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纪事》之—今世坎（2） 一 二瘸的那只好手上上下下地摸着舜英，叫她舒爽不已。二瘸把舜英像一团面似地揉开揉散了，然后用那只好手慌里慌张解开裤子，要压上去。紧要关头，舜英却一把把二瘸推开了，理了理头发说，“这晴天白日的在这辣椒地里弄什么？晚上我去找你。”二瘸看舜英说的如此镇定，他几乎信不及，反扯着她袖子不撒手，“你说得可真？”舜英用力挣脱了。她往前迈步，觉出每动一下两腿之间都酥酥麻麻，水漫金山也是身不由己。舜英忽然觉得那控制不住的下面出水，是一种自己流给自己的眼泪。 舜英说到做到，那日夜里就去了二瘸家。二瘸甩着一只弯成九十度的手横冲直撞冲进舜英湿润的身体，不由得百感交集。他差点以为舜英是真心爱上了他。然而舜英自己心里清楚，她只是爱自己。她只是借二瘸的家伙一用罢了。 舜英隔三差五晚上等蓝斌和蓝妮睡了就去二瘸那儿，并不太遮掩。赣生他妈疑惑了几回，又忍了几回。舜英夜里再出门，赣生他妈就咳得惊天动地，喘着喊，“舜英哎，我要喝口水——”舜英走到门口折回来给赣生妈倒了水，手就被赣生妈拽住。舜英愣了一愣，便昂着头，用力抽回了手，反过来拍一拍赣生妈的老手，嘴里说，“妈，你好生睡吧。”赣生妈用力用几颗残缺的牙齿咬住下嘴唇，用枯瘦的手捶打着床铺，又压低了嗓子低低地骂，“造孽哟，你这让我们赣生如何活人吗？”舜英迈出门槛的腿脚停了一停，她扭过脸，似要分辨什么，却又懒得分辨。她简直是有些轻蔑地再瞥了一眼赣生妈，就毫不犹豫地又去了二瘸那儿。 二 如果说舜英是块地，那二瘸就是犁地的好手。深深浅浅，精耕细作，让舜英回回都舒爽通透。有一回，舜英在紧要关头翻了白眼，把二瘸的腰抱得死死的。二瘸觉得那一刻舜英既好看，也有些吓人。二瘸在那一刻简直就觉得自己能将赣生取而代之了。那日事毕之后，二瘸摊开手脚在床铺喘了一阵气，然后就理直气壮吩咐舜英说，“舜英你去给我煮两个荷包蛋嘛！”舜英正穿好了衣服在扣领口的纽子，她还是像看赣生他妈似地乜斜着眼看了看二瘸，嘴里就说道，“你屋里有蛋么？”二瘸还是摊在床上理直气壮地说，“我屋里没有蛋，你回去拿两个过来嘛！”舜英笑了一下，也没说拿不拿蛋，抬脚走了。二瘸在床上摊了好久，也不见舜英转来，心里有些吃气。但也没气多久，就睡着了。 又过了几日。二瘸又在地里撩舜英，说，“你今夜来嘛！”舜英一边干活，一边笑着说“你不是说这今世坎里别人家的婆娘，我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吗？你去找别人耍耍嘛！”二瘸尴尬地笑了笑，四下瞅了瞅，做贼似地对舜英说，“可眼下我眼里心里只惦记着你！”舜英听了倒是“哈”地一阵大笑，把二瘸倒笑得心里有些发毛。而后舜英就说，“好嘛，那我今夜过来！”二瘸颠手颠脚地离开，雀跃得眼里都起了潮意。他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这舜英是我已经睡都睡过的一个婆娘而已嘛！ 那夜舜英就又去了二瘸那儿。临出门，赣生的妈忽然在里屋阴森森地说，“舜英，你再这么，就和赣生打离婚吧！”她这阵倒是不大咳了。舜英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停了一停，用不高不低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着说，“行啊，你要是真能替赣生做主，倒也好。” 那日，二瘸在做完了事情之后，又对舜英说了相同的话，“舜英你去给我煮两个荷包蛋嘛！”舜英又用相同的话回他，“你屋里有蛋么？”