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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苍天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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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6 07:5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徐得荣 于 2018-10-31 07:30 编辑

        苍天有泪
  
  文/老榆木


  
  早上七点多,老李头估摸着露水开始消退,望了望天,天是蓝的,间或有几片散云,能下地干活了。
  
  他种的地不多,就三块共八、九亩,老了,体力不比当年,两个儿子都在南方工作,只有过大年时才回家团圆一次。三块地全是玉米,已经收了两块,只剩下西坡上那块了,地在距村较远的地方,靠山,约莫三亩多。刚到地头,老李头忽见自己地里的玉米七倒八歪地匍匐在地上,且形成一条长长的通道,两米多宽,一直往地中间延伸。而且,地里还有很多十分凌乱的脚印,有的浅,有的则很深。老李头大惊:坏了,昨夜有人偷咱庄稼了?然而逐一仔细察看,玉米棒子还在,好好的没缺一粒。
  
  老李头有点迷惑不解,玉茭杆昨天下午还好好的,直挺挺地竖着,既然玉茭没人偷去,为啥就都躺在地上了?
  
  啥意思?是专门搞破坏吗?细想想,咱也没得罪过谁呀,犯不着搞这样的恶作剧吧?他随着倒地玉米向里走了十多米远,突然看到一物,老李头惊呆了,顿感脑皮发炸腿发软,眼前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一座暂新的坟墓映入眼帘,坟墓不高,也不大,没有摆放花圈,没有燃烧过的香头,也没有烧过的纸钱灰,坟头更没插“哭丧棒”和“引灵幡”。奇怪啊,怎么一夜之间咱这地里便添了一座新坟?老李头懵了:这片坟地是陈家的祖坟,距今已有一、二百年了,连绵十多个坟头,这座新坟位于陈有贤脚下,说明坟里埋得是陈有贤的某个儿子,陈有贤家丁兴旺,有五个儿子两个闺女。那么是谁死了?是老大老二,还是老三老四?老五不大可能,他家数他最小,才四十来岁。不管是老几,肯定是陈家死人了,既然死人了,街坊邻居怎不知道?就算死了人,也不能不停灵不发丧的,就这样随随便便埋掉吧?再说了,你家就是埋人,占了我家地,影响了我家耕种,最起码也得告诉我一声吧?奇怪啊,奇怪。
  
  老李头一头雾水,玉茭也赶不上瓣了,一脚深一脚浅地慌忙向村子里赶去。
  
  他要去陈家看看,到底是怎回事,谁死了?他要问一声,埋人为啥连句客套话也没有?
  
  老李头先扑到最近的老三家,没人。又跑到老四家,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老五在外边工作,一般家里没人,果然,老五家大门紧锁。老二半身不遂,跟老五在城里住,他家不用去看。就剩下老大陈中田家了,老大家新修的宅子在村外,这个村是个大村,三千七百多口人,从老五家到老大家,少说也有三里路,要穿过三条大街七条小巷。
  
  老李头腿脚不是太好,加上有了把年纪,这一圈跑下来,早日是气喘吁吁腰腿发软了。
  
  一路上,他逢人就打听:“你们知道陈中田家里谁死了?”
  
  “没有。”
  
  “不知道。”
  
  “没听说。”
  
  这就怪了,虽然村子较大,但一般来说要是死个人,不出两个小时,全村差不多就都知道了,可,陈家新坟都立起来了,怎没人知晓?
  
  老李头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了。
  
  当他喘息着赶到老大陈中田家时,大门开着,老李头站在门外听了听,院子里面好像人不少,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不像死了人啊,老李头摸了摸后脑,自言自语地说:我见鬼了?还是,别人活着,我死了?他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疼,说明自己没死,活得好好的。怪了,老李头想:老大家这欢乐气氛,实在不像死人了啊。也不对,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老大家,这回怎就突然热闹了?干啥呢?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进了陈中田家的院子,老李头走了两步,惊愕地站住了,就眼前的情景看,好像老大家在办事,院子里支着两口大锅,一口大锅里煮着热腾腾的面条,另一口大锅里半大锅的猪肉饨茄子,浓重的香味充斥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院里家里坐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二三十号,大家笑逐颜开,十几个小孩子每人手里拿着个大碗围在大锅边,看样子是要准备吃面条了。
  
  “哟,大爹你来了?正好,你也吃一碗面吧。”
  
  陈老大的儿子陈小齐见老李头来了,赶忙迎了上去,热情地打招呼。
  
  “你们,这是干啥?”
  
