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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语言真的是散文的旧棉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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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7 20: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王克楠 于 2018-7-7 21:01 编辑

                                                     语言真的是散文的旧棉衣吗?
  
                                                                文/王克楠
  
  前不久读了王冰先生一篇有关散文的文论《语言:散文的这件旧棉衣》不禁大生疑惑:到底从什么时候起,语言与散文的关系竟然可以用旧棉衣来比喻了呢?
  
  语言和散文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按王冰先生的书面表达是:”当下的散文,写作其难度之一在于一个作家对于词语的把握和运用程度,这体现了一个作家的写作态度,也是形成作风格的关键因素……”,在王冰先生看来,作家与语言的关系应该是驾驭与被驾驭的关系。文学的境界也在于“文字的巧相堆叠”,果真是这样吗?
  
  散文的语言既是形式的,也是内容。难度在于作家要要把最初杂乱无章、潜在心底的语言呈现出来……才是散文的语言难度。散文的语言应该是独特的,唯有独特,方可以体现散文写作的陌生化。所谓散文写作的陌生化,是指语言的新奇和反常规性。这到底该怎么去理解呢?一是要自觉地反对传统的语言模式,二是来自作家对生活的独特体验,可以说,没有独特的体验就没有独特的语言。
  
  散文语言具有直觉性,散文语言又是审美的。在审美过的中,美是感性的,美来自生命本体对于美的感觉,所以只有重视感性,才能回到散文创作的正确路上。必须看到,中国和世界的现代化运动,正在剥夺人的许多感性,尤其是计算机。散文人一定要警惕计算机语言的“污染”。说到散文语言的感性,不妨读读余光中先生《听听那冷雨》……余先生肯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写的是自己可感受的语音。余先生既写实,又虚拟,作品具有强烈的艺术冲击力。
  
  海德格尔说过,“语言乃是存在的家园,是人的存在地域。”窃以为如果仅仅从修辞学层面窃去理解散文语言,最终要走进死胡同。对于散文语言来说,感性是重要的,但又不能强调到为感性而感性,马尔库塞反对语言中的理性专制,又不一味拔高感性,而是提倡“艺术理性”,这就把理性与感性较好地结合了起来。
  
  诗歌语言与散文语言具有相通之处,都是作家在体验与构思中与之相遇而产生的成果。可以肯定地说,语言不是作家的奴仆,更不是写作工具。窃以为诗歌与散文的区别,在于诗歌语言讲究意象跳跃和省略,把读者带到可以意会的妙处,而散文则不同,散文作者一定要把自己领会到的东西写透彻,要原原本本地把自己领会的东西交给读者。诗歌的语言讲究的是“炼意”,而散文的语言讲究叙述和画面感:诗歌写作讲究想象,而散文写作没有那么讲究新奇,不能远离实际生活,需要注意想像不能远离生活画面,尤其要注意身体的在场,以获得直观感受。
  
  语言是一种物质性的东西,语言来自于外境而生成于心灵。可以说,只有心灵才能激活心灵,进而形成具有一定侵略性。语言和文采不同,有的作者喜欢在文中大段排比,有的则喜欢把口语结合进文本;有的喜欢长短句参差,有的则喜欢具有对仗性的句子。这些技巧的东西並没有构成语言,语言是作者对外境的反映并扎根在心灵上的东西。有的作者喜欢诗意化语言,客观地讲,把诗歌创作上的气氛结合进散文无可厚非,只是要警惕为了诗意而诗意。诗意是在本质之外的壳子,对于“本质”,要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至于散文的语言风格,因人而异,不可强求一致。既使同一位作者在不同的时期呈现出的语言风格,也不尽相同。究其原因,还是外境决定内境,而作者的写作永远是可变数。
  
  散文语言来自心灵——是心灵语言,带着作者的体温。可空灵,亦可密实。王冰先生明显倾向于密实,“文字越是密实,质感越是坚硬,文字的含金量就高,散文的质感就会显现出来”。窃以为这是在误导读者。从写作方面讲,片面褒奖一种写法而否定另一种写法,对于那些初入写作之门的作者,将会起到错误引导作用。
  
