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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古镇那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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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3 09: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老虎与小鱼 于 2018-6-4 10:20 编辑


古镇那些夏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杜拉斯     
­
         
                                                




    我是个叙述者。

    我住在古镇。

    我曾幻想,倘若懂得法语,定要择一个飘雨的春日,零距离地接触杜拉斯。是的,杜拉斯。一个呓语者。她的呓语常常打破古镇的沉闷,就象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安静的窗棂,你在这安静里看到尘埃浮动,感觉到自己的鲜活。

    这是一个夏季。

    这是古镇的街心花园。

    这是随便什么时间。

    一些人来了,又走了。一些人又回来了。

    你在读帖子。

    ……

    是。我在描述古镇。

    古镇的雨,一天只下一次。不是雷雨就是小雨。但绝不会是中雨。雨的到来,令这个小镇散发出一股腌鱼味。那是离镇中心不远的一家超市。味道是从那里过到这边来的。

    我在离古镇偏僻一点的街巷子里有所房子。

    我在那里生活。

    “浮躁”是这个偏僻地方的特点。它象某种情绪长年地困扰着你与你的心:

    这里生活着一群老人。若要按其兴趣爱好分类,这些老人可以分为三大帮派:一派的老人喜欢拉胡琴与下棋。每日日头刚出就早早醒来拎着把胡琴往广场琴友与棋友处约会;第二派的老人则喜欢坐在街心公园喷泉石围椅上谈论国事,直至细微末小的家事;而最最让人焦心的是第三派老人,虽为数不多,却让我成为心门狭窄的清贵。他们身上的钱米不多,却嗜好押宝与在花街柳巷子里寻乐。

    在我所居住的街巷子,每日都有一二个上了年岁的老人会到这儿来花上一百元钱,走到花街巷陌,找那些个比他们年轻的“她”们。当然,管理治安的“们”偶尔也会狐假虎威地到这些巷陌来,假着高嗓音吆喝上一句“把身份证掏出来,临时检查”这样的话。其中很胖的一位在吆喝的时候,脑门会流下汗。而“她”们会说是迫于生计,才出来干这个营生。后来,在这些巷子的出口处安了监控,似乎安静了些。但一些固执的“她”们与那些欢客依旧不管不顾,家居的有羞耻心的妇女们会临街大骂“男人都死绝了,才有这些不要脸的。”而那些女子中的确有因为家庭困难才出来干这个营生的,但也因为这样的营生,做为欢客们的妻子们会寻上她们吵架,为此,其中一个女子,还被欢客的妻子砍伤了手。

    这些花花绿绿总逼得我宅在家。宅在家的时候就上网。上网的时候就会逗留于那些静心在家养花,养草,写字,撰文的老人家的博客。我喜欢这些博客,我喜欢这些老人。他们的慈悲象我的外祖父。

    作为一个叙述者,我不能离开我的笔。就好象我生在这尘世无法离开空气。于是,我把门关起来。

    关门的时候,我想到自己的出生——不哭也不闹,只要把我喂饱。是的,喂饱。

    我是这么愿意来到这个尘世。

    在这个尘世,我偷得了我的一席之地。

    这一席之地,阳光明媚。

    这一席之地有面包和水。

    我想我会回忆这些,完全是靠我的记忆。一旦我失去这些记忆,就意味着将告别过往的一段生活,大概这就叫做告别童年。

    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失去记忆,它们时时刻刻陪着我住进这个严热的夏季。

    我以为在我这个年纪早已失去了天真。我看到孩子们在夏季里荡秋千;看到洁白的木棉花落下枝头,开出了新叶;看到该发生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发生:树木、水蜜桃、被烈日曝晒的墙壁、永不停歇的蝉鸣与蛙声在超自然的惊愕中雀跃。我看到自己心中的夏天的美丽。

