很远。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只见袁坏水穿一身黑色的绸子褂，身上挎着一把王八盒子，车把上挂着一盒点心，车座子上放着一个绸缎布包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大妹子你长得跟朵花似得，看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怪让人疼的。不要哭了。大妹子，你是我袁淮水今生最喜欢的女人，我看上你了，这是聘礼，还有五十现大洋，我可等你的回信啊”。说完，把东西放到了炕上，并对着水仙笑了笑，上前来就要占便宜，水仙打心眼里厌恶他，闪身躲开了。
　　
　　袁坏水也不着急，笑了笑说道：“好好准备、准备，把时间定下来，这两天等你回话啊！”说完哼着小曲走了。水仙满脸地不高兴，她恨死了这些二狗子，整天帮狗吃食，欺负老百姓，可是，自己又没办法，表面上又不敢得罪他。
　　
　　水仙忐忑不安的琢磨，自己怎么才能逃离魔掌。她准备带着孩子逃走回娘家，可是她犹豫了，这年头，能逃到哪里呢，逃到哪里也逃不出他们的魔爪，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忽然想到了保长李刚，她知道李刚给八路军带过路，送过情报。是村子里的主心骨。想到这里，水仙心里踏实了一些，立刻去找保长李刚。
　　
　　李刚今年二十八岁，兄弟三人，跟随父亲自幼习武，耍的一手好拳法，好抱打不平。他总想自己拉起一支队伍与日本人对抗，可是总没有机会。他是村里的保长，由于这里是鬼子伪军的保护区，区小队和县大队由于不能公开的活动，暂时这里还没有建立民兵组织。
　　
　　八路军东进纵队经常有人经过这里，李刚就派人护送，久而久之，他经常接受八路军的教育，成为了一名地下党员。前几天，自己的好友大海被鬼子用枪打死，更加激起了了他对鬼子的仇恨。最近，东吴县大队派人与他联系，让他组建一支抗日地方武装，因此，他根据上级要求决定组建一支武装打鬼子。
　　
　　几天来，他正为如何搞一些枪支弹药发愁，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他正纳闷，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有敲门声。开门后，水仙哭着走了进来：“大兄弟啊，活不成了。”
　　
　　李刚一看愣住了：“怎么了，嫂子，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我跟你侄子去走亲戚，走到炮楼那里，两个小鬼子欺负我，你侄子冲撞了小鬼子一下，被老鬼子石黑给用枪打伤了。你看，咱这日子还能过吗？啊、呜、呜、呜......”
　　
　　李刚听到这里，怒火上升：“嫂子，你放心，咱这个仇一定要报，让小鬼子血债血偿！”随后，水仙又把袁淮水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听完水仙的诉说，李刚忽然一拍大腿：“太好了！”这下倒把水仙闹愣了。她心里想，李刚这是怎么了？难道让小鬼子吓傻了？
　　
　　接下来，李刚悄悄地跟水仙说一遍，水仙面露难色：“这样不好吧？”在李刚的再三劝说下，水仙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刚这里召集兄弟们开始商量着。
　　
　　水仙让刘媒婆告诉袁坏水，自己愿意跟他，说一切要按正式程序来。
　　
　　刘媒婆告诉袁坏水，按这里的风俗，因为是二婚，所以要在今天晚上在水仙家里正式换帖。袁坏水一听喜出望外，立刻找人写了帖子。到了傍晚带着六子、二狗两手下，直奔水仙家而来。
　　
　　此时，水仙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家里准备着，刘媒婆站在离水仙家不远的街口迎接袁坏水。当看到袁坏水三人时，刘媒婆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过去：“哎呀，袁排长，你可来了，水仙在家都等急了。”
