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夜呓语

田舍郎

　                                               残夜呓语
                                                               文/田舍郎
　　
　　冰冷的冬夜，我如游魂般漂游。月亮憋红了脸，猛咳，咯出的血浸红了黑蓝色的夜。没有人抬头看，血色到处蔓爬，甩动，受惊的响尾蛇。咔嚓，打了个惊雷，无缘无故，有一团血红的东西滚下。啪啦啦砸到树上，树枝尽折。咚咚落地，在地上胡乱翻滚，滚到哪里，哪里一片血红，滚到哪里哪里狼藉满地。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三个变无数，此物四处乱滚，咕噜噜，人头一般。车辆碾过，红人头粘在地面，黏腻一片。它蠕动着，伸展开四肢，化成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这人形暖瓶大小，嘶啦啦乱叫，躲进黑影。其他的血人头也慢慢变幻，有的变成狗，有的变成猫，有的变成小人，无尽形状，一律藏到了黑影里……　　
　　我在冷夜暴走，浑身大汗，气喘如驴。我放慢脚步，突然“啪”一样东西从楼上摔到我脚边。我感觉什么东西溅了我一脸，硫酸一般，火辣辣生疼。定睛一看，是一个睡衣包裹的女人。睡衣白色，狰狞。女人头颅开裂，如一滩烂泥。我连忙躲闪，往楼上看去。窗户“啪”地关上，掠过一副眼镜的冰冷。女人动了动，我俯下身子问：“你没事吧”。她的下巴已经粉碎，血肉模糊地吐着血沫。我把她背在身上，走进那栋楼。保安把我拦下来，问我何往。
　　
　　我看见一双灰白的眼睛，恶臭，呕吐。我道：“她喝醉了，送她回家。”保安邪恶地冲我笑。
　　
　　我踏上一只脚，整栋楼晃了三晃。踩在楼梯上，每一步软囔囔，如踩在生物的躯体上。楼道黢黑，大叫，灯影血色。明，灭，明，灭。爬到一户门前，我按了门铃，门铃暗哑如鬼魅，暗夜低泣。开门，男人一脸冰冷。我言：“你的女人掉了！”
　　
　　男人厉声道：“你干的好事！她即为我女人，或生或亡或病或伤，何要你插手。”他牙齿咬得格格响，血从嘴角流出。俄而，吐出半截舌头。他的脸开始迅速腐烂，耳朵正往下掉，我连忙接住给他：“先生，您的耳朵！”男人用无肉的牙齿窸窸窣窣地说着谢谢。他脸上的肉已烂光，但我看见他朝我笑。女人还给男人，我往楼下走。整座楼轰然倒塌，四周漆黑，窒息，腥臭。我扒着土，如蛇如虫如龙如龟。蠕动，腐殖质，砖瓦，古币，腐烂的尸骨，狗或人。两米，三米，累，窒息。停，继续。豁然开朗。我站起身，俯看刚才的小区。坟茔成堆，寒鸦聒噪，望匾：憩园。
　　
　　我吐了口唾沫，立即华灯初哨，繁华一片。暴走，一辆车碾压过一个路人，路人如照片般贴地扑倒。俄顷，扑簌簌爬起，扭动断裂的骨，走，还走，不见。暴走，工地，械斗，残肢满地。暴走，理发店，板凳，人头。暴走，同伴，女人，白色睡衣。她说谢谢，我说不谢。跟着我，暗处，亲热，性。头颅开裂，一地血肉。我拔开躯体，取心，撕咬。暴走，又同伴，女人，白色睡衣。他说谢谢，我说不谢。前面又现一个，同伴，女人，白色睡衣。一个，两个，三个，无数……她们说谢谢，我说不谢。她们异口同声说谢谢，我说不谢。她们万万千千，看不到头，齐声说谢谢，我无奈地说：不谢……
　　
　　警笛四起，警车碾压着她们，如压麦秸，血流成河。我被鲜血淹没，呛血，窒息，欲死。救起，我说谢谢。警察道：“你被判死刑，立即枪决。”我兴高采烈，说：谢谢。攀上树枝，血涛如山。警察在血海中挣扎，我救他上树。他道：“判你死刑，立即枪决。”我兴高采烈，连说谢谢。枪，扳机，子弹贯穿颅骨。我说，谢谢。血流如注，清醒。警察给我戴上警帽：“你已成为我们的一员，你该说谢谢。”我吐血三升，跳进血海。喀啦啦，雷鸣如吼，喀啦啦，血雨如盆倾。畅游，潜泳，血海里人头乱动，群尸游走。大地咧开血盆大口，痛饮，大地干涸。我游走在血迹斑斑的土地。一马平川，金钱，物质，性，杀戮，强抢，差距，冷眼，仇恨，温情，无谓，勇敢，心理，药，迷幻，武器，平原，地球，宇宙，未知，时间链，光年，沸点，温度，趣味，空间，三维，大山，饥饿，潮水，经带，阳具，车马，华服，流水，冰岛，火焰，刀尖，芒刺，幻想，文字，图腾，声音，哭号，恸哭，歌声，靡靡佛音，真主，耶和华，建筑，死亡，纯真，胆怯，仪式，法器，纵容，复仇，流光，火热，理想，交流，几何，计算机，黄色，视觉，北极星，猎户，皮衣，配饰，渴求，满足，白色，流年，照片，理智，调侃，调情，男女，绿色的污秽，千千万万永远死的比活的多的亡灵，BUG，重生，轮回，逃离，生化，衣带渐宽终不悔，蓝色眼睛，笑容，花，美好……统统都踩在脚下!

