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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非首发] 《织梦者》一个作家的内心世界,意识流小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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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20 14: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文三少爷 于 2017-11-20 17:19 编辑

  《织梦者》

  序:

  一些名字,一些模样,还有一些故事
  是熟悉,且遥远的感觉
  也许,这是即将跟我一起长眠于土的陪葬品
  我的手颤抖着触碰这些梦
  这些梦真实得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就像一阵飓风吹起了埋在内心深处的执念

  我怀着坚定的信念却跌进深渊
  黑色的浓雾迅速涌过来,紧紧地围绕着我
  有种密不透风的感觉,是窒息
  无论在哪里,我记得还有一个梦,是消残
  我点燃了一根被时间包裹着记忆的烟
  白色的烟雾不自量力地反抗着这场黑暗

  在我的世界里,昏暗的路灯形同虚设
  脆弱的影子却如栽种在尸体上的诡美花朵
  开出了七片一样忧郁和深邃的花瓣
  我从花心里一一看破了结局——
  死亡的开始,死亡的经过,死亡的结束。
  我企图逆转这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在这个注定是漫长的雨夜
  雨水正在逐渐穿透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
  而我踩着混乱的记忆走到这条暗街上
  不管这个世界的背后还是不是这样的世界
  一切都该再回来原点结束
  在视线完全被雨水模糊之前
  让枪声响起,让世界终止,还有时间

  ――潘妍宇《梦魇》

  【潘妍宇,广东佛山女诗人,肌肉萎缩症患者。与诗人徐弘飞等创立了《黑暗诗社》,以及《死亡诗社》,独自创立了《黑之曼陀罗》团体。2016年夏日出版个人首部诗集《释放》,作品长见于各大文学刊物,代表做《人偶师》《变质》等。】

  【第一幕·警车与杀人犯】

  “我是一名警察,我的职责是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不被侵犯。若是有人威胁到他人的生命,我将竭尽所能保护他。”

  刘纯依并没有为我坚定不移的语言而有所感动,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我右臂裹着的白布被伤口的鲜血染红了大片。他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墙角的杨宪,此刻,杨宪已经疲惫不堪,却无奈紧紧地抓住手中的铁棒。他冷冷的笑了笑说:“你确定这是你作为一名人民警察应该做的吗?”

  我卸下手枪的弹夹,将子弹一颗颗卸下来,总共三发子弹。

  刘纯依轻蔑地说:“三发子弹,足够了。”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我说:“即便是一名在逃的罪犯,也没有任何人有任何权利剥夺他的性命。我要逮捕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

  刘纯依透过门缝看着月光洒在街角的地面上,地上有一张被人踩烂的报纸。我猜,那是一张昨天的报纸,报纸上有一篇散文写得很好。

  我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除了微微的风声,剩下的都是过路的车辆发出的引擎声。可能你们已经猜到了,我是一名警察,我所保护的是一名在逃的罪犯,他叫杨宪,一名杀人犯。在抓捕他的过程中,我们遭到了袭击,躲在了这间破落的房间里。

  我不知道刘纯依是谁,也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何时找上我的,他却一直跟着我,说一些奇怪的话,试图改变我的想法。他好像无所畏惧,不为即将到来的生命危险而担心害怕。对于他,我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说:“起风了,东风,看来要下雨了。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和你一样是个警察,年长你几岁。不同的是,他从来不会与罪犯携手共进。”

  我的伤口有一丝针扎般的疼痛感传来,让我忍不住抬起左手去安抚它。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取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说:“你永远也无法完成你的使命,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

  “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被侵犯!”

