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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非首发] 乡村诡异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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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9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篇小说)
乡村诡异案件
刘恩龙
白杨村实在名不副实,走了大半个村子也看不到一颗杨树,倒有不少柏树霸占了大半个村子。改名叫柏树村还差不多。陈可锌想。村子隐藏在苍翠挺立的柏树从中。这儿一户,那儿一家。大部分田地都长满了杂草,没人耕种。走了大半个村子都看不到一个人影,陈可锌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无人村。第一次来白杨村,陈可锌不知村活动室在哪。想找个人问问吧,这村子大白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陈可锌赶紧上前问路。“老人家,请问去村活动室怎么走?”
“你说啥,我听不清。”
“我问你去村活动室怎么走。”
“还是听不清。”
“听不清就算了。”
“这句话我听清楚了。大哥,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找我什么事?我耳背,不大听得清楚。”
一说听不清就算了,你就说你听清楚了,这不存心气人么?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叫我大哥,干嘛不叫我叔叔呢。我看起来就那么老吗?陈可锌生气地想着,欲转身离去。
“小伙子,我逗你玩哩。我这就带你去村活动室。去村活动室干嘛呢?”
“看我大学同学。”
“你同学是干嘛的?”
“在这当村主任,就是你们说的村长。”
“我还以为你是你是上边派来斩妖除魔的呢?唉!这上边再不派人来,日子可怎么过啊。大白天心里也害怕。”
“什么斩妖除魔呢。”
“说了你也不懂。”
什么东西说了我也不懂,陈可锌一路问老太婆,老太婆就是装聋作哑,横竖不说一句话。老太婆不说话,陈可锌只能当她是哑巴。陈可锌带着满腹疑问跟着老太婆围着村子走了一大圈,总算在村活动室见到了大学同学王诗雨。
看见陈可锌来了,王诗雨高兴地起身向陈可锌走去。陈可锌忙伸出手,王诗雨轻轻握住陈可锌的手。陈可锌说道:“老同学,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看我?”
陈可锌前几天听大学同学凌寒在电话里说王诗雨至今还没找男朋友,心里一直都装着陈可锌。陈可锌在学校耍的女朋友毕业后就分手了。进入社会忙着找工作没时间耍朋友谈恋爱。现在有了个稳定的工作,就想谈恋爱了。于是就想到了王诗雨。不过陈可锌心里很矛盾。大学毕业聚餐时,假装喝醉酒的王诗雨突然说一直都喜欢陈可锌。很多同学都望着他们哈哈大笑。陈可锌觉得十分尴尬。当时他正和另一个女生恋爱。对王诗雨的表白陈可锌只能当众拒绝。王诗雨气得用手蒙着脸呜呜哭着跑了。陈可锌以前伤害了王诗雨现在又想追王诗雨。陈可锌不知自己是否能成功。只能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来看看王诗雨是否心里还装着他。
“这不工作忙吗?这几天休假。听说你在这就来看看你。你可是我们县的第一个女村官啊。”
“吃饭没有?”
“路上哪有饭吃。走到这,看见到处是树,很少看见人和房子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走错地方来到了老林。”
“就别笑话我了。外面工作不好找。又不能像你那样考上警察,只能考村官来这个地方了。”
“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你是说我当这个村官没意思,是吧?”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清楚呢?”
“你上学那会就欺负我,今天就不允许我欺负你一回?”
“欺负够了吗?欺负够了就赶快做饭去吧。我这会肚子正闹革命咕咕叫呢。”
“活该!”王诗雨笑着,“毕业都快三年了怎么才想起来看我呢?”
“想欺负你了呗。”
“看谁欺负谁!”
“我现在就欺负你。”说着我就想上前抱住她。
“去!没正经。你欺负我小心被村民揍。我现在可是一村之长。”
“那我走了。”
“走吧。不送。”
“没吃饭,没力气走。”
“不好意思,我已经在村民家中吃过了。不打算煮饭了。你想滚就滚吧。”
“那我还是……走吧。”
“我是叫你滚不是叫你走。你的明白。”
“我不会,要不你先教我。”
“就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人。对了你和她怎么样了?”
“我们毕业的时候就分手了。她要我和她一起去深圳发展,我要她和我回来。她就和我分手了。”
“以后没再找吗?”
“机会还给你留着的。”
“去!没正经。不理你了。”
“你们村是不是出了事?”
“咦,你咋知道的。
“给我带路的老太婆说上边再不派人来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大白天心里也害怕。我就知道你们村准出了事。”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本来这村子工作就不好做,村民不种地大部分田地都荒芜了,好多小孩都不去上学。现在又出这种怪事。你来得正好,帮我破案。破完案随便你走不走。放心有你吃的和住的地方,不会亏待你。”
“破什么案?”一听说破案,陈可锌来了兴趣。“快说说,要我帮你破什么案?”
“急什么,等到晚上再说吧。看你一天没吃饭都瘦了。先吃饭吧。我做饭给你吃。”
“秀色可餐,我早饱了。快说说你们这出了什么案子。”
“那就饿着吧。你说别人当村长都好好的,就我倒霉。当上村长没多久就碰上这种怪事。人家都快愁死了。不查清真相给村民一个交代,我的工作都干不下去了。这村里柳大元家这几天就不知怎么回事,一到晚上他家大门就不断啪啪啪地响起敲门声。柳大元打开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等关上门。过一会,那该死的敲门声又响起。打开门,又看不到一个人影。连续几次。柳大元再也不敢开门,连灯也不敢关。任凭那骇人的啪啪啪敲门声响起。柳大元胆小的老婆秦淑香被吓得精神失常一会哭一会笑,估计是疯了。天一亮,他们一家人都不敢再呆在那屋里,搬去和他妈挤住在了一起。他家发生这档子怪事的时间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三晚上。农村里有七月半鬼乱串的说法,我都要怀疑他们家是不是撞鬼被鬼缠上了。柳大元要我去他们家看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就胆子小哪敢去呀。没办法,我给镇派出所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下来查。”
“镇派出所没查出来,所以你让我来查。是这样吧?”
“是的。谁让你正好赶上了呢?哼,给镇派出所打了几个电话,他们才派人来。那个警察一听说是让他查半夜鬼敲门的案子连呼上了所长当。还说这种怪事以前也在别的村子发生过。派下去蹲点查案的小赵案子没破回来后就精神失常大病一场。说他们派出所的都不敢再接手这种超自然案件。我说你来都来了就查一下嘛。他要村支书罗书记陪他晚上一起去,罗书记推说年龄大了晚上熬不了夜没去。他又让我去,我胆子小,就把民兵连长还有几个小组长叫去了。折腾了一晚上,啥也没查出来。倒把一个小组长吓出了心脏病差点死去。第二天小赵再要人陪他去,就没人敢陪他去了。小赵在村里呆了两天没查出头绪只好打道回府。他刚走,你就来了。你是我们警校的精英。现在又是我们县公安局的便衣刑警。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我对你有一万个信心!村民都说柳大元家里闹鬼,你说他家是不是真的闹鬼被鬼缠上了。想着就让人心里害怕。”
“感觉也像。我就喜欢与鬼打交道。要我帮你查案也可以。不过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怕你不答应。”
“说吧,什么条件?”
“你得舍命陪君子陪我一块查案。”
“明知人家胆小,你还……好坏!”
“这么说同意了。”
“同意你个头。不过我想看看你是怎样破案的。我早知道你要来。凌寒打电话告诉过我。我买了很多菜,就等着你来张嘴消灭它们。我这就煮饭给你吃。我可不想你查案的时候饿昏过去。我可照顾不了你。”
“是怕我昏过去后你一个人呆在那害怕吧。”
“是又怎样?”
“你通知一下柳大元,让他在家开门等我们。就说你找了个高人晚上去他家捉鬼。”
“好的!”
晚上没有月亮,四周一团漆黑。陈可锌和王诗雨壮着胆打着手电向柳大元家走去。到柳大元家要经过一片坟地。王诗雨感觉到处都阴森森的,和陈可锌靠得紧紧的,害怕一离开陈可锌,厉鬼就会把他缠上。“汪汪汪”前面传来狗叫声,吓了王诗雨一大跳,王诗雨赶紧把陈可锌抱住。
“抱住我干嘛,是不是要非礼我?月黑风高倒真是干坏事的时候。”
“谁要非礼你,你非礼我还差不多。”王诗雨赶紧松开陈可锌。
“连一只野狗也害怕。这样胆小干嘛当村长呢?”
“谁说我胆小?”王诗雨佯装胆大走在陈可锌前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狗叫的方向扔去。狗便呜呜叫着跑远了。王诗雨为了壮胆哼起歌来。
坟地里隐隐传来一阵女子悲伤的哭泣声,或远或近,如泣如诉。王诗雨头皮发麻心提到嗓子眼,莫不是真的遇到鬼了。鬼啊,有鬼,王诗雨嘴里说着。“哈哈”,陈可锌笑着,“看来你真的胆小。”
“除了鬼,谁会晚上十二点在坟地里哭?”
“那你还不赶紧跑就不怕女鬼把你抓去。”
“我腿软走不动了。”
“我背你行了吧。”
“我一个堂堂的大村长,让你一个小警察背。想得倒美。”
“有意思。我们一起去会会坟地里的女鬼。”陈可锌说着向坟地深处传来女人哭声的方向大步走去。“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王诗雨追上陈可锌,抓着陈可锌衣服。陈可锌感觉得出王诗雨身体在发抖。
“这是坟地啊。大晚上的坟地里传来女人哭声,你以为还是人啊。我就没见过你这样胆大的。”
“你要怕就别跟来。奇怪明明是这,为啥不见了呢?算了,我们还是去柳大元家办正事要紧。”
“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你逼着我来的!哼!”
“那你回去吧!”
“明知我不敢一个人回去,还说风凉话。”
“那就跟着我,别跟丢了。跟丢了小心被女鬼抓去当她儿媳妇。”
“女鬼才看不上我。她看上你了,要抓你去当上门女婿。”
“那你去叫她抓我啊。去呀!身体别抖啊。”
“坏人。不理你了。”
“你一个人在这吧。我一个人去抓女鬼。”
“我就要跟着你!”
王诗雨紧紧抓着陈可锌衣服。
他们刚走到路边,那凄惨悲伤的女人哭声再次传来。
“喜欢玩是吧,我就陪你玩。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
“同志哥,你和谁说话呢?和人还是鬼?”