    我希望自己心中的夏天与身外的夏季能够一样美,希望季节有季节的天真,而我的天真亦同季节。


    与夏终年,是我的本意。







    置身于六月,这个夏天,我谁也不是。我的年龄不大也不小,可以说还算年轻。我的过去,只有别人可以告诉我是否有趣。

    四十年来,我单独在古镇生活。


    我从来不曾及时用餐、赴约、看电影、去剧场、赶飞机。这一切永远是要求精确准时的。在阅读方面更是如此,对于别人介绍或者推荐的任何物事,在我,是能拖就拖。


    我似乎从来没有在一个我感到非常舒适合意的地方住过,也似乎没有慎重考虑过要换个地方生活。而实际上,我一直在寻求一个时间的安排;再者,愿意停留的地方也一直没有找到的。也许那个地方,它会在某几个夏季中,在某种可庆幸的不幸中。


    出于某种习惯,这个镇上的人管会写字的叫“先生”。

    克朗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常常会在很远的地方,就向我招手致意,并叫我“先生”。

    他家就在离我居处的地方隔两条巷子的不远处。他的右手有点儿打颤,总握不好笔。每每总跑到我的居处,央我给他在远方打工的孩子写信。那些信一迭迭,一封封从我手中辗转到他那里,再由他那里辗转着来到我的居所。他那张似乎永远无动于衷的脸只有在读信的时候才略带了点表情。

    四十年来,他始终如一地给孩子寄信。


   一如四十年来,古镇教堂里的钟声,永不变更。


    古镇的教堂位于这个镇的西北侧。周末。那里的门会半开半掩。牧师会在台上拿着麦克风,大声地宣扬主无处不在。台下的祈祷者满脸虔诚,散发着仰慕的光芒。我和别的祈祷者一样,挤在这小小的教堂里读《圣经》,想到的却是李金发的那首《上帝》:“上帝在胸膛,如四周之黑影,不声响地指示,遂屈我们的双膝。”


         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在教堂里所有感受。一如我不去管他们如何生活。


    这里的人们早就习惯了古镇这种得过且过的日子。一些已经上了年纪的家居的太太们,都会跑到她们各自的阳台,聊天闲谈。


    整整一个夏季,每一天,每个下午,都是这样。她们谈她们的生活可以谈上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么可观。


    她们在平台上聊天,一直谈到天气凉下来,一直谈到傍晚。经常还有人从这里经过,也来听一听。有时,她们邀请他们和她们一起留下来。


    这些女人在谈她们的生活和别人生活中的事件。讲另一些存在着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她们的谈话方式是无与伦比的:


    “那场大火,火势极大,烧红了半边天!”


    “听克朗说还烧死了两男一女,等救火车与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可不是,古镇早就该搬迁了”。


    “这已经是第二场火了,第一场火烧掉了农贸市场整条街!”

    ……

     在纷纭嘈杂的话语中我隐约听到有克朗先生的太太声音。我曾亲见过她的微笑与顾盼。


    我看着这位太太忙忙碌碌从日出到日落,任凭年华老去。而我也看着自己的年华随着古镇的一切一同老去,而无动于衷。

     一如我走路无声。

     一如我无碍于事。


    我未曾亲见过那场大火。但关于火的形象,我却在无数个夜里描摹过它:热烈、汹涌、怒意。被它烧红的半天边象一大片着火的红炭,噼噼驳驳,那种红应该是让人感觉似一口锅在火里烧化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想象中描摹那场火,也许在我的下意识里就企盼能有这样一场火,烧掉古镇人的无知、懒惰、愚昧与古镇的肮脏、破落、麻木。


    如果有可能,那么,我想我会重写自己的这段生活。











    有时我想,倘若没有遇到潇,倘若没有遇到潇,我不会迈出自家的大门,也很难单独在这个镇上继续生活,我的生活也将会是一片沼泽,无论我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厌倦的汩汩声并散发出我的孤独气味,这种气味任何人都会不假思索便认出它来。甚至会在孤独深处嗅出了开放与零落。

    和别的女人一样,在认识潇之前,我以为自己在爱,以为自己懂爱。现在回想起来,在那段孤独的日子里,我是多么的无知。而我镇日里与这些无知相处,却感觉到惬意。到现在,我终于知晓那时的我根本不懂爱。不懂任何一声蝉的歌声。

    倘若,你现在再问我若再听见那蝉的歌声,有什么感觉?