  他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在肮脏的空气里弥漫成一个人的模样,那个人的样子像极了我。他只是轻轻一吹,烟雾就散尽了。他说:“你的信念很坚定,但,坚定的信念只会让你跌入深渊,爬不出来,就像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咚”的一声枪响打破了木制的门,门上多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洞,月光洒进来映在我手中的枪上。我知道,可能这会是我职责生涯里的最后一天了。

  我破门而出的时候,月光隐没在云层里,路灯昏黄了整条无人的街道,这个夜晚的第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右手上。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冰凉从手背传来,不足以让我为之颤抖。

  眼前是三个手持手枪的黑衣人,背对着路灯,灯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还有路旁看不清楚是哪个目的地的公交站牌。杨宪就站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姿势。这一刻安静得可怕,安静到我可以听到他绷紧的神经下急促的呼吸,安静到我可以听到雨水打在路面上“啪啪”作响。

  我很奇怪,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那个叫做刘纯依的人却并没有从门里走出来。或许他并不想看到这一幕,因为无论如何,我不可能同时射出来三发子弹,并且分散开来。

  三个黑衣人持枪的手臂上已经落满了雨水,一滴一滴紧紧地排列在一起,一直延伸到他们全身。我看不到我的手臂上有多少的雨水,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的手,视线所能及的地方便模糊起来。

  中间的一名男人卸下扣在头上的帽子,他的轮廓逐渐地清晰起来。他的面庞很英俊,英俊到就像是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他应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可惜我不会知道了。他说:“警察,如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们并不想与警察为敌。”

  职责决定了我只能在这一刻说这样的话:“职责所在。”

  “若是你还坚持,我们就只能开枪了。”

  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开任何的一枪,因为无论如何,我们也不可能逃脱。我看到子弹射入我的胸膛,听到那一声枪响,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雨水中,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大片的水花。我情愿所有人都是平安的,包括我身后的连环杀人犯杨宪,包括那个破落的房间里没有走出来的刘纯依,包括对面那三个黑衣人。我不会开枪,虽然我已不能开枪,我想我的职责是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而不是掠夺。

  雨依旧自顾自款款而下,雨水打湿了我的眼球,我眨了眨眼,看到了路边那张被踩烂的旧报纸,报纸上果真有一篇散文,写得很好。

  【第二幕·或生?或死!】

  母亲拖着沉重的身体,双手用力地支撑,却无奈不敌身体的重量,沉沉地坐回轮椅上,急促且艰难地呼吸着。母亲的每一次呼吸都是让人难过的,都深深地刺进我的心里,隐隐作痛。

  母亲已死,死去了便不会再回来。

  我永远也无法判断出母亲的死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父亲的离世。这就像是一个梦魇,缠绕在我的脑海里,给我折磨。

  两台艰难的手术让我疲惫不堪,这个夜晚,我不愿意再想任何的事情,我需要清醒着来面对所有的意外。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下着雨,雨声不大,甚至盖不过隔壁病房里那几个病人偶然的呻吟声。

  我喜欢听雨声,这个世界是安静的。安静就好比是幸福快乐一般,从来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片刻。

  当我听到医院的大门被打开,紧接着是嘈杂的人群说话的声音,混杂在雨声里根本听不出说些什么。走廊里传来奔跑声与走轮担架的声音,还有一个奔跑声越来越近。我睁开双眼,头顶的灯光白得耀眼,我伸手挡住灯光,侧头看到悬挂在一旁的、我刚刚脱下的白大褂。

  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是那种兢兢业业却有一些没有破案头脑的警察。他做得最多的就是待队长下达命令,然后冲在最前面抓捕罪犯。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因此我从小就立志要做一名警察。却无奈母亲身体的缘故,我成为了一名医生。

  父亲年过五十,快要退休的年纪,却因为他们年轻的队长一意孤行的抉择,他失去了他宝贵的生命,也永远的失去了他的爱人和他的儿子。我从来不曾恨一个人,除了那个刑警队长,因为他的决定,我失去了两位至亲。

  失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十分钟后,我戴上口罩,戴上手套,等待护士清理伤者胸口的血迹。我拿起手术刀,回过头,看到了一张布满血丝的脸。那张脸并不狰狞,反而英俊,却让人害怕。

  这个回头,决定了这将是我医生职责生涯里最难熬的一台手术。

  “别救他!杀了他!”

