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结婚（第三次修改稿）

于文华

                         □文/于文华


   “咦，这不是二牛家的菊花吗？她怎么直楞楞地进门了？”一边低头剥葱蒜，一边不时抬头望着院门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的二婶，看见一个洋里洋气的女人，熟门熟路走进准备娶亲的二牛家，心里有些纳闷：这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即将结婚的关键时刻，就像算计好的一般，又像是谁故意通风报信提前请她回来一样。那女人和离家出走前的菊花，看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上穿鲜红风衣，下着天蓝牛仔裤，身跨淡紫洋包包的女人，二婶惊炸炸地丢了一句。

   “什么，菊花！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杳无音讯三年多了，这个节骨眼上……”一旁帮着择菜的五婶，虽不相信这话，但还是抬眼上上下下打望了几眼，像是压根不认识菊花似的，又像是进了动物园观看熊猫一般，左打量右细瞅。看五婶似信非信的样子，仿佛菊花此时此刻绝绝不会回来，也不能回来似的。

    一院子忙忙碌碌的人，砌锅灶的，借桌子板凳的，招呼客人的，劈柴打水的人，里里外外透露出一股过事情的喜气，一派祥和的气氛。人们的张望不解里，菊花大大方方从院门走进了院落，径直走近择菜的一伙女人们跟前，看来她对自家院子里忙忙碌碌的景象，有些迷惑不解与不可思议：“五婶、二婶，你们这是……”

    五婶个头矮，但说话大嗓门，快人快语，像男人一样。手脚勤快，干活利索，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平素里，虽是婶娘，大一个辈分，但与菊花年岁相当，平日里说话干活，一点也不端架势，和菊花关系不错，说话很投缘。心里有什么疙瘩，家里有什么惆怅，菊花第一个不是说给二牛，而是先和五婶商量商量。但，让五婶不可思议，也想不通的是菊花竟然不言不喘的出走，心里一直感觉怪怪的，不大好受。二牛自菊花走失后，多次找五婶寻根问底，五婶一直未能给以合情合理的解释，惹得二牛到现在还对她耿耿于怀。村子里的女人们，起初也不大相信和菊花关系很铁的五婶，竟然不会知道出走的下落。直到几年后菊花仍杳无音信，人们才稍稍理解了五婶。

   “还不是老三娶……”心直口快的五婶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快快将剥蒜的手捂住嘴巴，似乎要把欲言又止的下半句话，硬硬地塞进嘴里，咽进肚中。但她的这种做法，却让心生猜测的菊花，却更加深了怀疑。

    一进自家院落门，看到人们怪怪的眼神，再联想五婶刚才欲言又止的架势，菊花就意识到她一路上的担心并非多余。那会儿，自己不清不楚离家出走，一个大男人拉扯刚断奶的婴孩，确非易事。再说二牛正值三十多岁，正是对女人的饥渴期。自家的男人，知根知底，长的又也不赖，又知书达礼，能说会道，出外打工能看图纸放砖，是所有工程队老板抢着要的香饽饽。她不在家守着的这几年，那些一心想和二牛好的烂货们，还不把二牛生吞活剥了。菊花叹口气，想二牛一个大男人，拉扯刚刚断奶的孩子，还不是气凑鼻子囊，累的直不起腰。

    但，既然来了，就应该像书上电视上说的那样：勇敢面对，正视现实。推诿和躲避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想到这里，菊花毫不理会人们的猜测、议论与观望，撇下五婶她们，走进了自家熟稔的那间书房门。一直观望的人们，起初还以为她是去招呼长辈。一般，在农村，来的知己重要亲戚和客人，都要让到主房的炕上，以示尊重和礼貌。谁知菊花进门后，啥话不说，啥事不做，竟然在炕上那么多亲戚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款款坐在了门正中的桌子上。乡人的心目里，那里供养着一家之主尤其祖宗的牌位，如今虽则是新社会了，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根深蒂固的思想里，那个位置神圣不可侵犯，谁要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是对这家人的大不敬——何况菊花还是生育过孩子的女人，更是大逆不道之事。

