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雨上

林小白

　　清明雨上

　　文林小白

　　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西桥，有雨。连绵不断的雨点如同交织的线，斜斜地织成一张网，似乎要将整个天空缝补起来。西桥外，有坟冢，小小的坟冢前一块简陋木牌刻就的墓碑上，字迹经历风吹雨打，已经难以分辨，隐约只能看到上面写有“爱妻”字样，名字却已模糊。

　　坟冢外十米外有一个小小的茶亭，卖茶的老人用抹布擦拭着茶亭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酒，酒是烈酒，烧刀子。

　　茶亭外，有一断桥，断桥下，河水渐涨，河中青苔渐渐被雨水覆盖、淹没。

　　亭子里，一位落拓汉子似乎已经醉了，斜躺在亭子的栏杆旁，雨水滴打下来，溅了他一身点点泥星，他竟似木知木觉。在他身旁，横卧着一柄长剑，剑用布帛包裹起来，看不出好坏。那汉子自顾眯着眼睛，似乎已睡着了。

　　二

　　远方，马蹄声由远及近，已迫近西桥。

　　十余骑身披蓑衣，头戴檐帽的劲装黑衣人转瞬即至，在坟冢外十米处停了下来。为首的正是“五毒堂”香主向天罡，此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如鹰般的眼睛更是让人望而生畏，一双手布满老茧，一看就是在大力鹰爪功上浸淫多年的高手。

　　“老大，你说云飞扬那小子今年会来吗？可别让我们白跑一趟，无法向堂主交代！”向天罡身旁一名汉子问道。

　　向天罡不语，眼睛直直盯着亭子。

　　“那小子肯定会来，每年清明都会来祭奠他的妻子，这个习惯已经持续十年了。”旁边另一名黑衣人答道。

　　向天罡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睛继续盯着亭子，确切说，是盯着亭子里那个人，那柄布帛包裹着的长剑。

　　手下人如何没有眼力劲，两名佩剑劲装汉子已缓缓往亭子走去，眼里的戾气笼罩着整座茶亭，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老头，五毒堂办事，闲杂人等赶紧离开，否则，嘿嘿……”黑衣汉子露出一脸阴狠笑容，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无赦！

　　老人一听“五毒堂”三个字，身子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赶紧开始收拾桌子，准备离开。卖点茶钱养家糊口不容易，可没必要为了点生意，将身家性命搭进去，那可划不来。

　　“还有你，那醉酒的汉子，赶紧滚蛋！”另一名黑衣人爆喝一声，作势就要去拉扯那名似已醉了的邋遢汉子。可是，手搭了上去，任他如何拉扯，那汉子纹丝不动，再要继续拉扯，手臂一麻，竟被那汉子推了一个趔趄，倒跌出茶亭。

　　“找死！”另一名黑衣人拔剑出鞘，朝着邋遢汉子直直刺了过去。剑尖还未及邋遢汉子身上，黑衣人只见寒光一闪，长剑已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鲜血喷射而出的瞬间，一颗人头骨碌碌滚落地面，炸起无数雨点。

　　只在片刻时间，“五毒堂”帮众已一死一伤，面对突然的变故，卖茶的老人似乎已经惊呆了，忘了继续收拾桌子，退到亭子的一角，拿着的抹布不知是放下，还是继续拿着。

　　“遇上硬茬子了，老大！”一名手下惊呼。

　　“朋友，报上万儿来，五毒堂不杀无名之辈，也好叫你死个痛快！”向天罡身旁一名四十几岁模样的汉子高声道。只见他太阳穴高高凸起，内力足见很是深厚，怒火已经在胸腔里燃烧，眼见一场大战即将开启。

　　“哼！”邋遢汉子并不答话。

　　“离手剑范秀？”向天罡终于将视线从邋遢汉子的身上撤了回来，冷冷问道。

　　邋遢汉子范秀缓缓站了起来，目视着向天罡，道：“既然知道，何必废话？”

　　范秀以一手“离手剑”扬名江湖，剑离手，人断肠，霸道无匹，曾一夜手刃“洞庭六怪”，让江湖黑道人物闻风丧胆。此时长身站立在五毒堂帮众面前，不怒自威。

　　向天罡掂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手，对比了一下己方的力量，道：“久仰久仰，此次五毒堂来，只为云飞扬那厮，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范大侠不插手，我们感激不敬!”