  我不知道这个声音来自哪里,我的心中一紧,差点将手术刀掉落在地上。我看了看手术台上躺着的那个刑警队长,他胸口中枪,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他布满鲜血与伤痕的脸上略显沧桑,年近四十,却身强体壮。

  我知道,这个声音来自我自己的心底。因为眼前这个人,我失去了我的父亲,继而失去了我的母亲。我恨他,纯粹意义上地仇恨他。

  我下意识地拨开他的伤口,护士擦去伤口上流出的鲜血,我看不到弹头,伤口很深。我该怎么办?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做任何不利于伤者的事情,可是因为他害死了我的父亲!他个性偏执,不善听取他人意见,经常被犯人、无辜市民、甚至受害人投诉。他压根就不配作为一名警察,警察是一个很特别的称谓,只有那些真正意义上为人民安全着想的人才配得上警察这个称谓。

  我该怎么办?!我是杀了他,还是救活他!如果我救活他,我父亲的仇就很可能永远也报不了了。如果我不救活他,我很可能会从此寝食难安。可是寝食难安相比较父亲的死而言,这种痛苦是微不足道的。

  护士看到了我额头的汗滴,帮我擦去汗,递给我一只镊子。我放下手术刀,拿起镊子,准备取出卡在骨头中的弹头。在这个过程里,我只需要稍微地偏离,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杀了他。

  整整三十分钟,来来回回数次,我也无法做到狠心杀了他。可是杀心来了,又有谁能阻拦得了?!

  最终,当我疲惫地被护士掺扶着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并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孔,我不知道那张面孔下是怎样的心。他的眼睛很清澈,并不是那种单纯的清澈,而是透明的清澈,仿佛能随意看穿他人的心事一般。

  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靠近我耳边轻轻地说:“他死了,对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他的头离开我的肩膀上,回归到直立的姿态中。我看到他的眼睛依旧清澈,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走过我身边,走向太平间。我的身后传来他的声音说:“我说过,坚定的信念会让人跌入深渊,就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并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没有杀人,却因为犹豫不决错过了救人的最佳时机。

  我让护士先行离开,自己走到了门口。外面的雨小了些,下雨的声音很细微,就像穿针引线一般。突然觉得雨水的声音似有似无,甚至已经不太听得到雨水的声音。一阵无力感从脚下传来,脚跟一软,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整个下着雨的夜色都为之倾斜。

  我低下头,腰上插着一支匕首,鲜血快速的从伤口的缝隙里往外流,染红了我洁白的工作服。

  【第三幕·后座上的神秘来客】

  每天接车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钟,我都会先去一趟飞机场,几乎每一次去排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的队就会拉到一个并不算太遥远的乘客。每次都是一百五十块左右,差不多足够每一天的份子钱。从机场送完人回来,差不多八点钟,我会将车开到中山路的醉西楼酒店门口。这时候刚刚入夜,夜色很美,如果能下雨的话就更好了。

  我喜欢下雨,不只是因为雨天里拦出租车的人多,更重要的是会凄美每一个夜色。

  从三个月前开始,我便一直坚持做夜班司机,因为一个人。我并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模样很单纯,却有一个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身材,像柳岩,包括身材与脸庞。

  她在醉西楼里上班,醉西楼是这个城市最具古典特色的酒楼,里面装修得像红楼梦里的缀锦楼。对,就是缀锦楼。里面的菜也贵得吓人,我只去过一次,一个开公司的朋友结婚的时候!

  每天八点她就下班了,她说晚班太累,每次我等到八点二十六分左右她就出来了。女人嘛,即便下班也会打扮打扮的。

  坐在后排的男人说:“你就没打算认识她吗?比如说像今天一样,下着雨的时候。”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的男人脸上有几道不规则的伤痕。本来我是很怕这样的人,但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的悲伤被我不经意地察觉到。我看人看得很准,要知道我每天都会见到很多人。悲伤是一种值得信赖的情绪,因为重感情的人通常不会太坏。我说:“当然,现在已经凌晨了,我已经早早地送完她回来了。就像你说的,我要认识她,就在今天。”

  男人微微一笑说:“恭喜你,至少你知道了她的名字。”

  对此,我表达淡淡的歉意:“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没有告诉我。我跟她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特别像柳岩。你猜她怎么说,她说那你以后就叫我柳岩好了。”

  “哈哈哈哈……这个还蛮好的。”

  “是是是,确实蛮好的。我留了她的号码,她说她一个人,还没有男朋友。”