“反正不是和你说话。”这次陈可锌关了手电,慢慢地轻轻地向传来女人哭声的坟地走去。
“看不出来,你还有鬼缘。你是不是在哪学过茅山道术会抓鬼。”
“嘘。别说话。听见声音她就跑了。”
王诗雨紧紧拉着陈可锌的手,唯恐一放手,他就会被女鬼抓了去。
“又跑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别和她纠缠了。”
“好!好!”王诗雨连跑带走走出坟地。还好坟地里的女鬼不喜欢他没把他抓去。王诗雨长长地吐了口气。这陈可锌也多事,女鬼不来找他,他却要去找女鬼。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不过看他表现一点不怕鬼,反倒是鬼在躲着他。看来他真有抓鬼的本领。有他在我就放心了。想到这,王诗雨心里对鬼的恐惧少了很多。放心大胆地打着手电跟着陈可锌来到柳大元家。
柳大元开着门着急地等着陈可锌他们。见他们总算来了,柳大元如释重负。见王诗雨嘴里说的高人不过是一凡人,又空着手,柳大元深深失望。别村的鬼乡派出所的警察都抓不住,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抓住这儿的鬼呢。见柳大元想抽身走掉,王诗雨赶紧叫住他,让他配合他们捉鬼。柳大元一听说让他一起捉鬼,眼瞪得圆圆的,面色苍白。这鬼不去害你们,你们却要来捉鬼,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有名的李洪成李大仙都不敢来捉,你们赤手空拳却要来捉鬼,你们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法器,拿什么来捉鬼,别到时鬼没捉住,倒被鬼抓了去。你们要捉鬼,你们捉去,别拉我下水。都说七月半鬼乱串,大家对鬼都避之唯恐不及,你们却要与鬼打交道,这不是找死么?柳大元对他们说道:“你们要住在我家里捉鬼我不反对,但我胆子小,经受不起惊吓。我就不陪你们了。我一天也不想在这屋里呆了。”陈可锌说道:“既然这样,今晚你还是住到你母亲家里。我们把鬼抓住,你再回来。”“这是你们说的,你们出了事可不关我的事。”柳大元逃也似的打着电筒走出去。
天越发黑了,时针指向了一点。陈可锌关上柳大元家大门。兴奋地等待着。尽管王诗雨心里害怕,但有陈可锌在场,她也装得什么也不怕。喵,屋外传来一声尖厉的猫叫声。啊!王诗雨吓一大跳。不一会屋外传来仿佛两个婴儿的尖厉的哭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王诗雨全身发起抖来。陈可锌哈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胆小,连猫发春的叫声也怕。”
“你!”王诗雨红着脸低着头。
啪啪啪……那令柳大元一家感到恐惧异常的敲门声响起。王诗雨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可锌静静地听着敲门声。突然起身,飞快打开门。屋外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陈可锌打着雪亮的手电筒屋前屋后转了一大圈还是什么也没发现。陈可锌失望地回屋,关上门。过一会啪啪啪的拍门声再次响起。陈可锌再次迅速开门。门外静悄悄的,他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陈可锌回到屋里。王诗雨问陈可锌“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没有!”陈可锌肯定地答道。
“我怎么老感觉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我身边,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呢?”
“那是你心里害怕。其实怕什么呢。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万一真的有呢?我看见了一团白雾飘来飘去。有点像人。看脸又是模糊的看不清楚。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鬼。”
“什么白雾,像人的白雾?我咋没看到。你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人在极度恐惧极度疲倦的时候就会产生幻觉,看到本来不存在的东西。”
王诗雨擦着额头的汗说道:“可能是吧。”
陈可锌为减轻王诗雨心里的恐惧索性让门一直开着。待王诗雨镇定下来不再看到在眼前飘来飘去的白雾了陈可锌重又关上门。一关上门,那啪啪啪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鬼!”陈可锌大声说道。恍惚间,陈可锌也看到身侧不远处有一团白雾在飘来飘去,仔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鬼,鬼。”王诗雨圆睁双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陈可锌心提到嗓子眼,手心渗出汗来。门外啪啪声持续不断传来。为减轻自己和王诗雨的害怕程度。陈可锌索性打开大门不再关上。那啪啪声消失了,王诗雨眼里的鬼也消失了。陈可锌眼里飘着的白雾也消失了。“我倒要看看这鬼是什么样的,是男鬼还是女鬼。同志姐,你呆在屋里还是屋外。”
“我……我当然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捉鬼。”
“很好!”他们拿着手电出屋来将门关上,躲在院子里关掉手电,双眼紧盯着那扇让鬼着迷的门。
这时远处传来女人清脆响亮的声音“陈可锌,我的孩子你回来,回来啊。”王诗雨问陈可锌:“你妈是不是到白杨村来了?”“说啥呢。我妈都去世两年了。怎么会来?”听到这王诗雨晕倒在陈可锌身上。陈可锌连忙把王诗雨背进屋里,打来一碗清水喝了一大口喷在王诗雨脸上。王诗雨清醒过来,哭道“你妈都死了已经两年了,干嘛还来找你。你在阳间活得好好的,为啥要叫你去陪她?你妈是不是在下边钱不够用。我明天就烧纸钱寄给她。伯母,别来缠着我们,好吗?”听到这话,陈可锌想笑又笑不出。这儿的鬼还没捉,那儿又冒出一个鬼来。看来真是七月半鬼乱串啊。这没声没形的鬼捉不了,我不信这会说话的鬼我捉不了。“陈可锌,我的儿,你回来啊,快回来”呼唤声再次传来。“伯母,放过我们吧,我明天一定为你烧一大包纸钱,去你坟前给你上坟。”王诗雨哭着向陈可锌离去的方向跑去。“你不怕吗?”
“有啥可怕的!我妈生前就善良,我不相信,她死后会害人。”
王诗雨心提到嗓子眼跟着陈可锌循着那声音找去。循着那一声声急切的唤子回家的声音陈可锌他们总算在村头看见一妇女站在高处大声喊着:“陈可锌,我的儿,回来啊,快回来!”陈可锌刚想叫妈,走近打着电筒一看却是一陌生的年轻女子。王诗雨对那妇女说道:“李音,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喊什么冤?影响大家休息。”
“我孩子陈可锌中了邪,魂掉了,老生病我为他喊魂。我影响谁了,我?”
“孩子生病找医生或者送去医院治病,别在这嚎了。影响别人休息。”
李音刚想说话,见是村长忙把话咽回肚里。嘴里嘀咕着离去了。
那女人走远后王诗雨学着那女人的声音喊道“陈可锌,我的儿啊。回来啊,快回来!”喊完哈哈哈地笑着。打趣地对陈可锌说道:“没想到你妈这么年轻。”
陈可锌羞红着脸“我怎么知道她儿子也叫陈可锌。她说话声音听起来也和我妈声音一样。”哈哈哈,王诗雨再次笑出声来。“如果你妈已经去世了,在半夜你听到有女的喊陈可锌我的儿啊,你回来啊,快回来,你也会吓一跳的。”王诗雨想想也是便停住了笑声,说道:“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去柳大元家捉鬼了。”
“这什么破地方,尽出些让人吓破胆的事。”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刑警吗?
“刑警也是人,也食人间烟火,也有怕的时候。”
“我还以为你生来就胆大,什么也不怕呢。”
“我们还是到柳大元家破案去吧。我对这诡异的案件越来越感兴趣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捉弄我们。”
“万一真的是鬼呢?”
“是鬼,我们就捉了他!”
陈可锌和王诗雨再次来到柳大元家院子里,在远处还能听到啪啪的敲门声,待他们打着电筒走进了那道门,那啪啪的敲门声就消失了。“看来祸害柳大元家的鬼怕人也怕光。”王诗雨总结道。“是的。所以我们才要到院子里来关掉手电。”陈可锌说道。
他们关掉手电躲在院子里,双眼再次紧盯着那扇让鬼着迷的门。
只见一小团灰黑色的影子,掠过院子,径直飞到门前,啪啪声再次响起。陈可锌跳起身,轻轻地飞快地走到门前,以闪电般的速度打亮手电,一束光照在门上。那一小团黑影,见到光迅速逃走。“哈哈,原来如此!”陈可锌自语。“我只看到一小团黑影,你看到了什么?”王诗雨问道。
“很好!明晚上,我们就可将这些害人的东西捉拿归案了。”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明晚你就知道了!”陈可锌神秘笑着“现在我们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掉我胃口。你明晚一个人来吧。我魂都快吓没了。”
“你不来。我也不来了。反正我又不是村长。”
“你!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么?来就来!我倒要看看危害柳大元一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可锌他们打着电筒原路返回。经过坟地,还是听到坟地里传来一个女人伤心的哭泣声。陈可锌低声对王诗雨说道:“我们再去会会这个女鬼。”
“你该不是爱上这个女鬼了吧。想和这个女鬼入洞房了吧?”
“嘘!别出声。听到我们说话,她就会跑了。上次我们打着电筒去找她,她见到电筒光就溜了。这次我们关上电筒光,也许就能抓住她了。快关上电筒。你留在这,还是跟我去?”
“别想扔下我,一个人去和那女鬼干坏事。”
“说什么呢,你真以为有女鬼啊。”
“那我更得跟着你。”
陈可锌他们轻手轻脚地循着传来女人哭声的坟地走去。
坟地深处一座用石头和土垒起的坟前,一女子正跪在坟前伤心地哭着。
陈可锌打亮手电,雪白耀眼的光落在女子身上。女子停止哭泣,惊恐地起身,转过头。
“牛芳,大半夜不睡觉,来坟地里哭什么?会吓坏多少人,你知道吗?”王诗雨对那女子说道。
“王村长,我……我……这就回去。”
“等等,说说你为啥晚上来坟地里哭?说了再走。”
“我心里苦。”
“你可以白天来呀。大晚上在坟地里哭,别人还以为你是鬼呢。”
“我白天要能来就好了。”女子又掩面哭起来。
“我记得这坟里埋的是张军,和你没关系呀。你来他坟前哭什么呢。”王诗雨说道。
“你们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可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你们答应我不说去。我就告诉你们。”
“你说吧。我们不对其他人说。”
“都是我害了张军。我对不起他啊。我那死鬼男人成天就知道赌钱,啥也不做。赢了钱倒好,输了钱就打我们娘两。被他打死就好了,就没这么多痛苦了。眼瞅着地里庄家没人收,儿子要上学,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让那死鬼帮忙,他不但不帮还打我。张军打工回来见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到地里帮着我把地里庄家收回来的。那死鬼非说我和张军有一腿。让我承认我和张军有奸情。我不承认,他就把我往死里打。别人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帮了我的忙我请他在家吃了顿饭。你让我承认什么?张军也够可怜的。自小就死了父母。出去打工,被人骗进传销。以前打工攒的娶媳妇的钱都被折腾光了。是个可怜的人啊。好不容易回到家吧,就碰上这事。是我对不起他啊。唉!我不知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我也是和那死鬼男人赌气,我没和张军做什么,你非得说我和张军有奸情。那我就做给你看吧。我最恨被别人冤枉。从那以后,我常常瞒着我那死鬼给张军送吃的和穿的。张军有时也会到我家里来帮着我做事。有一次,他来我家里,我那死鬼赌钱去了,孩子也上学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洗澡。可能忘了关门。张军不知什么时候就进来了。看见赤裸着身体的我他就像野兽一样上前抱住了我还说一直都喜欢我。我那死鬼非得说我和张军有一腿。没有的事都要说要。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他既然说我和张军有奸情,那我今天就和张军有奸情吧。假如我不是有这种心理。不是一个不甘愿被人冤枉的人,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张军说不定就不会死了。都是我害死了张军啊。自从和张军有了第一次,我们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我开始喜欢上了张军。不管我那死鬼男人怎么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受。只要有张军陪在我身边,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我都受得了。可好景不长,有一次我去张军家做那事时,不知怎么被我那死鬼男人知道了。我一回到家,他就把我往死里打。还扬言要杀了张军。我担心张军真的被我那死鬼男人杀死,就偷偷给张军打了电话,让他去外地躲躲。张军就去了外地打工。很久没回来。我好想他。只能偷着给他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很想我,要我也去打工和他在一起。我孩子还小,不能自己照顾自己。我放不下我的孩子就没去。我只能怨自己命苦,没有早点碰上张军。若我没结婚之前遇上张军该有多好!张军要我和我那死鬼男人离婚嫁给他。我也想过。可我那死鬼不同意和我离婚。每次我和他闹离婚。他就说我和他离婚是想去找张军。说我给他戴了绿帽他没打死我就对得起我了,还想着要离婚去找张军。抓住我就打,有一次差点把我腿都打断了。打完我对我说,要我和他离婚也可以。只要张军拿二十万给他,他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张军哪拿得出这么多钱。后来张军在建筑工地做活时从高处摔下来死掉。火化后骨灰盒运回来就埋在了这里。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赌气要真和张军发生关系。张军就不会为了躲我那死鬼男人去外地打工,也就不会死了。兴许我就能和我男人离婚同张军生活在一起了。一想到这,我心里就伤心难过!虽然张军死了,可我心里还想着他。我不敢白天来他坟前看他,怕被人发现。只有我那死鬼男人赌钱去了,孩子睡了,我才敢一个人偷偷来张军坟前看他。我想不通,干嘛死的不是我男人偏偏是我的军。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什么老天爷不把我男人收了去?老天爷真的太不公平了。把我收了去也好啊。这样我就没这么多伤心痛苦了。有好多次,我都想陪张军一块去。可我孩子还小,我放不下我的孩子。我那死鬼男人爱脸面,我和张军的事还没其他人知道。我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孩子还小。我不想孩子从小就生活在阴影里。”
“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回去吧。你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呢。以后来坟地里别大声哭,免得被人发现。”王诗雨说道。
“谢谢你们!”牛芳对他们鞠了一躬,流着泪一步步离去。
“我们也回去吧。我老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王诗雨对陈可锌说道。
“我回去睡哪呢?”