    我会答:有一下子挣脱了世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潇深夜为我捕蝉时给我的。

    ……

    什镇是略比古镇大一点的小镇。在这个小镇,人口密集。

    什镇是略比古镇闹一点的小镇。在这个小镇,车辆来往密集。

    什镇是一座城。爱一个人,爱屋及乌就是爱一座城。

    什镇就是这样一座证明我爱潇的城。

    我爱潇。这不再是一件仍然可以发生的事。它已经发生,完成。我恋爱了。

    在他向我索要照片的那一刻。我恋爱了。

    这种爱无可救药。这种爱令我不再去争取自由而宁愿被困在一个鸟笼里,成为一只金丝雀。——爱做梦,有恶癖,渴望幸福,又害怕被真正的幸福压垮。

    潇爱我的照片,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正如他现在爱我仍然饱满的乳房 。被无意地拍成那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这不是我的责任,那是摄影师的。但这个模样得到了认可。它就是我的模样,我欣然接受,也别无选择。我就是那个女子,一经确定永不改变。

    隔着十年的光阴,我们在一起,和流逝的时光在一起,并保持与它协调一致。我不知道爱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失去一个人意味着什么:那是种害怕等待下一天的到来的感觉,那是种害怕独自挨过一个个日子凄凉的关口的感觉。于是我学会了全心全意。

    他拥抱我丰满的身体,吻我冰凉的双唇,抚摸我至今如处子的处女地,那里早已春水荡漾。

    他的技巧很熟练。时而温柔,时而粗暴。象在读一本书。他一副入迷表情深深地蛊惑着我。我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爱。任那些明明灭灭的暧昧布满全身。在造爱的空隙中我感觉到自己快要笨重地掉下来了,于是彼此的身体再次变得格外凝重、仿佛死去一般。

    潇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性启蒙者,在他面前我的心中总有种莫明的情愫升腾,这种情愫不断地让我的记忆返回到事件现场。我看到潇为我长久的孤独像个孩子般在一旁哭泣。而我,在那时却忘记自己也是个孩子。

    我总觉得自己认识他很久。他的身体力量惊人。他在与我做爱时会告诉我他与别的女人疯狂做爱的情形。而他说现在,他只和我做。他在说时,我没有告诉他自己对另外那个女人心生的嫉妒。

    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他的技巧更为老练。身体的律动带着一种原始粗犷的美,他第一次的抽插是带着我疼痛的美丽的初血完成的。

    我们躺在宽大的白色床单上消暑。夏天倏而来临。四周安静。

    望着窗外。不远处,天空与云一起在走,它们不断流逝,和时间一样,不断在走。

    潇是个诗人。他为我写诗,也为自己。我不确定一个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我,潇,我们都卑微地活着。

    这种卑微象古镇的雨。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潇爱古镇的雨,但他更爱故乡的雨。他爱雨的柔润也爱雨的粗暴。如同他热爱的生活。在生活里,他有自己的土地,在他的土地里种着他心爱的粮食。但一年下来,地里长出的粮食不够维持他的生活。于是潇就到处漂泊,打工,维持生计。