  “她是柳岩啊!她那么漂亮优秀,怎么会没男朋友呢?不会是骗你的吧?!”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直接的说话,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她确实没有男朋友,而事实上是她前几天刚刚和男朋友分手。”

  “这样说的话,也蛮对的。”

  “嗯。”我又瞥了他一眼说:“你确定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吗?”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冷冷地说:“不用了,你现在只需要送我出城。”

  我不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除了有关于“柳岩”的事情之外,我很少跟乘客说其他的话题。人们常说除了主持人之外,就数出租车司机最喜欢说话。因为开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需要高度精力集中,如若不是跟乘客瞎侃,很容易犯困。

  事实上的确是如此的,但我是一个例外。跟后面那个有伤的男人说完“柳岩”的事,我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说我的车子吗?出租车?车牌号还神奇地是478?!这是个挺悲催的事。

  一路上都没有再一次打开话题,一直到出城之后。我觉得他是有点困了,为了不沉沉睡去,他打破了沉默。

  他有意无意地说:“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他有心事,所以不想睡觉。我说:“你应该是一个挺重感情的人,在你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你眼角红了。”

  他低下了头,等待了片刻说:“你靠边停车吧!”

  我很迷惑,为何他在打开话题之后却选择终结。此刻车子刚刚行使到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我说:“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吗?”

  他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递过来,我接过钱,放在仪表盘上。他说:“停车,然后开走,别废话!”

  我想起他脸上的伤疤,还有他那双除了一丝悲伤别无其他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我踩下刹车,车子紧急地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迅猛地关上了车门,头也不回的朝车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些熟悉。转念一想,曾几何时我也是如此一个人走在夜色里。试问,这世间的男人又有多少人没有这样落寞过呢?!我喊了一声:“兄弟,要不我送你吧?!”

  远远地他挥了挥手,说:“赶紧滚蛋!还有……你那个‘柳岩’是个好姑娘,别辜负她,别让人家孤单一个人了!”

  我笑了笑,世间竟有如此可爱的男人。我打开车厢内的灯,拿起那两百块,有些粘手,仔细一看,上面沾满了鲜血,所幸已经风干。我不知道他是谁,也许是个警察,也许是个杀人犯。很奇怪,我并不害怕,也许是因为他愿意聆听我俗不可耐的故事吧。管他是谁,至少前一刻,他是个可爱的人。

  我继续向前行使,拐过几个弯,就又可以回到城市。凌晨一点多,“柳岩”应该已经睡下。雨停止了,月亮在云层里朦朦胧胧地偷偷冒出头来,我停下车子,放低座椅,看着月光说晚安。

  【第四幕·车祸】

  楚红说她再也不会来学校了,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从三天前开始,她的身影便没有再出现在校园里。

  楚红十八岁,正读高三,正值五月末,快要高考的时候,她选择离开学校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一丝疼痛涌来,不由得咧起了嘴。咧嘴是一个极度不文明的表情,让人感觉像流氓。也的确,是一个流氓一拳打在了我的嘴角,所以我才会在这一刻做出这样的一个动作。而那个流氓,是楚红的哥哥。

  而我,是楚红的老师。

  有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的眼睛很清澈,看不到一丝的波澜,也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的面容很英俊,就像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我不认识他,却觉得他异常熟悉,他说:“你有没有发现你违背了作为一名教师的原则?!”

  我说:“那爱呢?爱情算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爱情是不分任何界限的?而所谓界限,也是人定的。”他轻蔑地笑了笑说:“我最烦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尤其是你这样的语文老师,说起话来比我还酸。”

  我不服气,辩解道:“爱情本来就应该没有界限!就因为我比她大十多岁?!就因为她是我的学生我们就不可以爱了吗?”

  “可以,在她毕业以后。”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说的是道德,我说的是爱情,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别给你的猥琐加上爱情这样伟大的理由!!!”他有些愤怒了,“或者说,别让你的猥琐玷污了爱情这个词语。你可以爱任何人,但是就是不能爱一个根本还不能承受爱情的女孩!她的心智还未成熟,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切!”

  “所以呢?”

