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仆大老葛

言默然

　
                    公仆大老葛
　　
　　[序：我的邻居大老葛，跟我同庚，闰六月六出生，比我小二十天平年生日比我早十天，就说是我哥。哥就哥呗，我认，不仅因为平年比闰年多太多，更因为人家大老葛是政府退休的公仆哦。大老葛喜欢弄酒常邀我陪他，多在楼下小馆子里偶遇他老婆外出也在家里弄。我不喜欢弄酒喜欢听他神侃，两月前听他神侃曹雪芹给梁山好汉排排座兴奋过一回还想兴奋；他给我看三段视频，又叫我忍俊不禁。]
　　
　　大老葛许久不找我弄酒，自打他女儿出嫁后，两个多月都没找我弄过一回。我揣瓶葡萄酒找他，他家母夜叉又约我老妻外出游山玩水去了，我要再跟他随意一回。　　
　　你这也叫酒吗？大老葛叫我坐，皱鼻子笑话我喝不起就甭喝！还自家酿造的，还吐鲁番的紫色马奶葡萄酿造的，不就葡萄加冰糖发酵的酸水吗？
　　
　　是滴，葛哥，我家老娘们酿造的。你不上口，可以带上你的茅台原浆酒。关掉电饭锅电源去，到楼下“都是客”做客，老地儿老调调，一碟子盐水花生一碟鸭脖子，弄，边弄边吹。老娘们不在家，哥俩想啥随意啥随意，机不可失哦。
　　
　　不去，不去！大老葛摆手，说不去，说老娘们不在家更要自律。哥俩都大老爷们吧？大老爷们要有觉悟，不能趁老娘们外出就撤鸭子，就放肆，就放荡不羁！
　　
　　葛哥一套一套的，我笑，笑他妻管严，笑他舍不得茅台原浆酒。
　　
　　说嘛呢？没茅台原浆了，就六瓶，老弟你帮忙弄空三瓶吧？早没了，你还弄上瘾了！
　　
　　嗯，弄上瘾了，弄空了再买嘛。我掏出三张红票，叫葛哥买，他会网购我不会。六瓶一件，一件二百四，葛哥你还得找我六十。
　　
　　不会网购还想喝？嗯！大老葛蔑眼看我，摆架子不接我的票票，说人家酒厂卖空了，拿钱没地儿买。转而问我，《水浒》读没读？读完了没有？哦，识字少读得慢，那就慢慢读，跟你孙女一起读，认不得的字儿可以问你孙女。好好读书，注重修养，一步步走向完美，不要老惦记弄酒。酒，就那么好弄吗？啊！就那么有吸引力吗？嗯！你呀你，端起酒杯就忘乎所以，就打鸡血的鸭子嘎嘎叫，就忘记姓甚名人不人鬼不鬼了！还政府的公仆呢，浑浑噩噩几十年。在职时说压力大，退休了还压力大吗？谁给你压力了？嗯！你就不能强化自身修养，就不能注意自身形像吗？啊！女儿读了那么多书，你读了几本？还拿文做武的买书，摆满书厨也就做样子，你读过几回？成天惦记着弄酒，弄了大半辈子还弄，不弄酒就找不到生活的乐趣，就吃不进饭，就活不下去吗？啊！这块搓衣板专门给你准备的，给你个嗜酒如命的酒迷乎准备的，你好好地给我跪这儿反省！你说说看，你的同事你的熟人你的亲戚老表里，有几个像你，有谁像你拿丢人现眼当豪爽啊？啊！太不像话，我都懒得说你了……
　　
　　嘿，我哭笑不得，大老葛竟然拿他家母夜叉教导他的话教导我。他一直背地里管他老婆叫母夜叉，当面则老婆大人老婆大人地叫着，恭顺得像个孩子。两隔壁，谁也瞒不过谁。多年来，母夜叉经常半夜三更粗喉大嗓地教导大老葛，大老葛总低三下四唯唯诺诺。国庆节以后，隔壁的粗喉大嗓和唯唯诺诺倏忽偃旗息鼓了，我诧异，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北。
　　
　　两个月前的国庆节，大老葛闺女葛蕊出嫁，我夫妇随份子送礼。婚宴上，大老葛硬拉我夫妇跟他夫妇同坐上亲首席。新郎官毛竹牵手新娘葛蕊敬酒，理所当然先敬上亲，打头先敬老丈人。毛竹双手捧酒杯，满面春风管大老葛叫爸，叫爸请，请喝小婿的喜酒。大老葛红光满面地谦虚，说茅台酒太烈，他喝不进去要新郎换葡萄酒。新娘笑嘻嘻做爸的工作，叫爸别装了。大老葛对新娘挤眼，说你妈说葡萄酒养生，我听你妈的。
　　
　　想喝就喝点呗，喜酒不醉人！母夜叉一脸恬静，和蔼可亲地叫大老葛喝。母夜叉家门外向来恬静，跨出厅堂门槛就温柔，就对大老葛和蔼可亲。