　　范秀冷冷道：“云大侠的名字岂是你等鼠辈可以直呼的？”

　　太阳穴高高凸起的汉子早已不耐烦，道：“范秀，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香主这样做已经给你留足面子，就算你武功高强，我们并肩子上，你未必讨得了好处！你想一人敌我们八人吗？你当我们是洞庭六怪那样的废物？”

　　范秀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八人确实比洞庭六怪更棘手，眼前这个汉子手中的一柄宣花板斧，他一眼就认出是为害两湖的大恶人薛雷，武功不弱，而擅长大力鹰爪的向天罡，武功绝对不在六怪之下。

　　“那又如何？找云大侠的不痛快就是找我范秀的不痛快！就算拼死了，也在所不惜！”范秀道。显然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薛雷闻言，宣花板斧一记“力劈华山”已抡了过去，当真力大无穷。范秀举剑以一招“四两拨千斤”堪堪躲过，倏忽间，两人已缠斗在一起。剑光斧影交织，凶险无比。

　　斗得上百招，薛雷的斧头招式渐渐缓慢了下来，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薛雷虽然力大无比，也架不住反复抡着斧子的巨大损耗，向天罡知道再战下去，薛雷势必要落败，递个眼色，身边的几名手下已扑了上去，将范秀围在垓心，几名手下有的使刀，有的使剑，还有的使流星锤，各种武器朝着范秀身上招呼。

　　范秀也不惧，离手剑环绕着众人，辗转腾挪，一边抵御着薛雷斧头的攻击，一边捡空子刺杀五毒堂帮众，数百招过后，五毒堂又有三名手下被毙剑下。范秀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有了帮众的加入，薛雷一柄宣花斧子舞得密不透风，招招致命，直逼范秀。眼见不敌，范秀一个鸽子翻身，斜斜地刺了过去，顿时一名五毒堂黑衣人又被力刺于剑下。薛雷瞅准空当，斧头砸了过去，将范秀长衫一角穿透，幸好没伤及皮肉，不过也够惊险。

　　范秀正自感到庆幸，忽然瞥见向天罡动了，动如脱兔，身形一展，如雄鹰展翅，直扑范秀。一只手如曲张的鹰爪，深深刺入范秀左肩膀。范秀只觉肩膀一阵刺痛，离手剑几乎握不稳，趔趄着倒退了几步。

　　“卑鄙！”范秀再次握紧离手剑，眼睛赤红。

　　向天罡阴笑道：“卑鄙？生死存亡之际，我早就提醒过，是你非要趟这趟浑水！怨不得别人！”

　　范秀道：“我范秀这条命若不是云大侠当初出手，已经不存在，如今就算死，也要为他尽一点绵薄之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薛雷道：“我呸，大侠？管你大侠还是什么玩意儿，只要得罪我们五毒堂，那就是一个死字！”

　　范秀冷哼道：“你们五毒堂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可是就凭你们几个就想动云大侠？你当云大侠是吃素的？”

　　向天罡道：“既然你是将死之人，我也不妨告诉你，凭心而论，就我们几个，当然不足以要云飞扬的命，但是我们大队人马即将杀到，我们堂主独孤寒也会亲临，只要云飞扬一露面，就叫他下去陪他妻子！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了，哈哈……”

　　茶亭十里外，范秀似已听到马蹄声，想来向天罡所言不虚。

　　“就算云飞扬有泼天的本事，只要他来，闻了我这手中的毒药，功力也会大打折扣！到时候再由我们堂主独孤寒出手，哼哼……”向天罡自怀中掏出一瓶毒药，无色无味，真是难辨真假。

　　“好歹毒的计划！”范秀心道。届时云飞扬来祭奠他的妻子，必然要到坟冢前去，如果五毒堂将毒药倒在坟冢之上，那云飞扬只要闻到一些，中毒之后，那也只能束手待毙了。

　　“老大，还跟他啰嗦什么，让去取他狗命！”薛雷言罢，宣花大斧已抡了过去，当真疾如风雨，向天罡一双鹰爪也递了过去，生死刹那间，范秀被两人凌厉的攻势笼罩在疾风骤雨中，眼看就要毙命，只见茶亭内飞出一块抹布，直击薛雷面门。老人之前看似孱弱的身子忽然如蝙蝠斜掠过来，双指骈伸，直插如薛雷脖颈。

　　鲜血如注，薛雷巨大的身躯倒了下去，满脸都是不信的表情。

　　三

　　“蓝大先生！”向天罡惊呼一声，慌忙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范秀那容得他逃走，离手剑环绕着向天罡撩了过去，剑柄直没入向天罡心脏。向天罡顿时双眼凸出，裤裆湿成一片，人也缓缓倒了下去。

　　被称“蓝大先生”的卖茶老人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微微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老朽今天又破戒杀人了！”