“就睡这吧。我看你睡这挺合适的。有你打伴,张军就不寂寞了。”
“要睡这你睡。张军不还没结婚嘛。你睡这正好。”
“你!又欺负我。不理你了。”王诗雨打着手电离开坟地。陈可锌赶紧跟上去。
“歇会吧,我走不动了。感觉好累。”走到路边,王诗雨说道。
“要不我背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王诗雨站起身扑到陈可锌背上。
“你咋那么沉。是不是把坟里的鬼也带来了。”
“别废话,赶紧走。”
调皮的风将王诗雨的发丝吹到陈可锌脸上。陈可锌觉得脸痒痒的,十分舒服。陈可锌背着王诗雨,王诗雨在陈可锌背上打手电照亮。王诗雨身体柔软而温暖,陈可锌如同走在春风里,被温暖的风包裹着,感觉十分惬意。陈可锌多希望路没有尽头,就这样背着王诗雨走下去。可惜陈可锌感觉只背着王诗雨只走了一会就来到了王诗雨的住处。“想好了吗?我今晚住哪?要不今晚我们入洞房吧。”陈可锌嬉笑着对王诗雨说道。
“猪头,想得到美。你去村活动室睡吧,那里有床。”
“我不去!我怕我妈真把我喊了去。”
“哈哈哈。这正好。反正你妈在地下没人陪。你正好去和你妈作伴。免得她想你,喊你魂。”
“还笑,小心我欺负你!”陈可锌说着就欲上前抱住王诗雨。
“去!坏蛋!不去村活动室就睡地下吧。我给你拿床单和被子。”
“早知这样,我还不就睡坟地里。”
“现在去也不晚!爱睡不睡,不理你了。”
                                                                                 四
第二天村民听说今天晚上陈可锌他们就可将危害柳大元家的鬼捉住,村民都觉得不可能。陈可锌既不是神仙,又不是道士,拿什么捉鬼啊?鬼把他抓去还差不多。尽管如此,村民还是希望陈可锌将鬼捉住。白杨村现在不仅柳大元一家心里怕鬼,大部分村民也怕鬼。害怕鬼危害柳大元一家后,就会来害他们。
晚上,陈可锌拿着一个网蝴蝶的网兜同王诗雨再次来到柳大元家院子里埋伏着。等到晚上十一二点,那灰黑色的东西再次飞到柳大元家门上。让人吓破胆的啪啪敲门声再次响起。陈可锌轻手轻脚地拿着网兜快步来到门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东西网住。慢慢将网兜移到门下方,然后用手紧紧握住网。任凭那东西在网里挣扎扑腾吱吱叫着。陈可锌打开柳大元家门,火速打开灯。耀眼的灯光下,网里那灰黑色的东西正在网里拼命挣扎。“诗雨,你现在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了?”陈可锌问王诗雨。
“一只蝙蝠?!”
“对!就是它。明天我就要将它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祸害他们。”
“这次镇派出所的小赵真的应该下来看看把他吓出一场病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免得成天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
陈可锌小心地把网里的蝙蝠拿出放进一个有通气孔的的玻璃瓶里,然后将瓶口盖住。“现在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为了证明柳大元家的鬼已被我们抓住不会再危害他家,我们今晚就在他家里睡一晚上。你睡床上还是地上?”
“我当然是睡床上了。睡地上是你的专利。”
“他家有的是多的床,干嘛睡地上呢。”
“好坏!就知道欺负我。”
关上门,陈可锌和王诗雨来到柳大元家卧室。“咦,他家墙上挂的什么。一块雪亮的白布。中间画着一个大大的血红的十字。”王诗雨问陈可锌。陈可锌也看到了那块画着十字的布。陈可锌对那面旗子有一种曾经见过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我也不知道。”陈可锌说道。
“是不是十字绣哦?”
“十字绣会单纯地在布上绣一个十字吗?”
“那到底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当村长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
“睡吧。以后问问柳大元就知道了。”
陈可锌和王诗雨刚躺在床上。那啪啪啪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王诗雨心里大骇,不是已经把蝙蝠捉住了吗?怎么还传来敲门声。真他妈见鬼了。“是不是瓶里的蝙蝠逃走了。”
“走。去看看。”
令他们失望的是那只蝙蝠还静静地呆在瓶里。“看来蝙蝠还没捉完,还得辛苦的干活。”陈可锌和王诗雨再次打开门拿着网兜来到院子里。关上门藏好后,又有一只不怕死的蝙蝠飞到门上。陈可锌奋身而起,再次用网兜捉住一只蝙蝠。当他们以为蝙蝠已全部落网可放心关门睡觉时,啪啪啪的敲门声再次响起。王诗雨神经绷得紧紧的,就快晕倒。陈可锌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这蝙蝠怎么越捉越多了呢?对了,这些该死的蝙蝠都是冲着这道门来的。看来是门有问题。这门究竟有什么问题呢?为什么那些蝙蝠非要飞到门上来撞门呢?陈可锌打着手电仔细地看着那门。门上有一小团黑红色的圆点,同门上红色的油漆没什么两样,不仔细看还看不出。可那黑红色的圆点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吸引蝙蝠到门上来撞门呢?陈可锌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些东西只能拿给专家鉴定了。陈可锌摸出水果刀将门上那些黑红色物体全部刮下装在一个小瓶里。“可锌,这是什么东西?”王诗雨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能拿给专家鉴定了。”
说也奇怪,自从那黑红色的物体从门上消失后,啪啪啪的敲门声便再也没有响起过。这下他们总算在柳大元家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王诗雨说:“我们可以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不!真相还没大白,我们拿出几只蝙蝠是说明不了什么的。你给村民说柳大元家出的怪事不过是蝙蝠晚上去撞柳大元家门。别人会问你蝙蝠为什么只去撞柳大元家门,不去撞别人家的门呢?别人还是会相信柳大元家闹鬼。”陈可锌说道。
“你说蝙蝠干嘛非得半夜飞到柳大元家家门上去撞门呢?”