　　
　　遵令！大老葛接过女婿的茅台仰脖子一口清，喜酒连双，大老葛不扭捏不叫新郎官费力，伸手端过托盘上的第二杯再仰脖子再一口清。
　　
　　敬酒依序进行。母夜叉干咳两声，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茶，捏纸巾擦嘴，对新郎新娘笑微微，不要茅台要葡萄酒。大老葛不依，要新郎官一视同仁。母夜叉双手捧起新郎官的茅台酒，递到嘴边打湿了个嘴唇只涩牙。哎哟，磨叽个鬼！大老葛看不下去，伸手抓过酒杯代劳，两杯一滴不剩。
　　
　　大老葛的舅老官、连襟没怎么磨叽，每人两杯，基本顺利。大老葛的舅母子、姨妹要喝葡萄酒，大老葛不允许，强调一视同仁原则的重要性，强调原则必须贯彻到底，不能厚此薄彼。当然，大老葛也不厚此薄彼，代劳也都一视同仁。每见磨叽扯皮的，大老葛二话不说，端起杯子一饮而净，放下杯子咕咕叽叽：叫你磨叽叫你扯皮，几十桌子都磨叽扯皮，还进行得下去吗？啊！
　　
　　临到我夫妇了，大老葛离座督战，叫我不要扯皮，说喜酒不醉人，你嫂夫人说的，戗我必须喝两杯，你若敢洒一滴，不算数重来。嗯，葛哥，我听你听嫂夫人的，一口清干杯中酒，一滴都没洒，夹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堵住。好样的！大老葛竖拇指表扬我，催我快接第二杯，我不磨叽，吞下第二杯再夹一块红烧肉。够兄弟！大老葛拍我胳膊夸我，伸手抓过酒瓶亲自斟酒，一滴都没斟出，顺手扔掉空酒瓶，扯嗓子喊叫，拿酒，快快拿酒来！哎呀，我说，是准备不足还是没眼色啊？啊！端托盘的侍郎手忙脚乱一头汗，招来酒却拧不开酒瓶盖。
　　
　　大老葛抓过酒瓶塞进嘴里咬，连盖带颈咬掉半截。嘿，断颈的茅台斟酒特流畅。大老葛瞬间斟满四杯，邀我碰俩。我捧拳告饶，大老葛踢我一脚，叫我别磨叽；我强支架，两杯下肚天旋地转；但见大老葛又斟满两杯，点点杯点点我妻，大妹子长大妹子短地叫着，叫大妹子认下。我妻给大老葛说好话，说真没喝过白酒。哎，大妹子，我叫你认下没有叫你喝吧？你点个头就算数，哥代劳哥替你喝……
　　
　　我撑不住了，扶着椅子靠背坐下，咋离开酒桌咋回家的都不清楚。两个月过去了，大老葛碰面总躲我。嗨！喝高的人醒酒不好意思呗，何况大老葛是个珍爱脸面的哥们。
　　
　　你没做午饭吧？大老葛问我，说他一碗米饭已蒸上了，鲫鱼煎豆腐还煨着，再搞钵蕃茄鸡蛋汤热两馍，就够哥俩吃了，比楼下“都是客”清洁卫生。你嫂子出门有交待，再三叮嘱我不要下馆子，馆子多地沟油，吃不得。
　　
　　哦，就在葛哥你这蹭一顿吧。我不客气，问母夜叉……
　　
　　什么母夜叉？说溜嘴了是吧？大老葛瞪我，批评我大不敬，竟敢侮辱嫂夫人，该挨，掌嘴！
　　
　　哦，哦！我掌嘴。
　　
　　大老葛的烹饪手艺又有提高，起锅上桌的鲫鱼煎豆腐，黄灿灿的色香形俱佳，撒上葱花的蕃茄鸡蛋汤，香气扑鼻。大老葛问我喝不喝我的葡萄汁，我说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博，你喝我就喝，你不喝我也不喝。
　　
　　那就弄饭，人是铁饭是钢，到时点不吃心发慌。大老葛乐喝喝，盛来两浅碗米饭，每碗有两片红薯，又从微波炉端出加刚加热的俩馍。
　　
　　我喜面食，伸筷子夹馍，大老葛架筷子拦住，叫我先喝汤先吃红薯，说先喝汤先吃红薯养胃润肠，说他家贤妻良母反复交待他的。
　　
　　嘿，背后一直叫母夜叉，倏地就贤妻良母了？
　　
　　哎，老弟，可不能再管你嫂子叫母夜叉，背后也不行！大老葛警告我，夹条鲫鱼放进我面前的碟子里，从餐桌下层抽出食谱给我看，说其实，你嫂子一直都贤妻良母。出门游玩前准备了三天，清洗过的食材冰箱里码着，给我制定一日三餐的食谱，叫我冰箱里取出烧煮就行了。还有换洗衣物，都有条有理地一字摆开，叫我只管两天换一回，换下来的衣物放卫生间等她回来清洗……