    炕上正说着话儿的几位二牛的姑妈，对二牛娶亲是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家里没有女人，家就不成为家，冷灰死灶的，不像过日子的样子。说话间，猛然见一个穿着打扮洋洋的女人进门，也未在意，以为是来的什么客人。进进出出的人多了，农村过事情时节，谁都有不认识的客人。未曾料到是二牛离家出走的菊花回家，更不曾想到这女人出门在外心思野了，全没有一点规矩，非但不问长辈，还盘腿端坐在桌上。坐在炕上，站在地上的人们，都有些惊讶，尤其是长辈们，脸上更是挂不住，看见势头不对劲，一个个忙忙下炕、穿鞋、出门，像是躲避瘟神一般。院子里忙活的人们，不约而同，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戏似的，瞧这菊花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菊花不慌不忙，盘起腿，稳稳端坐，顺手提桌上的茶壶，到杯茶水，拿起盘子里的黄皮双点点馍馍吃起来。一路奔波，确实渴了饿了。本以为快快走进家，和二牛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曾想是这么一个结局。吃着吃着，眼望着双点点馍馍，不争气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个个跌落在杯子里。

   “去，把二牛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菊花明白，谁都问不出什么，谁都无法解出这道难题，唯有自己的男人二牛。西北风俗，过年过节吃的馍馍，点的是单点点，像菊花一样的点柞儿点的，端端正正，衬托了馍馍的典雅。只有对象定亲结婚时，才点成双成对的双点点。这双点点馍馍说明了一切，也告知了有可能发生的一切。菊花一路走一路想，绝绝没有料到是这么一个结局。

   二牛开着自家的三轮车，正要卸载刚从街上拉来过事情用的烟酒、饮料、调料、碗盏，厨子要的青菜、黄瓜、辣子、腐竹……等各种蔬菜。车尚未停稳，有人就好心好意通风报信，说是妻子菊花回来了。起初，还有些不大相信，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回来呢。要回来，早就回来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黄昏清早，二牛四下里找过，也曾经张贴过无数张的寻人启事，但都是泥牛入海无消息。这会儿才来，不大相信。但当二牛走近院子里，五婶也拉着他的袖筒，说千真万确回来了，看来菊花的病好利索了，眼睛里有了光彩，不像离家前几月两眼无光的样子。围观的乡亲们见二牛要进门，都不约而同，自觉地闪开一道缝，让二牛走近自家的书房里。

    起初，猛一看，二牛还真以为认错了人，洋里洋气的女人，头发黑油油、亮闪闪，随意挽在脑后，一个好看蝴蝶钻戒的簪子簪在一块，好看而具有成熟女人的魅力。衣服裤子鲜亮端庄，就像城里人一样的打扮。再细细一瞧，那眼、鼻、嘴、脸，哪一样不是他朝死夜想的菊花，哪一样不和他当初恩恩爱爱的菊花一个样。可让二牛气恼与不可思议的是，三年多不进门，心变野了，竟然坐在了先人的供桌上。二牛想都不想，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把撕扯住菊花的衣服，大声呵斥道：“下来，这是你随便坐的地方吗？”

    菊花见是二牛进门，是日夜思念的二牛，是那个无数次骂过恨过打过说过梦过的二牛，心中就有些亏意，本想辩解一下，但话不知从何说起。况且，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菊花张了张口，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不理解，二牛会来这样一手，还使了那么大劲，“死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这么绝情”，心里骂着，猛不丁被一下子拉落在泥地上。

     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委屈恩怨，所有受过的苦痛难解，所有的饥寒苦累，似乎一下子被那个死人的一拉而激活、而苏醒了。菊花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死死扯住二牛的衣领，像是使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哭着喊着吼出来：“你给我说，他们在干什么？我忍饥挨饿，我千辛万苦，急着赶回家，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可倒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要结婚。告诉你，没门！七婆子八婆子，老娘还是大婆子。没有老娘发话，你甭想娶哪个骚娘们进门”。