“我也不知道。我想蝙蝠之所以半夜飞到柳大元家大门上。可能和这瓶里的东西有关。这到底是什么呢?今天我就去市里找有关专家鉴定下。你留在村里,密切注意村里人动静,我们一定要将这装神弄鬼坑害村民的家伙绳之以法。”
陈可锌带着瓶里的东西悄悄去了市里。
    李洪成李大仙说柳大元家里阴气太重,风水不好,招鬼上门。家里要做法事驱鬼。说柳大元印堂发黑,不破财消灾的话,家里还要闹鬼会出人命。早已吓破胆的柳大元像抓住救命稻草,将李洪成像请神一样请到家里。好烟好酒招待,李洪成说自己好久没给人做法驱鬼,只怕鬼也不怕他了。柳大元说:“哪里哪里。邻村招鬼上门的王家不就是你打整好的吗。你放心,只要这屋里清静,不再闹鬼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少不了你的钱。”
   “钱是小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是修阴功做好事为子孙积福。一个把小鬼我还是降得住的。”
    李大仙让柳大元准备五万二千块钱和一百二十束长钱纸和散钱纸。柳大元一一答应。
晚上,柳大元家里灯火辉煌。堂屋上方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个大碗,碗里装着米,米上插着香烛。碗下压着五万二千块钱。是李大仙让放上去的。说借神驱鬼谢神用的。
李大仙站在桌前念念有词“敬敬天来,敬敬地,敬敬家神和土地。弟子今天来驱鬼。齐天大圣借法力,四大天王来助阵,大鬼小鬼全拿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燃!”李大仙指着那插在米碗上的香烛。没用火,那香烛便开始冒烟燃烧了。柳大元对李大仙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请李大仙这样法力高深的人来驱鬼捉鬼,花再多钱也值得。除了李大仙,谁能不用火让那些香烛自己燃烧呢。如此道行高深的人,再厉害的鬼也不是他对手。
李大仙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左手中指在一个装有水的碗里沾沾,快速移到燃着的蜡烛上,那手指便燃烧起来,现出淡绿色火苗,李大仙便用那燃着的手指点燃右手抓着的纸钱,然后将纸钱扔进瓷盆里。李大仙吹熄手指上的火苗。站起身,拿着一把桃木剑在屋里转来转去。然后喝了一口水喷在剑上和一张纸上,一剑刺在那纸上。纸上便显出狰狞面目的人形恶鬼,被剑刺穿的地方流出红色的血来。李大仙道:“我已杀死一个恶鬼。现在我再帮你家把家里剩下的小鬼赶出门去。这样你家里从此以后就太平了。关灯,我现在就把藏在你家里的小鬼赶出去。”柳大元关上灯,李大仙吹灭烛火。柳大元只见一条蓝光飘飘忽忽窜出门去。消失不见。“好了。这屋里的鬼已全部被我赶走。从此以后,你家就太平了。现在可以开灯了。”柳大元打开灯。李大仙说道:“不是我不愿杀这些小鬼,只是这些小鬼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不过被大鬼控制利用罢了。我得给他们一个投胎做人的机会。我师傅说过。不管对人还是对鬼,只要他们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就应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不能过多杀戮,否则会折寿的。”“说的是。”柳大元应和道。“借神仙之力杀鬼驱鬼是要谢神的。否则神仙会找我麻烦。这五万二千块钱,我就带走拿去谢神了。若让你们谢神,你们又不晓得怎么谢。”“那是那是,谢谢你了,李老师。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这两千块钱是我另外谢你的,你怎么也得收下。”柳大元递给李大仙两千块钱。李大仙毫不客气地收下两千块钱。“这屋里的鬼我已帮你家杀死赶走了。可这村里的孤魂野鬼我就无能为力了。唉,这城里来的人是不祥之人啊。来到村里也把鬼带来了。以后你们最好离他远点,免得惹鬼上身。”
“好好。多谢李老师指点。”
李大仙在柳大元家酒足饭饱之后满意离去。
    王诗雨决定去柳大元家弄清他家卧室里挂着的白布红十字旗到底是什么东西。柳大元在院子里一见到王诗雨,便像见了鬼,迅速转身回屋关上门。王诗雨拍门叫他,他也不应。王诗雨失望地回到村活动室。在路上,有些村民见到他,也装着不认识视而不见。一村民组长告诉王诗雨。柳大元已经请李大仙到家里捉过鬼了,还给了李大仙五万四千块钱。王诗雨顿足说道“这人怎么这么愚蠢。唉!都怪我!”王诗雨觉得是到了把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了,不然以后还会有人上当受骗。
那组长瞅瞅四处没人,悄声告诉王诗雨:“这村里有人说你是不祥之人,来到村里也把外边的鬼带来了。你接近谁,鬼就会缠上谁。”
“哦,怪不得村民见到我就像见到鬼,躲瘟疫一样躲开了。你看我像鬼吗?我身上和身边有鬼吗?实在是一派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这话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从谁嘴里传出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柳大元请李大仙捉了鬼后,村里便有了这些流言。”
“有意思。”王诗雨想,我和陈可锌帮柳大元家捉了“鬼”,柳大元不但不感谢,还花钱去请什么李大仙捉鬼。还说什么我是不祥之人。来到村里把外边的鬼也带来了。说什么我接近谁,鬼就会缠上谁。真好笑。不过柳大元憨厚老实,绝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一定是那该死的李大仙说的。如此造谣,目的何在呢?王诗雨决定去会会这位李大仙,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王诗雨到村里已经一年时间了,只听说过李大仙大名,还没见过李大仙。
李大仙是外地人,是前不久来到村子里的。李大仙算命很准,收费也不高。无论谁来算命,李大仙都只收八块。所以李大仙生意十分红火。这次是村里首富张天喜请李大仙到家里为中邪的女儿驱邪治病,顺便看看家里风水,李大仙便名正言顺在张天喜家里住下了。
李大仙以前是兽医,因为所在村子缺少医人的医生,李大仙医猪医牛的多余时间偶尔医医人。李大仙觉得医猪医人医道都是一样的。令人没想到的是李大仙居然用医猪医牛的方法妙手回春治好了几个人,而且所得费用是医猪医牛的几倍。李大仙便改头换面当起了医人的医生。后来李大仙不知从哪学会了算命看风水驱妖捉鬼的本领。李大仙算命看风水又看得准,李大仙的大名便一夜之间传开了。
王诗雨到张天喜家里找李大仙时,李大仙正忙着为排队等候算命的村里人算命。李大仙通过看手相,看出一年轻女子以前所发生之事和所得之病。听说王诗雨王主任找他,抬头看了看王诗雨对那女子说:“你晚上到我这里来,我为你治病。”那女子付过算命钱后道谢离去。
陈可锌笑着对李大仙说:“李老师,你忙啊。”
“是啊。王村长有什么事吗?”李大仙有些紧张地问王诗雨。“王村长,有啥子事等会再说,要得不,李老师还要为我们算命。”一中年妇女说道。“既然王村长有事找我,今天就算到这,你们明天再来吧。”
“王村长有啥子事等我们算完命再说要得不,我们大老远跑来,你不可能让我们没算完命就走。”
“今天我不算了,你们走吧。明天再来。”
“唉!还要等一天。”来算命之人怨恨地看了王诗雨一眼失望离去。
待来算命的人离去后,王诗雨说道:“其实,我来也没别的事。听说你算命算得特别准。你帮我算算,你看我还能在这个村子里呆多久,以后还有没有一个大的发展。”
“哦。王村长是来算命的。你早说嘛。把右手伸出来,帮你看看手相。”李大仙说道。王诗雨伸出右手。李大仙拿着王村长右手看了看,说道:“你是吃轻巧饭之人,一生没吃过什么苦,也没生过大病。而且有点官运。你胆大心细,心地善良,有助人之心无害人之意。你胸怀大志,只不过龙游浅水遭虾戏,大材小用。在感情方面,你受过挫折失过恋。你家里有兄妹二人,你排行老二。你兄弟也是吃轻巧饭之人。你文化是大学专科。你眼下有桃花运,只是结婚运还没到。你所找对象是漂亮异性,是自由恋爱,没有别人介绍。目前你在人际关系和工作方面有烦恼。送你四个字:前程光明,乌云遮日。此地不是你久留之地。一旦你离开此地,你将龙游大海,大有作为。”
“哦。看来我真的是此地的不祥之人,会为这里带来灾难?”王诗雨笑着看着李大仙。
“哪里哪里,我没这样说过。”李大仙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
“听说,你已为柳大元家做过法事驱过鬼了。”
李大仙点点头
“听说,你到他家驱过鬼后,他家就平安清静再也不闹鬼了。而且他家也欠下一大笔债?”  
李大仙额头布满汗珠。
“柳大元家闹鬼,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他家风水不好,招鬼上门。”
“那他家以前怎么没有招鬼上门呢。是不是我来了就把鬼给他家带来了?”
“不是!不是!”李大仙一叠声说道。“柳大元家闹鬼其实是蝙蝠和鳝鱼血在作怪。我没想到,这村里居然有人懂得蝙蝠嗜鳝鱼血,懂得蝙蝠深夜会去碰撞涂有鳝鱼血的大门道理。”
蝙蝠嗜鳝鱼血是陈可锌打电话告诉王诗雨的。
“什么?蝙蝠嗜鳝鱼血,深夜会去碰撞涂有鳝鱼血的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害人骗钱是犯法的,会受到法律制裁,会坐牢的。”
“这种人是应该弄去坐牢。你们已掌握那人证据?那人是谁?”
“是谁还不知道,县上的警察正在调查。一旦调查清楚了,那人必将受到法律制裁!”王诗雨说完起身离去。
陈可锌带着一份鉴定书回到白杨村。王诗雨觉得是到了把柳大元家半夜“鬼”敲门的真相告诉村民的时候了。征得陈可锌同意。第二天王诗雨将柳大元家半夜“鬼”敲门的真相通过村活动室的广播向村民公布。让全体村民相信科学远离迷信。不要相信那些鬼神邪说,免得上当受骗。王诗雨还讲了自己和县上的警察陈可锌深夜在柳大元家捉“鬼”的特殊经历,告诉大家世上没有鬼。鬼都是人心里想出来的,是人为的。
“柳大元家半夜鬼敲门的真相算搞清楚了,可是谁在他家涂抹的鳝鱼血?又是谁知道蝙蝠嗜鳝鱼血的道理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有找出是谁在柳大元家大门上涂抹的鳝鱼血,这件案子才算真正破了。要不以后还会发生类似的诡异案件。”陈可锌对王诗雨说道。
“是啊。到底是谁在柳大元家大门上涂抹的鳝鱼血?出于什么目的和动机?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都快急死我了。我们表面破了案,其实跟没破案没什么区别。”
“再去柳大元家看看吧。去问问他家到底和谁有仇。可能会得到一点线索。锁定嫌疑人,这案子说不定就破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顺便搞清楚柳大元家卧室里挂着的绣有红十字的白布到底是什么玩意。上次我去他家,他将我关在门外没机会搞清楚。”
“同时揭穿李洪成骗人的鬼把戏。免得更多人上骗受当。”
“对对对!柳大元不是在村子里吹嘘李洪成多厉害多有本事吗?今天我们也让柳大元看看我们的本事。让他知道我们也有和李大仙一样的本事。什么不用火就能让纸钱燃烧,什么杀鬼驱鬼的,我们也会。可锌,你都准备好了吗?”
“在市里时你电话里告诉我李大仙在柳大元家驱妖杀鬼的事的时候,我就想揭穿李大仙把戏买齐了那些道具。”
“那好,我们今天就去砸李大仙招牌。”
陈可锌和王诗雨一道向柳大元家走去。
这次柳大元没将她们拒之门外。柳大元看见她们时,她们已经进了柳大元家门。柳大元想关门也来不及了。柳大元没让她们坐。王诗雨自己搬来一条长木凳,和陈可锌坐下。
“知不知道,这位是什么人。他是我们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便衣警察陈可锌。”王诗雨指着陈可锌介绍道。
陈可锌摸出证件给柳大元看。
“这位同志原来是刑警队的啊。我还以为是你朋友呢。刑警大队找我们啥事。是不是查我老婆的事?这个傻婆娘整天神神道道的,我就知道她有一天会出事。你们说吧,我那傻婆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可疯了。你们不会抓她去坐牢吧。”
“你先说说你婆娘都做了什么事?”
“这个傻婆娘最近一段时间都很神秘。不知从哪带回来一面白布做背景绣有红十字的旗子,还说什么是得胜旗,非要挂在睡觉的房里。还带回来几本书。叫什么《灵歌百篇》《七步灵程》《慈祥的母爱》。一有空她就拿这些书给我看。还在手机里放《灵歌百篇》上面的歌给我听。动员我信她们的三赎基督。说信了三赎基督,就用不着种庄稼,参加她们的三赎基督会就有饭吃,有钱拿。生病了也用着去医院找医生治病。做做祷告病就好了。你说,我能相信吗?作为农民,你不种地你吃什么?生病了不去医院找医生治病做做祷告病就好了,哄鬼还差不多。我才不信这些!我那傻婆娘也不知中了啥邪,我让她别信这些她就是不听。非得信这些。大白天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到晚上就溜出门去很晚才回来。我都不知她在外面做什么。这下好了公安局都找上门来了。你们不会要抓她去坐牢吧。她都疯了。”
    原来柳大元家卧室里挂着的是邪教——门徒会的得胜旗。怪不得第一次看见那面旗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那时一心扑在柳大元家半夜鬼敲门的怪事上,一时想不起那面旗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总算知道了。陈可锌对柳大元说道:“你老婆已涉嫌加入邪教—门徒会。”
“啊!会不会坐牢?”