　　范秀当然知道“蓝大先生”的名号，十多年前，他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刺客，徒手杀人无数，江湖人人自危，总怕一睁眼就看到蓝大先生那双恶魔一般的双手，可是，十年前这魔头忽然从江湖中消失了，好似灰尘一样，消失得了无痕迹，听说，消失之前，老头曾与大侠云飞扬有过一战。没想到今天这魔头又重现江湖，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蓝大先生居然是这小小茶亭一个普通的卖茶老头。

　　范秀粗略包扎了一下受伤的手臂，重新回到茶亭，倒了一杯酒，缓缓饮下，并不与老人说话。

　　茶亭外，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地上的新鲜血液，血腥气被雨水冲刷之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人也重新回到茶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老人的脸也开始酡红起来，喃喃自语道：“有十年没有喝酒了，这酒，真他娘的烈啊！”

　　范秀不置一词，对于蓝大先生这样的魔头，他是鄙视的，根本不屑与他一起。即使今天如果没有蓝大先生，他就会死于五毒堂的毒手。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吗？”蓝大先生又饮下一杯酒道。

　　范秀道：“我只奇怪十年了，你为何还没死！”

　　蓝大先生道：“老朽本来十年前就应该死了，奈何苟延残喘至今，当初与云飞扬一战，云大侠手下留情，留下我这条老命，多活几年，今天，老朽不得不报恩于万一。”

　　原来，当初云飞扬虽憎恨蓝大先生杀人手段之歹毒，秉性却不坏，下手时只是教训了他，并未要其性命，并警告他今后不得滥杀无辜，放他去了。蓝大先生也算是守信之人，这十年来，他再也未杀过一个人。

　　范秀道：“这十年来，你一直守护在这里？”

　　蓝大先生道：“云大侠虽然武艺高强，侠肝义胆，可是伉俪情深，妻子的去世让他黯然神伤，神游海外仙山，每逢清明，云大侠都会回来祭奠妻子，他的仇家每年都会来这里伏击云大侠，论武功，谁也比不上云大侠，就算五毒堂堂主独孤寒亲临，也无力回天，但是，我却担心他们会以卑鄙手段残迫害云大侠，所以，十年来，都就守护在这小小的茶亭。”

　　听罢蓝大先生娓娓道来，范秀才对他稍稍有些好感。蓝大先生虽是魔头，却也懂得知恩图报，想来也坏不到哪里去。

　　范秀为老人倒了杯酒，道：“听说独孤寒武功本就极高，最近武功又上一层楼，要杀云大侠，难如登天，要杀我们俩这样的角色，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你就不怕？”

　　老人哈哈大笑，道：“老朽当然怕，怕得要命，可是这十年是云大侠给的，也活够本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范秀闻言也不禁豪气顿生，道：“对，有什么好害怕的，杀一个够本，杀一双就稳赚不赔了！”

　　两人相对大笑，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茶亭外，暮色四合，马蹄声更紧了。

　　四

　　独孤寒抵达茶亭时，雨还没停，雨水滴打在茶亭外的泥土上，淅淅沥沥，被细心清理过杂草的坟冢显得有些荒凉，坟冢前已摆上香蜡纸烛，一杯烈酒端放在木牌墓碑前，被雨水不断冲刷。

　　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啊！

　　茶亭内，范秀和蓝大先生似乎已醉了，可范秀仍然握着他的离手剑，蓝大先生还是拿着他那块抹布。

　　五毒堂帮众说停就停，十几匹马立在雨水中，不停打着响鼻，马的身上还冒着热气。

　　“蓝老头？”独孤寒率先发话，一双碧绿的眼睛阴森恐怖，显然是练习某种阴毒武功所致。

　　被这阴冷的目光盯着，杀人无算的蓝大先生也不禁内心一阵颤栗。

　　“是！”蓝大先生道，气势上就先输了一截。

　　“想不到你还能苟延残喘到今日！”独孤寒目光一凛，示意手下将薛雷、向天罡等人的尸体抬下去。

　　瞬间，茶亭被清理干净了，只剩下雨水淅淅沥沥，不断滴打在茶亭外的泥土上。

　　“你……”独孤寒望向范秀。

　　“无名小卒一个！”不等独孤寒询问，范秀抢先道。

　　“好，我从来最恨啰嗦的人，向天罡死在离手剑范秀手上，不冤枉！”独孤寒脸上划过一丝戾气，接着道：“你们俩，还值得我动手！”