　　
　　是么？我羡慕。
　　
　　是的。大老葛骄傲，说他在家里的地位，其实比我高。
　　
　　哦，我问大老葛，那葛哥倏地滴酒不沾，是，是跪搓衣板跪出来的吧？
　　
　　屁话！跪搓衣板能跪醒吗？跪多少年了，还不是嗜酒如命！给老弟说吧，跪搓衣板只是外因，起决定作用的是膝盖是内因。外因内因属哲学范畴，老弟你没文化，你不懂。我给你看看我手机收藏的视频吧，看看这三段视频，你就明白你哥从酒迷乎到滴酒不沾，从俗人跳跃式接近完人，都是外因内因的共同作用。
　　
　　嘿！视频清晰。
　　
　　第一段，标注时间十月一日二十时三十分：大老葛一手拽住毛竹，一手指着葛蕊对毛竹说，蕊儿，我的千金，交给竹儿你了，竹儿你，你要好好待她，啊！可，可不能委屈她。毛竹拍胸脯，请爸放心。
　　
　　大老葛：你爸我今儿特高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儿再陪我弄俩。
　　
　　毛竹：爸，我酒量不行，今儿喝过两杯了。
　　
　　大老葛：儿啊，两杯酒不够涮回嘴吧？我儿在政府当差，只弄两杯如何开展工作？
　　
　　毛竹：爸，如今政府转变作风，公务员不兴喝酒。
　　
　　大老葛：今儿是家不是政府，我儿得喝。我给你说吧，喝酒的男人重感情，端起杯子都亲人；喝酒的男人最简单，迷迷糊糊就一天，喝酒的男人最豁达，酒杯在手走天下；喝酒的男人最勇敢，不怕媳妇不服管，喝酒的男人识大局，叫喝就喝不扯皮……
　　
　　毛竹：爸，您，您老人家别说了，我敬您！
　　
　　毛竹跟大老葛喝疯了，葛蕊阻拦。大老葛边跟毛竹弄酒边批评葛蕊，看看，你个毛丫头片子，你妈都不管你爸你还管你爸？还博士呢，知书达理点好不好？嗯！陪你妈跟你公公婆婆说话去，去，去，去呀！转而抓住毛竹的手叫兄弟，说兄弟哥俩对脾气，别，别，别听毛丫头片子的！毛竹抽出老丈人紧握的手，抓过两杯酒一起下肚，说兄弟我，我，我听哥的。
　　
　　好！兄弟够交情。大老葛愈发兴奋，捏酒瓶要跟毛竹吹喇叭，葛蕊夺酒瓶，毛竹大老葛一起责问葛蕊，你毛丫头片子酒店里没酒了还是咋的？嗯！一个服务员，还怕顾客消费不成？态度太差，还长的难看。毛竹拉大老葛，说哥，哥俩换地儿弄，不跟毛丫头片子打缠！中，走，兄弟，大老葛呜呜啦啦说走却挪不动脚，不停地抱怨服务员差，太差，太差了，要，要长相没长相，要态度没，没态度……
　　
　　第二段视频，标注时间十月一日二十三时二十分：毛竹跟大老葛，卫生间马桶一边坐一个，俩抚摸马桶，夸小包间比大堂舒服。毛竹手指歪戴天蓝蓓蕾帽的葛蕊叫大老葛看，说包间的服务员，比，比，也比大堂服务员长的好看，是吧哥？嗯，大老葛揉眼睛盯瞅，说好看，好，好看。葛蕊扶扶蓓蕾帽，笑嘻嘻地鞠躬，问二位先生来点西洋酒还是国产葡萄酒？不，大老葛摇头说不，说要白酒，白酒不上头。葛蕊转问毛竹，这位先生呢？毛竹指指大老葛，说我，我听我哥的，白酒，白酒不上头。
　　
　　好咧！葛蕊递给大老葛、毛竹一人一只纸杯，打开马桶盖，点压冲水阀，说这是我店的新式分酒设备，二位先生请，请用。大老葛伸杯舀马桶，舀出半杯巴叽嘴品尝，皱眉说味不对呀；毛竹舀半杯巴叽，说是茅台，哥，茅台，浆香型嘛。嗯，果然茅台，大老葛再巴叽，夸毛竹味觉比哥好，伸手跟毛竹过招；毛竹接招，跟大老葛“哥俩好哇哥俩好……”比划开了。
　　
　　哈，哈哈，葛哥，葛哥你，你，你也太真逗了！我抽纸巾擦眼睛。严肃，严肃点！大老葛叫我严肃，严肃点好不好？兄弟！三段视频，都是你嫂子和蕊儿转给我的，我都珍藏着，每天都要翻出来看一看。
　　
　　是么？我再抽纸巾擦眼，忍住笑翻看第三段视频。第三段显示拍摄时间十月三号正午十二点，是葛蕊毛竹回门宴会上，葛蕊和她妈，还有毛竹的爸爸妈妈，一起见证大老葛跟毛竹签署戒酒保证书的场面。
　　
　　这，这？这也太，太……
　　
　　太什么？大老葛起身从书厨里取出他跟毛竹联署的保证书，递给我看。
