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

春笺素心

　1

　　快过端午节了，徐小凤带着女儿小鹅去市场上买粘米和粽子叶，女儿十八岁，正准备着今年６月份的高考，徐小凤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着女儿转的，女儿小鹅是今年家里的重中之重。

　　军铁来电话了，说，７月份想搞个同学会，当年的六三班同学毕业整整三十八年了，希望同学们都能来参加。

　　军铁当年上学的时候并不出众，从学校走出来之后，军铁的名字反而在同学圈里越传越响了，其原因很简单，军铁比别人都混得好，所说混得好，无过于比别人多赚了钱。

　　看起来那句话是对的，人们有太多的时候靠钱来证明尊严。军铁人聪明，也爱张罗事儿，所以渐渐地，在同学圈里，军铁成了有号召力的人，大事小情他都张罗。

　　说起同学聚会，徐小凤的心头翻过一波激动的浪，她眼前晃出了一个又一个少年脸庞，即清晰又模糊，三十八年啊！她看了看女儿小鹅，这么快，自己距这个年纪过去了三十多年！

　　买好了粽子叶粘米蜜枣，徐小凤又给女儿小鹅买了一条白裙子，女儿十八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看着女儿，徐小凤就激动，女儿小鹅像镜子一样，老是照出自己的模样，她老是想，女儿小鹅要是个框框有多好，那样就能装得下自己,自己的生命就会和女儿一起重新来过。

　　徐小凤太喜欢这个年代了，不像她自己小的时候，什么都是匮乏的，花儿一样的年纪灰不突鲁地过来了。

　　徐小凤家姐妹多，她最小，除了过年，她从没添过新衣服，她的青春的身体是被姐姐们穿剩下的旧衣服包裹着的。

　　那段最美丽的年纪啊！

　　那个时候，她可羡慕她班的陆燕了，无论冬天夏天都有许多漂亮的衣服和裙子，穿着漂亮人又开朗的陆燕走到哪里都是中心，男生女生都爱围在她的身旁，她除了学习不好之外，简直是样样都好。

　　学校每到开运动会的时候都是陆燕最风光的时候，她负责指挥鼓乐队，别人都是一套运动服，走在队列里，只有陆燕，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走在队伍最前头。她腰上系着一条粉红的腰带，斜斜地打着一朵大花结，仿佛这个声势浩大的运动会就是为了突出陆燕的美丽而举办的一样。

　　徐小凤远远地看着，心里只有羡慕的份儿。

　　对于自己过去了的青春时代，徐小凤除了不漂亮几乎什么都没记住，今天，她真想把自己没有享受到的好日子全在女儿身上补回来，真可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仅仅是一个打工妹，没有能力给女儿更多的物质享受。

　　好在女儿小鹅很懂事，她从不伸手跟她要好吃的好穿的，到现在这个年纪了，还是妈妈给拿来什么就用什么，给买什么她就穿什么，她知道妈妈不容易，爸爸能力不大，但是，脾气很大，出门去上班也好办事也好，无论有什么不顺的事，回家来准找家里人撒气，不是摔就是骂，这么多年来妈妈除了养家还要忍着爸爸坏脾气，她是太委屈自己了。

　　看到徐小凤又要给自己买新裙子，女儿小鹅说，我衣服裙子还都有呢。

　　徐小凤看看女儿的脸，说，是替妈穿的。

　　2

　　同学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那一天，徐小凤早早起了床，她找到老板，说是明天同学聚会，她要请假一天。

　　徐小凤是在一个服装厂工作的，这几天出活赶定单，厂里总是加班。老板一听徐小凤要请假，脸上立刻不是颜色了。他回头看了看他的工作间，那里日光灯无声地亮着，默默照耀着一个个伏案工作的背影，听不见人声，只能听见机器唰唰响。他的这些工人，对谁他都能说不，只有徐小凤，他说不出口，十几年来，徐小凤就没找他说过什么。想了想，他赶紧换上笑脸对徐小凤说，行啊，一年到头也不见你来找我说什么事，你是我最省心最能干的员工，有事你去吧，快去快回，这边可是离不开你的呀。

