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放飞梦想 于 2018-5-29 22:07 编辑
童年最开心的游戏 放飞梦想/文
跑 风 车 每当怀旧情绪浓烈的时候,就会联想到现在的小孩子们。从娘肚子里一出来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玩具围绕在身边。小时候,我们很少见到玩具。只得变着花样儿玩各种乡间流行的土法游戏,有时候也就地取材做一些玩具来丰富我们的课余生活。
风车就是当时一种最简单不过的玩具。风车迎风旋转的情景至今依然记忆犹新。背起书包上学去的时候,我们常常小心翼翼地把风车包起来藏进书包,手里只拿一根二尺来长的细竹棍。
放学后,一出校门,就急不可耐地把风车取出来,轻轻地插进竹棍的小孔里,举在手里飞跑起来,我在奔跑,风车迎风旋转,那莎莎的声音听起来竟是那么美妙。
一口气跑回家,放下书包,把风车插在门口子上,假若有风轻轻吹来,风车照样会莎莎地旋转起来。看着旋转的风车,总会有一种舒畅的感觉,心里也会荡漾着甜蜜的滋味。
风车做法很简便,选取一块长约十公分、宽一公分多一点的薄木片,在木片的正中钻一个图钉一般的小眼儿。再分别剪两块大小相同、颜色不同的纸片,用浆糊把纸片反向粘贴在木片的两端,再找一根细长的竹棍,又从扫帚上摘下一根细细的竹签,记着要将有竹节的地方当顶端。接着,用细竹签扎进贴有纸片的木片正中的小孔里,这样就通过竹签把木片链接起来了,最后再把竹签的另一端插进竹棍的孔眼里,就这样,非常简单的风车也就做成了。
做个风车自娱自乐,既丰富了课余游戏内容,又锻炼了做手工活儿的能力。刚开始玩风车游戏的时候,我和伙伴们兴致很高,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吸引着我们,尽情地玩上一段时日,就又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了,那就赶紧另寻一种新的游戏方式。
好在那时的我们,毫不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新的游戏花样正在等着我们。
打 岗
小时候,我家门前不远处有一块大大的空地,这里原是邻居家的菜园,不知什么原因,几年不种瓜果蔬菜就撂荒了,慢慢地变成了我们小孩玩耍嬉闹的乐园。
打岗是我们最爱玩的游戏,因为就地取材,简单有趣,所以我们常常乐此不疲。每到星期天,邻居家的平平总不忘叫我一起玩打岗。
我们在空地前后的角落里搜寻着,各自找到一块棱角不太分明,只要能够站立起来的石头,拿起石头在空地上画四条间隔距离不等的平行线。然后,俩人各自把右手高高举起来,口里喊着“砂锅—拳头—河”,再猛然把手放到对方面前,将各自变化后手形展示出来。
如果我出的是拳头,而他出的是砂锅,那么我的拳头就把他的砂锅给砸烂了,我很自然就赢了。平平就把自己的石头(岗)站立在第四条线上,我就举着手里的石头(岗),认真瞄准一番,朝着他站在线上的那块石头砸去,如果砸倒了,就接着连砸三次。倘若我没有砸倒,我就把石头(岗)立在最下面第四条线上,由平平手举石头(岗)来砸我的石头(岗)。
假如连续三次都被砸倒了,就依次进入到下一局游戏。站在上面第一条线外,举起岗扔到对方的岗跟前,一定要在线内、不能压线或者扔到线外,更不能把岗砸倒,那样就犯规了,进攻权就被判给了对方。
接着走到岗跟前,右脚紧挨着自己的岗,再瞄准对方站着的岗,顺势用脚把岗推向对方的岗,只听“卡啦”一声脆响,两块石头相撞,对方的岗如果被打倒,这一局就算取胜了。有时候,虽然打得很准,但是对方的岗站得很稳,没有被打倒,也就不能算赢。这一局玩法就叫前脚儿。
前脚儿完了,以此类推就是后脚儿。后脚儿就是把岗扔到线外,其他步骤跟前脚儿一样。后脚儿完了就是“拉羊”,把岗平放在右脚面上,抬起脚跨过第二条线,同时把岗抛起来砸向对方站立的岗,以把岗砸倒为取胜。
“拉羊”完了就是“夹牛”,站在上面第二条线外,用两脚把岗紧紧夹住,加着岗高高跳起,再到第三条线前面落地,落地时紧夹的岗也随着两脚松开而被迅疾地抛出,猛然砸向对方站着的岗,只听“卡啦”一声脆响,岗被砸倒了也就算赢了。有时候,虽然两块石头剧烈撞击,但是站着的石头依然不倒,如果石头未被撞倒,就把比赛权交给对方。