  他嘴角微扬,淡淡地说:“你不是一个文化人,其实你是一个猥琐之徒。上天给了你才华,你却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我有一个妻子,是个残疾人。她人很好,只是无法过正常的生活。我是一名语文老师,读书品茶是我最大的爱好。我向学生们推荐过很多可以流传千古的书,很少有人会真正地去阅读。而楚红,是班上唯一一个全都读过的人。我以为是因为书好看,才发现是因为我。

  我以为是因为我的文人气感染了她,才发现是因为书中的文字让她爱上了我。爱,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字。性,同是。

  昨天本来是会考的时间,对于高三的学生是如此的,而对于我而言,昨天本来是我带楚红离开的时候。

  选择放弃离开,是因为理性战胜了感性。楚红离开学校,是因为情绪爆发到了愤怒与不甘的极点。我承认,我是有些后悔让她爱上了自己,也有些后悔自己爱上了她。这两件事对于我们而言,都是致命的。所幸的是我的妻子并不知道,学校的领导们也并不知道。

  当然,这是在楚红的哥哥来找我之前。而现在。我已经被迫离开了学校,而学校已经做出了开除我并永不录用的通知。

  酒,是一个很难定义好坏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个人乱性,比如前些天。它也可以让人暂时地忘却忧伤,比如这个深夜里。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方向,已经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我对不起我的妻子,背着她爱上了自己的学生。可是,又有谁能体谅长久以来照顾瘫痪病人的辛苦与无法同床的苦闷。我对不起楚红,我不能完成对她说过的承诺。她甚至不知道,我是因为怕给不了她幸福才放弃,这是爱啊!我对不起我的学生们,在高考之前至关重要的这几天让他们没有了老师的辅导。我对不起主任的栽培,对不起家长的信赖对不起所有的人。

  我唯一对得起的,就是面前廉价并没有打烊的酒吧。

  喝酒是不可以开车的!即便我觉得自己是异常的清醒。

  我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坐,启动车子。车子在凌晨的夜空下慢慢地行使,雨水小了些,甚至已经快要停止了。雨刷很有规律的在摇摆,却抹不去楚红哭着跑开的身影。

  我无数次用头去撞击方向盘,无数次在心里咒骂自己是个混蛋。但最最混蛋的事情是接下来的一通陌生的电话,我开免提,说:“谁啊?神经病啊!凌晨打电话过来。”

  “我操你妈!!!我妹妹自杀了!!!你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你!!!”

  “砰!”我听到我脑袋炸裂的声音,隐没在夜色里。此刻雨水已经停止,月亮冒出了头赖在天上,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咚!!!”的一声巨响,车子撞上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我看到车头慢慢地拱起来,挡风玻璃碎了又碎,我的头撞上了破损的玻璃片,一股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从车里飞了出去,撞在了已经变形的出租车上,又被引力吸回地面,口吐鲜血。

  一个英俊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是那个跟我说我不是知识分子的男人。他静静地看着我,并没有说一句话,回头又看了一眼已经变形的出租车,轻声念叨:“478,很不错的车牌号码。”

  我想要反驳他,却无力说出来任何一句话。

  【第五幕·女朋友】

  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NANN,是一家餐厅的主管。她有很漂亮的面容,也有很好的身材,像柳岩。抱着很舒服,当然,上着也很舒服。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爱我,我也爱她。

  只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NANN与我分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伤心,我们的爱情早已进化为亲情。我们是亲人,彼此不可或缺的亲人。

  我一直一个人生活,偶尔会去NANN那里住几天。每一次去的时候,打开房门,总会等到一会,天色入夜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未有过波澜。每一次NANN打开门,看见亮着灯,都会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突然就再也不见了,估计那时候的我也老了。”

  我说:“估计那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将她抱在怀里,说:“我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

  永远是一个没有任何承受能力的词语,只是爱情到平淡之后的一个冠冕堂皇的躯壳。

  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街头混混,没有正经的工作,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我的生活一直都是靠帮别人砍人或者在NANN的帮助下度日,我想改变这种生活,真的想改。而且,我也在努力。而且,我走上了绝路。

  我杀了人,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全都该死,我却执行了法官的权利。可是为什么他们全都死有余辜,我却要整晚整晚地做恶梦。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NANN,我想也只有她才会让我安心地睡一个安稳觉。所以我来到了她住的地方,打开房门,等她回来。

