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道场——红楼中人之晴雯

芦汀宿雁

　                                                     　

　　  欣赏美，保持一种爱，惟有爱和美才是心灵的故乡。

　　红楼人中，有一个以青春之爱和美为心灵故乡者——宝玉。他的身边，除了两心相契的黛玉，还有一个皎皎之骨、质姿丰盈的丫头。

　　她就是刚逆的晴雯——真情自性嗔带刺，撕扇惹趣千金笑，抱病补裘天工巧，情死如生，活出了青春本色。

　　一

　　于你而言，所有人都是亲人姐妹，怡红院就是大家庭。

　　既是“家人”，不论对方是主子、同辈中人，还是小丫头，自认在理，你自性嗔带刺，真情以待，一展真我。

　　调皮使坏。吓唬望月的麝月，连敲代打篦头的麝月与宝玉还没喝交杯酒就上了头的亲昵之举。

　　玩笑调侃，偷安居后。心耻碧痕侍浴，随任麝月铺床……“等你们都去尽了，我再动不迟。有你们一日，我且受用一日。”宛若是一副“赖皮”在自圆其说？

　　厌恶附炎趋势。小红位低志高，一心奔竞钻营，你不齿为伍，挤兑小红。

　　不屑小恩小惠。当秋纹拿着老太太赏的小费和慈善太太赏的旧衣服，到处炫耀。你不眼红，反而揶揄秋纹眼皮子浅，没见过世面的，扬言自己拒收施舍。

　　讨厌媚上行径。讽袭人谄媚是“哈巴狗儿”，酸揭享受“姨娘待遇”、口出“我们”的不知廉羞。

　　你疾恶小偷小摸。怒赶坠儿。

　　第五十二回。

　　听说坠儿偷了虾须镯，你果然气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即时就叫坠儿。宝玉忙劝道：“这一喊出来，岂不辜负了平儿待你我的心呢?不如领他这个情，过后打发他出去就完了。”

　　你怒道：“虽如此说，只是这气如何忍得住？”

　　坠儿只得往前凑了几步。你便冷不防欠身，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向枕边拿起一丈青来，向他手上乱戳，又骂道：眼皮子又浅，打嘴现世的……坠儿疼的乱喊。麝月忙来拉开，强按你躺下。

　　等不及袭人回来，你就峻急出手，严惩坠儿，硬让坠儿的老妈把她领家去了。

　　就因一个虾须镯，你气病自己，辜负平儿，还毁了一个小女孩儿的生活。

　　对其他婆子，你也不问所以，轻者或刺，或骂，毫不留情。对芳官之干妈，春燕的娘，疾言厉色，呼喝：撵出去。

　　你重情轻利，爱自由，追求平等的人性。

　　第六十三回。寿怡红开夜宴，众人集资，宝玉喜的忙说：他们是那里的钱，不该叫他们出才是。

　　你诘问：他们没钱，难道我们是有钱的？这原是各人的心，那怕他偷的呢，只管领他的情就是了。

　　只说大家横竖是在一处的执念，又有贾母的暗许，你痴心傻意，将主子、丫鬟当成姐妹，于不主不仆的生活中乐逍遥，还承担小丫头的训导之职。

　　立规矩，洁清明，铲歪风，不同于柔、顺、圆融的袭人、麝月之流，你的峭刻和无情，处处树敌，遭致怨谤。

　　敢于虎须捋毛，不假颜色。

　　抄检大观园时，病中的你，横眉怒对：“挽著头发闯进来，‘豁啷’一声将箱子掀开，两手提著底子，朝天往地下尽情一倒，将所有之物尽都倒出”，后又当众痛斥王善保家的……

　　捍卫自尊的飙怼之举，与探春之扇耳光遥相呼应，张扬清者自清之骨，不见半分奴性，痛快淋漓。

　　心无尊卑，无惧相怼，终而被逐。

　　第七十四回。

　　犹记，慈善太太和贾母到怡红院时，你正“在那里骂小丫头们”，浑然不觉。

　　不料“轻狂样儿”落入人目，加之王善保家的上话，挑说你“妖妖调调，大不成个体统”，慈善太太深恐“宝玉倘或叫你勾引坏了”，即招你来。

　　病中的你衫垂带褪，大有睡捧心之态，不免又勾动了慈善太太的地火。

　　她直斥：“我看不上这浪样儿！谁许你这么花红柳绿的妆扮！”

　　继又责问你，宝玉之近况，一探究竟。

　　至于宝玉饮食起坐，上一层有老奶奶老妈妈们，下一层又有袭人麝月秋纹几个人。我闲着还要作老太太屋里的针线，所以宝玉的事竟不曾留心。太太既怪，从此后我留心就是了。你磊落的应答，让慈善太太信以为真。