这回二瘸赶紧坐起来说，“我屋子里有蛋，就在柜子里，舜英你快去煮蛋，咱俩一起吃！”但舜英还是穿好衣服就走了。她一边走出门去，一边轻笑着说，“屋里有蛋，就自己起来煮给自己吃嘛！” 三 农忙时节，赣生又回家了。但地里的活还是舜英在扛着，他干不了什么。 他是什么也干不了了。那夜，他强霸霸地爬上舜英的身子，却软绵绵的像条虫子。舜英有些不耐烦地将他掀了下来。 “舜英，你相信我，这这回并没去洗头……”赣生有些哭丧地说。 “你洗不洗头不与我相干！”舜英负气地说。 赣生回家了，二瘸心里惦记着舜英，却不敢像先前那么明目张胆。谁知道这夜，舜英自己又来了。二瘸喜滋滋地从床头爬到床尾打转转。这天事完了以后，二瘸有些担心地说，“舜英，你过来，赣生他……”舜英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一刻快活便好。”二瘸觉得舜英不是寻常女子，他明知自己辖制不了，却不免又动了痴心妄想，他又扯住舜英袖子说，“要不你和赣生打离婚？我……”二瘸话还没说完，舜英已经走出门去了，她理都没理他。 赣生等着舜英回来。他在灯下沉着脸说，“舜英，看来你是逼我离婚了。”舜英忽然撕开了脸说，“我逼你什么？你们男人丢下家，在外面赚不了几个钱，都拿去洗头洗卵了，我一个女人管老管小，我不过是对自己好一点儿，怎么就叫逼你了？” 赣生给噎了一回，抢白说，“这……男人和女人总归不同。女人原该多受着点……” “受你妈的臭屁！”舜英忽然大骂道。 “你想好了要离婚，我一点意见没有！蓝斌蓝妮我统统带走，你妈你自己去伺候！”舜英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上去，在夜里像子弹一样一颗颗炸响。 四 舜英下地去了。赣生坐在他妈跟前。 “妈，和舜英离了未必日脚比现在更好。起码就没人照顾你。就算我不出门去，我照顾你也不如舜英照顾你好。”赣生愁眉苦脸地说。 “我吃不下这口气，我这条老命还是不要她照顾来得自在……”赣生妈气呼呼说。 “妈你说得可真？舜英可是说蓝斌蓝妮她都带走，你不要她照顾我就和她离了算了，我一个人在城里混自己一口饭吃总混的下去。”赣生说话的速度快了起来。但他妈却不言语了。憋着嘴恨恨地看着他。 赣生叹了一口气。 “哎，妈，我看算了。其实舜英什么都好，就是骚了一点嘛，她也正是骚的年纪……” “女人家就是伺候老小的，男人不在屋头哪里可以随便骚，这是死罪……”赣生妈恨恨道。 “你要治她的罪，我只有跟她离婚，我跟她离婚就没人照顾你。”赣生说。 又过了一会，赣生又叹了一口气。 “说来说去，我在外面赚几个辛苦钱除了洗头洗卵，的确没帮到屋里多少。” 赣生妈又撇了撇嘴。 “要不我就不出去了，在屋里守着舜英……和你们老小。” “真是难为情啊，竟然为了让婆姨撩骚，男人留在屋头不出门。”赣生妈又恨恨切齿。 “那我出门也赚不到几个嘛！再说舜英也是活生生一个人嘛，自家夫妻，啥叫撩骚不撩骚嘛！”赣生的声音高了起来。 啼妃 字于 2017.12.13 （注：虽是原创，但不参与加精与计酬，谢谢！本人虽然发稿，但没有一一回复的习惯，谢谢！另：不喜者勿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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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3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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