  “这个,这个。”
  
  陈小齐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他们到底在干啥。
  
  “你大呢?”
  
  “在里屋。”陈小齐扭头朝正房喊道:“大,俺大爹来了,找你呢。”
  
  “哟,老哥你来了?快请,来,喝两口。”
  
  老大陈中田从正房里奔出来,嘴里还咀嚼着一大口的菜,含混不清地打招呼。从气味上判断,陈中田嘴里塞着的,应该是熟猪肉之类。
  
  “老大,办喜事了?有喜事怎不通知咱街坊邻居一声?”
  
  “嗨,那里那里,这,不都没说吗?没说,咱不想打扰邻居们。”
  
  老李头随陈中田进到正房,宽阔的客厅里摆着一张大桌子,陈中田的三个兄弟并一姐一妹围坐成一圈,正在喝酒吃肉,人人脸上写满笑意。见老李头进来,都站起来笑着说:“老哥,你坐。”
  
  老李头感觉越发懵了,看样子,陈中田家里可能有啥喜事了。可,他们陈家坟地里那座新坟,怎回事?
  
  老李头头有些大,觉得有些迷糊了,大脑里乱得一团糟,简直搞不清东南西北了。扫视了一圈,见陈中田的兄弟姐妹都在,唯独缺少了老二陈正飞。
  
  “老二呢?陈正飞。”
  
  陈中田兄弟姐妹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没答话。
  
  “我是问,你家老二正飞呢?中田。”
  
  陈中田脸色突然有些不大自然,停了好大一会,才期期回答说:“死,死了。”
  
  老李头一惊:“啥时候?”
  
  “昨晚后半夜,大概一点多吧。”
  
  “死了?人呢?”老李头又是一惊。
  
  “埋了,入土为安,埋了。”
  
  “埋,埋了?几时埋的?”
  
  “凌晨,凌晨五点多。”老大说话间低了一下头,但又马上抬了起来。
  
  老李头脑袋轰地响了一下,他被老大的话惊呆了:三点钟人才死,五点就埋了,中间才相隔了二个小时?也就是说,陈正飞的尸体才停放了两个小时?我的妈呀,他们,他们在干啥?我老李活了七十多岁,第一次遇上这种奇离古怪的事情,没听说过谁家死人了,死后才两个钟头就埋了,而且是毫不声张,悄悄地就把人埋了,就像扔掉个死孩一般的随意。
  
  老李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好大一会老李头都没回过神来,他仿佛在梦中,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但是,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在做梦,这是白天,昨天刚交过秋分节气,秋日的早上七点四十几分快八点了,太阳已经高高地从东方升起,阳光洒满了陈家大院,两口大锅里一团一团的热气迎着阳光飘向空中。
  
  老李头胸口好像塞进一团乱麻抑或一团棉絮,憋得他喘不上气来,撑得他心口剧烈地疼痛。
  
  他一屁股坐在门墩上,眼瞅着满屋子的人发呆。
  
  “怎么了?老哥。”老大陈中田走了过来,拍了拍老李头的肩膀。
  
  老李头两只手捂在脸上,眼泪从他的指缝中渗了出来,蓦然,老李头放声大哭,像死了他自己的儿子。
  
  老李头十分悲痛,陈家老二陈正飞命苦啊,可怜啊,陈正飞从生下来就是残废,左腿有疾,不能正常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人残废没娶上媳妇,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五十九岁那年,也就是前年,一场脑中风半身不遂了,老五把他弄到一家乡镇养老院,听说在那里挺好的,不愁没饭吃。良久,老李头才止住哭声,用衣襟擦了把眼泪问老大:“人死在养老院?”
  