瑕玉

啥叫它蠕动了蠕动？只能说蠕动了一下吧？如果非要说v了v形式，那恐怕只能是单音节动词吧？谈了谈，想了想，动了动。蠕动了蠕动真没听说过可以这么用。你听说过咳嗽了咳嗽，飞舞了飞舞吗？

瑕玉

嘶啦拉？嘶啦啦吧？躲到黑影？躲到黑影里吧？你听说过站在树吗？这名词后的具体方位名词不能省吧？中断，结束阅读，请原谅。

夏冰

确实，诚如楼上朋友所言，细节决定了是不是能继续读。当然如果对此类型风格文本感兴趣的读者会读下去，尤其是忽略语句细节的人。不过对于我们喜欢写小说的人来说，还是尽量规避类似语病比较好，毕竟，养成粗糙习惯后，纠正就难。

夏冰

该篇给人的阅读感受是比较怪异的，可以想象到作者在成文时候内心深处的那种情不自禁。这无疑是写小说的一个好现象。很多时候我们缺乏激情，没有动力。如果能获得一星半点诸如灵感的东西，真是天赐的幸运。

莹莹子期

舍郎先生，读着有点恐怖啊，比妖妖那篇吃人也不差毫几，此文是在隐射什么？黑暗？还是人性的疯狂？

夏冰

所以说，在理解作者的基础上，支持这样的探索实践。并在具体的语言句段上多多用心，养成良好习惯，尽量拿出最出色的文本给读者，以不辜负自己的付出，也不辜负读者的支持。

田舍郎

瑕玉 发表于 2018-5-9 14:55
嘶啦拉？嘶啦啦吧？躲到黑影？躲到黑影里吧？你听说过站在树吗？这名词后的具体方位名词不能省吧？中断，结 ...

您说的我都改过了，而且还从新编辑了一下。好姐姐，您就看完吧。对您的风采很敬慕，给弟弟提提意见。我虽然没张国荣帅，但我和他一样，都忧郁成疾，嘻嘻

田舍郎

夏冰 发表于 2018-5-9 15:16
所以说，在理解作者的基础上，支持这样的探索实践。并在具体的语言句段上多多用心，养成良好习惯，尽量拿出 ...

夏冰老师，我又编辑了一下，这下应该没有明显的错误了。这篇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写个这么个东东。只记得那天很兴奋，就像写点不一样的东西。写的快，也没在意语法什么的，思维很跳跃。我感觉会不会是病了，呵呵

田舍郎

莹莹子期 发表于 2018-5-9 15:16
舍郎先生，读着有点恐怖啊，比妖妖那篇吃人也不差毫几，此文是在隐射什么？黑暗？还是人性的疯狂？

如果有谁能解释一下我为啥写篇这样的东西，或许写得有什么意义，我会很高兴。我一直都很正常，就这篇无缘无故就写成这样，呵呵

草舍煮字

田舍郎 发表于 2018-5-9 21:25
夏冰老师，我又编辑了一下，这下应该没有明显的错误了。这篇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写个这么个东东。 ...

你都不知道为啥要写这个东东，让读者如何接受，还要让人家读完。

一楠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残夜呓语”了，看着血腥、恐怖，但要你耐着性子慢慢细读、品味，你也许就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慢慢融进去，跟着行走……当然，作为一种文学表现形式，在意识流构建的小说表述中，其表达的意境大多架构在一个时代背景的支撑下，我们离不开一个时代的主题，我们也许会在不经意中或在潜意识里利用人类的一种“邪恶”来看待和惩罚这个世界，但也不忽略了我们原本拥有和具备的内心深处，这里应该属于一股清流……所以，一般在潜意识里，我们也不希望这种邪恶一错到底，总有梦醒的时刻，毕竟只是“残夜”。
一个姿势坐久了，总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板，或者换个姿势，这是必须的。祝好！

瑕玉

田舍郎 发表于 2018-5-9 21:20
您说的我都改过了，而且还从新编辑了一下。好姐姐，您就看完吧。对您的风采很敬慕，给弟弟提提意见。我虽 ...

今儿空了看吧，回帖为何要强迫人满20字符？

瑕玉

啥叫掠过一副眼镜的冰冷？还是一副冰冷的眼镜呢？

瑕玉

这次我很认真地回复你，如果你是情不自禁想写这类文字，你就给自己一星期，每天想写时就写，写了不必发论坛，因为，估计只爱小说而不研究心理的没什么人想继续看。你自己写了保存文档，一星期后，自己再冷静读一遍七篇文字，然后理性判断自己要不要去看病。或者你七篇全丢给你一个靠谱的朋友，让他理性地帮你分析一下你是特别有才呢，还是要去看病？心理有病去看不羞耻，早看早好早轻松，和尖锐湿疣差不多。另外，我读了这篇，我就是瞎猜猜哈，第一你很久没和女人做爱了，第二你内心深处有很深厚的怨气，但现实中你无处发泄，也不敢随便发泄。如果说错了请别介意哈。有一回你回复了我一个小说的帖子，好像是流年似水佳期如梦那篇，你的回复相当呓语也相当狰狞，我印象很深，但我没搭理你。我以为你是摆个pose想引起我关注，现在看来也许不是。你也许是不由自主地呓语。我这个回复是认真的，我再说一遍，你的文字优劣我们可以暂缓讨论，你的心理健康请你自己关注斟酌。愿你安好，愿我误会你了。我说今天来读，抽空来读了，没有说话不算话。晚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