　　
　　袁坏水满脸带笑的拱手：“嫂子好，让你受累了啊！”
　　
　　刘媒婆还礼道：“你看刘排长，能为你办事，是我刘媒婆的福分呢。”说到这里，刘媒婆看了一眼袁坏水身后的六子和二狗，“酒宴已经安排好了，袁排长自己去换帖，这两位军爷就在小胖饭馆坐席，反正不远，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就行了，再说了这大喜事带了一帮带枪的也不美气。”
　　
　　听到这里，六子和二狗看了一眼袁坏水，袁坏水喊道：“就听嫂子的，大家精神着点就行了，不要喝多了误事啊。”
　　
　　听到这里，几个家伙涌进了小胖饭馆，酒宴已经摆上，李刚的两个弟弟面容清秀的李强和李良在饭店迎接他们：“老总们请坐，请入席。”几个家伙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喝起来。
　　
　　二
　　
　　这边，袁坏水提着礼盒跟着刘媒婆进了水仙的家。水仙家灯火通明，袁坏水迫不及待的几步窜进了水仙的家，家里水仙打扮的水鲜亮丽，灯光下，娇嫩的脸蛋更加迷人。
　　
　　这时，刘媒婆和药铺的张大夫走了进来，张大夫是这个村子里的长者，年近花甲，村子里红白喜事多是他张罗。“袁排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失敬失敬。”
　　
　　袁坏水见此也假惺惺的还礼：“张老先生受累了，淮水这厢有礼了。”
　　
　　张大夫拱手道：“能给袁排长换帖，是老朽的福分呢。”说完，张大夫看了一眼袁坏水身上的王八盒子笑着说道：“袁排长，今天是你跟水仙大喜的日子，身上带着凶器极为不美，你看这......”
　　
　　袁坏水想了想，把枪摘下来，放到离自己不远的炕边上。随后从礼盒里掏出用红纸写的帖子，只见帖子上写着：父：袁姓名讳吉泰，母：梅姓名讳如柳；犬子：淮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登门并拜，某年某月某日敬请金诺。
　　
　　张大夫说，本来需要双方的父母在场，要媒人将帖子送到女方家里后，女方父母回帖。今天就简化手续，当鸣鼓，对面锣现场换帖。
　　
　　说着，他拿过随身携带的笔砚纸张，慢慢提笔写了回帖。小女：父：杨姓名讳成义，母：郑姓名讳梅兰，小女水仙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生；某年某月某日谨遵鸿命。
　　
　　袁坏水看着张大夫手中的帖子，欣喜若狂，离开座位就去接帖子。就在这时，门帘一挑，进来两大汉，为首的正是李刚，后面跟的是他的师兄弟李志强。袁坏水见势不好，急忙去拿枪，可是，枪已经被李刚拿到了手里。李刚用枪顶住袁坏水的脑袋：“别动，动就打死你！”袁坏水只好乖乖地举起手。
　　
　　这时，袁坏水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李刚，你胆子不小啊，敢用枪指着我袁某人的头。你要知道，外面有我的兄弟，只要我一声喊，他们就冲进来，用枪打死你。”
　　
　　李刚笑道：“哈哈哈，你看，这是谁？”只见李强和两个师兄弟用枪押着六子、二狗走了进来。
　　
　　看到这里，袁坏水沮丧地低下了脑袋。李刚命令兄弟和师兄弟们，一起押着袁坏水和二狗、六子进入了附近的芦苇荡。芦苇荡在村子的西边，有一百多亩，当中是一大片水面，长满了高高的芦苇，如果藏起一个人来想找到非常不容易。据说当年刘秀躲避王莽的追兵至此，眼看追兵要追到，正无处躲藏之时，刘秀急中生智躲进了路边的芦苇荡，逃过了一劫。
　　
　　袁坏水三个家伙被李刚等人押着，袁坏水眼珠直转，他在琢磨脱身之计，他看到大家对他放松了警惕，转身网芦苇丛里窜去。
　　
　　李刚见状快步跟近，一个“饿虎扑食”，揪住了袁坏水的后衣领，袁坏水来了个“金蝉脱壳”想脱身。李刚一个“八步赶蝉”来到了袁坏水身边，袁坏水掏出尖刀朝李刚刺来，李刚闪身躲过，一个空手夺白刃，将尖刀夺在手中，顺手一刀刺中了袁坏水的后心，袁坏水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这个残害百姓，为日本鬼子卖命的汉奸终于得到应有的下场。