  “不是,死在医院。”
  
  “啥时候拉回来的?”
  
  “凌晨两点多吧。”
  
  “停在哪里?”
  
  “村外的打谷场上。”
  
  “啥?”老李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听错了吧?于是又问了一句:“停尸在哪?”
  
  “村外打谷场上。”陈中田嘴里还在咀嚼着熟猪肉。
  
  “你的意思是说,没让正飞回家?”
  
  “回啥家?”陈中田苦笑着说:“他那个屋子破得早不能住人了,快塌了,谁敢进那屋?”
  
  “停尸在你们谁家不行?”老李头明显生气了,胸脯一鼓一鼓的。
  
  陈中田看了看弟兄几个,摇摇头说:“放到谁家也不合适。”
  
  “怎不合适?你们是亲兄弟,怎就不合适了?”
  
  “老哥啊,”陈中田抹了把嘴,用餐巾纸将手擦了,低着头说,“你看,老二该老五管,可老五他在村里没房子,住城里,又是高层楼房。”
  
  “怎该老五管?”老李头想起来了,不错,是该老五管,陈正飞没后代,光棍一个,因为老五的二儿子继承了陈正飞的家产,按农村的风俗,谁继承了家产,死了就该谁管发送。老李头似乎无话可说了。半晌,老李头又问老五:“那你为啥不管?”
  
  老五脸一红,半晌才回答道:“老哥,怎没管了?咱把二哥接到养老院养老,前后花了好几千,二哥死了,这不是把他给埋了吗?今天的饭钱,也是我管出,怎能说咱不管?”
  
  “你--”老李头胸口又一陈疼痛,用手捂住胸脯,眉头挤成疙瘩蛋,怒骂道,“你,你个龟孙,你就是这样管的?为啥不停灵,为啥不办丧事,嗯?你说呀!”
  
  “你怎骂人了?”
  
  老五脸色一寒,很是不高兴。老李头突然从门墩上站起来,手一举,朝老五就打:“你个龟孙王八,我不光骂你,还要打你,因为你不是人。”
  
  老五倒退了两步,嘴里嘀咕着说:“你这人疯了吧?怎管得这么宽?我家的事和你有啥关系?”
  
  “你大个球,你再说一句试试?”老李头这回更加愤怒了,一拳头便向老五的心窝捣去。
  
  老大陈中田急忙拉住他说:“老哥,别这样,有话慢慢说。”
  
  老李头鼻孔里喘着粗气,又一屁股蹲在门墩上:“你们弟兄几个,都是畜生,气死我了!”
  
  陈家兄弟姐妹六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的好。
  
  喘了一会粗气,老李头忽然问老大陈中田:“中田,你在咱村是有名的主丧(人死后负责筹办丧事的总管)吧?”
  
  “是啊,怎么了?”
  
  “你该知道人死了办丧事的程序吧?”
  
  “知道啊。这个咱干了一老辈,怎能不知道?”陈中田一时没能理解老李头为啥要问他这个。
  
  “真的吗?”老李头嘴角咧了一下,冷笑着说:“那我问你,人死了该怎么发送?”
  
  “六十岁以下在家停灵三天,三天上入棺收敛,五天上发丧。六十岁以上,有的五天有的七天发送。八十岁以上的算喜丧,一般在九天后才发丧,在家里呆的时间较长。”
  
  老李头哭着说:“好,那我问你,你家老二陈正飞几十岁了?”
  
  “六十二,不,六十三岁了。”
  
  “该几天发丧?”
  
  陈中田脱口说道:“至少五天。”
  
  老李头眼睛一瞪厉声喝道:“你既然知道应该在家停灵三天,至少五天上才发丧,为啥不给老二举办个丧葬仪式二个钟头就悄悄把他给埋了?”
  
  “这。”陈中田无言以对了,老脸变成红色:“正飞他,不是情况特殊吗?”
  
  “你大个球,”老李头怒火冲天,“特殊啥?就是因为他没有后代,就是因为他孤独一人?就因为他生前贫穷没有给你们留下一分钱?”
  