　　生活的重压让徐小凤的额前都现了白发，老板这几句温暖的话让徐小凤的心里热浪翻滚，她眼圈一红，差点流了泪。她点了点头，走出了老板办公室。

　　要去参加同学会了，不像出去上工厂上班，徐小凤打开衣柜却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老公回来了，看到徐小凤坐在床边发呆，就讥讽她说，自己啥身份不知道，还去赶这个时髦，人家同学会都是去风光的，你说你去个啥意思？

　　徐小凤转过脸不去看他，在老公面前，她更希望她能耳朵也聋掉才好，那样就连他的声音也不必听见了。见徐小凤不理，老公又往前走了一步说，给我拿钱，老张回来了，我得请他出去喝点。

　　徐小凤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脸色煞白，仰着脸问她老公，那酒就不能不去喝吗？老公把脖子一扭，理直气壮地说，那能行吗，咱做人咋能那么不讲究？

　　徐小凤无法，只好开了柜子，给老公拿出二百块钱，老公不干，抖着手说，这好干啥?二百块钱够上外面吃饭？咱出去一回就请老张一个？扣扣搜搜的，还不得找两个陪着的？再拿一百！

　　老公拿着钱走了，徐小凤的心也碎了，她无力地趴在床上哭了。

　　哭了一会儿，徐小凤起来洗了把脸，她把床上的衣服收拾到柜子里，去厨房给女儿做饭，女儿小鹅高考结束之后就去网吧打暑假工了，这个点快下班回来了，不能让女儿看到这些不堪。

　　3

　　吃过了饭，女儿小鹅帮着徐小凤收拾厨房，问她，你明天几点走？她们的同学聚会定在票子园宾馆，然后去她们的母校明星小学。徐小凤不愿意告诉孩子说自己没有出门的衣服，小的时候穿姐姐们的剩衣服度过的学生时代，如今自己的样子依旧，那些同学们肯定会笑话。徐小凤躲避着女儿的目光说，不知为啥，我有些不想去了呢。

　　女儿小鹅说，为啥不想去了？你一年到头都对着缝纫机，连抬头看一眼天空的时间都没有，好容易有同学会的机会可以出去走一走，为什么不去？去吧，我连衣服都替你准备好了，你试试看。女儿说着去房间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小凤抬起头看着女儿，灯光下，女儿小鹅身材高佻，目光清澈。

　　看到女儿手里捧着的白裙子，徐小凤楞了一下，女儿小鹅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我悄悄拿回去换了你的号。

　　看着女儿小鹅又看看白裙子，徐小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唉，妈妈是不是太没本事了？

　　女儿小鹅笑吟吟地对徐小凤说，妈妈你快去换衣服看看合不合适吧，要是不合适你还有时间改一下。

　　对着镜子穿上白裙子，徐小凤下意识地抬起头，挺起了胸。

　　女儿小鹅在她身后看着，感慨地说，真是可惜了我妈妈的好身材，天天埋没在工作服里。

　　4

　　身材窈窕的徐小凤来到票子园宾馆的时候，同学们都到的差不多齐了，看到他，军铁的眼睛都直了，他夸张地张开双臂迎着徐小凤跑过去，徐小凤把嘴一撇，一把推开了他，军铁也不生气，转头对着同学们说，睢睢，这就是老同学，一点面子都不给。

　　当年的同学们大多不在跟前，像徐小凤这样还在本土生活的除了军铁还有老乐。就算他们住的近三十八年来也几乎没怎么联系。今天这个同学会，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同学们的变化还真是很大，有很多人根本看不出来原来模样，见面都非常激动，大家大圈子小圈子地互诉着衷肠。

　　让徐小凤想不到的是，当年那么漂亮的陆燕已变得臃肿不堪，脸上看不见儿时的笑容了，变成一腔不加掩饰的病态，但她依旧是中心，此时正在跟聚在她面前的一堆人有声有色地介绍她的病情。陆燕侃侃而谈，别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徐小凤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依旧和在学校一样，远远地看着她。