“你老婆只是受人蒙骗才加入的邪教不是组织者和领导者,充其量让她去受下教育,认清邪教对他人和对社会的危害,让她别再被邪教蒙骗。”
“嘘。”柳大元长长地吐了口气。“只要不抓她去坐牢我就放心了。她都疯了,太可怜了。唉!”
“你老婆之所以疯还不是别人在你大门上涂抹鳝鱼血,半夜蝙蝠来撞门造成的。说说吧,你们家都和谁有仇,都得罪了什么人?别人出于报复,才会在你家大门上涂抹鳝鱼血。”陈可锌说道。
“要说和谁有仇得罪了谁。还真没有。我们一家人都是本分老实的人。都是别人欺负我们,我们可没欺负哪个。要说和周围邻居没一点矛盾,没吵过也是不可能的。不过都是小吵小闹。吵过了也就过去了。也没和谁结下仇啊。李大仙说了,是我家风水不好,招鬼上门,怨不得别人。”
“你知不知道,李大仙是个骗子,打着给人算命看风水的幌子到处骗钱。你不就被他骗了五万四千块。”
“那是我心甘情愿给他的。人家有真本事。给我家打整杀过鬼驱过鬼后,我家就太平了,现在都没出事。人家哪里又是骗钱呢?”
“哦。都说说他都有什么真本事。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李大仙不用火在远处念念咒语,就能让香烛和盆里的纸钱自己就燃烧起来。”
“这个啊。我也会。我站在远处不念咒语香烛和盆里的纸钱也会燃。”
“真的啊?!”
“是假的……才怪。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陈可锌让柳大元找来一个盆和一些纸钱。趁柳大元不注意偷偷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粉末在香烛和纸钱上,然后人远远地站着。
你不会法术,不用火,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那些香烛纸钱燃起来的。柳大元鄙视地看着陈可锌。让柳大元想不到的是,陈可锌没念咒语,站在远处。香烛和盆里的纸钱不一会就冒起青烟愉快地燃起来。空气里隐隐有一种刺鼻的味道。柳大元揉了揉自己的眼,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怎么样?我的法术一点不比李大仙差吧。”陈可锌得意地看着柳大元。
“那是!那是!”
“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你有法术呗。”
“这种法术谁都会。”陈可锌摸出一个盖着黑盖的小瓶。“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柳大元摇摇头。
“这里面装的是黄磷粉。磷着火点低遇空气就会自燃。别说纸钱就是香烛鞭炮只要上面有磷粉在空气中就会自己燃烧起来。所谓的李大仙就是趁你不注意将磷粉倒在纸钱上让纸钱不用火也燃烧起来的。你的,明白?”
“我还是不太明白。”
“要不你自己试试。”
“好吧。”柳大元亲手试了下。将磷粉倒在一张纸上,过一会那纸真的不用火自己燃烧了起来。空气里再次出现刺鼻的味道。
“李大仙不用火让纸钱自己燃烧起来时,是不是也有这种有些刺鼻的味道?”
“是的。就是这种味道。”
“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不过。李大仙还会用剑杀鬼,还会驱鬼。”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李大仙在骗你。李大仙杀鬼、驱鬼的本事我也会。”
“我不信。”
“看好。”陈可锌拿出一张纸来,又拿出一个小瓶。喝了些水然后喷在一把菜刀上和纸上。用菜刀砍那张纸。纸上便显出一个血淋淋的恶鬼图形。菜刀上还滴着血。
“难道你也会杀鬼。”柳大元吃惊地看着陈可锌。“早知你比李大仙本事高,我就请你的。李大仙收我那么多钱。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疼。”
“哈哈哈。你也觉得我有法术会杀鬼?”
“是啊。眼见为实嘛。”
“我那里会杀鬼?我只不过利用物体之间的化学反应罢了。我事先在一张白纸上用姜黄水画了一个恶鬼图像。姜黄水干了,图像就隐藏在了白纸上。到杀鬼时,我在菜刀上和白纸上喷了碱水。姜黄水遇到碱水发生化学反应变成红色液体。纸上血淋淋的图像就出来了。菜刀锋刃上与姜黄水接触的地方也会变成红色液体。”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驱鬼呢。”
“这个更简单。你把门窗都关上别开灯,一会儿看我驱鬼。”
柳大元关上门窗。就见一条淡蓝色的火苗向大门窜去。一会就消失不见。陈可锌让柳大元打开门窗。
陈可锌拿着一个小瓶对柳大元说:“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柳大元摇摇头。
“这里面装的是蓝磷。蓝磷和黄磷一样,遇空气一样会自燃。你关灯的时候,我就是向大门方向抛撒了一些蓝磷粉末。你们才会看见一条淡蓝色的跳动着的光芒。看见过坟地里的鬼火吗?坟地里的鬼火就是人骨骼中的蓝磷挥发到空气中自燃形成的。”
“看来我真的被李大仙骗了。”
“放心,李大仙跑不掉的。我们会抓住他的。到时你得为我们作证。有了你的证词和相应证据李大仙必将受法律制裁。”
“你们说,我被李大仙骗去的钱还能追回来吗?”
“会的!只要抓住李大仙,你的损失就会回来。”
陈可锌和王诗雨去过柳大元家的第二天大湾村又发生了件怪事。张天喜女儿张雁生病后,全身抽搐,身体肿胀,眼睛变黄,八天后就死了。他的家人和医生都确信她已经没任何生命特征,尸体还出现了尸僵,冒出尸臭。于是她的家人把她装进棺材准备送她去火化。谁知在把张雁装进棺材的第二天张天喜女儿又活了过来,吓坏了所有人。张雁母亲大着胆子问张雁是怎么活过来的,是不是去了地狱,看见了什么。张雁却好像失去了记忆,既不会说话,也不懂别人说的话。只傻傻的看了她母亲一眼就到处找吃的。可能是饿的。等吃饱了肚子她可能就什么都记起来了。张雁母亲找来食物,张雁从母亲手里抢过装着事物的碗,用手抓着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饱了,打了个嗝。用手抹抹嘴。母亲再次问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依旧不说一句话,只傻笑着看着她母亲。张天喜说,这孩子多半变傻了。唉!张雁母亲说,是村里死去的傻子王二灵魂附着在了张雁身上。苦命的人哪。
    很快张雁被鬼魂附体的消息就在村里传开了。村里人都怕去张天喜家,更怕在村里遇见张雁。一见张雁,村里人就远远地避开了。害怕有一天也被鬼魂缠身。
陈可锌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死去的张雁为什么会活过来。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魂,张雁真的被鬼魂附体?想到这,陈可锌打了个冷颤。张雁尸体还魂的事除了用鬼魂附体借尸还魂还说得过去,就再也找不到科学合理的解释了。柳大元家半夜鬼敲门的事才刚刚过去,刚消除村里人迷信鬼神的思想。现在又出这么一件超自然的怪事。要消除村里人迷信鬼神的思想就难上加难了。
王诗雨问陈可锌:“可锌,你说张雁尸体还魂到底怎么回事?”
“三个字。”
“哪三个字?”
    “不知道!我也纳闷,你说尸体都出现尸僵,冒出尸臭,她家里人和医生都确信她已经没有任何活过来的生命特征,她却还能活过来。这到底怎么回事?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鬼,存在鬼魂附体的事?想着就害怕。如果真的有鬼,谁以后还敢走夜路,还敢晚上出门啊!”
“如果真的有鬼,你早被鬼抓去了,你母亲一个人在地底下挺寂寞的,她早想把你抓去陪她了。”
“我母亲要抓也会抓我父亲,放心不会抓我去陪她的。他们感情更好。”
“也许你母亲会想,多个人也许会更热闹。哈哈。”
“说不定,我母亲更想抓你下去陪她。她早想看看儿媳妇了。”
“去!谁是你媳妇。老没正经。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嘴。”
“难道你就不怕被死去的亲人抓去?”
“我爷爷对我们特好,他最大心愿就是要我们好好活着,才不会抓我们下去陪他。看来以后是不敢晚上一个人出门了?”
“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弄清楚,以后我晚上都睡不着了。”
“那我们一起破这个诡异案件。”
“看来这次真要与鬼打交道了。我就纳闷了,你咋啥也不怕?”
“没办法,我生来就胆大。只是这案子太诡异了,超出了人们想象,只怕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那就别查了。要查也让别人查去。听说中国有秘密的诡异案件调查机构。我们就别查了,把功劳让给别人吧。”
“说的是,我假已经休完,该打道回府了。不过我对这事挺感兴趣的。”
“那就别走了。”
“不回去上班你养我啊。你又养不起我。”
“要滚快滚。有多远滚多远。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我得先回去汇报申请,得到领导批准。才能再回到这继续调查。我可不想别人把功劳抢了去。更怕你被别人抢了去。”
“我是堂堂的一村之长,谁敢把我抢了去。”
“人不敢抢你。鬼还不敢抢你吗?”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又不是大象,哪里能吐出象牙。”
“和你说话不被你气死才怪!不和你说话了。”
“那就当哑巴。”
“你!你不是要滚吗?赶快滚!看见你就烦!”
“哟,生气了嗦。”
“气都被你气饱了。下午饭都用不着吃了。再和你说话我就是王八蛋。就知道欺负人。”
“不说话。我真走了哦。”
“滚吧!不送!”
“不是说再和我说话就是王八蛋么?咋和我说话了呢!看来有些人是王八蛋哦。”
“你才是王八蛋!臭王八蛋死王八蛋快滚吧。不想见到你!”
“那我就开始滚了哦。”陈可锌说着在地上滚起来。
“快起来吧!别在这出我的丑了。我是村长,让别人看见多不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不生我的气了?”
“我这么小气还怎么当村长?”
“说的也是。村长大人大人有大量是不会与我这个小人计较的。”
“什么时候走。我煮饭给你吃。免得你回去,伯父说我虐待你不拿饭给你吃把你饿瘦了。”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不会让我饿着肚子走。”
“油嘴滑舌。你说这世界真的有鬼吗?”
“以前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不过出了张雁死尸还魂的怪事后,我也开始相信这世上有鬼了。”
“是啊。柳大元家发生的半夜鬼敲门骇人事件,我们算弄清楚了是人为。可张雁死尸还魂死后复活的事真的很难让人相信是人为。要不今天你晚些走。我们吃过饭去张雁家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有此意。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心灵相通哦。”
“去!谁和你心有灵犀谁和你心灵相通,不要脸!”
吃过饭后,陈可锌和王诗雨来到张雁家。因为女儿张雁死尸复活,张天喜家门庭冷落,亲戚和邻居都不敢到张天喜家来。见到王诗雨和陈可锌到家里来,张天喜一家人都特别高兴,将陈可锌和王诗雨奉为上宾,好茶好酒招待着。陈可锌问张天喜:“你女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其间都见过什么人?”
