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

东吴居士

[color=rgba(0, 0, 0, 0.701961)]话说大唐僖皇年间，藩臣割剧，王仙芝、黄巢等起义剽掠井市。僖皇诏兖州节度使，齐克让为上将军，以本军征讨贼军。克让受诏。只因克让年事较高，无心征剿。膝下只有小女，姓齐名渊，尚未出阁罢了。若论时势，齐渊颇受皇恩，亦知忠君忠国之志矣！常自诩木兰将军。及宣诏书，齐渊道：乱臣贼子，吾必诛之。克让道：汝何以担责！齐渊道：古今良臣，唯有死矣，以报忠国之志。克让知不能止，唯有代父从征。方可天下无忧矣！[color=rgba(0, 0, 0, 0.701961)]却说仙芝连克数十州，齐渊领兖州事，方将多兵寡，齐渊只得组织民兵，及安置老幼于城内，选壮士数千从征。贼将己至阵营，齐渊喝道：吾有盛兵数万，庄有粮千斤。耳贼敢战乎？徐唐莒、尚君长请战，及至阵前，但见＂两军磅溥气挥宏，铁骑扬尘土为丘＂之势，但见兖州出一老将，姓蔡名牧，恁般模样如何？正是：
[color=rgba(0, 0, 0, 0.701961)]九尺壮汉，眉嗔立目，
[color=rgba(0, 0, 0, 0.701961)]身披甲冑，操戈斤锤。
[color=rgba(0, 0, 0, 0.701961)]蔡牧大喝一声，早已立于两军阵前。蔡牧戟枪刺其甲胄，斗不过五回合。徐唐莒、尚君长扬小道遁去。蔡牧道：耳贼休逃！齐渊领精兵二千追至查牙山。便不知去向。只见道院盛行，道观自不必说。齐渊疑惑道：方此间无路可通矣！一面自回兖州，不在话下。一时名声大噪，兖州泰宁。强兵无敢幺战。克让喜不自禁，置酒宴款待诸州。里人疑其貌，妇孺老幼及至兖州。克让亲迎郊外。方有一儒生面善，姓朱名瑾，自郓州而来。克让奇其貌，心下思忖道：此人貌甚奇之，兼举止儒雅，眉目气宇非凡，若为吾所用，岂不悦诚服焉。克让厚礼赠送朱瑾。克让道：溥礼不拘，望公恕罪。朱瑾道：相公何出逊言。吾为晚生，安敢至此矣！克让思忖道：令郎果不负我所望。克让又道：公可配夫人乎，朱瑾礼答道：尚无。克让道：吾有小女可配令郎。不知小婿意下如何。朱瑾大喜。揖拜克让自回郓城，不在话下。
[color=rgba(0, 0, 0, 0.701961)]  时朱瑾为郓城守将，妒已无能，亦不能守城。那日，朱瑾亲迎兖州。选壮士扮做轿夫，伏兵甲于草泽，昼夜兼程至兖州，下马拜见岳丈，朱瑾道：小婿兼夜备好车马，护送女郎入城。克让大喜。扶婿入屋。须臾，齐渊拜见了父亲，那朱瑾看时已悦诚服，叹道：真是女中豪杰，倾国容貌。朱瑾又道：请泰公同往，一则送别令女，二则单为赴宴，休要推御，克让心下暗喜，便知推让不得了。自去换了衣服。唤了使女扶齐渊坐轿，朱瑾与克让俱乘马谈笑，忽至清风寨有马盗拦在道内，朱瑾吓的屁滚尿流，克让不觉，喝道：君子主事，匹夫当责。尔等退下吾不杀之。马盗亦不理会。克让与之厮杀。须臾，克让哎呦一声，身刺数剑，一命呜呼。齐渊听得父亲声音，颇觉事有蹊跷，欲下轿察视，又问道：夫家可知何事惊慌。朱瑾己至，便道:夫人莫慌，方才我去前方探听道路虚实，齐渊便道赶路要紧等语，未至天明，己至郓州。齐渊出了轿。忽问道：父未随至乎？朱瑾道：方至城内便不知泰父去向矣。齐渊思忖道：即至城内，我可无忧矣！那郓州城内正有一个老麽道：恩人为何在此。齐渊正愁孤寂，便搀了老婆子入正堂俱坐了。吃了一钟茶。忽见有一个凶煞篷鬼般的人，老麽脊骨冷嗖一下。老麽道：可有卧榻让我安寢否，齐渊颇知其意，便道：我馋你去便是了。老麽道：正是。须臾，那老麽取一个手帕擦汗，老麽耳语道：夫君可是朱瑾。齐渊点头道：是又怎的，老麽便将原委道了一遍，齐渊哭声哀绝。便道：我死后，愿灵柩还葬兖州。七日不食。忽而暴毙，郓州、兖州百姓俱哀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