　　
　　嘿，保证书还压盖着两枚红堂堂的指拇印呢！大老葛署名下一行字：再沾一滴酒，女婿就改口不叫爸叫哥。毛竹署名下一行字：再沾一滴酒，就由得丈母娘领回葛蕊。
　　
　　葛，葛哥，这，这，这保证书，是屈打成招的呢还是跪搓衣板跪出来的？
　　
　　都给你说过了，是外因内因共同作用的哲学范畴的产物！
　　
　　哦！这内容，也太，太较，较弯过正了吧？
　　
　　矫枉过正！大老葛纠正我，说他大半辈子酒迷乎，仰壳尿尿都流失了，丢人啦，丢人卖国！女婿年青青的，又在衙门当差，若接他的班继续迷乎下去，岂不要被尿淹死吗？嗯！
　　
　　哦，我眨巴眼睛哦，说较弯可别太急，别搬折了。
　　
　　什么较弯？矫枉，矫枉你懂吗？大老葛又皱鼻，说矫枉过正是个成语，出自汉书的典故。成语典故你懂吗？不能顺嘴瞎秃噜！老弟你呀，读书太少了，跟你说话费劲，跟没文化的人说话费老鼻子劲。
　　
　　葛哥，我差愧不已，夸葛哥无愧多年在政府做公仆，有文化有素养有毅力能自律，嗜酒如命说戒就戒了，还戒得干脆彻底，是男子汉是大丈夫，是完美的公仆！
　　
　　老弟，言过其实了！大老葛笑，说他戒酒，只是向“完人”靠近了一步，要真正成为“完人”，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没想到老弟你也晓得“完人”这个词啊，知道义含吗？
　　
　　完人，就是完美的人。我多次听葛哥你说这个词，嫂夫人嚷你吼你夸你时说的更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打跟葛哥你做了邻居，兄弟我也，也半个文化人了。
　　
　　嗯，老弟晕不拉叽的，还有点儿悟性呢！大老葛夸我，放下筷子，要跟我一起走向完美，问送我的《水浒》还须几个月读完？
　　
　　读，读，读个锤子读！我打开窗户说亮话，说葛哥你送我的不是《水浒》，是《小学生字典》。
　　
　　不会吧？大老哥起身察看书厨，说果然拿错了，说字典就字典吧，你一页一页地读，认识三千个字儿了再送你读《水浒》。
　　
　　我踌近盯瞅葛哥的书厨，这么多大本头，还都是新的，齐展展的。
　　
　　开眼了吧？葛哥满脸自豪，指着书厨里的书对我说，四大名著就有三套，这套精装版，网购的，盒装，很精美是吧？原本是给葛蕊准备的嫁妆，毛丫头说是盗版，里边错码乱码连篇。
　　
　　哎呀，葛蕊学历高，太挑了。我说，书嘛，只要本头大包装精美，好看就行了。葛哥，你也帮我网购一套，跟你书厨里盒装的精美的那套一模一样的。
　　
　　你也读不下来，何必花怨枉钱呢？嗯！大老葛瘪嘴。
　　
　　哎，葛哥，一步步走近完美接近完人嘛，你刚说过的。就因读书少我才要读，我读不下来还有我孙女，我读不完我孙女继续读。有你这样的大本头放家里，就有了书香人家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必须给孙女留下这种感觉。
　　
　　哦！大老葛拍我肩膀，说他明白了，明白我的感觉跟他的感觉差不多，都是追求完美人生走向完人所需要的感觉。
　　
　　葛哥你，你政府公仆，层次高，我跟你差远了。
　　
　　哎，老弟不要这么说嘛！你哥这个公仆，其实也就只管，只管设备。
　　
　　管什么设备？
　　
　　老弟你，你，你查户口的警察是吧？葛哥笑哈哈，管什么设备？蒸汽锅炉呗。大老葛我，不过政府机关里的蒸汽锅炉工，四十二年工龄，正，正儿八经的、有品有位的正八级锅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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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江南

