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蜗牛也会飞 于 2017-11-28 20:08 编辑
大王国一直处于内乱,反政府军和政府军打了长达7年的战争。卡帕是反政府军的一名士兵,他厌倦了战争,他决定和其他四位谋划逃跑已久的士兵一起出逃。他们在逃跑那晚谨慎地演示一遍逃跑计划,做到万无一失。但是逃跑中还是给反政府军队的哨兵发现,哨兵拉响了警报并开枪扫射,他们已无路可逃,只能向着政府军营跑去,政府军营的哨兵听到枪声,看到敌军冲过来,立马拉响警报进入战斗,向着反政府军开枪,反政府军的士兵惊慌地往后撤,卡帕在枪林弹雨里受伤,被政府军抓住,其他四位一起逃跑的士兵已中弹身亡。
卡帕被当成敌军派来的偷袭士兵,政府军的营长亲自过来审问卡帕,希望从卡帕口中得到一些情报,卡帕守口如瓶。卡帕中枪的部位鲜血直流,脸色变得苍白,脸部痛苦得扭曲,额头冒着冷汗,身体颤抖得厉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最后痛苦地在地上抽搐。政府军的士兵冷漠地看着这个可怜生命慢慢死去,没人愿意施舍一点怜悯。长期的战争,不断看着身边士兵的死亡,士兵们早已麻木。当卡帕正在痛苦地接受死亡,政府军一个医生拨开围着的士兵,对卡帕进行抢救。
“奈斯你立马给我停止这愚蠢的行为。”营长对医生呵斥地命令道。奈斯头也不抬,正在争分夺秒地抢救卡帕。
“奈斯你他妈给我滚,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头。”营长拿着枪指着奈斯的头咆哮。
奈斯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营长,“在我眼前的只有病人,没有敌人。我是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奈斯流下泪水悲伤地说道。营长把枪从奈斯的头上拿开,手变得颤抖,身体往后退了几步。这个时候,政府军营收到上级的命令立马撤兵。营长带着士兵们迅速撤离,丢下了卡帕和奈斯。卡帕在奈斯的抢救下慢慢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奈斯,颤抖的手吃力地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占满了鲜血的皱褶照片,嘴唇微弱地颤动。奈斯把耳朵贴到卡帕的嘴边,“谢谢您,如果我死了,有一天你看到照片上的女孩,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一名英雄。”卡帕说完后,痛苦地咳嗽起来,嘴里吐出了大口的血,最后努力地微微一笑,突然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不……你是一名英雄,我要你亲口骄傲地对你女儿说。”奈斯悲痛地说着,对卡帕进行紧急的抢救。奈斯奋力抢救了一夜后,也许是卡帕为了女儿为了亲人紧紧握住生命最后一根稻草,也许是奈斯的医术高明,也许是人间的温暖或是战争中还存在爱感动了死神,卡帕奇迹般地活了过来。卡帕在奈斯的治疗和细心的照顾慢慢恢复了身体,卡帕在奈斯的撑扶可以勉强站起来,但还不能走动。
“谢谢您,我叫卡帕。”卡帕感激地看着奈斯,紧紧握住奈斯的手。
“你好,我叫奈斯,救你只是医生的职责。等你康复了,我们就是敌人。”奈斯苦笑道。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恩人。”
“你为什么当兵?”奈斯好奇地问道。
“为了活着,为了保护家人。”
“我当初为了和平,现在只为了救人。”奈斯眼里含满泪水。
突然一支反政府军的队伍冲了进来,大喊:“举起手来。”卡帕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反政府军士兵在军营里四处乱翻,但什么也搜索不到。“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士兵警惕地上前问。
“我们是诊所医生,我们在赶往省城,刚好在这里暂时歇脚。”奈斯不慌不忙地说道。
反政府军士兵正要离开,突然一个士兵认出了奈斯身旁的是卡帕,“不,他不是医生,他是卡帕,他是逃兵。”反政府军士兵迅速地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里没有逃兵,只有病人,只有大夫。”奈斯悲愤地喊道。
“他就是一个逃兵,他是懦夫。”反政府军的队长拿着枪对着卡帕。
“他是我的病人,你要杀就杀我。我不允许你杀我的病人。”奈斯用身躯掩护着卡帕。
“你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让我的恩人为我作无谓的牺牲。”卡帕想用手推开奈斯,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给我滚开,混账东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队长愤怒地命令道。大王国的战士有规定,不杀平民百姓,不杀医生,不杀记者。
“要杀就杀我一个,我只求有一天遇到我女儿告诉她我是个英雄。”卡帕乞求地说道,“我打了五年仗,每天都在重复着杀戮,我每天看着孩子的父亲,年迈老人的儿子,妇女的丈夫在我们冰冷的枪杆下死亡。和平,如果通过不断地杀戮来换取,那就毫无意义。我已经厌倦了……”卡帕悲痛地哈哈大笑起来。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那个懦夫逃兵已经死亡。你回去看到你的女儿,请亲口骄傲地告诉她,父亲是一位英雄。”队长湿润了眼睛,带着士兵离开军营。卡帕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天空慢慢暗了下来,点亮了星星,像街上亮着的霓虹灯。卡帕抬头望天空,一颗流星划破了夜空,散落成千万颗希望的种子。卡帕看到了女儿在一个大草原,拿着气球踏着一路的幸福向他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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