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的菊花
五柳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现代人莫名地把菊花和闲适联系在一起。陶潜诗歌中有菊的诗篇不多,我熟悉的除了《九日闲居》就还有《饮酒(其五)》这一篇了。陶渊明采菊于东篱之下,可以猜测的是这本是他所植,并非野花。《九日闲居》序曰:“余闲居,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而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言”。可见一斑。
种菊花者,并非闲适。菊花不是每月都开,只金秋一季,而三季叶绿,菊花是多年生草本,如若爱之如宝,待来春萌发,又希望于今秋时节了。普通人家的庭院中少有种植,除非花农。购菊者比比皆是,爱其于无花时节独放,非真的爱菊,若不信,待花枯萎,抛弃垃圾桶中毫不爱惜。
而渊明不是!
他因爱菊才种,种菊是美化环境,采菊必定是美化生活,移菊室内,其意自知。他认为菊花是长寿的象征,有了菊花的陪伴,可以延缓衰老,“菊解制颓龄”,可谓是爱到极点,可以想象了。
陶渊明喜欢花草树木,是他的本性使然,他是这样布置庭院的:“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估计不会少了菊花。
陶渊明通常在早晨露水未尽的时候去采菊,“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目的是泡菊花酒。陶渊明爱酒,他做彭泽县令的时候就让人在田里种黍子好酿酒,连饭也不顾了,还是在她爱人的极力劝说下才种了几亩糊口的粮食。他在自传《五柳先生》中也说过自己好酒,只要喝酒“期在必醉”,一定要喝醉了,才走。他喝的是“醪”,低度的糯米酒,甜甜的,不过这东西喝醉了,人很难受。菊花酒(不是菊花与酒)恐怕是从陶令开始的。
陶渊明对菊花的评价很高,把菊花和青松等品看待,《和郭主薄(其二)》:“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渊明爱菊,爱到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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