  “这个,”陈中田看了看兄弟姐妹几个,摇摇头说:“咱都也没钱啊,穷。”
  
  “没钱?”老李头忽然笑了,是带着哭脸的笑:“你们没钱?谁不知道你们兄弟姐妹六个一个比一个有钱?谁不知道你老大经营着两辆重卡跑运输?谁不知道老三你在国道边开煤厂发了财?谁不知道老四你是全村最大的养猪专业户?谁不知道老五是国家公务员,在县城建局当副局长?谁不知道大闺女家的男人是个包工头?谁不知道二闺女的老公是县人大的副主任,男人是县供热公司的大会计?你们每家养只狗都几千,养只鸟还是鹦鹉,餐餐有肉,顿顿有酒,怎么,这回发送老二,就都哭穷了?你们每人出上个一两千,就能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给老二办个好丧事,可你们,你们,干得甚么缺德事啊,气死我老汉了!”
  
  陈中田愣了片刻,突然问老三说:“老三,你有钱吗?”
  
  老三愣了一下才说:“哥,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是该不该的问题。”
  
  陈中田又将脸扭向其它兄弟姐妹,大家都说:“这个与有钱没钱无关,该管的我们管,不该管的,我们怎么管?”
  
  “你们,你们,你大个球,还是一个妈生的吗?嗯?亲情一点都没有了是吧?良心都让狗吃了是吧?嗯?”
  
  兄弟姐妹几个故意把脸扭到别处,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看老李头。
  
  老李头的眼泪又出来了,颤抖地用食指指着陈中田兄弟姐妹六个:“你们,你们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
  
  老李头抱着头又大哭,哭泣了一阵,心想,唉,真的没办法,遇上这么几个畜生,真的没办法啊。猛然,老李头抬起头来,盯着陈中田的儿子陈小齐说:“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大给你摊上样子了,给你们做出榜样了,孩子,你大死后,不用发丧,像埋你二叔一个样,二个钟头还是多,你大死后,你立马就近挖上个小土坑把你大那个老畜生埋了,多省事。”
  
  又指着院里所有的孩子们说:“你们都一样,你们的爹娘死了,就像你们的二叔、二舅一样随便埋了,不用发丧,发啥丧呢?麻烦。”
  
  老李头哭泣着,跌跌撞撞地奔出陈家大院,奔到门口,老李头站住脚,扭回脸来,瞪着两只泪眼说:“孩子们,千万别忘了啊,你们的家长是怎么样埋葬你二叔、二舅陈正飞的。”
  
  大门口,大街上,瞧热闹的老乡们此刻是人山人海,成千上百,听了老李头的话,人人脸色骤变,你瞧我我瞧你,汗毛都竖起来了。
  



  

评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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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8-10-26 09:09 | 只看该作者
苍天有泪,泪为谁流?!一个人的故去,和曾经的亲人对已去的他的态度凸显了人情冷暖。
呼唤正义,呼唤良知,鞭挞丑恶,是得荣老师作品不变的基调。实际上,作品对光明、自由、博爱、正义的维护才让人觉得温暖和有力量,有光芒。不得不说,得荣老师在文字上也在不断的自求改变,这种改变我们一直在关注的人能够发现,这种路径是对的,不断的要求自己,突破自己,作品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接受和喜欢。
加分支持!
3#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6 10: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徐得荣 于 2018-10-26 10:36 编辑
野芒 发表于 2018-10-26 09:09
苍天有泪,泪为谁流?!一个人的故去,和曾经的亲人对已去的他的态度凸显了人情冷暖。
呼唤正义,呼唤良知 ...