  等待是漫长的过程,虽然我明知道她会在九点钟回来。她每天八点钟下班,她会稍微卸个妆,换一身衣服,待到八点半左右出店门。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偷偷地去看过她很多次。

  房门被她打开的时候是九点多一些,我猜她看到灯亮着,会先惊喜,随后便是回归到平淡。还是那句:“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突然就再也不见了,估计那时候的我也老了。”

  我不想附和她,我说:“那个时候已经到了。”

  “啪啪”的几声响,她已经来到了卧室。

  我看着她依在门框上的身子,很性感。我说:“你不是一直在盼望这一刻吗?恭喜你。”

  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靠着我的肩膀说:“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

  “对不起。我杀了人了,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没敢看她的眼睛,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掉下泪来。她迟疑了片刻说:“带我走好不好?不结婚也没关系。”

  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重复她的那句:“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在三天前的那个夜晚。

  我本来打算抱着她入睡,又怕会舍不得离开,便当机立断地离开了,却没曾想碰到了警察,被人追杀,躲进了街角的破门洞里。

  【第六幕·办公室】

  我换上一件黑色的西装,这是我工作时必须要的打扮。接着打开房门,走进客厅。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有六个病人,分别是警察、医生、司机、教师、还有一个杀人犯。我最近的记忆有些退化,我不记得第六个病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那就暂时叫他X先生。

  精神病是由于多基因缺失或重叠而引起的丘脑、大脑功能的紊乱,而导致患者在感知、思维、情感和行为等方面出现异常。而他们六个人分别具有精神分裂症、抑郁症、情感性精神障碍、脑器质性精神障碍,几乎已经到了无法根治的阶段。

  我静静地看着一个面容清瘦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叫杨宪,曾经是一个警察,击毙过很多的罪犯。他性情爆燥,而刚刚睡着的他躺在沙发上像个死人。

  而那位教师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他很英俊,气度不凡,饱读诗书。他正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做演讲,其他三个人在周围嬉闹着。教师说:“其实维克多·雨果在《悲惨世界》里说过: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女孩的责任。”

  那个在“开车”的司机不以为然,说:“雨果的那本书叫什么?!”

  另外一个抱着他“坐车”的男人,就是那个杀人犯,此刻表情很享受,他说:“叫《悲惨世界》。”

  司机转过头看着教师说:“你要这么以为的话,那还真是挺悲惨的。”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角落里走过来,他说:“开来来,打针了!要不你们谢谢精神病都好不了了。”精神科医生绝不会挡着病人的面说病人是精神病,所以,这个医生也患有精神分裂症。

  说完,所有人都躺在地板上,躺好,像那个警察一样安静得像个死人。医生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针来,是真正的输液针。他走向第一个床位,是那个司机,挽起他的衣袖,用力一扎。只听见一声惨叫,司机坐起来,追着医生满房间地乱跑。其他的几人也站起来跟着他们跑,看上去很和谐。

  和谐这个词语很好,足够的安心。

  我一直在想:我该以怎样的方式将他们带入到一个完整的幻境里,从而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一个叫“坚持”的词语,从而改变他们的过去,让他们从那个虚幻的空间里摆脱出来。对于催眠,我虽然很有把握,但对于写故事,我还差一些。

  有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走进来,手上抱着一本名叫《释放》的诗集。那个人就是我不记得名字的X先生,他是一个梦想家,而现在患病之后变成了一个幻想家。

  我说:“大梦想家,你终于来了。”

  我的书房里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很多的书籍,其中有一本我最喜欢的小说是西班牙作家卡米洛·何塞·塞拉的作品《为亡灵弹奏玛祖卡》,上面说:“我们的思想迟钝、老化、单调,我们的记忆力错乱、凋谢,像菜刀那样生锈了,人家都说是这样,这就是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记忆的特征吧。”

  X先生说:“你的记忆在退化,忘记了很多事情,也记错了很多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些是你的幻想,甚至是曾经的幻想。”

  我迷惑不解,他一个精神病人竟然对我这个心理医生说教。我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院长笑笑说:“因为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脑袋里只残留着一些凌乱的记忆碎片。”