　　
　　六子、二狗吓得浑身哆嗦：“李大爷，饶命啊，我们可是什么坏事没做过啊，全都是袁坏水干的。”李刚从袁坏水身上掏出枪，别在自己腰上，并解下子弹带系在身上。由两个师兄弟看着六子、二狗。
　　
　　李刚和张大夫研究如何处理他们，按李刚的意思就将两人处理掉。张大夫摇了摇头说道：“依我之见，好好教育一下这俩家伙，释放了。”
　　
　　“为什么？”李刚不解的问道。
　　
　　张大夫低声说道：“这几天，东吴县大队手枪队长石振玉派人来找我，要端掉李家铺炮楼，我想好好教育他们，放他们回去。”
　　
　　李刚看着张大夫，说道：“张大夫，没想到你也是党的人。我总算找到组织了。”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同志！”
　　
　　张大夫：“李刚同志，我是李家铺村党支部书记，我现在已经发展了5名同志。关于六子、二狗的释放问题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做。”李刚：“好的，张大夫。”
　　
　　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他们看到了李刚的手段，心里害怕被处决。张大夫：“二狗、六子，你们听着，袁坏水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助纣为虐，罪恶昭彰，民愤极大，汉奸已被正法，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虽然跟在袁坏水身边，据我们了解到，你们没作什么大的坏事，但也有一些帮狗吃食的坏事，还可以挽救。
　　
　　我们都给你们记着一本帐呢。你们的底细我们都很清楚，你们的家我们都知道在哪，就连你们家里的几口人，几条狗，几只鸡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小鬼子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你们要为你的家人父母着想，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
　　
　　六子、二狗连声说道：“八路大爷，我们错了，从今往后再不给鬼子卖命了，我们这就回家，不干这个汉奸的差事了。”
　　
　　张大夫：“你们既然这样想就好，但是要看你们的行动，你们继续回炮楼去，我们到时候，有事再通知你。”“对了，你们回去打算怎么向石黑交代呢？”
　　
　　六子、二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张大夫：“你就说，你们遇到八路的区小队了，袁坏水是被区小队杀死的。你们见他们人多势众，打了一会儿就撤退了。”
　　
　　六子、二狗连忙答应：“好的，八路大爷，我们照做就是了。”
　　
　　张大夫：“等一下，把枪带上，你们朝天上放几枪，要不无法跟石黑交代。”
　　
　　六子端起枪朝着天上连开几枪。然后，他跟二狗两个人回炮楼去了。
　　
　　三
　　
　　当六子、二狗跑到炮楼附近时，又朝身后放了两抢，然后大声喊叫：“开门啊，袁排长被八路打死了！”
　　
　　随后，六子、二狗被石黑喊到了小队部，石黑用审问的眼光注视着两个人：“袁排长怎么死掉的，老实地讲，不然死啦死啦地。”
　　
　　六子：“太君，我们陪袁排长去换帖，半路上遇到了八路的东吴县大队抓住了袁排长，杀害了他，我们赶紧开枪还击，见他们人多势众，我和二狗赶忙逃回了炮楼。”
　　
　　石黑忽然大怒：“八嘎，袁排长滴死了，你们不为皇军尽忠，跑回来做什么？死啦死啦滴！”
　　
　　六子赶紧回答：“太君啊，我们留着这条狗命是给太君送信，为袁排长报仇，为太君继续效力的，太君啊，我说完了，要杀要砍你看着办吧！”
　　
　　石黑忽然哈哈大笑：“六子你和二狗都是皇军真正的朋友，皇军怎么能杀你们，从今天起，六子就是皇协军住李家镇中心炮楼排长，二狗的一班班长。”