　　茶亭十米之内顿时充满杀气，范秀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寒意。

　　独孤寒不动如山岳，只是轻轻抬手，范秀便感觉自己手中的离手剑似乎要飞出去。

　　蓝大先生已飞掠出去，双掌曲张，如惊雷砸向独孤寒。独孤寒再抬手，伸出中指，似一枚钢钉刺向蓝大先生双掌。

　　电光石闪，范秀整个身子被阴冷的气息催动着倒跌出去，狠狠砸在茶亭的石柱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蓝大先生的双掌如遭雷劈，瞬间麻木，也倒跌出去。滚落泥泞的雨水中。

　　断桥处，忽然歌声响起：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

　　“云飞扬！”独孤寒惊呼。

　　“云大侠！”蓝大先生和范秀几乎同时喊道。

　　伴随着忧伤的歌声，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飞剑，自暮色之中裹挟着雨点直直刺向独孤寒。

　　独孤寒以手作刀，欲以百炼成钢的双掌抵挡天外飞来之剑，惊雷四起，剑光直射，透过独孤寒那双铁掌，透入独孤寒胸腔。

　　到死，独孤寒也不相信，竟然有这样快的剑。

　　云飞扬脚尖点地，轻轻落在茶亭外的坟冢前，在妻子的坟头放一束新采的菊花，默默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歌声又起，云飞扬的身影已渐行渐远，从断桥那边渐渐隐没在夜色中，只有歌声依稀可闻：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

　　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

　　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

zizhu

呀，真棒，我很少看武侠小说，但小白这篇小说我看的很过瘾。

MLMC

问好！小白！欣赏大作！赞一个！加分！

武如

问候小白版主，先加分，后拜读学习，读武侠小说不多，这篇一定精彩

zizhu

一篇不可多得的武侠小说。
小说题目一语双关，清明时节，雨纷纷，血雨腥风掀起巨浪，情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手一个个粉墨登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潮迭起，吊足了胃口，小说的语言细腻优美，刚柔相济，有儿女情长，也有江湖义气，有卑鄙猥琐，也有义薄云天。结尾余韵袅袅，问好小白。

碣石清风

哇，一篇武打小说，我喜欢武打小说。明早再欣赏，先加分支持晚安

渔火对愁眠

许嵩穿越了吗，他的歌居然在武侠世界里为云大侠所哼唱。呵呵，
且说这云大侠：
面对怙恶不悛者，他杀无赦，未惧结怨黑道庞大势力；对待本性不坏者，他给予机会改过自新，最后令其回归正道并肯为他舍命相助；他云影无踪，但能出手解救正派人士于危难之间，深受侠客敬重……
未曾正面描述，他的侠义已经轮廓鲜明~
最后，他如流星般现身于弹指一挥间，一剑秒敌，一歌柔情，一花悼妻，如同画龙点睛一般，使他形神俱备，令人回味无穷。

临沂风铃

喜欢读小白老师的武侠小说，早就曾说过，小白老师的武侠小说颇有古龙之风，干净利落，却回味无穷。

林小白

zizhu 发表于 2018-4-3 18:26
呀，真棒，我很少看武侠小说，但小白这篇小说我看的很过瘾。

谢谢紫竹姐捧场，恰好清明，听许嵩《清明雨上》偶然有所感悟，遂成此篇，缺点太多，多提建议意见。

林小白

MLMC 发表于 2018-4-3 18:56
问好！小白！欣赏大作！赞一个！加分！

米粒兄言重啦，大作谈不上啦，清明时节，偶然想起，就记录了下来，还望多批评指正

林小白

武如 发表于 2018-4-3 19:11
问候小白版主，先加分，后拜读学习，读武侠小说不多，这篇一定精彩

问候武如兄春安，希望多提建议意见，相互交流

林小白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8-4-3 19:42
哇，一篇武打小说，我喜欢武打小说。明早再欣赏，先加分支持晚安

感谢清风老哥，多给小白提建议意见，小白敬茶了

林小白

渔火对愁眠 发表于 2018-4-3 21:24
许嵩穿越了吗，他的歌居然在武侠世界里为云大侠所哼唱。呵呵，
且说这云大侠：
面对怙恶不悛者，他杀无赦 ...

谢谢渔火文友精彩点评，许嵩的歌词，话说是这样的，小白也是听他的歌才有此篇，用得不恰当的地方还望多批评指正

林小白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8-4-3 21:31
喜欢读小白老师的武侠小说，早就曾说过，小白老师的武侠小说颇有古龙之风，干净利落，却回味无穷。

风铃来啦，回复来迟，多包涵，下班回家晚，多来喝茶点评

夏冰

场面描写灵动十足，让人顿生身临其境之感。语言也与全篇氛围相契，读来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