感谢野芒兄前来指导并作精彩点评。这是根据真实事件写得,死者是我的初中同学,六十一岁,还没等我们去看他一眼,他的兄弟们便把他悄悄地埋了,从医院直接拉到墓地,趁夜色偷偷地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对这种扭曲变形的亲情,我极端愤慨,特作此文以消我心头之恨。
4#
发表于 2018-10-26 16:53 | 只看该作者
先加十分!有空慢慢欣赏。
5#
发表于 2018-10-26 17:56 | 只看该作者
虽然现在提倡丧事简办,可是文中所提的这家人,根本没有一点亲情,老李头作为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老李头一连串的责问让人解气。赞一个!
6#
发表于 2018-10-26 18:23 | 只看该作者
感受到了作者发自内心的那股子悲悯情怀。人在做天在看。父辈是子辈的榜样。这样来理解,结尾的深刻与震撼就更加深入人心,引人共鸣。
7#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6 19:06 | 只看该作者
小野菜 发表于 2018-10-26 16:53
先加十分!有空慢慢欣赏。

感谢老弟,还请多批评指正为盼。
8#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6 19:07 | 只看该作者
临沂风铃 发表于 2018-10-26 17:56
虽然现在提倡丧事简办,可是文中所提的这家人,根本没有一点亲情,老李头作为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老李头一 ...

谢谢小妹,现在有些人不知怎么了,道德扭曲的令人惊讶。
9#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6 19:09 | 只看该作者
夏冰 发表于 2018-10-26 18:23
感受到了作者发自内心的那股子悲悯情怀。人在做天在看。父辈是子辈的榜样。这样来理解,结尾的深刻与震撼就 ...

谢谢夏版,点评精到,画龙点睛的一笔,谢谢!
10#
发表于 2018-10-28 22: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放飞梦想 于 2018-10-28 22:41 编辑

恕本人直言,这篇小说尽管在表现主题、结构情节(巧设悬念)上非常成功,很有特色,但是老李头最后的愤怒与诘问却显得说服力不够,让人感到缺乏现实生活基础和底蕴。作品开头当老李头发现自己的玉米地里忽然添了一座新坟,却不知道是谁家把死者不声不响地埋在了自家玉米地。按常理,在农村要往老李头家的玉米地里埋人一定要经过老李头同意许可之后才能入土的,可是陈家却把残废的陈老二死后偷偷地埋在老李头的玉米地里。当时,老李头肯定还带着陈家不给他老李头打招呼,就目中无人、擅自做主把陈老二埋在他家地里的怨愤与怒火,去找陈家理论的。可是,当老李头找到陈家之后,却只是在怒骂陈家对死者陈老二草草入葬不道德、没人性,这样虽然强化了作品主题,一个人活着是个残废光棍,死了也不值得尊重与悼念,即对一些人头脑里金钱利益至上的思想观念的无情揭露与批判。但是,不能为了突出主题,就违背生活常理。愚以为,应该通过老李头先是质问陈家为什么不给他(老李头)通知,提前不跟他商量、经过他同意就抢占坟地入葬死者?再由此而引发出质问陈家不按乡俗轻看死者,这样写就比较真实而厚重一些。
一孔之见,仅供参考!!(459字)

评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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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9 07: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徐得荣 于 2018-10-29 07:57 编辑

谢谢老师,谢谢谢谢!
12#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9 07:57 | 只看该作者
放飞梦想 发表于 2018-10-28 22:37
恕本人直言,这篇小说尽管在表现主题、结构情节(巧设悬念)上非常成功,很有特色,但是老李头最后的愤怒与 ...

版主老师所言极是,非常好的一个提醒,对老师能够看完作品并给出指导意见,老榆木非常感激,谢谢老师。这个事件本身是真的,死者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不过,在行文过程,我真的忽略了老师说的,要占人家地埋人,得先通知人家一下,这是对老李头起码的尊重,老师说的不错。这个,我考虑看怎么处理一下,让作品更合理一些。
再次谢谢老师,谢谢!
13#
发表于 2018-10-29 18:28 | 只看该作者
文笔娴熟,蕴涵丰富,拜读学习了,问好,秋爽
1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9 18:32 | 只看该作者
言默然 发表于 2018-10-29 18:28
文笔娴熟,蕴涵丰富,拜读学习了,问好,秋爽

谢谢言老师,还请多多指教为盼!
15#
发表于 2018-10-29 18:34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18-10-29 18:32
谢谢言老师,还请多多指教为盼!

远握,问候,兄弟的农村中心工作告一段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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