  文学语言就是文学语言,它从来没有与公共语言统一过(行政干预除外)。公共语言多为政治语言、经济语言、社会交际语言等等,这些语言是模式化的,是套路化的,与文学语言的鲜活形成天壤之别。一个人的创作,如果到了必须求助于公共语言,那必然是自废武功,完全同化于社会公共语言了。文学语言的丰富的、多元化的,不可以只强调一种风格而抑制另一种风格。风格即人格风采,有的作家喜欢飘逸一些,有的作家喜欢质朴一些,有的则喜欢华丽一些,不能只是提倡一种而简单地否定其它风格。
  
  语言对于作家来说,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件旧棉衣,而且永远是新鲜的、有活力的、充满了原始冲动的。一位作家的创作需要有许多储备,一如王冰先生所讲:“一个人的品行、修养、先天的资质、个人的禀赋”等等,但最重要的是对于语言的态度,即在写作过程中是否与语言的相遇?当一个作家仅仅有大量的构思,而缺乏与语言相遇时,不仅会产生极度的痛苦,而且其创作也是非存在的。语言对于文学创作来说是上帝,语言本身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系统,不存在所谓“突破”的问题,也不是仅仅有“渴求”就能解决问题的。
  
  写散文有难度是肯定的,窃以为写散文最大的难度在于做人,而不是”对于词语的把握和运用程度”。一篇作品的文学语言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作者本人感受出来的。世界上的词语表达有内外之分,一是我们平时所交流的日常生活语言;二是作者的心灵语言。一位散文作者如果不去人格修炼上下功夫,仅仅迷恋于“对于词语的把握和运用程度“,窃以为难于写出有创造性的好散文。
  
  附王冰先生的原文:


语言,散文的这件旧棉衣

  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下的散文写作,其难度之一在于一个作家对于词语的把握和运用程度,这体现了一个作家的写作态度,也是形成作家风格的关键因素,而且词语的明亮或暗淡、简练与繁冗、各种暗示或者指向性都会影响一篇作品的韵味。应该说,对语言良好的选择和驾驭能力,会为一个作者的散文创作平添一种曼延的笔力,使其能够在文字的巧相堆叠中达到圆润融通的效果,如此看来,散文写作中必须解决的问题之一就是解决语言表达的难度问题。
  
  文学创作包括散文创作对于一个写作者语言与表达的要求是繁多而苛刻的,于是马尔库塞发现,人的解放必须打碎压抑着人的现存语言与意象。他激烈地宣称要创造出一种不同的语言,使之与控制人的锁链决裂。而散文写作同样要求一个作家要与陈词滥调决裂,要改变对现有词语的运用方式。话虽如此,但操作起来就并非说说这么简单,因为其中往往涉及一个人的品行、修养、先天的资质、个人的禀赋,还有长时间的有倾向性的阅读所带来的影响、自己的审美趋向等等因素,当然更包括作家对于语言的理解能力和控制能力,以及对词语进行延伸的能力。因此,散文创作要求作家的内心要有对于词语的崭新的理解和把握,要在常用的词语中见出变化的用法,要在或者典雅温婉、或者诗意深刻的创作中,表现出对语言的重新认识和把握运用,力求在语言上能有所突破,并由此显示作家在散文创作中的主体意识和表达价值。而语言的突破与发展,往往取决于作家内心对于语言创新的信心与渴求、突破与发展。一旦失去了这种来自内心的需求,也就无法在运用时将语言推至信念的高度了。
  