  听到他如此说,我才发现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名字了,我问他:“那我叫什么名字?”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说:“你有很多的名字。在五年前,你写第一部长篇小说《卑劣警察》的时候,你的笔名为刘言林。”他放下那本书,又取下一本名为《绝命医师》的书说:“这是三年前的小说,那时候你叫文三少。还有在去年写《梦想日》的时候,你叫刘纯依。”

  “刘纯依?”很耳熟的名字。

  我看到他的动作很娴熟,娴熟的就像是一个家里的主人。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才是心理医生,而我是那个病人。

  我说:“我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刘纯依,你在《梦想日》里面说过要做自己,那时候你用的笔名就是你的真实姓名刘纯依。”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竟然是一个小说作者?!我竟然写过那么多的小说?!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我,我接过书,是先前他拿在手里的那本诗集《释放》。他伸出手,示意我站起来说:“你的病情其实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我们会再观察几天,如果可以,你就可以回家进行药物治疗了。”

  “我们?”

  他笑了笑,这个笑很像一个朋友。他说:“我们陪你演了几天的制服诱惑,也该结束了。”

  我不知所谓地点了点头,离开了那个本来是我的,现如今是X先生的家。出了门,我却遇到了一个面容英俊,与我十分相似的男人,他看到我,微微一笑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眉头一皱,问:“你是谁?”

  “我是你,我也是刘纯依。我是你幻象的产物,因为你记忆紊乱却有一丝内心潜在的坚持,所以我便出现了。你明白吗?”

  我摇头。

  他冷笑一声:“我是你内心唯一幸存的坚守,没有我,你将永远也无法走出你幻境里的世界。所以,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支来点燃,吸下一口,长长的吐出来说:“这里禁止吸烟,却没有人管我,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得见你。”

  “聪明!但聪明的人往往都很愚蠢。就像你手里抱着的那本潘妍宇的诗集《释放》,如若真的可以释放,她又为什么写出那么多黑暗的诗歌?!潘妍宇送给你那本书,是想告诉你:那不是释放,而是渴望释放。你也渴望释放,你若释放,便会改变整个世界。你想要改变整个世界,但你却还未释放。”

  “我不懂!”

  他说:“你懂,只是你忘了。”

  “潘妍宇又是谁?”

  他说:“你的一个朋友。”

  【第七幕·上接第五幕】

  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叫NANN,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有神似柳岩的脸蛋,也有与柳岩一样的身材,所以我总是开玩笑叫她柳岩。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在我被送去心理医生治疗之后,只有她会每隔一段时间来看我。我们见面的时候不会说太多的话,我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我写过NANN一次,在《秋之碎片》那部小说里,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始出现记忆倒退的征兆。我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很多事情,却记得她的名字叫NANN。

  我们坐在台阶上,NANN说:“医生说你下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我会来接你。”

  我笑而不语。

  她说:“你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作者,你说过:作为一个作者是必须要具备社会责任感的。所以你的每一部小说都极具现实意义,像极了生活中的每一个人。”

  “谢谢。”

  “可是,这又如何?”她继续说:“你想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改变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明白对与错是与非。可现在呢?你忘记了所有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呢?”

  “所以,我们结婚吧!”她眼睛看着天空,我猜她是在畅想未来。她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你改变不了世界,你却可以主宰我们的世界。”

  “他不可以!”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她美好的畅想,我们顺着声音望去,是那个自称与我是同一个人的刘纯依,也就是另一个我自己。

  NANN的眼神掠过一丝害怕,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我看着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脸,有些担忧的说:“不是说下个星期吗?”

  “不!就现在!”她斩钉截铁的说:“马上走,我们回家!”

  刘纯依静静的看着我说:“我也是挺佩服你的,凭空构造了一系列有关那些精神病人的故事,而我时时刻刻在提醒你那不是真的。唉,你说我是何苦呢?”

  我问他:“那你也是我虚构的吗?”

  “那倒不是,我说了,我是你唯一仅有的坚持。你也是的,没有女朋友就没有呗,非要捏造一个,还他妈是柳岩这么漂亮的,我也是够了。”

  “不不,我不是虚构的。”NANN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我说:“我真的是你的女朋友,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我们却早已如同亲人了!”