     二牛也感到不可思议，平日里柔弱的菊花，想不到有这么大的劲。对今天的结婚，心里本来就有些内疚。起初，他是不主张和王家庄的水仙成亲的，可亲戚们、伙伴们再三劝说，什么菊花不再人世了，什么菊花离家出走三年，估计是被人拐卖了，还有人说只要一方三年不归，就是自动脱离了婚姻关系。二牛也和乡上的民政助理谈了，人家既不说反对，也不说赞成。媒人说日子看好了，先结婚后领结婚证。反正在乡村，有人也这么做，先结婚后领证，迟早补领一个证件罢了。理亏心虚的二牛，手中的劲此刻就有些松懈，虽则极力从菊花手中想抽回被死死篡住的衣服，但力度不大，两个成了拉锯状。二牛简直就像是给菊花下话了：“你先松开手，有话好好说。”面对一脸泪水，一肚子委屈的菊花，二牛的心软软的。再愚笨的女人，再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也不会允许自家的男人随意娶婆娘进门吧。一听“七婆子八婆子，老娘还是大婆子”，这句钢牙利齿的话，人们议论纷纷，“哎，这话说的好。看来外出几年，菊花的脑子好利落了。”二婶说，她五婶，菊花最听你的话，进去劝劝，别像斗鸡一样牵在一块，丢人现眼……
   
    大庭广众之下，五婶见人们这般抬举，也就不再理会一直埋藏在心中的不痛快，乐滋滋地走进门，抓住菊花的手：“菊花哎，听话。听婶子的话。不要使性子，先松开手。咱有话好好说。”边说边使劲剥开菊花的手。“二牛，你去请一下六爷。请他老人家出马，当面锣当面敲，把坚决问题掉。你说呢，菊花？相信婶子，我会一碗水端平的！”菊花这才松手，抽抽搭搭爬在五婶肩膀上，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一时，当家户族说话最有威信的六爷，被二牛请来了。其实，六爷刚刚走进他的家门。那时村子里被一个叫“非典”的东西闹腾的厉害，四乡八村的老百姓，都相信政府严防死守的话，主要路口设了路卡，交通要道全被挑开几米深、一米多宽的壕沟。六爷被村民委以重任，在村口值勤，防止大车和陌生人进村。

   先递烟，再敬茶，后上馍，人们毕恭毕敬地尊敬着这个威信高的老人。六爷心知肚明这一切。在村口，他是第一个遇见菊花进村的人。那时，多年的生活经历与风雨人生，从菊花踏进村子的第一步起，他就预感二牛的结婚有些麻搭。可眼下客人请了，馍馍蒸了，猪羊杀了，鸡都煮到了锅里，就差拉席娶亲结婚了，你说咋办？有什么两全其美解决这个棘手问题的法子。


    六爷慢条斯理先喝口茶，再嚼几口馍，捋捋雪白的胡须，才开口：“按理这事二牛做的不地道，不能有妻娶妻。但也不能全怪二牛。菊花不言喘就抬脚出门，三年音信全无。也不给家里捎封信打个电话，我们全当你不在人世了。有人说三年已过，一方就可自由结婚，这不才有了这档子事……也罢，幸亏新人还未娶进门，结婚证也未领。我就倚老卖老，说个和解的法子。明天的席照拉，婚礼照举行……”，二牛，菊花，五婶，屋里屋外的人，都以为听错了，菊花险些栽倒在地，幸亏被一旁的五婶拉住。

    六爷见人们误解了他的用意，像说书人一般，有意吊起人们的胃口。半响，笑了笑，才说：“看，看，你们一个个急头白脸的样子。听我把话说完嘛。我只是说席照拉，婚照结，又没有说二牛和谁结婚，你们急啥？这有一说：叫重码桌子重安席，老夫老妻再过活。”