  文学语言与公共语言是不同的,公共语言要求尽可能地规范,而艺术语言却力求尽可能地突破日常的规范,进入一种非日常话语的表达之中,惟有这样,才有可能产生艺术的惊异感。比如散文,铺陈应该是其特色之一,其实铺陈并非无力,如果舍弃了,散文也就消失在一片苍茫的文字之中了。虽然刘勰认为“膏腴害骨”(《诠赋》),运用文辞要精当简要;“无务繁采”,不要追求繁富艳丽的辞采,那样会使语言柔靡无力,晦昧而不明朗,影响到风骨,但我想没有繁富文采的堆积,散文的效果是出不来的。清代魏禧在其《论世堂文集序》中说:“世之言气,则惟以浩瀚蓬勃,出而不穷,动而不止者当之。”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人认为,散文的构架要疏散空灵,不能筑造得太密太实。其实好散文恰恰相反,密实的文章才能强劲有力,许多作家的创作都印证了这一点。散文理论家佘树森说:“散文的语言,似乎比小说多几分浓密和雕饰。”因此,散文的语言是沉迷在个人的感性经验中的密实的语言。因为从直观上看,既然每一篇几乎都是用文字一层层叠加起来的一座高塔,那么文字越是密实,质感越是坚硬,文字的含金量就高,散文的质感就会显现出来了。当然,一篇散文要有诗的核、悲天悯人的情怀、感动人的东西,不能风花雪月地飘,不能离开对人生、人性、社会的关注。
  
  应该说,语言的运用是影响一篇文学作品成功的关键,特别是在散文创作中,粗疏的文字往往容易把本该有的东西给弄丢了。苏轼《答谢民师推官书》就曾说:“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影,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散文对于语言的要求与指向性,开启着我们对一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事和物或深或浅的重新理解,并使它达到一种独有的境界。这就要求散文写作尽力避免那种有闻必录和记流水账式的写法,克服平庸化的写作模式,而要在细致入微的描述中挖掘出具有独特视角的真知灼见来,因此散文创作是应该辞采铺陈、墨花飞舞的,散文创作是要在语言的枝叶中开出美丽的花朵来的。
  
  但是,当文学语言被强行纳入日常社会的言语之中,文学语言就会变得奇怪起来,而这样的语言只会减弱作家那种深入作品和书写作品的力量,阻断作家实现追求语言自身独特性的道路,这样的状况就必然要求散文作家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语言从悬浮于日常的生活领域中返回到文学创作的领域,创造出真正属于作家自己的崭新的语言形态。但遗憾的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艺术思维的多元化,并没有给散文创作带来太大的变化,这其中当然包括散文语言的变化,其中的主要问题依旧在于散文作家自身的因素。众多的散文作家在创作中还是以传统的语言方式为主,这使得更多的散文或虚弱无力,或沉入呓语,或隐没疼痛,或眼光呆滞,更多的是歇斯底里,所以,不论散文家们是往大里写还是狠命往小处写,或者从“我”写向“我们”,与散文创作的自由度越来越高的现状相悖的是,在当今散文的创作过程中,散文家的思想和写作手法看似个性鲜明、主体突出,但内里如出一辙,鲜有新意。如此,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散文创作,或者被淹没在纯粹个人的情绪之中,或者被同构化的集体的声音所遮盖,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会使整个散文创作陷入一种主体性逸散或者迷失的泥潭之中而不能自拔,这确实是很让人担心的。
  
  任何文学都紧穿着一件语言的外衣,散文同样也紧穿着一件旧时的语言的花棉衣,春天到了,是应该脱下来洗一洗,将陈旧的去除,将还算新鲜的那一角展露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下的散文写作,其难度之一在于一个作家对于词语的把握和运用程度,这体现了一个作家的写作态度,也是形成作家风格的关键因素,而且词语的明亮或暗淡、简练与繁冗、各种暗示或者指向性都会影响一篇作品的韵味。应该说,对语言良好的选择和驾驭能力,会为一个作者的散文创作平添一种曼延的笔力,使其能够在文字的巧相堆叠中达到圆润融通的效果,如此看来,散文写作中必须解决的问题之一就是解决语言表达的难度问题。
  