　　你不近宝玉，是我的造化。她松了一口气。

　　你不卑不亢，巧于应对，侥幸躲过了一次欲加之罪。

　　屈而被撵，宁死不屈。

　　第七十七回。

　　你病得恹恹弱息，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昏沉沉时，如今现从炕上拉了下来，蓬头垢面，两个女人架着你就出了门。

　　慈善太太吩咐，只许把你贴身衣服撂出去，余者好衣服留下给好丫头们穿。又命：“把这里所有的丫头们都叫来！”一一过目。

　　清“子”侧时，搜罗了“病西施、轻狂样儿、一年之间病不离身、比别人分外淘气、挑唆宝玉装病、逃学”等“逆行”为魅惑宝玉之原罪，将你连带着四儿、芳官几个丫鬟一并被撵出了贾府。

　　吃斋念佛之人，竟寻不见一丝人道与人性悲悯了。

　　返观现实界，慈善太太喜欢的是奴颜媚骨之辈，貌平、才庸不打紧，只要恪尽职守……派菜、赏衣、加银，暗予了袭人准姨娘的位份。

　　任性高鸣的你啊！

　　冥冥之中，单凭“眉眼像林姑娘的”之魅，你“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的命运，已然注定。

　　更那堪，嘴尖性大，撕扇以取乐；傲矜争锋，目无尊卑，连宝钗多坐了会儿，你牢骚满腹，还迁怒于黛玉。据说，那一篇动人哀凄的《葬花词》，就是吃了闭门羹的黛玉，因误会宝玉而一气呵成的。

　　心比天高的你啊！先有贾母暗许之意，后有宝玉心契之情，复又奈何？

　　一旦处于众矢之的的震中，贾母怎会保你，婆媳矛盾白热化？宝玉，又怎能据理力争，母子反目？

　　当你被撵走时，无一人为你求情，你也不求饶，不辩解，宁为玉碎。

　　二

　　宝玉是红楼护花使者。他欣赏女儿之美，抱持青春之爱。

　　在他心中，率真，张扬，脱俗樊，你的光风霁月，就是青春的风采。

　　怡红院里，环伺他左右的，有竭力争先的袭人，也有伶牙俐齿的麝月，但，唯有你，时时以宠溺恩待，引为知己。

　　第三十一回。

　　端阳之筵无兴散了，他闷闷不乐回到房间。偏偏是你，上来换衣裳，不防就把扇骨跌折，引发了一场内战。

　　“我回太太去，你也大了，打发你出去好不好？不如回太太，打发你去吧。”他盛怒之下，脱口而出，要打发了你。

　　你夹枪带棒，矛头直戳他与袭人，于急怒中以死明志：“只管去回，我一头碰死了也不出这门儿。”

　　晚间，他微醉而归，让拿果子给他吃。

　　你笑道：连扇子还跌折了……倘或再打破了盘子，还更了不得呢。

　　他笑道：你爱这样，我爱那样，各自性情不同。比如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着玩也可以使得，只是不可生气时拿他出气，这就是爱物了。

　　他便笑着递与你。

　　你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嗤嗤又听几声。

　　他笑着说：响的好，再撕响些！

　　恰巧麝月过来，劝责几句。

　　他夺过麝月的扇子，你接了，也撕了几半子……

　　古人云，千金难买一笑，几把扇子能值几何！

　　一撕他的扇子，再撕麝月的……两人平起平坐，笑得前仰后合。

　　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你的俏媚，顺意而为，他的纵情，解人心意。一双任情人，越仪轨的喜乐！

　　第五十一回。

　　夜半，麝月为他和你倒了茶，出了后房门，赏月。你仗了体健，不畏寒冷，也不披衣，只穿着小袄便蹑手蹑脚的下了熏笼……他嚷的快，粉碎了你唬玩的小损招。

　　好冷手。他笑道，用手摸一摸，也觉（脸）冰冷。

　　你先渥一渥手，后整个人儿钻进了他的被里渥着。

　　捉迷，打趣，渥暖，在越轨的“侍寝”中，他不是二爷，你也不是丫头，有的是青春儿女间坦荡荡的关爱和清朗朗的欢喜。

　　没唬到麝月，你却病倒了。

　　他忙出忙进。又是延请医生诊脉，又是忙向李纨汇报。

　　李纨说，如果不好，仍要搬出去，恐沾带了别人事小，宝玉身子要紧。

　　大红绣幔中，晴雯单伸出手去——这只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二三寸长，尚有金凤仙花染的通红的痕迹……太医向嬷嬷们说道：小姐的症是外感内滞，不过是气血原弱，偶然沾带了些，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他不让声张，也不挪你出去。里屋里养息。暖阁里煎药。