　　军铁走来来，坐到徐小凤身边，徐小凤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给他多留下些空位，军铁的目光热热的，他放肆地看着徐小凤，徐小凤的脸红了，她笑着说军铁，你这是演哪一出？

　　见徐小凤局促，军铁哈地笑了一声，潇洒地把头转开，目视着陆燕，却对徐小凤说，看着没，这年头，身上没有几种病都不好意思出来混。徐小凤笑了一笑，笑得无声无息。

　　老乐也来了，一说话嘴唇就开始哆嗦，老乐是实在人，他的眼边是湿乎乎的，反反复复说的就是那一句话，是该聚聚了，再不见见，就好有掉头儿的了。

　　他的话招来一片唏嘘也招来了一片反对，呸呸臭嘴，这说得叫什么话呢！高高兴兴的聚会时刻，说这些真不吉利！

　　细想也对，人到中年，大家都不难举出几例身边亲友或相识的和自己年纪上下就因意外或因病去世的例子。

　　老乐是地道农民，他胡子和头发一起都花白着，可能是为了同学会，他穿上了笔挺的西服，但是那套衣服就像不服管的牲畜一样，在他身上不听使唤，让他一会儿耸耸肩，一会儿又抬下胳膊。

　　5

　　中国人的聚会吃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时刻，很多时候说到聚会就是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大家都用酒菜表达自己的情感。

　　今天迟迟没有开餐是因为班长艾华没到。

　　徐小凤眼前闪过了一个胖乎乎小女孩儿的身影，那张圆圆的小脸很让人亲近，尤其左上边的那个单虎牙，让艾华笑起来显得很俏皮。

　　军铁说，咱们这一个班数艾华发展得好，她现在在外省一个大医院当院长了，别看陆燕当年风光，她那是瞎扎乎，青春饭能吃几年？要想天长地久还得靠实力。

　　艾华终于来了，她一个人开了二十五个小时的车赶过来，就为了这场小学同学的聚会，可想而知，艾华是多么的重情义。

　　艾华有些发福了，像很多中年女人一样，她长着元宝型的身材，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套装，带着职业女性的特有英气，一进门就镇住了全场。大家都下意识地站起身，把目光投向她。

　　艾华挨个跟大家握手，非常亲切，徐小凤不习惯这些，她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被艾华格外用力地拉到了前排，你还和上学的时候一个样，喜欢缩在后面。

　　天知道艾华怎么会记住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艾华环顾了一周即对大家也对徐小凤说，时光都把咱们带到现代了，可是好像忘了徐小凤一样，还把她留在了过去，我看了一下，咱们这一班同学中，变化最小的就是徐小凤，快告诉我们，你是怎么保养的？

　　徐小凤面红耳赤，脸上的汗都淌下来了，大家都笑着看她，她觉得那一双双的眼睛就像一个个高瓦数的电灯泡一样，烤得她浑身不自在。

　　艾华到了之后，军铁点了人数，张罗着开席。

　　有了美酒佳肴这样的介质，人们的情绪一下高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安静，可是过不了一会儿，下地敬酒的，起来唱歌的，大声喧哗的，反正什么样的就都有了。陆燕别看有病在身，但是，在这样场合里她还是风云人物，活跃异常。

　　吃饭的间隙，艾华特意找到陆燕，详细了解了她的病情，跟她说，自己目前正有一个研究课题，是关于风湿性心脏病的专题研究，估计年底经费就能批下来，等经费下来之后，差不多能帮上你的忙。

　　艾华的到来让这次同学会有了特别的情感，本来嘛，人家现在都是大医院的院长了，可是，她一点架子也没有，还像从前一样，亲切而自然，坐在同学们的中间，她依旧是那个叫人喜欢的小班长。挺多人都离席下地，走到她身边来敬她喝酒。三十八年没见了，这份同学情感也得靠现代手段来重新修复。

　　艾华可能真有点酒量，也可能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也有很多不易之处，今天重新拾回童年回忆，让她格外兴奋，格外放松，她来者不拒，喝酒谈笑。