  文学创作包括散文创作对于一个写作者语言与表达的要求是繁多而苛刻的,于是马尔库塞发现,人的解放必须打碎压抑着人的现存语言与意象。他激烈地宣称要创造出一种不同的语言,使之与控制人的锁链决裂。而散文写作同样要求一个作家要与陈词滥调决裂,要改变对现有词语的运用方式。话虽如此,但操作起来就并非说说这么简单,因为其中往往涉及一个人的品行、修养、先天的资质、个人的禀赋,还有长时间的有倾向性的阅读所带来的影响、自己的审美趋向等等因素,当然更包括作家对于语言的理解能力和控制能力,以及对词语进行延伸的能力。因此,散文创作要求作家的内心要有对于词语的崭新的理解和把握,要在常用的词语中见出变化的用法,要在或者典雅温婉、或者诗意深刻的创作中,表现出对语言的重新认识和把握运用,力求在语言上能有所突破,并由此显示作家在散文创作中的主体意识和表达价值。而语言的突破与发展,往往取决于作家内心对于语言创新的信心与渴求、突破与发展。一旦失去了这种来自内心的需求,也就无法在运用时将语言推至信念的高度了。
  
  文学语言与公共语言是不同的,公共语言要求尽可能地规范,而艺术语言却力求尽可能地突破日常的规范,进入一种非日常话语的表达之中,惟有这样,才有可能产生艺术的惊异感。比如散文,铺陈应该是其特色之一,其实铺陈并非无力,如果舍弃了,散文也就消失在一片苍茫的文字之中了。虽然刘勰认为“膏腴害骨”(《诠赋》),运用文辞要精当简要;“无务繁采”,不要追求繁富艳丽的辞采,那样会使语言柔靡无力,晦昧而不明朗,影响到风骨,但我想没有繁富文采的堆积,散文的效果是出不来的。清代魏禧在其《论世堂文集序》中说:“世之言气,则惟以浩瀚蓬勃,出而不穷,动而不止者当之。”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有人认为,散文的构架要疏散空灵,不能筑造得太密太实。其实好散文恰恰相反,密实的文章才能强劲有力,许多作家的创作都印证了这一点。散文理论家佘树森说:“散文的语言,似乎比小说多几分浓密和雕饰。”因此,散文的语言是沉迷在个人的感性经验中的密实的语言。因为从直观上看,既然每一篇几乎都是用文字一层层叠加起来的一座高塔,那么文字越是密实,质感越是坚硬,文字的含金量就高,散文的质感就会显现出来了。当然,一篇散文要有诗的核、悲天悯人的情怀、感动人的东西,不能风花雪月地飘,不能离开对人生、人性、社会的关注。
  
  应该说,语言的运用是影响一篇文学作品成功的关键,特别是在散文创作中,粗疏的文字往往容易把本该有的东西给弄丢了。苏轼《答谢民师推官书》就曾说:“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影,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散文对于语言的要求与指向性,开启着我们对一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事和物或深或浅的重新理解,并使它达到一种独有的境界。这就要求散文写作尽力避免那种有闻必录和记流水账式的写法,克服平庸化的写作模式,而要在细致入微的描述中挖掘出具有独特视角的真知灼见来,因此散文创作是应该辞采铺陈、墨花飞舞的,散文创作是要在语言的枝叶中开出美丽的花朵来的。
  
  但是,当文学语言被强行纳入日常社会的言语之中,文学语言就会变得奇怪起来,而这样的语言只会减弱作家那种深入作品和书写作品的力量,阻断作家实现追求语言自身独特性的道路,这样的状况就必然要求散文作家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语言从悬浮于日常的生活领域中返回到文学创作的领域,创造出真正属于作家自己的崭新的语言形态。但遗憾的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艺术思维的多元化,并没有给散文创作带来太大的变化,这其中当然包括散文语言的变化,其中的主要问题依旧在于散文作家自身的因素。众多的散文作家在创作中还是以传统的语言方式为主,这使得更多的散文或虚弱无力,或沉入呓语,或隐没疼痛,或眼光呆滞,更多的是歇斯底里,所以,不论散文家们是往大里写还是狠命往小处写,或者从“我”写向“我们”,与散文创作的自由度越来越高的现状相悖的是,在当今散文的创作过程中,散文家的思想和写作手法看似个性鲜明、主体突出,但内里如出一辙,鲜有新意。如此,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散文创作,或者被淹没在纯粹个人的情绪之中,或者被同构化的集体的声音所遮盖,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会使整个散文创作陷入一种主体性逸散或者迷失的泥潭之中而不能自拔,这确实是很让人担心的。
  
