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那或者是哲学家思想家们的定义吧,他们能做到吗?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能说出来。有时候说和做是两回事。所以我们经常看到小嘴叭叭叭地劝慰别人的,当同样的事情轮到自己身上时,还不是的一地鸡毛。
本月去世的哥们儿小七有个初恋情人小纹。就是上学时非常纯情的那种,小纹留着五号头,假小子似的,疯疯癫癫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毕业后提及往事时,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有了个各自归宿,一提及当年往事皆是矢口否认,“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那时候就多说了几句话,就让你们传得风言风语的。”越解释越像掩饰,还不如不解释。我所见过的只有小纹应对自如,“怎么了,拉手了啊,亲嘴了啊,关你们什么事啊?”直截了当的效果往往是让那些想调侃的人全灭火了,本着调戏别人的心,倒落了个被人家调戏了。小七去世时有朋友让我通知小纹,我拒绝了,小纹在远方,谁知道是开车的是喝酒呢,谁知道感情有多深厚,他已逝,她又回不来,通知还有何意义呢?
半月后小纹发来微信,要我张罗三十年大聚。唉,我说你老实点吧,天涯海角呢还不消停。片刻后发微信骂我,为什么不通知小七的事。原来她竟然打电话给小七,才知道已阴阳两隔。那天简单聊了聊,小七死得其所,为了终生所好安然长眠,没什么不好的。生命无长短,但生命有厚薄,他得偿所愿了,至于年岁不过数字。不要说我没有办法挽留小七的生命,即便我提前预知他那天要脑出血,我也不会拦住他最后的酒杯。这句话让小纹很不理解。其实也不需要理解,车有车路,船有船路,我们没有理由和权力去改变别人的路。
这个世界上,谁的路正,谁的路歪,只有走的人知道。小七的对白酒的执着追求到底有没有意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其实我一直向往着公平,向往着人人平等的社会。虽然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连理论上存在的可能都没有。但有时候人是有执念的,常常为某种自以为是的念头而坚持,至于这个念头现实与否,可行度有多少,却往往被忽略了。于是我常想,环境所限,绝大多数人必然要做个弱势群体,可这个群体难道就不能要公平了吗?如果真的没有公平,又将如何去争取呢?《唐睢不辱使命》中,秦王将布衣之怒归纳为“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貌似低级了点,但何尝不是一种为追求公平而付出的热忱呢!就连唐睢吹捧的士之怒。不过是专诸杀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除了手中多了把剑,士之怒和庸夫之怒又有什么分别呢?其目的难道不都是为了追求单纯化理想化的公平公正吗?
所以,有的时候刺激了谁,不过是在追求公平公正的路上走着,这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精神病加无耻小人,可在我眼里却是种执着与坚持。小说版某版主“指引”我要“盖楼”来回帖,说这样对计酬有好处。她在欺负我,以为我如她一样不要脸。欺负别人是需要道歉的,欺负完别人大模大样的跟没事似的,这就是对人的不公平。不道歉,我就追着骂,帖里骂,QQ里也骂,上版骂,下版还骂。我不觉得我做错了,因为她欠我一个公平。
今天有人发消息了,让我不要在帖里总写某某人了。嘿,那是因为某某人也欠我一个公平。论坛这么多加精了,难道个个都是实质名归的吗?怎么就单单跑我帖子里质疑精华加得有问题呢?有本事你当版主去,除了你那些长得像粑粑似的漓漓拉拉的死党,外人你一个精华别给,那也是你的能耐。问题是你不是没当上吗?别人都有仨瓜俩刺的朋友你不敢碰,只看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好欺负是吧。欺负人就得道歉,不公平就得求公平。态度决定一切,求不求的是一回事,至于求来求不来那是另一回事。
我的态度应该是明确的,但这样的坚守有没有意义,或者只有自己知道,或者连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刚审了一本杂志的稿,对其中那些“我与文字结缘,在文学网站和刊物发表了几十万字的作品”“盼郎速速回,与奴共销魂!”“我作为一个对文字的痴迷者,始终坚持行走在路上”等言论感到震惊,动不动就写出流水账的那些垃圾们,如何能做到把恬不知耻修行到安之所素的程度的。但在人家心中,真的可能就是神圣而不可替代的内心独白吧。我想说,你们都是大傻子,你们知道吗?但我也知道,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却知道我是个二五眼。
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事情,总要有人做的。细究起来,可能我们做得很多事情都没有意义,也许,都有意义。
说不清道不明,故本篇为《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