  刘纯依不以为然,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说:“你说,你相信谁?”

  我定眼一看,是那本《释放》。

  【尾声·继续编织】

  天气预报说今夜会有中雨,可是我等了很久,雨都没有降临。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穿着我最喜欢的黑色西装,头戴黑色的礼帽,远远的看着像是一个会出现在三十年代的地下党。可我如今都没能加入中国共产党,这是我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

  街口有一家报亭,但是显然已经关了门。门外散落着一份旧报纸,我捡起来,是昨天的,有一个板块上写着一篇名为《夜未央》的散文,是我写的,文笔很不错。

  现在很少有人看书读报了,更别提看一些美的散文或者优秀的小说。我想,再过十几二十年,还有多少人会记得陈忠实与贾平凹?!而像我们这些、这些没有任何奖项、没有进入过国家级作家协会的作者们,我们的作品又有谁会记得。

  我有一把手枪,64式国产手枪,装弹12发,射程50米。我不知道我带枪是为了什么,也许为了防身,也许是为了杀人。管它什么理由,有枪在身上,自然会派上用场。

  我叫刘纯依,我是一个作者,我没有家人,没有女朋友。甚至,我没有朋友。哦不,有一个朋友,她是一位诗人,远在江南。她送给我一本书说:“你要懂得释放自己。”我写过很多很多的故事,我的故事,别人的故事,真实的,或者虚构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一夜开始,一切都将终结。

  我点起一支烟来,吐出一口烟雾,烟雾聚集在一起,我看见一滴雨打穿了烟雾,烟雾慢慢的从内膨胀,之后又被更多的雨水打穿,打散。雨终于来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我微微地笑了笑,转过拐角。我看到两个黑衣人身上已经落满了雨水,一滴一滴的紧紧的排列在一起。我看不到我的身上有多少的雨水,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视线所能及的地方便模糊起来。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对着街对面的一所破落的房间说:“警察,出来吧。把人交给我,我们并不想与警察为敌。”

  话音刚落,只见警察破门而出,右手持枪直指黑衣人,他的身后,还跟随着手拿铁棍的青年人。

  那个黑衣人说:“警察,如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职责决定了他只能在这一刻说这样的话:“职责所在。”

  “若是你还坚持,我们就只能开枪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的手里有那把手枪,就是为了杀人,帮助警察杀了那两个黑衣人。我慢慢的靠近警察,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拨落头上的礼帽看着警察说:“你的信念很坚定,但,坚定的信念只会让你跌入深渊,爬不出来,所以要认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我从腰间拔出手枪,不由分说,直指黑衣人的额头。

  下一秒,我已经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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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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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7-11-20 15:0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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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17-11-20 16:31 | 只看该作者
叙述挺好。对枪械的研究较深啊。
我有一把手枪,64式国产手枪,装弹12发,射程50米。
————————
准确地说,是有效射程。
4#
发表于 2017-11-20 16:32 | 只看该作者
像这样的叙述语言,写起来一定很过瘾,就是什么呢,可以滔滔不绝地讲述。
5#
发表于 2017-11-20 16:41 | 只看该作者
三少,排版一下,这排版看起来有点费劲,哈哈。加分,然后过来细细品读
6#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20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7-11-20 16:32
像这样的叙述语言,写起来一定很过瘾,就是什么呢,可以滔滔不绝地讲述。

这个当时写起来真的很爽,好像就写了几天就写完了。不过这种结构的故事只能写这一次,再写就不精彩了
7#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29 | 只看该作者
林小白 发表于 2017-11-20 16:41
三少,排版一下,这排版看起来有点费劲,哈哈。加分,然后过来细细品读

已经排版了,这下就好了
8#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30 | 只看该作者
潭边老桑 发表于 2017-11-20 16:31
叙述挺好。对枪械的研究较深啊。
我有一把手枪,64式国产手枪,装弹12发,射程50米。
————————

手枪的研究其实是简单的,一般国产手枪都是装弹12发,有效射程50米
9#
 楼主| 发表于 2017-11-20 17:3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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