  任何文学都紧穿着一件语言的外衣,散文同样也紧穿着一件旧时的语言的花棉衣,春天到了,是应该脱下来洗一洗,将陈旧的去除,将还算新鲜的那一角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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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8 10:54 | 只看该作者
的确,现在的散文越来越不讲究语言了。
对于语言,还是需要作者悉心经营,有散文的韵味比较好。
3#
发表于 2018-7-8 13:17 | 只看该作者
无论什么题材的文字,都应该讲究语言及韵味才好。

王老师此篇条理清晰,观点明确。对散文写作者有一定的指导作用。拜读学习了。
4#
 楼主| 发表于 2018-7-9 00:15 | 只看该作者
云馨 发表于 2018-7-8 13:17
无论什么题材的文字,都应该讲究语言及韵味才好。

王老师此篇条理清晰,观点明确。对散文写作者有一定的 ...

仅仅是克楠的一家之言,不见得正确呢
5#
 楼主| 发表于 2018-7-9 00:16 | 只看该作者
何足道哉 发表于 2018-7-8 10:54
的确,现在的散文越来越不讲究语言了。
对于语言,还是需要作者悉心经营,有散文的韵味比较好。

感谢老友的解读,散文的写法,说法很多,克楠一家之言也
6#
发表于 2018-7-10 06:53 | 只看该作者
本期新作,精华赏读。
7#
发表于 2018-7-10 07:59 | 只看该作者
值得咀嚼思量。
问候克楠老师。
8#
发表于 2018-7-10 08:00 | 只看该作者
感觉,语言肯定是包括散文在内的所有文学样式所必须的要素之一。
9#
发表于 2018-7-10 08:01 | 只看该作者
个性化的语言是一个写作者的自觉追求。缺失个性化,就是千人一面了。
10#
发表于 2018-7-27 16: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冷晰子 于 2018-7-27 16:19 编辑

非常附议克楠老师的观点:“散文的语言既是形式的,也是内容。难度在于作家要要把最初杂乱无章、潜在心底的语言呈现出来……才是散文的语言难度。散文的语言应该是独特的,唯有独特,方可以体现散文写作的陌生化。所谓散文写作的陌生化,是指语言的新奇和反常规性。这到底该怎么去理解呢?一是要自觉地反对传统的语言模式,二是来自作家对生活的独特体验,可以说,没有独特的体验就没有独特的语言。”
记得很久之前,也曾写过类似的论述:“拒绝着熟悉的标题和耳熟能详的字眼。无论文字的内容,有多么深刻。我都无法走进内核。甚至怀着一种厌恶的情绪。
标题的新颖,叙述的与众不同,词语的新鲜,语句组合的别致,具备了这几个条件,才能让我埋首阅读。
平铺的叙事,繁复琐碎的内心表白,以及空洞的抒情,都被我的阅读视觉毫不留情的拒绝。
而刹那的清亮的哨音、呼啸而过的响箭、和具有瞬间视觉和心灵冲击的文字,才是文字的玫瑰园。“
在内容之上,如果有语言的张力作为辅助,不偏颇,不极端,不轻视,文学艺术才完美,一如舞台,行云流水的舞蹈动作,加以华丽的舞台布景和符合艺术形式的衣饰才更具可观性。
问候老师。

11#
发表于 2018-7-27 19:0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蝉衣cy 于 2018-7-27 21:57 编辑
冷晰子 发表于 2018-7-27 16:18
非常附议克楠老师的观点:“散文的语言既是形式的,也是内容。难度在于作家要要把最初杂乱无章、潜在心底的 ...