　　
　　六子、二狗双脚并齐：“谢太君栽培，我们一定为皇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再说李刚自从知道药铺的张大夫是共产党员后，便去张大夫的药铺交流工作。研究拔掉李家铺炮楼的计划。他们派李强和李良与东吴县大队的手枪队取得了联系，得到了手枪队拔炮楼的确切的情报，是明天晚上的八点钟。
　　
　　于是，他们召开了李家铺村第一次党支部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张大夫、李刚、李强、李良、李东、李志浩、李志刚。李志刚是炮楼的厨师，一名地下党。水仙作为先进分子领着儿子在门外为他们站岗。
　　
　　张大夫原名赵联海，是东进纵队住东吴县的特派员，他用自己的职业做掩护，10年前在李家铺落户化名张云轩，暗中帮助李刚掩护八路和县大队、区小队的同志。人们都叫他张大夫。
　　
　　张大夫提出了智取炮楼的问题，让大家出谋划策，研究出完善的计划。一时间，大家都在低头沉思，屋里静悄悄的。就在这时，李志刚站起来说话了。
　　
　　李志刚跟李志浩是叔伯兄弟，从炮楼建立起，他就在炮楼里做饭，他也是一名早期的地下党员。他说，石黑想找一位意中人，这老家伙眼光高，非要长得漂亮的才行。可是，至今还没有中意的人，我觉得水仙妹子可以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李刚听到这里大声吼道：“胡闹，这不是把水仙妹子往火坑里推吗？”
　　
　　李志刚刚要争辩，张大夫说道：“保长啊，你等等让志刚把话说完。”
　　
　　李刚这才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等着李志刚把话说完，当听完李志刚的话，一拍大腿大声叫好。
　　
　　石黑正坐在屋里吸烟，烟雾弥漫在整个空间，老鬼子今年三十八岁，来中国八年了，现在还没有结婚，这老小子总想找个漂亮的女人当媳妇，可总是没机会找到中意的人。
　　
　　就在这时，厨师李志刚端着一碗少牛肉和一壶衡水老白干走了进来：“太君，该吃饭了。”
　　
　　石黑看了一眼李志刚：“李的，坐下，一起喝一杯。”
　　
　　李志刚连忙推说道：“太君我怎么能跟太君一起喝酒呢？”
　　
　　石黑笑道：“让你坐你就坐，不要客气了。”
　　
　　李志刚笑着道：“太君是不是有事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滴，你滴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夫人，你明白滴？”
　　
　　李志刚忙赔笑脸：“明白，明白。我来就是给太君提这个事的。”
　　
　　石黑一听连忙放下酒杯：“说一说，人滴，哪里的？”
　　
　　李志刚凑近了：“太君，不远滴，就在李家铺镇上，叫水仙，人长得可漂亮了，刚没了男人，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啊！”
　　
　　石黑来了兴趣：“美人滴，好滴。”
　　
　　李志刚告诉他，按这里的风俗，寡妇定了亲不能过月，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娶亲。石黑听了后高兴地点了点头。
　　
　　四
　　
　　晚上，县大队的联络员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确定了明天的具体行动方案，就回去报告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李家铺中心炮楼就想起了二起脚的爆炸声，随后是鼓乐的吹打声。老鬼子石黑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胸前带着红绸子花向着水仙的家走来。
　　
　　水仙家门口，刘媒婆站在门口迎接，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有人指指点点：“哼，真是的，丈夫尸骨未寒，这就守不住了，跟杀夫仇人结婚，伤天害理啊，怎么鬼子不把她一枪打死啊！”
