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楠 于 2018-8-9 16:10 编辑
文/雨后春笋
憨娃是村西头老王家的儿子，三十五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听村里人说，憨娃小时候发了一次高烧，烧坏了脑子，说话口齿不清，走路摇摇晃晃，尤其那龇牙咧嘴的傻笑，特别丑陋。难怪至今未娶，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憨娃虽憨，但青春发育一点没耽搁，他喜欢女孩，尤其长得漂亮的美女。有一次，在村口拦住张大妈家的二丫头翠翠，要抱人家，把翠翠吓得半死，一路尖叫着跑回家。
从那以后，老王就托媒人李嫂给憨娃说亲：什么条件也没有，不图模样，不嫌家贫，那怕瘸子跛子都行，彩礼不差钱。老王家前几年承包了村里几亩果园，每年能卖不少钱，虽然算不上富豪，但给憨娃娶媳妇不成问题。
半个月后，亲事有了消息，晌午正在吃饭时，李嫂来了，身后领了一个姑娘，一进门就扯着大嗓门:“呦，吃饭哩。”
“李嫂吃点吧。”王嫂招呼着，把李嫂让进屋子。
“不了，不了，我刚吃过。”李嫂欠了欠身子，摆摆手，脸上堆满了笑容。
她走到老王跟前，趴在耳朵上嘀咕了半天，用手比划着领来的姑娘。
王嫂也把目光投向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憨娃高兴地手舞足蹈，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姑娘高耸的胸脯，馋得要快流口水了。
一下子被这么多眼睛横扫，姑娘有点措手不及，羞涩地低下头，拽着衣角。
看到这里，李嫂趁热打铁，欲擒故纵:“那就这样了哈，你们准备彩礼，我明天再来。”
听说要走，憨娃急了，他哭着对爹说:“我要媳妇，我要和媳妇睡觉觉。”
看着儿子哭得伤心，老王心软了，他把脸朝向王嫂说：“拿钱去。”
王嫂走到里屋，一会儿就拿出了一个小手帕，里面裹了厚厚的一沓，娶媳妇的钱早准备好了，今天李嫂送来这么俊的姑娘，他们打心眼里高兴。
李嫂喜滋滋地接过钱，解开手帕，看了一眼：“太好了，人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了啊。”一边说着，一边揣起手帕向门外走去。
老王去送客，快步赶上李嫂问:“这姑娘没麻达吧？”
“没麻达，你放一百个心。”李嫂拍着胸铺说。
可是，老王心里还在犯嘀咕，本来想再打听打听，但憨娃等不及了。
晚饭后，憨娃和媳妇早早入了洞房，媳妇惊慌地躲在炕角，憨娃笑嘻嘻地凑上去，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媳妇怯怯地回答:“春红。”
“来，春红，抱抱。”憨娃满脸色狼相，他脱去衣服，露出长毛的前胸和大腿。春红下意识躲闪了一下，捂住脸。
憨娃趁势爬上去，要亲春红的嘴，春红快速翻过身，憨娃扑了个空，但他不死心，又要往上爬。
“不要心急嘛，今晚累了，明晚吧。”春红急中生智，来了一个缓兵之计。
“不行，今晚就要。”憨娃执拗地说。
“你不听话，我就走了。”春红编了一个谎，吓唬他。
一听春红要走，憨娃停住了，好不容易娶了媳妇，怎能让走呢，他太想要这个老婆了。他乖乖地扭过身，不一会儿就听到打雷般的呼噜声。春红靠着离他老远的炕角，裹着被子，也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春红早早就起床了，看见厨房有人，就进去帮忙:“阿姨早！”春红打了一声招呼。
“啊呦，都进门了还叫阿姨。”春红低下头，没回应。
“昨晚还睡得好吗？”
“嗯。”春红点点头。
吃饭的时候，憨娃憨笑着，一直瞅着春红，生怕飞了似的。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老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两人看来睡到一块了。
第二天晚上，老两口早早歇息了，憨娃脱了衣服在屋子等春红，不停地喊:“春红，春红。”
“来了。”春红在厨房把一包药倒进杯子里，然后端着杯子走进房间。
刚进去憨娃就扑上来：“你干嘛去了？”
“我给你倒水去了。”
憨娃听了心里暖烘烘的，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来，老婆，亲亲……”话没落音就扑通躺下，睡着了。
春红辗转反侧，想了一夜心事。
早晨起来，春红依然帮王嫂做饭，都到晌午了，还不见憨娃起来，李嫂让春红喊憨娃吃饭，老王阻止了:“别叫了，让他睡吧。”心里暗地里高兴，这小子还真厉害，昨晚可能一晚上没消停。
第三天晚上，春红又给憨娃倒了一杯水，憨娃喝了就乖乖睡了。
“啊呀！来贼了。”王嫂的一声叫喊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怎么了？”老王急忙跑出屋子。
“门咋开了？”“啊？”老王心里一惊：“快看看春红在不？”
老两口冲进憨娃的房间，果然不出所料，春红不见了。
“憨娃，起来，春红呢？”憨娃揉着惺忪的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媳妇跑了。”老王大声地说。
“我和媳妇还没睡觉呢。”憨娃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窗前的杏花“哗啦啦”落下，随风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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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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