      过去看过王克楠先生的评论,只有一次,没有看完。这次又是看不完。以往遇到这样的文章,是默默走开。这次说两句吧:
      一、论文或者说文论,严谨精准是基本素养。论文学散文语言的文章,语言存在问题,这是否属于反讽?
            例一:“散文的语言既是形式的,也是内容。难度在于作家要要把最初杂乱无章、潜在心底的语言呈现出来……才是散文的语言难度。”其中的“要要”怎么理解?而“语言既是形式的,也是内容。”其中的语言是内容,哦!哦!哦!
            例二:“海德格尔说过,‘语言乃是存在的家园,是人的存在地域。’窃以为如果仅仅从修辞学层面窃去理解散文语言,最终要走进死胡同。”其中的“窃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例三:“语言是一种物质性的东西,语言来自于外境而生成于心灵。可以说,只有心灵才能激活心灵,进而形成具有一定侵略性。”其中的“进而形成具有一定侵略性”,读着不别扭吗?常见的是:进而形成一定的侵略性&从而具有一定的侵略性
       千字内出现一个,属于例外,三个以上呢?再如“在审美过的中,美是感性的,美来自生命本体对于美的感觉,所以只有重视感性,才能回到散文创作的正确路上。”句中的“过的中”,虽然读者可以使用“纠错”系统来校正,可是出现在一篇讨论语言的论文里,也是不应该的。
      二、另一个方面是论述里的武断,甚至是错误的武断。批评另一篇文论存在误导读者的问题,写下的论文就更不能“积极”地误导读者:
            例一:“海德格尔说过,“语言乃是存在的家园,是人的存在地域。”窃以为如果仅仅从修辞学层面窃去理解散文语言,最终要走进死胡同。”
       作为Martin Heidegger的名言:“人活在自己的语言中,语言是人‘存在的家’,人在说话,话在说人。”是讨论人与语言的互为存在关系的,“在”与“在者”的辨析很“迷人”。而作者论述散文语言引用Martin Heidegger“语言乃是存在的家园,是人的存在地域。”就不是一般的幽默了。一是作者把这句话空置了。出现在段落的第一句,之后居然没有一个字的解析或论述,有关联的话一句没有。难道引用的内容是为了“从修辞学层面去理解散文语言”?有点吊诡吧!二是原句是Martin Heidegger说诗歌的时候说的,Martin Heidegger的这句话与他的主张“诗意的栖居”可以互为印证,不是说散文的语言。在辨析散文语言区别于诗歌语言的时候,引入诗歌的语言观点来支持散文语言的观点,这样搞散文语言的论文,不仅是张冠李戴,主要是不可思议:是在指导诗歌的语言还是想指导散文的语言?
            例二:“散文作者一定要把自己领会到的东西写透彻,要原原本本地把自己领会的东西交给读者。”
      如果这种观点是对的,柴静获得2011年华文散文奖等于扯淡。因为柴静的属于冷静描述客观存在的散文,她领会的东西在这种“看见”的背后,她没有写,更没有写透彻。
            例三:“在审美过的中,美是感性的,美来自生命本体对于美的感觉,所以只有重视感性,才能回到散文创作的正确路上。”
      审美属于美学学科,断言美在审美中是感性的,明显错误。这里如果有点正确性,就在于作者论述的不是文学散文,而是“美文”(周作人定义的)。崇高美、悲剧美、荒诞美等等都需要理性判断的参与。作者以自己对“优美”的直觉(不同于王老师的“感性”)来定义美或审美,让人只写“感性”的美,文学散文的前路还宽得了吗?!之后引入Herbert Marcuse的观点,前后语意是矛盾的:“马尔库塞反对语言中的理性专制,又不一味拔高感性,而是提倡“艺术理性”,这就把理性与感性较好地结合了起来。”艺术本身是以感性为主的,可以说,没有感觉就没有艺术。而Herbert Marcuse“艺术理性”是以感性为基础的,其观点在于艺术美要有思想性,其观点本身就存在明显的偏颇。这,需要理解Herbert Marcuse解放爱欲、解放艺术、解放自然的乌托邦设计。
      原文看过的部分,没有仔细看;后面的没有看。因为没有看,可能说错了。