　　说起接下来的日程，老孟说去栗子山顶的感恩寺，军铁说去月亮湾漂流，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他们把意见交到艾华这里了，让她拍板定夺。

　　艾华举起酒杯问在座的各位，咱们这样吧，还像小时候一样，举手表决好不好？见大家没有反对意见，艾华就接着说，既然同意举手表决，那么同意栗子山顶大庙进香的举手……同意月亮湾漂流的举手……最后，可能是人到中年玩心小了心事多了，大家多数同意去栗子山顶上大庙拜菩萨许愿上香。

　　领导者永远都是领导者，他们的智慧永远高于普通人群。一件麻烦事就这么被当年的班长如今的院长艾华轻松解决，军铁虽然有些落没却也皆大欢喜。私底下，他对徐小凤说，我寻思这么多年你不出来，想让你好好玩一玩，那庙什么时候不能去？他把脸凑近徐小凤的脸，小声说，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呢，想着到时候咱俩一船。

　　其它女同学见了就一起起哄，干什么军铁，不能走私，要一视同仁。

　　军铁笑着大呼冤枉，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离开了徐小凤。

　　6

　　欢聚的时刻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大家欢歌笑语的，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想起来似乎没见艾华好久，左右问问，也没有谁觉得看到她，是开车太累了去开房间休息了吗？去大堂查，服务员说没有。去她车上看，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只听手机响着却没有人接，寻声望去，她的包还在座位上放着。此时的时间是下午，宾馆餐厅基本没人了，这里聚着会呢，就算是出去了，也得留下个话啊。她肯定没走远。

　　没走远是没走远，但是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军铁他们几个也有点没了主意。也有人说是不是去了卫生间，军铁瞪着眼说，你去卫生间一蹲蹲这半天？可也对，来人没了声音，退了下去。

　　餐厅里，杯盘虽然狼藉，可是兴致好像没减。但也能看得出来，有些人感觉累了，疲惫的脸上呈现着强装出来的兴奋，也有人喝高了，说话时亮开大嗓门，手举过头顶，能耐开始无限放大。

　　大堂经理过来了，他礼貌地问，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士是不是你们的人？军铁他们这才放下心，赶紧说，是我们的人，她在哪呢，我们正找她。大堂经理表情严肃起来，他对军铁说，进卫生间好长时间了，保洁敲门也不应，要是再不出来，你们就得跟我们一起让保安进去看了。

　　等到保安真的跳进去把门打开之后，大家的脸色都白了，但是，谁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是事实。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等着救护车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远去了之后，这一班刚才还兴高采烈地聚会的同学们像滚热的油锅里撒了盐一样炸了，顶数着陆燕声音高，要死也是死我这样没有一点用处的废物啊，怎么能死年富力强的院长呢！这老天到底是长眼不长眼啊……

　　徐小凤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陆燕一眼，那目光像飞出去的刀片带着一股冷气，陆燕立刻禁了声。

　　发生了这样的事，同学会心情复杂地提前收了场，大家都焦急地等着不知医院那里会传回来什么样的消息，谢天谢地，班长艾华只是疲劳过度加上又喝猛了酒，昏过去了，还好抢救得及时，这让所有聚会的同学们都放下了一颗旋着的心，大家纷纷拍着胸脯说，万幸万幸。看起来选择去感恩寺是对的，一定是菩萨有灵保佑了我们。

　　同学聚会之后，徐小凤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嘴上起满了白色的水泡，头脑昏昏沉沉，恍惚中，她总能看见艾华一身白色的裙子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晃得她头痛欲裂。

　　没在家休息，她马上就上了班。这期间军铁也没了消息，大家伙仿佛都跟入秋的蛤蟆一样悄无声息地钻入了地下，早早地开始了冬眠。

　　女儿小鹅考上了外省一所大学，说话就得千里之外去求学了。女儿小鹅跟徐小凤说，妈只给我出学费就可以了，其它的生活费我自己去赚。徐小凤对女儿说，别操心生活费的事，你就安心上学。小鹅说，放心吧我肯定饿不着。