    二婶有些不解，“和菊花……那明天的新媳妇水仙咋办？”“菊花人家本来就是合理合法的妻子，只不过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就当是他们的第二次结婚，有何不可。至于新媳妇，当务之急是二牛赶快去退亲。言语要诚恳，说话要利索。不能拖泥带水，让人家有什么想法和念头……”

    吃罢晚饭，陪分离了三年多的儿子玩了玩，菊花想回娘家一趟。儿子对她这个当娘的有些陌生，有些冷淡——这很正常。毕竟几年没有养育和疼爱，以后多花些时间和精力，儿子终究会和他一条心的。对此，菊花深信不疑。二牛也一样，就像重新结婚一样好好对待他，一起从头再来。菊花有理由相信：这个家，在俩人的齐心协力下，会越过越好的！

    娘家不远，仅仅隔了三个村子：马庄，花庄，陈庄，就是爹娘所在的青石湾湾了。三年多的光景，娘不知道有多着急。好在二牛答应和她一块过日子，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回家给爹娘一个交代，也算是做儿女的一份孝心。

    五月的大地，桃红柳绿，一派生机勃勃。麦苗吐翠，晚风柔和。进村时，晕晕乎乎的，一切像是在做梦，压根无暇顾及欣赏路上的景色，感觉生命的绽放。这会儿，才感到从云端回到了现实。想几年走过的路，真是不堪回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身体的那根神经出了问题，哪天从家里出走的，更不知道悠悠晃晃走到了哪里。反正是麦草垛里像狗一样睡过，半山腰的山洞里像动物一样钻过。渴了，碰到什么能喝的，趴下就喝；饿了，走进有人烟的地方，随便走进一户人家，比划一番，剩菜剩饭干馍馍什么的只要能吃就行；衣服烂了破了，鞋子破破烂烂的，头发乱乱的，像鸡毛窝一般，菊花啥不晓得。幸亏，有一天闻到了饭店的饭香，径直走进了毫无瓜葛但面善心好的郭大爷开的饭馆。

    善良好心的郭大爷收留了乞丐一样可怜的菊花。贤惠仁慈的郭大娘更是像亲闺女一样看待，洗了澡，理了发，还找了套她女儿穿过的干净衣服。问菊花啥，啥都摇头三不知。无奈之下，他们两口子商量一番，让菊花待在饭馆，择菜、洗菜，洗碗、刷锅，算是给她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待她那天有所清醒了，再打发她回家。从此，居无定所，吃无保证的菊花，开始了稳定的生活。

   在远离乡村、繁华热闹的集镇郭家饭馆，菊花一待就是三年。郭大娘不单单给菊花吃喝穿戴，还陪她说话，解心慌。起初，菊花对大娘说的话语，恍恍惚惚，似懂非懂。只知吃喝，全然不记得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儿。贤惠的大娘有过这样的生活经历，她的女儿第一个对象被退后，不吃不喝，胡思乱想，也是这样的症状。好在大娘耐心细致的开导下，和好如初，出嫁到了城市。一看菊花的眼神，郭大娘就知道是心理受阻，虽不知道什么高深的理论，但大娘坚信：不用过激的言行，慢慢地心理开导，和风细雨般照料，春风化雨般关爱，菊花也会“醒悟”过来的。

   两年多后，果然，菊花的记忆一点点被大娘打开，往日的生活情景一点点被复苏。她告诉大娘，她的家在一马平川的黄灌区，家里有一个叫二牛的丈夫和生下不知道啥名的娃。她想家，她想她的爹娘，她想家乡的一切……

   再后来，大娘收拾打扮了一番，说毕竟几年了，穿好些，好让人看起。再说，也让二牛刮目相看，不能小瞧！又给了些钱，让菊花回家看看，给家里人一个说法。

    菊花思前想后，越想越兴奋，越想越高兴。明天的婚礼，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和二牛的头次结婚，啥都不懂，听凭人像耍猴儿的一样指来挥去，明天就能得心应手。俩人齐心协力，就不信日子过不到人前头。郭大娘说哩，要是有啥难处，或是用钱的地方，言语一声，会全力接济她。