　　
　　刘媒婆说道：“别说了，谁也不愿意这样，一个女人家惹得起人家嘛？”
　　
　　正说着，石黑的迎亲队伍来到了，刘媒婆赶紧进超院子里喊道：“新人快上轿了。”
　　
　　水仙头顶盖头，被两个年轻的媳妇搀扶着，其中，一个身材苗条，另一个略显丰满，两个人都是眉眼俊气，被浓妆淡抹脸上的脂粉铺了厚厚的一层，大家觉得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这两个是谁家的媳妇。
　　
　　水仙被搀上八抬大轿，刘媒婆喊道：“哭、哭啊！”水仙哭的声音是那么的悲惨，他想起了丈夫大海，随后，她擦拭去脸上的泪，顺手摸了摸腰间。
　　
　　伙房里，李志刚找来了两个帮厨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里面是一些白色的药面，他将药面倒进了酒坛子里，并用力摇了摇，酒宴开始了。
　　
　　屋里只有石黑跟水仙在喝交杯酒，还有两个伴娘，水仙用手遮挡住假装一饮而尽，趁石黑不注意她将酒倒在了身边的褥子上。
　　
　　随后水仙又给石黑满上一杯，自己也满上一些，说道：“我敬太君一杯！”石黑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三杯酒过后，石黑觉得头发晕，迷迷糊糊趴在了桌子上。水仙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朝着石黑的肋下刺去。
　　
　　谁知道，石黑谁然迷糊，但是意识还有些清醒，他躲开了水仙刺来的刀子，伸手去掏枪，伴娘飞快的奔到石黑身边夺下了枪。这时，水仙又一次刺了过来刀子刺进了石黑的肋下，一股黑血喷了出来。
　　
　　原来，伴娘是李强和李良兄弟俩扮的，李强拿起手枪，李良拿过一把指挥刀摘下墙上挂着的甜瓜手榴弹，冲到了院子，只见鬼子们东倒西歪趴在那里。
　　
　　李志刚轮着大菜刀冲出伙房，他砍倒了一个上厕所回来的鬼子。忽然，他看到一个鬼子在炮楼上朝着水仙瞄准，李志刚急忙喊了一声：“小心！”他飞快地跑到了水仙的身边，枪响了，李志刚随即倒在了血泊中。那开枪的鬼子被六子用刀杀死。
　　
　　这时，外面想起了激烈的枪声，原来，县大队和区小队以及李刚、张大夫等人正在与前来巡查的鬼子巡逻队发生交火。由于鬼子的武器精良，手枪队是短枪，只有区小队的长枪，和一挺轻机枪，所以，在武器上处于劣势，县大队和区小队吃了亏。
　　
　　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鬼子的机枪喷着火舌，李刚见状，甩出一颗手榴弹，鬼子的机枪哑巴了。李刚正在开心的时候，忽然鬼子的一颗手榴弹飞了过来。
　　
　　危急时刻，张大夫飞快地扑到李刚身上，一声爆炸后，张大夫为了掩护战友，光荣地牺牲了。
　　
　　这时，跑楼上的机枪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六子、二狗将鬼子的机枪手干掉，对着鬼子的巡逻队开了火，巡逻队的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机枪打蒙了，剩下的鬼子开着摩托车仓惶的逃走了。
　　
　　炮楼被拔掉了，任务完成了，我们的优秀共产党员李志刚、赵联合同志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枫叶飘飘

来了，问候老师，文章看过了，可惜分被得瑟完了。明天加。

言默然

丰实的文笔，且须坐下来品读，一目十行不可以

枫叶飘飘

字儿太大，我给你收拾一下。

枫叶飘飘

读几遍再留贴。必须认真仔细研读。

建屋烹文

开头和结尾有几处炮楼打成了跑楼

枫叶飘飘

有几处错别字，修改下。整体故事性强，人物刻画很到位。国仇家恨，没齿难忘，很有警示意义的作品。

小白兔白又白

给老师加上分了，有空拜读您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