     潇爱雨的故乡也爱没有故乡的雨。追根究底,他是爱上了雨的疏离感。在他的诗里,常常会写到土地、庄稼、雨和故乡。

     他觉得自己是个有疏离感的人。这份疏离感,让他觉得到处都是异乡,怎么走也回不了自己的故乡。

    古镇的雨还在下。

    古镇仍然是古镇。
     

    气温骤然的升高令走在雨中的人们跌跌撞撞,昏昏欲睡。古镇的土墙一眼望不到头,土墙上砌的青瓦也四下里零零落落,十分散漫。

      走在长长的土墙边上,可以看到纤细的草茎上生长着淡绿色的垂柳般的叶子。它们相互纠葛,连成一片,把墙脚遮得密密实实。火红的夕阳虽然快要落山了,却依然发出灼热的余辉。

      我想我该找个长条椅子坐下,静看光阴从身旁流过,看鱼在张嘴说着水的是非。一如我们的生活,在涨、退潮之间总是会带走一些什么,留下一些什么。

    雨终于停了。路上有牵着狗,穿着睡裙的妇女踩着一路的雨水吧叽,吧叽地朝人走来。那靠墙角的垃圾回收桶也在此刻散发出一种让人厌恶的霉味。从广场上归来的老人们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今日的输赢。在渐浓的夜色里,这支队伍形成了一个游移不定的阴影。


     杨绛说“我愿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平静地生活。”


     我想我将拥有平静的生活。


    夏开始变得感伤。感伤得让人想起一句话:属于我的那个时代终究已经过去,仿佛那就像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














    我是个叙述者,我住在古镇。


    我在古镇自己的那所房子里。

    我在吃饭。


    我有一个坏习惯。喜欢揣摩女人。喜欢把她们融化进我看的书、我听的唱片、我喝的酒、我的幻想里。我阅读她们,一如她们也在阅读我。


   如今的世道,美貌的女子可以拽得不像样子。


   譬如我的朋友蓝,剃了光头。


   据说剃头之后,也曾一度倾城。我见到她的时候,头发却已经长成板寸。


   见面的时候,我啜着红酒,沉静地看着她的板寸。一如既往的沉默。它代表了我对蓝充分的理解。而这,也令她一度不安的心感到宽慰。


    我记得她一头秀发的样子,你们或许想象得出光头的她也依然楚楚动人。这是她可以放肆的资本。抛却了长发,是否也意味着她真的抛却了心头想要抛却的东西?!


    见面的时候,酒吧里非常地吵。我试探着问了几个期待中的问题,答案却被音乐声淹没。


    我发现生活是一个冷静而超脱的叙述者,而每个人都无可避免 地被陷了进去。在中国,或者在中国的某些地方,发型的改变,往往意味着人生的某种转轨。这很危险。于是,我选择就此停下。


    但我的思想总会随着蓝的转变而回到现实。她似乎是一种现实感很强的动物,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因此,我无法把她想做小A、小B这样的符号。但我会迷恋在细节之中,去探究和描述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以及我的每一次由此而来的内心的颤动。


    蓝,是在我的叙述语言里唯一出现的女人。她削去了她的长发,弱化了她的性别特征。而我,只有在让自己的心克服某种震撼之后,才能平静地面对她,叙述她,如同叙述我自己。


    然而这种叙述刚开始不久,我就回忆起她的长发。她的长发蔓延开来,令我的思绪窒息。


    这一切都会让我想到潇。

    潇爱长发。我爱短发。


    有时,我有一种错觉潇是把我当成了蓝。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蓝。只是,我留了和蓝一样的短发。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品质、性格与脾气是根据头发的长短来判断还是根据肢体语言来判断。


    但事实上,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不断地在掉发、白发之间辗转。


    而我,唯一能做的却只是在这一边紧凑,一边松散的文字里表达着另一种表达:


    “衰老不是我的责任,年轻不是我长项。”

     (字数:5741)     

   (原创交流帖,不参与计酬)





评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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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8-6-3 09:58 | 只看该作者
抢个沙发,回头细品。
3#
发表于 2018-6-3 10:49 | 只看该作者
老虎老师啊,我一段一段地发,全发完了,没什么问题呀,奇怪。你给咱去看看,谢谢老师了
4#
 楼主| 发表于 2018-6-3 10:51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18-6-3 10:49
老虎老师啊,我一段一段地发,全发完了,没什么问题呀,奇怪。你给咱去看看,谢谢老师了