    急于想见到日思夜想爹娘的菊花，自行车骑的有些过快。感觉车子猛地碰到一个土坎，也未在意。平日里，路上常有浇水打坝随意堆的土坎，一跃而过后，路依旧是路。殊不知，这些天里，上面说“非典”闹腾的轻些了，值勤的人回家睡觉了。原来有一根直直的横的白杨树杆子，碗口粗细，见无人看护，不知被那个贪财的人，浑水摸鱼当稻草，顺手扛到家里。一切浑然不知的菊花跃过土坎，来不及刹车，连人带车，一下子栽入了深沟。

   二牛好说歹说，后半夜才成功退亲。新岳丈好话说了一箩筐，就是不答应，再三说丢不起人。最后二牛一咬牙，亮出底牌：所有的财力和礼物，全部当做白送，以后再费心张罗着给妹妹找个好人家。忙了一天，昏昏沉沉的二牛，在人们的劝说下，赶紧蒙头入睡，为的是次日的结婚打足精气神。

    红彤彤的结婚对联贴了，霹雳巴拉的鞭炮放响了，本村的外乡的客人陆陆续续落座，猜拳喧谎儿的，闻见了厨房里飘出的阵阵香味。二牛打扮一新，忙着敬烟让茶，只是不知咋的，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当时也不甚明白，只是隐隐约约有些发慌：咋不见菊花的身影。

    问五婶，说是骑自行车回娘家了，说赶敬神前就能赶回来。

    眼看敬神时间就到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争争吵吵说啥时敬神啥时拉席，直到五婶到处找“新娘子”菊花时，人们才发了急。打电话给老岳丈家，说菊花压根儿未回家啊。几个亲戚家包括同学家，分头派人找了，也不见踪影。最后，有人才在壕沟里，发现了尚在呻吟的菊花……。

     
     幸亏菊花跌落在松软的泥土堆上，再加年轻，身体也无大碍。正应验了六爷的话，席照拉不误，菊花和二牛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地接受了来宾的祝贺——一是喜庆菊花二牛“破镜重园”，二是庆贺菊花神智如常人，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全村子的人包括所有亲戚来宾，深深为二牛祝福，为菊花的新生喝彩！说二牛是苦尽甘来，说菊花是因祸得福——俩人是受了些磨难与困苦，是经受了生活的洗礼，自会倍加珍惜这难得的第二次婚姻，一定会互相疼爱，互相体贴，携手打造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




[ 本帖最后由 于文华 于 2010-3-24 20:01 编辑 ]

邱天

哎呀没有排好版面哦，赶快整整。

于文华

谢谢邱先生第一时间赶来提读俺的作品。我这是第一次写小说。
    二十多岁时上大学时，曾经雄心勃勃当大作家，几天一个中篇……但后来屡屡投稿未中后，虽然也写也评读，但主要精力放到散文及散文诗。许许多多的人说写小说才是一个作家的主要，看一个作家的主要作品就是他的长篇，所以我也尝试着从短篇开始，逐步提高技能与水平……
    请各位版主多多指点，不吝赐教，不胜感激！问好各位，祝福周末快乐幸福！

zfx875206

语言干净利落，极具地域特色和乡土风情。情节跌宕起伏出人意料，人物纷杂却能主次分明，菊花的刻画粗细结合，人物鲜活而有特点。点面结合描写细致，叙事言情贴近现实，匣子喜欢，问好。

心中的秘密

恭喜于老师，在散文取得好的成绩之后，再来写小说，而且小说极好，人物特点鲜明，
情节曲折，结尾出人意料。很耐读！！
欣赏学习！！
问好！！！

刘满园

前半部分很不错，但设计这样意外的结局，没有什么意义，情节的发展也不需要这样的结局，本来比较集中的矛盾，很有代表性的再婚的情节，场面，在目前的农村，有着典型意义，但这样处理，就没有意味了，应当有一种积极的办法，一种现代的，文明的理解，写一种新风貌，人与人之间新型的关系，就好了。当然，只是个人的见解，班门弄斧了，请见谅。

邱天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0-3-21 01:21 发表
前半部分很不错，但设计这样意外的结局，没有什么意义，情节的发展也不需要这样的结局，本来比较集中的矛盾，很有代表性的再婚的情节，场面，在目前的农村，有着典型意义，但这样处理，就没有意味了，应当有一种积极 ...

