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相宜 于 2018-6-30 17:20 编辑
那时候,人类还没有登上月球,美苏在暗暗较劲谁会是登月第一人;
那时候,计算机还是庞然大物,只用于科学领域;
那时候,书要写到100页之后才进入正题……
阿瑟·克拉克《2001:太空漫游》就书成于那时候——20世纪60年代。他已经在预言宇宙飞船越过木星、飞向土星,宇航员出舱行走;电子报取代纸质报;人类造出电子感官/人造四肢;人可以终生学习,拥有相当于两三个大学学历的教育;计算机实现人工智能,即21世代的AI……
克拉克最具远见的话语是:“工具的制造者,被他们自己的工具所改造了;”“整个银河系里,他们发现最珍贵的莫过于心智”(有点像我们今天所说的一个社会最贵的是人才);“我们自己过去的历史也已经不止一次的说明,原始种族碰上开化程度比较高的文明时,常常无法幸存。”
难怪刘慈欣曾经说:“我的所有作品都是对《2001:太空漫游》的拙劣模仿。”或许是翻译的缘故,使这部硬科幻读起来更显生硬,但是慢读仍然能在脑海勾勒出一帧帧瑰丽宏大的宇宙图画。越宏大,越孤寂;越是对科技突破充满热情,越是对人类命运怀着冷峻的悲观。这种彻底的孤寂和悲观主义,在克拉克、刘慈欣和刘慈欣笔下的“章北海”将军身上,都一脉相承存在着。
地球,是被移民太空的人类抛在身后的孤独垃圾场。主人公,是被他同类当作小白鼠骗进太空的孤独漂泊者。最后,真正看透人的还是人,毁灭人的也是一个人。
前几年,人类把携带地球电波、声音、影像的飞行器发射往太阳系外。这一举动,如今想来危险而可笑。像是一个孤独久了的孩子,喊着“我有多么好的玩具,谁来看看呀!”招来的极可能是一个想拐卖他的大叔。克拉克、刘慈欣、霍金、三体人,都已警告我们:在宇宙黑暗森林里,不要出声!不要回答!
几天前的晚上,我去看朋友新买的天文望远镜。我订了多年《少年科学画报》,买一架天文望远镜,是我渐渐忘却的童年最大梦想。透过还未调得特别清晰的目镜,我注视着月面白皑皑的环形山山脊,和幽暗的盆地。它不再是光采奕奕的月亮,而只是漆黑广漠的太空里一颗孤悬亿万年的苍白星球。我仿佛体会到了一颗星球的 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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