“张雁前段时间走夜路被惊吓过。回来后就病了。”
“是不是走夜路被坟地里女人哭声吓到的?”
“对!对!对!这孩子自从去县上读高中就很少回家了。那天她母亲过生。我们想着她学习忙没时间回家就没给她打电话。谁知她还是回来了。在路上有事耽误了没赶上车。一个人走夜路回来。就被坟地里女鬼吓着了。这孩子也真是,我们晚上都不敢从那片坟地过。她为了早点回家走近路就从那过了,回来就病了。为了给她治病我们四处找医生。成都华西医院也去过,就是没查出病来。后来我们听说李洪成李大仙专医疑难杂症。就把李大仙从外村请到了家里。李大仙说我们女儿中了邪。只要驱驱邪,我们女儿病就会好了。李大仙给这孩子驱邪吃了一些药,这孩子病情好了一些。这孩子病好些后李大仙就离开了。李大仙离开后我女儿后来不知怎么又病了。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好。我们找李大仙也找不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走了。没想到这孩子命不该绝,又活过来了。却变成了傻子。为了怕她出去吓人,我们把这孩子关在了楼上。这孩子命苦啊。也不知我们作了什么孽,要受这份罪。”
王诗雨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李大仙去了哪里?”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请他为张雁治病时也找了他很久才找到他的。”
陈可锌问道:“你女儿能说话吗?”
“张雁说得出话就好了。整天傻傻的,只知道吃饭。和一个白痴没什么两样。”
陈可锌想,看来要从张雁那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了。不过陈可锌和王诗雨还是去见了张雁一面。
面容清秀的张雁手里抱着洋娃娃傻笑着坐在房里沙发上,父母和陈可锌进了门她也没动一下,更没说一句话。对陈可锌的问话,张雁充耳不闻。见问不出什么,陈可锌和王诗雨失望地离去。走时陈可锌带走了李洪成给张雁服用的药物。
在回去的路上王诗雨问陈可锌:“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变成了一个白痴。谁见了都会心疼。可锌,假如有一天,我也变成张雁这样,你会离开我吗?”
“又说傻话了。你怎么会变得和她一样。”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你不可能变成张雁那样的人。如果你真成了那样的人,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真的?”
“是真的不是煮的!”
“你真好!”王诗雨亲了陈可锌脸上一口,唱着“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跑远了。陈可锌一愣回过神来脸上开出绚丽的花朵,心花怒放地向王诗雨追去。追到王诗雨一把抱住她,抱着她转了几大圈。陈可锌回县城时王诗雨一直陪陈可锌来到镇车站。看着他上车离去才依依不舍地回到白杨村。
两天后陈可锌再次回到白杨村。
陈可锌见到王诗雨就给了她一个拥抱。说着“诗雨,我想你!”用灼热的唇吻了王诗雨。王诗雨脸上飞上了红霞。迎接着陈可锌的吻。感觉又回到了快乐的童年。
村里来了几个神秘人物,一身便衣打扮。除了陈可锌知道他们是省公安厅诡异案件调查组派来的办案人员,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陈可锌回到公安局将白杨村发生的诡异案件汇报给队长和局领导,申请负责调查张雁死尸还魂的诡异案子。局领导不同意陈可锌单独查案。认为案情复杂重大,将案件汇报给了省公安厅。结果省公安厅接手了这个诡异案件。派省公安厅诡异案件调查小组来白杨村查案。陈可锌在白杨村呆了一段时间了解一些情况,县局领导就让陈可锌回到大湾村,协助诡案组破案。有省公安厅诡案组介入,陈可锌相信张雁死尸复活的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晚上睡觉前,陈可锌问王诗雨:“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在柳大元家大门上涂抹鳝鱼血?”
“李洪成李大仙。”
“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心灵相通。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时想得头痛也想不出。今天联系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总算想明白了。柳大元没有仇人也没得罪过人。那为啥还有人要在他家大门上涂抹鳝鱼血造成他家闹鬼的假象呢?于是我想到了骗了柳大元家一万四千块钱的李洪成。李洪成不满足于算命和看风水所得,为了骗取更多钱财。才在柳大元家大门上涂抹鳝鱼血,制造恐怖,让柳大元和其他村民误以为是柳大元家闹鬼,等着柳大元花钱请他去驱鬼消灾,改风水。他知道为了驱鬼得平安,柳大元一定会给他很多钱。”
“有啥证据呢?”
“我的苦恼就在于找不到证据。柳大元证词和被骗金额只能证明李洪成涉嫌诈骗,而不能证明就是李洪成在柳大元家大门涂抹的鳝鱼血。没有人看见李洪成在柳大元家大门上涂抹过鳝鱼血。要找李洪成作案证据真的是大海捞针。只有抓住李洪成让他自己承认了。也不知这李洪成去了哪儿。是不是听到风声跑了?”
“有可能哦。你要抓他伏法,他不跑路还在白杨村等着你抓他啊。他又不是傻瓜。”
“要不你牺牲一下,引诱他出来。他那种人一看就好色。”
“你!你今晚还是睡地铺吧!你咋不牺牲你去引诱他出来。”
“我不是美女啊。他看不上我。我记得张雁父亲说过,他们曾让李洪成给张雁看过病。”
“是啊。我去会李洪成时他正好在张雁家为村民算命,还对一有点姿色的年轻女人说道。让那女人晚上去他那,他为那女人治病。治病干嘛非得晚上去他那治呢。一看就没安好心。”
“这叫财色双收。既骗钱又骗色。我推断李洪成那个色鬼是在为张雁驱邪治病的时候,想趁机奸污张雁。遭到张雁反抗。还说要去派出所告李洪成强奸。加上你的打草惊蛇。暗示李洪成骗了柳大元钱财。李洪成害怕坐牢就匆忙离开张雁家躲了起来。”
“那张雁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会复活呢?要知道李洪成走的时候张雁可好好的啊。”
“自己问张雁去。”
“她一个和白痴没什么区别的人能告诉我吗?她傻,我看你比她更傻。你真是个可爱的大傻瓜。”
“明天,我们再去张雁家问问她父母看李洪成走后,还有那些人去过张雁家里。”
“就不怕你们局领导说你违反纪律擅自行动?”
“这案子本来最开始就是我着手调查的。现在反而让我协助别人调查让别人立功,没门!我看省公安厅诡案组的人也没什么能耐。在村里呆了几天了还是没查出线索来。”
“哟呵。看来你比省公安厅的有本事。明天就让你们局长申请调你去省上。”
“我倒是想。就是离你太远了。我宁愿呆在县城陪你也不去省上。”
“呵呵。是不是真的?”
“真的!”
“感动哦。”
“你应该为认识我感到荣幸!”
“别臭美了!别以为离开你我就没人要了。追我的人排成队,都快有一个连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装着我,舍不得我。”
“你不好好珍惜我,我就找别人!比你好的男人多的是。”
“说说,看谁比我更好。”
“反正比你好的男人多的是。”
“说不出来了吧。看来你心里装的都是我。”
“想得倒美。我心里装的是我爸和我妈。你嘛,靠边站。”
“那我靠边站了哦。”陈可锌站到了墙边。
“哼!就会贫嘴。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我一人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
第二天在张雁家,陈可锌问张雁母亲王彩凤:“李大仙离开后,你家里又来了什么人?都有谁接触过张雁?”
“李大仙走了后,家里后来确实来过人。是两个老大姐。是我妹妹介绍来的。我妹妹说这两个人有本事。有人生病了,不消去医院找医生,找找她们做做祷告病就好了。我妹妹说,她的病到处医都医不好,就是这两个老太婆给她做祷告治好的。我觉得自己的亲妹妹不会骗我就相信了她。让这两个老大姐住在了我家,为我那可怜的女儿祷告治病。晚上为我女儿祷告治病时,她们面向沙发跪在沙发上摸出白色的手帕盖在头上让我们关掉灯,也让我们像他们那样跪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她们嘴里说着,万能的三赎啊,请降恩泽在张雁弟兄身上,让她脱离病魔享有健康……说也奇怪,自从她们给我女儿做过两晚上祷告后,我女儿的病就慢慢好了。我们给她们钱,她们不收。她们说她们是做善事的不收钱。她们说,张雁受了三赎恩泽好了病,不能忘本。要我女儿信三赎基督。我女儿问她们,信了三赎基督有什么好处。她们说,信了三赎就可以不种地不上学。信了三赎什么都会有。有饭吃有钱用。接受了祷告治好了病不信三赎,三赎就会降灾在好了病的人身上。我害怕三赎真的降灾在女儿身上,就让她信三赎。可我那女儿说她要上学不信三赎。那两个老太婆说,你不信三赎,就等着三赎降灾吧。我赶紧说,要不我信三赎吧。她们非得让我女儿信。可我那女儿就是不信。那两个老大姐见我女儿不信三赎,抛下狠话:你就等着三赎降灾惩罚你吧。走了。从那天起,我就担心我女儿会出事。吃饭也吃不香,睡觉也睡不好。唉!越担心,担心的事越会发生。那两老大姐才走一天,我女儿就病了。全身抽搐,身体肿胀,眼睛变黄,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医生也没检查出结果来。张雁在医院躺了八天后停止了呼吸。医生检查了女儿身体说她已经没任何生命特征,这等于告诉我们我女儿已经死亡。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当场晕倒在医院。都怪我!不是我把那两个老太婆带到家里,不为女儿祷告治病,那两个老太婆就不会让女儿信那该死的三赎。三赎也就不会降灾在我女儿身上了,女儿也许就不会死了。我现在都恨我自己。女儿尸体从医院运回来后出现了尸僵,冒出尸臭。我们只得把女儿尸体装进棺材。可能女儿命不该绝,又活了过来。女儿活过来我们高兴的同时也开始忧愁起来。女儿是活过来了,却成了个傻子。唉!”
“那两个老太婆还能联系到吗?”陈可锌问道。
“打电话给我妹妹可能还联系得到。”
“很好。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妹妹。就说白杨村有人病了让她们来祷告治病。”
“万一她们不来呢。”
“那你告诉我你妹妹的手机号码,我给她打电话。”王诗雨说道。
“好吧!”
王诗雨用自己手机给王彩凤的妹妹打了电话后着急地等着那两老太婆。可他们等到晚上,那两老太婆也没来。他们只好失望地离去。临走王彩凤像想起什么告诉他们,那两老太婆走后村上的罗书记也来看过张雁。
回到家王诗雨问陈可锌:“那两老太婆为什么没来呢?”