接下来就是“顶牛”,把岗放到头顶上,站到第三条线外,对准对方的岗,轻轻地将头一晃,岗从头上滑落下去,然后砸倒了对方的岗。
最后一局是吼牛,各局都赢了的人,把输家的岗放在脚面上抛出很远,让输了的人一边张开喉咙吼着,一边跑过去把岗捡回来。吼声一定不能间断或者断断续续,吼声断了就得重来。
尽管是结局,却往往是最有趣的高潮,赢家常常以输家吼声断了为由头,一次又一次把岗(石头)抛出很远,让输家一次又一次吼着去捡。两个顽童常常为此而争执起来,脖涨脸红,闹得游戏无法继续下去,不欢而散。
别看当天两个顽童闹得很尴尬,可没过几天,互相就把不愉快的事儿抛到了脑后,又在一起疯玩起来。
打 陀 螺
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当我再次看到童年最心爱的玩具陀螺,它却摇身一变,以华丽的身姿出现在我的眼前,玩具的造型和游戏的方式也跟原先大不一样了。
夜晚在莲湖广场溜达,看到一位强壮结实的男子光着膀子抽打着陀螺。那陀螺是金属做成的,跟菠萝一样大,安装上了发光电珠。男子手拿拴着皮带的木棍,一下接一下地抽打陀螺,“叭叭”的响声在空中回响,陀螺在水泥地板上飞速旋转着,电珠发出的亮光使陀螺旋转成一颗好看的光球。如今,打陀螺不仅仅是一种游戏,而且成为人们锻炼臂力的健身运动。
与广场上所看到情景不同的是,我们那时候打陀螺只能在白天才行,因为陀螺全是用木头做成的,不能发光,所以晚上也就无法玩耍。记得每到星期天,吃过早饭,把嘴一抹,就和几个小伙伴不约而同地来到生产队的打麦场上,把手里的陀螺用木鞭上的布条一道道缠裹起来,左手紧握缠着陀螺,让它的尖角立在地面,右手捏着木棍使劲快速让布条儿展开,这时借着布条的惯性推力,陀螺便在地上旋转开来,于是就举着木鞭不停地抽打,陀螺儿也就越转越快,越转越稳定。
慢慢地宽阔的场上聚集的伙伴越来越多,地上大小不一的陀螺纷纷旋转着,“叭叭”的声音在空中旋响,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陀螺大多都是伙伴们自己动手做成的,个别极受父母宠爱的孩子,就连陀螺儿也是由父亲精心做成的,取材坚硬,做工就比我们的要精细得多。木材好,做工精的陀螺儿转起来定实,木质差,做工粗糙的陀螺,转起来摇摇晃晃的,抽打得慢了就会停下不转。有时候,两只陀螺会碰到一起,弹得老远。陀螺的小主人相视一笑,各自捡回陀螺,又开心地玩起来。有的伙伴还用墨水把陀螺染成蓝色或者红色,旋转起来就像一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回想起来,感到好笑,那时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总嫌自己的陀螺儿没有别人的好。每当节假日,成天在家里的木材堆里,寻找青冈等坚硬木材,拿着一把小斧头,把木头一端削成尖尖角儿,吃力费劲地把陀螺锯下来。赶紧跑到院场里去试验,抽打着新做的陀螺,不无遗憾地摇摇头,总是感到不满意。
后来,邻居家的小哥哥看出我的心思,把自己那个用核桃木做成的陀螺送给我,那陀螺儿不仅看起来非常精巧细致,转起来也是同伴们无与伦比的,当时幼小心灵里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可是,没过几天,有位同伴用木椽做成一只当时最大的陀螺,打起来声音特别嘹亮,不仅转起来飞快,而且定实稳当。我们当下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位同伴的陀螺看上去既肥大又笨拙,还旋转得那么快呢?恰在此时,有个伙伴飞起一脚,把正在飞速旋转的陀螺踢到在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在陀螺直接与地面接触的尖角处装上了一颗人力车轴承里面的金属滚珠。
知道了这个奥妙,我们纷纷效仿这位同伴的做法,在制作陀螺时也不忘装上一颗金属滚珠。看着心爱的陀螺在地上飞快稳定地旋转着,心里感到美滋滋地。
处在飞速发展的崭新时代,就连几十年前很普通的玩具——陀螺,也被融入了科技元素,赋予新的内涵,真让人赞叹不已,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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