你发在哪儿了?     
5#
发表于 2018-6-3 10:53 | 只看该作者

论坛啊,刚发的,四段全能发,奇怪了。
6#
 楼主| 发表于 2018-6-3 10:55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18-6-3 10:53
论坛啊,刚发的,四段全能发,奇怪了。

看到,已提建议。你去看并改吧。
7#
发表于 2018-6-3 11:01 | 只看该作者
老虎与小鱼 发表于 2018-6-3 10:55
看到,已提建议。你去看并改吧。

谢谢老师,我已经按你的指引,一段段地发,发进去了。再次谢谢你
8#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07:57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18-6-3 11:01
谢谢老师,我已经按你的指引,一段段地发,发进去了。再次谢谢你

不客气,请别叫我老师。叫我小鱼吧。拜托并致谢。
9#
发表于 2018-6-4 08:57 | 只看该作者
     今天讨论语法知识。
原文;“而最最让人焦心得是第三派老人,虽为数不多,却让我成为心门狭窄的清贵。”   
(第三派老人)让我成为(心门狭窄的)清贵。我这样理解对吗?
10#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09:12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18-6-4 08:57
今天讨论语法知识。
原文;“而最最让人焦心得是第三派老人,虽为数不多,却让我成为心门狭窄的清贵 ...

对的。你理解得非常正确。
11#
发表于 2018-6-4 09: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草舍煮字 于 2018-6-4 09:20 编辑

古镇、夏天,虽然没有连续的时空,却有一个确定的线索,那就是“我”在古镇的见闻,这是小说一般要具备的。
文中写了几个人的故事,但主角依然是“我”,通篇用我的感受串接起来,叙述如歌、如水般缓缓流淌,语言优美、缠绵。静心读来,得到心静。
古老俗气的,甚至“我”的住所附近藏污纳垢的小镇,由于火灾的变故,由于恋爱,由于标新立异的女友,由于周围的一切变化,使“我”对于周遭环境、人事,和自己有了新的认识。
“我在离古镇偏僻一点的街巷子里有所房子。”这个“离”字的意思,是她不住在镇子里,这好像不是文中要表达的。
整篇的场景都在一个个夏季,如此不如不要章节标题,把题目改为《古镇那些夏》。而“姜”,通篇没有涉及,或有暗示,亦非重点。个见。
12#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09:33 | 只看该作者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8-6-4 09:16
古镇、夏天,虽然没有连续的时空,却有一个确定的线索,那就是“我”在古镇的见闻,这是小说一般要具备的。 ...

  读到。这个“离”字还是没离开古镇。因为这个镇上分为两片,以县政府为中心,离它远一点的属于偏僻地区,离它近一点的属于县中心热闹地段。

   关于题目,我听煮字兄你的意见。改了它。
13#
发表于 2018-6-4 10:36 | 只看该作者
由一个叙述者到经历者,透着对于古镇悲欢离合的冷静观察与思考,里面的物是人非,小镇的雨见证着一切。又由叙述者转到经历者,我的爱情,我的思考,以及与诗人的点滴,如同舒缓的音乐里叙述一段哀婉的爱情。一切都在变化着,不变的,是小镇的雨。再由叙述者跳出来,变成旁观者。又重回冷静的观察者。几者的转换中巧妙链接。很有意思的一篇。
14#
发表于 2018-6-4 11:26 | 只看该作者
        “我爱潇。这不再是一件仍然可以发生的事。它已经发生了,完成了,我恋爱了。 ”  这个“仍然” 用得有点莫名? 使整个句子都费解了。
15#
 楼主| 发表于 2018-6-4 11:28 | 只看该作者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18-6-4 11:26
“我爱潇。这不再是一件仍然可以发生的事。它已经发生了,完成了,我恋爱了。 ”  这个“仍然” 用 ...

。这句话可以用英文的时态来理解。英文的时态分为: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现在进行时。完成时。仍然可以发生指的将来时的一种状态。

点评

用“英语的时态”去解释汉语语法去叙述,你想的英语时态和实际使用的错误的汉语叙述,不是一回事,应酌情处置。  发表于 2018-6-4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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