“张雁死尸复活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你想她们还会去一个被三赎降过灾难惩罚过的人家里吗?我们只有在一个还没接受过门徒会祷告治病没加入门徒会的人家里,才会把那两个老太婆骗来。”
“知道了。我们去找一个家里有病人又没人加入过门徒会的人家让那家人打电话。他们就会来了。”
“对!我们早该这样了。不过我对那两老太婆说的降灾惩罚张雁的话我觉得不太可信。你想就凭她们能降什么灾在张雁身上。门徒会对人的惩罚方式有捆绑、鞭打、禁食、软禁、围殴等,就是没听说让人死而复活变成傻子的。能这样做的只能是李洪成这个神棍。张雁清醒的时候他达不到目的,张雁变成了傻子,他就能在张雁身上为所欲为了。也不知他用什么方式让张雁先死后活变成傻子的。我查了很多资料问了很多人也没发现有这种药。只有等抓住李洪成,让他告诉我们了。张雁死尸复活与李洪成有关,柳大元家发生的半夜鬼敲门诡异事件也与李洪成有关。我推断李洪成为了得到更多钱,才想出偷偷去柳大元家大门涂抹鳝鱼血制造柳大元家半夜鬼敲门闹鬼的假象。柳大元家里闹鬼老婆被吓疯,柳大元自然会想到能驱妖捉鬼的李大仙就会花很多钱请李大仙去柳大元家降妖除魔了。”
“可你有什么证据呢?有哪些证据证明这些诡异案件都是李洪成做的?”
“证据还没有。只是一种推测。”
“没证据就算抓住李洪成,你又能把他怎样呢?”
“我的苦恼就在于找不到证据。李洪成给张雁服用的药物我拿到法医那检测过不过是镇静安神的药。在柳大元家大门也没提取到李洪成指纹,在柳大元家院子里也没提取到李洪成脚印。我都不知道我该去哪找证据。不过对付李洪成这样的人,没证据也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出真相。”
“万一,他不承认呢?”
“他这种人打着算命看风水的幌子到处骗钱骗色,被他骗过的人多的是。”
“那也只能证明他骗钱骗色,也不能证明他就在柳大元家大门涂抹过鳝鱼血,更不能证明就是他让张雁死而复活变成傻子的。”
“万一他给张雁服用的药没留在张雁家呢?万一他去柳大元家脚上套了胶袋,没用手指而是用木棍或其他东西在柳大元家涂抹的鳝鱼血呢?”
“这倒有可能。”
“抓到李洪成是我们最后破案的希望。”
十一
大海捞针也找不着的李大仙,被诡案组人员轻而易举抓捕归案。这下就快真相大白了。李大仙供词一定与自己分析推理出来的一样。陈可锌期待着诡案组人员对李大仙的审讯结果。出乎陈可锌意料,李大仙没在柳大元家大门上涂抹鳝鱼血,更没给张雁吃过什么让她死后可以复活的药物。他只是利用人们的迷信心理骗财骗色罢了。他交代见张雁长得漂亮,是准备借给她治病的机会奸污她的。见她拼死不从,只好作罢。后来张雁说要去派出所和公安局告他强奸,他吓得赶紧离开了大湾村。
这些诡异案件不是李洪成所为,又是谁干的呢?难道真是门徒会所为?可门徒会真的有这么神通广大吗?门徒会有这能耐吗?真是门徒会所为又得去哪找证据证明就是门徒会做的呢?都说雁过留声,发生在柳大元家和张雁家的怪事却找不出一点人为的证据。难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鬼神作怪?真的是门徒会借助神灵力量在惩罚柳大元老婆和张雁吗?想到这,陈可锌打了个冷颤。
“想什么呢?”王诗雨问陈可锌。
“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去!没正经。到底想什么呢?”
“想柳大元家大门上的鳝鱼血到底是人涂上去的还是鬼涂上去的?想张雁死尸复活到底是人为还是鬼神作怪?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
“有啊。你身后就站着一个恶鬼。”
“是吗?那我好怕怕哦。你得保护我。”陈可锌说着躲到王诗雨身后紧紧地抱着王诗雨。
“干啥呢?放开我,讨厌!你真的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啊?”
“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
“是不是鬼神,抓住那两个给张雁作祷告治病的老太婆不就一清二楚了。我已经找到一个家里有病人还没人加入门徒会的村民家,让他们给那两个老妖婆打电话。我们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她们自投罗网。”
“真是我的好媳妇,什么都为我想到了。”
“讨厌!谁是你媳妇?不理你了。”
那两个老太婆听到大湾村又有村民找她们祷告治病高兴来到要她们祷告治病的村民家。一到那村民家看到王村长和穿着警察制服的陈可锌坐在那,那两个老太婆都想抽身走掉。王诗雨关上门。见那两个老太婆挺陌生的,猜想她们是外村人。陈可锌板着面孔问她们:“知不知道为啥请你们来?”
“是这家找我们来给他祷告治病的。”
“治病?!拿什么治病?你们又不是医生,又没带药品拿什么给人治病。”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做祷告为别人治病,都是免费的。”
“呵呵,看来你们都是菩萨了。”
“小伙子,别乱说,三赎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我们信的是三赎。”
“什么三叔四叔的。”王诗雨说道。
陈可锌用手势止住王诗雨,问那两个老太婆:“你们真会治病?”
“嗯!”两个个老太婆点点头。
“那你们为什么将秦淑香治成了疯子,将张雁治成了傻子?”
“不关我们的事哪。那是她们自己变成疯子和傻子的。”
“知不知道,你们加入的门徒会是公安部明令取缔的邪教组织?”
“门徒会?什么门徒会?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们信的是三赎基督,是正宗的基督教。你们可不要乱说啊。宗教信仰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
“你们是不是做祷告的时候要用白布或白色手帕蒙头,是不是信了三赎基督就可不用种庄稼不用上学读书,每天都会有二两粮。生病了也用不着找医生或去医院治病?”
“没想到你对三赎基督这么清楚,莫非你也是……那我们都是弟兄了。”一老太婆说道。
“可现在我们不相信三赎基督了,你们看怎么办?”
“退不得,退不得的。三赎神通广大会降灾难惩罚你们的。哼,那女人就是信了三赎后要退会才被三赎降下灾难成为疯子的。”老太婆摆着手说道。
“哦。那咋办?”
“留在会里吧。留在会里要钱有钱,要吃的有吃的,一天还用不着干事情。多好!弟兄,我们是为你们好。”
“我妈接受了三赎基督的赐福医好了病,可她信的是佛教不愿信三赎基督。你们看可不可以信三赎基督的同时信佛教?”
“不允许的。主不允许。信了三赎基督,就不能信其他教了。不然三赎会降灾难到你家的。那女人就是接受了三赎赐福,好了病。让她报恩信三赎基督,她不信。结果怎样。你们也看到了。”旁边一老太婆连连给说话的老太婆打手势,让她别说下去了。那说话的老太婆意识到什么,连忙住口。
“你们说完了,那我给你们上上课吧。三赎基督又叫门徒会,是季三保创建,门徒会在有些地方做祷告的时候要用白布或白手帕蒙头所以也叫蒙头会,还有的地方加入门徒会后,每天只吃二两粮所以又叫二两粮教。加入门徒会后,不用做庄稼不用上学,只能和门徒会会员结婚,生病不许去医院,只能接受门徒会的祷告治病和用火驱鬼治病。介绍加入门徒会的人越多,在门徒会地位越高收入越多。门徒会会员之间见面都用暗语接头,不定期在门徒会会员家里轮流聚会做祷告。下级不能随便见上级。门徒会会员之间以弟兄相称相互不知道对方名字。加入门徒会会员都会得到一面白布做背景的红十字得胜旗,和《灵歌百篇》、《七步灵程》、《慈祥的母爱》、《闪光的灵程》等书。因为门徒会要会员缴纳巨额会费,会员生病只能接受祷告治病和用火驱鬼治病而且对要退会人员施以暴力,发生很多家破人亡的事。并且门徒会宣扬世界末日,煽动会员对抗政府,妄图将政府取而代之,所以门徒会被公安部列为邪教,明令取缔。”
“你是说我们加入的是邪教?”
“是的。”
“我们都不愿意参加的,是别人逼迫我们参加的。你看我们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你给政府求求情,就别送我们去公安局了。”
“那得看你们有没有立功的表现。只要你们说出你们在这个村子活动场所和聚会地点,说出这个地方门徒会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公安局会宽大处理的。”
“那我们说。我们说。我们在这个地方有三处活动场所。一处在村外的一个山洞里,一处在村外一个废弃的农户家里,还有一处在村支书家里。我们通常晚上村里人都睡了的时候聚会。”
村支书罗立群家里居然是门徒会的聚会地点,怪不得让罗立群协助乡派出所民警查案他一点不积极,还到处说柳大元家里闹鬼。看来门徒会在这个村里真的是根深叶茂啊。王诗雨想到这问那两个老太婆:“我们村的罗立群罗书记是不是你们的领导?”
“是的!他是我们乡门徒会的执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们这个级别的才知道。也只有我们这个级别的才能和他联系。相互之间用暗语联系。都是他通知我们,我们才能去见他。”
“看来你们也是领导了。”
“我们现在只是村一级的执事,和罗书记比起来差远了。”
“你们是用什么方式让张雁死而复生变成白痴的?”陈可锌问道。
“没有啊。我们哪里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陈可锌想,这两老太婆没做过让张雁死而复生的事。又是谁做的呢。不可能是张雁听了那两老太婆的话被吓出病自己死掉的吧。想到这,陈可锌问道:“你们不是对张雁说,给她做了祷告她不信三赎,三赎就会降灾难到她身上吗?”
“我们也只是这样说说。我们哪有什么让人死而复活让人变成白痴的本事。我们对待张雁这样通过做祷告好了病的人的惩罚方式一般是对她进行捆绑、软禁、禁食、火烧、让很多人打他。我们又不是神仙,哪里能让她死了再活过来变成白痴。张雁门都不出。我们哪找得到机会惩罚她就是有机会也不敢惩罚她。她家在县上有势力。我们怕他家找我们麻烦。我们只是把张雁通过我们做祷告好了病不信三赎基督的情况汇报给了上面,至于上面有没有让人死后又活过来变成白痴的方法,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我们的主真的神通广大会飞会法术,一个月不吃饭也饿不死。不去地里做庄稼地里也会长出粮食来。”
“知道你们的主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我们的主死了?不可能吧。我们的主那样神通广大怎么会死?”
“你们所谓的主季三保早已在1997年坐完牢出来后坐你们门徒的车出车祸死去。可笑,你们眼中神通广大的主也会出车祸死去。而你们还在这信他。他不是神通广大吗?干嘛要坐牢?坐完牢干嘛不腾云驾雾飞回来?干嘛要坐车?坐车干嘛要出车祸死去?”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醒醒吧。别被骗了还帮着别人数票子。”
“我们今天就退会,不信三赎基督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这个村里的牛芳和李音也是门徒会的吧。”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能!”
“为什么?”