再读。附议！ :victory:

天下为公

人物个性鲜明，细节生动。
问好。

于文华

原帖由 zfx875206 于 2010-3-20 23:40 发表
语言干净利落，极具地域特色和乡土风情。情节跌宕起伏出人意料，人物纷杂却能主次分明，菊花的刻画粗细结合，人物鲜活而有特点。点面结合描写细致，叙事言情贴近现实，匣子喜欢，问好。

    谢谢匣子文友的点评与积极中肯的评论，问好朋友。

于文华

原帖由 心中的秘密 于 2010-3-21 01:10 发表
恭喜于老师，在散文取得好的成绩之后，再来写小说，而且小说极好，人物特点鲜明，
情节曲折，结尾出人意料。很耐读！！
欣赏学习！！
问好！！！

    谢谢心中的秘密文友的肯定意见与支持。散文也刚刚入门，只是做些尝试。

于文华

原帖由 刘满园 于 2010-3-21 01:21 发表
前半部分很不错，但设计这样意外的结局，没有什么意义，情节的发展也不需要这样的结局，本来比较集中的矛盾，很有代表性的再婚的情节，场面，在目前的农村，有着典型意义，但这样处理，就没有意味了，应当有一种积极 ...

     本来这是两个故事，我将其糅合为一个，结尾有点意外结局的意味。
     满园的意思是来个团圆的喜庆的结尾，那么我再改改，看是否合适？
     问好朋友！请多指导！

于文华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3-21 07:46 发表


再读。附议！ :victory:

   谢谢邱版主的再次光临，我已经修改了结尾，看是否满意？

曾经沧海

看了于老师好多篇散文，写得很感人，初涉小说，起点也很高，不管是谋篇布局，还是语言都有小说的味道，能打动读者，欣赏。拙意以为，小说讲究曲折，但要合情合理，菊花的出走，是自己有病，三年后丈夫大张旗鼓地二次结婚，显得不大合乎情理，缺少必要的铺垫，还有，菊花归来，打扮得这么“洋”，而且言行举止判若两人，有点不可思议。总之，刚接触小说，写到这个份上，挺不错的，希望能在太虚里经常看到您的佳作。我的意见仅供参考，说得太直了，请原谅。

[ 本帖最后由 曾经沧海 于 2010-3-21 13:57 编辑 ]

田一丁

匣子所言极是：语言干净利落，极具地域特色和乡土风情。情节跌宕起伏出人意料，人物纷杂却能主次分明，菊花的刻画粗细结合，人物鲜活而有特点。点面结合描写细致，叙事言情贴近现实。
很耐读的一篇小说！
问好，文华老师！

于文华

原帖由 曾经沧海 于 2010-3-21 13:54 发表
看了于老师好多篇散文，写得很感人，初涉小说，起点也很高，不管是谋篇布局，还是语言都有小说的味道，能打动读者，欣赏。拙意以为，小说讲究曲折，但要合情合理，菊花的出走，是自己有病，三年后丈夫大张旗鼓地二次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菊花的病好了，挣钱了，所以打扮的洋气。在乡村这样做有些赛人的意思。他丈夫在当地很有名，也会挣钱，听人说三年不见妻子，就算是自动离婚（其实，他意为他妻子已经不再人世了，所以大张旗鼓地结婚），殊不知就在结婚时妻子回来了，精神病也好了。

     谢谢文友不吝赐教，以后再多加努力，切实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