　　徐小凤在工作的间隙把那条白裙子抽时间改了，改成女儿的号码，等女儿上学走的时候，她把那条裙子放在了女儿的行李箱里，　女儿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告别了爸爸妈妈，上大学去了。

徐得荣

今晚喝醉有点醉了，再好好学习。

春笺素心

徐得荣 发表于 2018-7-14 23:21
今晚喝醉有点醉了，再好好学习。

老榆木老师好！好久不见，祝老榆木老师身体健康，创作丰收！多提宝贵意见。

夏冰

细腻的文风，呈现出人物心理的种种。白裙子这个点抓得好，贯穿起情节，又寄托某种情愫，很见特色的一篇。欣赏学习。

田舍郎

文字不洗练，看一段就昏昏欲睡。短文抓住重点就行了，不用事无巨细吧。絮絮叨叨可不是为文之道。

菲予

一个没有故事的故事，简单的写复杂是一种能力，要交代的也能让人领会了，人都有迷失的时候，能走出来就是聪明人。

草舍煮字

一篇凡人常事，要写得让人沉得下心来读完，比那些有着跌宕、反转的故事的小说要难得多，取胜在于语言韵味上，这最显小说写作的功力。这一篇基本上达到了。
它的立意何在？在于揭示浮华现实掩盖着的艰辛，对于物质的追求，让人们在熟视无睹中心硬了起来，背离了生命的本色。比如艾华对名利的追求，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有那个无病呻吟，内心空虚的陆燕。相对照的，徐小凤如果意志稍微松一点，迷失在军铁的物质诱惑中，恐怕就会失去她付出了巨大代价的追求——为了女儿，延续自己生命的那个女孩的幸福。

野芒

白裙子，名字挺不错，写的也很好，故事情节在丰富些会更好！

春笺素心

夏冰 发表于 2018-7-16 17:52
细腻的文风，呈现出人物心理的种种。白裙子这个点抓得好，贯穿起情节，又寄托某种情愫，很见特色的一篇。欣 ...

感谢夏冰版主点评。夏冰版主晚上好！

春笺素心

田舍郎 发表于 2018-7-16 19:32
文字不洗练，看一段就昏昏欲睡。短文抓住重点就行了，不用事无巨细吧。絮絮叨叨可不是为文之道。

感谢指正，祝仁兄健康愉快。

春笺素心

菲予 发表于 2018-7-16 21:50
一个没有故事的故事，简单的写复杂是一种能力，要交代的也能让人领会了，人都有迷失的时候，能走出来就是聪 ...

感谢交流，相互学习。祝你健康开心。

春笺素心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8-7-16 23:19
一篇凡人常事，要写得让人沉得下心来读完，比那些有着跌宕、反转的故事的小说要难得多，取胜在于语言韵味上 ...

人生各有各的艰辛不易，让一棵草变成一枝莲需要付出怎样的艰辛守护？很可惜文单力溥，笔不从心。草字兄弟晚上好！感谢点评！

春笺素心

野芒 发表于 2018-7-17 15:00
白裙子，名字挺不错，写的也很好，故事情节在丰富些会更好！

谢谢野芒先生，我会努力修练。祝健康愉快！

夏冰

田舍郎 发表于 2018-7-16 19:32
文字不洗练，看一段就昏昏欲睡。短文抓住重点就行了，不用事无巨细吧。絮絮叨叨可不是为文之道。

这个见解是对的，比如开头一段可以从第六自然段开始，而关于聚会的事，只消在本节末尾带一笔就够了。其余一些笔墨，尤其是可写可不写的，可以略去，这样是不是洗练很多？也给读者某种特别的小说感触。

徐得荣

买好了粽子叶粘米蜜枣，徐小凤又给女儿小鹅买了一条白裙子，女儿十八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看着女儿，徐小凤就激动，女儿小鹅像镜子一样，老是照出自己的模样，她老是想，女儿小鹅要是个框框有多好，那样就能装得下自己,自己的生命就会和女儿一起重新来过。

非常欣赏这一段描写，精彩。

老朋友，有的人专好咬粪，谁的作品在它眼里都不值一提，这样的人狂妄得很，非正常人，有病，别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