“你们已涉嫌组织和领导邪教。只有委屈你们去公安局作客了。”
“你们说话不算话。呜呜,我们年龄都这样大了,子女都那么大了还送我们去坐牢。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做人?怎么还有脸在村里待下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放心,我会把你们检举揭发的事实汇报给上面,减轻你们的刑罚。”
“呜呜……”两老太婆伤心哭着。
王诗雨和陈可锌把那两老太婆交到诡案组人员手中,向诡案组汇报了知道的情况。诡案组决定对罗立群采取行动,拘捕了罗立群,展开了对罗立群家里的搜查。
抓捕罗立群时他问那些人:“为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你涉嫌组织和领导邪教—门徒会。我们有权利对你进行立案侦查。”
“你们搞错了吧。我没参加过门徒会,也没组织和领导过门徒会。”
“是吗?”诡案组人员把那两个老太婆带到罗立群面前,指着罗立群问她们:“罗立群是这个乡的门徒会执事吗?”那两老太婆看着罗立群点点头。
陈可锌从那两老太婆嘴里确定了牛芳和李音门徒会成员身份。便想知道他们去柳大元家查半夜鬼敲门真相那晚牛芳为啥在坟地里哭,李音为啥要在村头喊陈可锌魂。于是陈可锌和王诗雨在村活动室传唤了牛芳和李音。
十二
回到县公安局后陈可锌申请参加了对罗立群的审讯。在县公安局审讯室办案人员问罗立群:“你是什么时候加入门徒会的?”
“三年前,我老婆得了病,去了很多医院都没医好病。后来碰到区上一个老者说他能治好我老婆的病。医院都医不好的病,我不相信他能医好。他说他是做好事的治病不要钱。我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让他给我婆娘治病。没想到他真的通过为我婆娘做祷告医好了我婆娘的病。他要我老婆信三赎基督,说信了三赎基督,就可以有饭吃有钱用生病了也不用去医院做做祷告病就好了。我老婆的病是他做祷告医好的,出于感恩就加入了门徒会。他又动员我参加。我是村支部书记信的是马列主义,哪敢信三赎基督。他问我当村支书一个月多少钱。我说了只有两千块。他说还没他多,说他现在每个月都有五千。说只要加入门徒会多发展其他人参加,当上地方执事,在门徒会就会拿到比我当村支书多得多的钱。我也是鬼迷了心窍,冲那些钱就加入了门徒会。”
“这么说要恭喜你现在当上门徒会乡一级执事了。现在在门徒会拿到多少钱了?”陈可锌说道。
“四千。”
“不少哦。一定发展了很多会员吧?”
“身不由己啊。加入门徒会。你不发展别人参加都不行。不发展其他人参加,自己所有的财产土地就得交给门徒会。我也是没办法。”
“柳大元家大门上的鳝鱼血,是不是你涂抹的?”
“不是!不是!”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就是你执行的对柳大元一家的惩罚。我们后来提审李洪成时他承认他曾告诉过你蝙蝠嗜鳝鱼血晚上会去撞涂有鳝鱼血的门。这是李洪成的供词。看一下吧。”
罗立群看完李洪成供词,陈可锌接着说道:“你害怕通过捆绑、软禁、禁食、殴打、火烧等方式惩罚柳大元老婆会闹出人命引起公安机关注意,你想到了李洪成告诉你的蝙蝠嗜鳝鱼血晚上会去撞涂有鳝鱼血的门的事。于是你找来鳝鱼血,用木棍将鳝鱼血涂抹在了柳大元家大门上。让柳大元家发生半夜鬼敲门的诡异事件,柳大元一家误以为这世上有鬼,致使秦淑香被吓疯。这是我们找到的木棍,上面有指纹。我们比对了木棍上留下的指纹和你的指纹,证明木棍上留下的指纹就是你的。”
“当时他们要我执行对秦淑香的惩罚,我怕暴露身份更怕弄出人命。我这才在柳大元家大门涂抹鳝鱼血。想着只是吓吓柳大元一家,让他家和其他人相信世上有鬼,相信门徒会可以凭借神灵力量对人进行惩罚不敢退会。我没想到秦淑香这么不经吓,会吓疯。我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你们还是会查出来。”
陈可锌道:“那是你自作聪明。没有将留下你指纹和沾有鳝鱼血的木棍扔掉偏偏要放在家里。你大意了,低估了我们的办案能力。我们去调查柳大元家发生的半夜鬼敲门恐怖案件,你为了阻止我们去现场发现真相,指使你手下的门徒会会员牛芳半夜去坟地里哭泣。妄图吓跑他们。害怕吓不跑我们,你又安排你手下的门徒会会员李音在村头喊她儿子陈可锌的魂。让你失望的是我们不但没被吓跑还查出了真相。这是牛芳和李音供词,你看一下吧。”
看完牛芳和李音供词,罗立群低着头一言不发。
“百密一疏是不是?你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雁过留声,你做得再天衣无缝,我们根据你留下的蛛丝马迹也会查出来。开始我们并没有怀疑牛芳和李音是你安排的。你的下一级执事把你出卖后,我们得知她们也是门徒会成员,受你领导。你之所以要派人装神弄鬼阻止我们查案,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在柳大元家大门涂抹鳝鱼血的就是你!你不想我们查出真相。更不想我们抓你坐牢,丢掉你村支书的帽子和能给你创造很多收入的乡门徒会执事美差。我们在柳大元家辛苦两晚上总算得知柳大元家发生的半夜鬼敲门的诡异事件不是鬼神作怪只是人为。你很怕我们接下来查出是你在柳大元家涂抹的鳝鱼血。你整天提心吊胆。这时你下边的执事告诉你,她们给张雁做祷告治好了张雁的病,张雁没有加入门徒会。你将情况汇报给了上一级执事。他们同样要你执行对张雁的惩罚。本来就害怕我们查到你,你哪敢组织人对张雁进行惩罚。不对张雁进行惩罚你又向上边交不了差。你非常苦恼。不知怎么办。你想起以前从别人那得到的一瓶药,想起别人告诉你这药给人吃了会让人假死。你觉得让人死了再活过来总比派人去把人折磨死安全,更能证明门徒会的神通广大。看吧。不信三赎基督不参加门徒会,门徒会就会凭借神灵力量惩罚她。看谁今后还不敢信三赎基督。你就是这样想的吧。开始我们并没有怀疑你,后来我们去张雁家了解到你在那两个老太婆走后去过张雁家单独见了张雁一面。我们还找到一个瓶子,从这个瓶上提取到你的指纹。瓶里还有一些残留的药粉。于是我们才开始把你作为重大嫌疑人。正是你把这种药放进张雁喝的水里,让张雁喝后陷入假死状态。因为张雁被放在棺材时间长了,大脑严重缺氧,活过来后变成了只知吃喝睡觉的傻瓜。”
其实陈可锌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他们可没找到什么留有罗立群指纹和剩余药粉的瓶子。陈可锌这样说,只为套出真相,让罗立群自己承认是他给张雁吃的能让人先死后活的药。这相当于诱供。不过罗立群是张雁死尸复活事件的重大嫌疑人,有重大作案嫌疑。陈可锌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给罗立群设圈套看他是否往里钻。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那个瓶子。我从张雁家回来后,把药瓶扔在了离她家不远树林里。我本来准备把药瓶扔在水塘里的。可水塘太远,我怕夜长梦多。”
陈可锌吐了口气。罗立群自己说出了扔瓶子地点。明天就去找罗立群丢掉的药瓶。有了药瓶就可以给罗立群定罪了。陈可锌怕罗立群反应过来后翻供。便不给罗立群思考的时间接着问他:“这个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我花高价从李洪成那买来的。我买他的药花了整整三万。他说他准备用这药拿来做坏事。骗取更多钱财。见我需要就卖给了我。”
狡猾的李洪成竟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实。陈可锌愤愤地想。
“我想你上边的执事一定对你的做法大加赞赏。”
“是的。我上边的执事都对我的做法大加赞赏。给了我一大笔钱。他们还准备把我的方法在门徒会进行推广。用我的方法惩罚祷告好了病不信三赎基督的人和要退会的人,比对人进行群体殴打、捆绑、软禁、禁食、鞭打、受火刑要好得多。不会出人命引起公安机关注意。又能达到震慑其他人的目的。让其他人深信门徒会能够让人疯就疯让人死就死让人活就活。”
“你组织和领导邪教,又在柳大元家大门涂抹鳝鱼血制造有鬼存在的事实引起社会恐慌给张雁服用让人假死的药物导致张雁由一个正常人变成白痴。你的行为已触犯刑法。各种罪名加在一起足够你坐二十年大牢。想立功减轻刑罚吗?”
“想!”
“那就交代问题。说出你的上一级门徒会执事。”
“我说!我说!我的上一级执事是区上的王铭。就是他让我加入门徒会的。他上一级的执事,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没资格见到更上一级的执事。”
“还有呢?”
“我下面有五个执事。他们分别是各个村的执事。他们叫李青、黄延秋、陈小英、李芳、赵先富。李青是大湾村门徒会执事,黄延秋是小塘村执事,陈小英是大石村执事,李芳是白杨村执事,赵先富是罗锅村执事。我们乡门徒会有四千人。”
听到王诗雨所在乡有四千门徒会会众,陈可锌吃了一惊。整个乡就六千人。怪不得乡上有那么多人不上学,怪不得乡上有那么多荒芜的田地。再不对门徒会依法进行取缔。后果真的很严重。照这样下去别说村民致富奔小康,就是解决温饱都难。
十三
县公安局顺藤摸瓜,将活动在县上的门徒会一网打尽。并在各个村贴出通告解散了门徒会。让各村的门徒会成员去乡上和县上接受教育,认清门徒会对家庭对社会的严重危害,迷途知返。
陈可锌和同事回到白杨村在张雁家附近树林到处找罗立群扔掉的药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个药瓶。好在这几天没下雨,罗立群留在瓶上的指纹还能提取到。可惜瓶子是空的,没提取到药粉。这是什么药,只能回去问李洪成了。
陈可锌到看守所提审李洪成,对李洪成说道:“罗立群已经交代他是从你这花三万块买的导致张雁先死后活变成傻瓜的药。你隐瞒了这一事实。你知道的,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得老实交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主动交代问题才能减轻对你的处罚。”
“是!是!我坦白,我交代,你想知道什么。”
“你卖给罗立群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药可以让人假死。这药是我花一万块钱从一个非洲回来的朋友那买来的。”
“你朋友又是从哪得来的这药?”
“是我朋友从非洲一巫师那偷来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叫许彪。我们很少见面。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有他电话号码吗?”
“没有。”
    陈可锌想,这种药真的是像李洪成说的那样是许彪从非洲巫师那偷来的吗?还是李洪成说了假话,隐瞒了这药就是来自国内?要搞清楚这种药是什么药,要了解它是由什么成分构成的,是来自国外还是国内只能抓到许彪才知道答案了。
门徒会被取缔后,村里荒芜的田地又现出勃勃生机长出庄稼。辍学的儿童又回到了学校。
王诗雨很感激陈可锌。想若不是陈可锌来看他。就不会破这些看似诡异的案子,也就不会让隐藏在村里的门徒会浮出水面。不知可锌什么时间才能有时间再来看我。想到和陈可锌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王诗雨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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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9 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这位老师。主题切入太慢,对话多而实用性不强。建议大篇幅删减。
发表于 2018-3-19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村诡异故事,写得很是玄乎,对一群邪教的阴谋进行了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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