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n安 于 2018-4-7 16:11 编辑
书是好东西,这是常识,地球人都知道,连高玉宝也知道《我要读书》。不读书的人也说书是好东西,否则那些高官土豪不会用书装点门面。将常识的东西说出新意,我做不到,但有一点能做到,造书,书是一摞摞叠钉起来有字的纸。读这个一页一页的纸叫读书,读帖子读报纸读杂志读广告读药品说明书不叫读书,叫阅览。问题是,现在有点迷惑,读手机上的字叫不叫读书,比如,我在手机上找到了《一屋子烟味儿》,读那个叫不叫读书呢?时代老是让我为难。 我在很小的时候,不用读书,时代告诉我,读书无用。我连拼音都没学会,现在码字很困难,千把字的帖子要用几小时,因为我找不到我要的字;我无法批评那些填古诗词的网友,因为我不懂韵律和平仄,但是不批评又很难受,这样憋着,都快憋出抑郁症,活人真的快让尿给憋死了。时代老是和我开玩笑。 拼音没学好,字还是识的。文革后阶段,街道图书馆开了,我在那儿找书看。书架上的书都让我快读完了,以至管书的阿姨一见我就招呼:小同志,没你要看的书啦!那时单一,没什么世界名著古典名著,也没新书出版,报刊杂志千份一面。我说的书是指长篇小说,不是马恩列斯毛的著作,那个看不懂,很久很久以后也没看懂。《资本论》没看懂,《反杜林论》没看懂,《哥达纲领批判》没看懂。能看懂的有北伐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书。《前驱》《三家巷》《苦斗》《野火春风斗古城》《逐鹿中原》《青春之歌》;还有更多鲁迅的书《呐喊》《彷徨》《且介亭杂文》,以至出口便是批判,自嘲热讽拿手好戏。 后来解禁出版了许多书,出版的书都叫名著:世界名著系列;中国古典名著系列。如果报一下书名,好比数来宝的报菜单起码十五分钟。我囫囵吞枣,被噎着。自语咋滴都叫名著?自答,噢,所谓名著都是出版商说了算,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话语权。我划分名不名著,一个标准:有没有爱情描写,爱情描写得好不好。冬尼娅和保尔在带有木栅栏的花园里玩耍描写得很好,保尔的贫和倔,冬尼娅富和骄及他们朦胧的两性意识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在眼前;周炳和区桃在三家巷的弹格路上走着,区桃像鸟儿一样轻盈地在周炳身边跳来跳去,年轻而活力的画面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时隔半个世纪,我都能清晰地记得区桃在第136页死去,使我都不想把《三家巷》读下去了;涓生和子君伺养着小油鸡,涓生每每听到“笃、笃、笃”鞋跟声,总以为是子君,一看原是个小平脸。如此的描写太有共鸣了。我常常盼着一位心仪的姑娘,听到脚步声以为她来了,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我认为鲁迅太伟大了,他死前竟能猜到死后人的心思。《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三家巷》《伤逝》,出版商没说名著,我也没说。有些名著读得连书名都忘了。但有些书读时的情景历历在目。章诒和的《往事并非如烟》,我在38度高温下,躺在草席上连续十小时一口气读完,起身,席上一个人廓,心里一个赞叹:这个女人的思想和文笔太好了!我对名著的定义:一本书,读的人多了,自然就出名了。 我要读书,要读以前不读的心灵鸡汤的书、诲人不倦的书,要读《羊皮卷》《铁皮鼓》,要读《大丈夫》《小寡妇》,要读《一屋子烟味儿》《满身儿酒气味》,要读很多很多的书,要在【2019书】的征文中说出自己的名言:读书不是万能的,不读书是万万不能的。读书至少在遇事时不会惊慌失措,比如遇上【2018书】征文时就没有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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