12#
发表于 2018-7-27 20:2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冷晰子 于 2018-7-27 20:50 编辑
蝉衣cy 发表于 2018-7-27 19:08
过去看过王克楠先生的评论,只有一次,没有看完。这次又是看不完。以往遇到这样的文章,是默默走开。这 ...

佩服蝉衣老师的细致与认真,这也是任何行文所需具备的。最近我也是常常笔误,且久不在论坛,所以每每回帖,都要审之再审,尽可能的减少笔误。
于文学语言,大概我是个没有发言权的人,因为在习文的过程中,常常自己遣词造字。曾因此受到友人的调侃。如果将来在回帖时有不妥,望版友海涵。
仔细再读了一遍克楠老师的文和王冰先生的文,其实两位老师的论述也多有相通之处,比如:“文学语言”和“公共语言”的论述,仔细品味,异曲同工。
于“旧棉衣”一词的两文释义,也多有重合处。克楠老师的意为散文的语言不是一件“旧棉衣”,王冰老师同样意为:,脱掉“旧棉衣”,去陈出新,讲究文学语言的新鲜,要在“语言的花朵中开出美丽的花朵来的”。
非常期待克楠老师的回复,哈哈。评论版需要这样的各抒己见。

另:看了一下蝉衣为春夜听雨的评论员,有点失落了,看过你的几篇评,应该在评论版才是人尽其才。回头让一水挖过来。
13#
发表于 2018-7-27 20: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蝉衣cy 于 2018-7-27 21:59 编辑
冷晰子 发表于 2018-7-27 20:20
佩服蝉衣老师的细致与认真,这也是任何行文所需具备的。最近我也是常常笔误,且久不在论坛,所以每每回帖 ...

      对原文阅读了一部分,也看的非常粗糙,所以发现的东西少。
      与王克楠先生算是旧交,知道他面对批评的勇气和涵养。如果没有这样的前提,就不看也不说了。
      笔误出现在跟帖回帖中,正常。但是在公开发出的文本里出现,是文学态度问题。作品可以不好,可是不能使用这样的态度看不起自己的同时也不尊重读者。
      中文写作的语言,面对的问题很多,有近现代历史的也有当下的。为了求新而滑出中文语言轨道,论坛常见。甚至是不择手段。
      文学语言与生活语等语言的区别以及重合部分,论文很多,不是一篇几千字的小文可以展开说的。即使是散文语言的过去、现在和发展,也不是几千字就可以说明白,更不容易说透彻。
      至于做版主,还是免了吧。个人水平和修养都差了一大截多谢你的美意。

14#
发表于 2018-7-28 12:03 | 只看该作者
蝉衣cy 发表于 2018-7-27 20:58
对原文阅读了一部分,也看的非常粗糙,所以发现的东西少。
      与王克楠先生算是旧交,知道他面 ...

太谦虚了可不好。嘿嘿。
读你的评,可见你功力。
15#
发表于 2018-7-28 14:09 | 只看该作者
冷晰子 发表于 2018-7-28 12:03
太谦虚了可不好。嘿嘿。
读你的评,可见你功力。

水平是真的很低。这是描述事实,不是自谦。
现在最挣钱最热的是戏剧文本——影视剧本。可是,现在的影视剧本因为急功近利而普遍庸俗化,又让很多真正喜爱文字的人接近其它纯文学文本——诗歌、小说、散文。真正深入诗歌、小说和散文的境地,又发现内在的垃圾场以及垃圾场里没有方向感的苍蝇。
所以我阅读的论坛作品不多。而因为文化的差异性,阅读的外国文学作品也很少。总结一下就是:我是文学场域中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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