先抢沙发，坐着加分。

文字闪耀生活

这老葛，挺有意思，政府锅炉工。也牛。

休憩花园

后续的故事，人物形象更饱满。问好言老。

临沂风铃

拜读老师佳作，加分支持。

芒乡化十龙

加分欣赏！
这是必须的！
祝安！

武如

加分支持先生的小说，待后慢品。

卫斯理

来了来了。老卫紧跑慢跑，还是木抢到沙发。俺站着欣赏老弟文章。
老弟文喜欢看，加分支持。

五相子

先加上分，空了来阅读学习！祝好！

言默然

文字闪耀生活 发表于 2017-12-8 10:50
这老葛，挺有意思，政府锅炉工。也牛。

哎，同龄师友，您可不能说我葛哥的坏话，啊！您说我哥的坏话，我就不高兴了。

我葛哥虽退休的公仆，却很亲和，一点儿也不牛，也就见酒兴奋见酒就跟打鸡血的鸭子一样的兴奋一样的嘎嘎叫。多年来，公仆不都这样么？这不能怪我哥。连不入公仆序列的村长弄酒都不用杯子吹喇叭了，乡长镇长更是从早吹到晚。我葛哥虽然政府机关的锅炉工，宰相府门倌尚且七品呢，何况我哥还是衙门里的技术工种？岂不耳闻目睹随波逐流？

更有，我哥耳闻目睹随波逐流已久，却能戛然而止，说戒就戒了，且戒得干脆利落，为什么？“政府转变作风，公务员不兴喝洒了”——虽然我葛哥从政府公仆位置上退休，他的女婿毛竹衙门当差风华正茂，我葛哥焉有不顾及女婿前途不顾及女儿的家庭？

其实，我拙就《公仆大老葛》，是我葛哥授意的，他还邀请我做他的戒酒监督员，叫我写篇文给他戒酒板上加颗钉

袁平银

不错不错，学习学习。老师的功夫不一般。赞一个，加分。

九月盛菊

大老葛能看得清形势，也顾及后代，可见是一个识时务者。
小说以酒为线索，以大老葛为中心人物展开故事情节，作者从人品上塑造人物，这一点值得赞扬！
人物很是鲜活，有情有思想，活脱脱的，跃然纸上，可见笔力老道！
情节顺势而下，逐渐展开直至完结。波折虽然不大，但耐人寻味。
人难就难在不能改变自己id恶习，而大老葛一下子转变了，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变化，值得赞扬！

东方欲晓

笑出眼泪的冷笑话，极具讽刺，也发人深醒，好。

zizhu

言老师笔耕不辍，向您学习！

枫叶飘飘

老师辛苦了，敬茶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