　　整个怡红院，药飘袅香。

　　药不见效，你又嚷着骂。他忙叫麝月拿鼻烟，又命麝月往二奶奶找寻取西洋贴头疼的膏子药“依佛哪”来，贴于脑门。

　　病中的你，若副小姐。他体贴入微、关爱到位，亲若姊弟。

　　三

　　削肩膀，水蛇腰，风流灵巧，殊色异彩斗芳菲。

　　“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贾母话中有姻，便是你的“缘”。

　　你是实心人，就铁了心要跟他一辈子。

　　你以添香之红袖，闪亮出场。

　　第八回。一日早起，他让你研墨，喜书“绛芸轩”。

　　大雪天，你爬高上梯，亲贴于门斗上。

　　他问起特留的豆腐皮包子，携了你手，两人同看三字，也引来黛玉赏观。

　　他读书写字，你磨墨展纸，你是他唯一与书墨有渊源的红袖。

　　私授旧帕，充当爱之信使。

　　第三十四回。

　　棒疮卧床的他，因心下惦着黛玉，支开袭人往宝钗家借书，便命你去探黛玉。

　　你道：或是送件东西，或是取件东西，不然，去了怎么搭讪？

　　他拿了两条旧绢子，撂与你，笑道：也罢，就说我叫你送这个给他去了。

　　你不解：黛玉又要恼了，说你打趣他。

　　他笑道：你放心，他自然知道。

　　你拿了绢子，往潇湘馆来。

　　你传情达意，黛玉细心揣度，体贴出绢子之意，连忙说：“放下，去罢。”

　　比之袭人，早在盘算谁做未来的正室，于己有利，你真真一个透明人儿，情钝未萌。

　　用艺解围，病补雀金裘，忠勇可嘉。

　　第五十二回。贾母送的孔雀裘外套，不小心烧了指顶大的烧眼，次日就是舅老爷祝寿的正日子，须得穿了孔雀裘去赴宴。

　　孔雀裘。不但织补匠，能干裁缝、绣匠并做女工的，都不认的这是什么……嬷嬷兜了一圈，无人敢揽。

　　麝月笑道：“孔雀线现成的，但这里除你，还有谁会界线？”

　　你道：“说不的我挣命罢了。”

　　“不用你蝎蝎螫螫的，我自知道。”你一面说，一面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补两针，又看看；织补不上三五针，便伏在枕上歇一会。

　　一时又问：“吃些滚水不吃？”一时又命：“歇一歇。”一时又拿一件灰鼠斗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时又拿个枕头给他靠着……

　　急的你央道：“小祖宗，你只管睡罢！再熬上半夜，明儿眼睛抠搂了，那恰怎么好？”

　　他半是疼惜，半是添乱。你病得七倒八歪，满眼金星乱迸，狠命咬牙捱着，还一心挂记他。

　　你嗽了几声，说了一声：“补虽补了，到底不像。我也再不能了！”“嗳哟”了一声，就身不由主倒下了。

　　凭“界线”手艺，一针一线，临危上阵，勇补雀金裘……他一有所求，你就承事，即使重病在身，也使力又使心，以命效忠，一展绝技。

　　第六十三回。

　　平儿来请还东，笑道：好，白和我要了酒来……你道，今日他还席，必自来请你的，等着罢。平儿笑道：他是谁，谁是他？

　　臊得你，俏脸绯红，直赶着打人。

　　直血性的你，也有一颗柔软的女儿心。

　　急出奇计，机敏过人。

　　第七十三回。

　　话犹未了，只听金星玻璃口内喊说：不好了，一个人从墙上跳下来了！

　　众人听说，即喝起人来，各处寻找。你心生妙计，向他道：趁这个机会快装病，只说唬着了。

　　守夜的婆子语焉不乐，似有推脱之意。

　　你正色道：“别放诌屁！你们查的不严……如今宝玉唬的颜色都变了，满身发热，我如今还要上房里取安魂丸药去。

　　宝玉吓着了。谁担得起？

　　搜寻，要药，园内灯笼火把，直闹了一夜，闹得众人皆知。

　　一个急智，让熬读的他躲过了被抽查之“劫”，你的狡黠与善解人意路人皆知。

　　病补雀金裘、充当爱之信使，巧计解难，皆出自肺腑。

　　相知，情动，心志两洁，你完胜有肌肤之亲的袭人，成为他的知心人。

　　四

　　你抱屈而去。他虽心下恨不能一死，但慈善太太盛怒之际，又不敢多言，料必不能挽回的。

　　他跟送到沁芳亭，再折回怡红院，只见袭人垂泪，且去了第一等的人。他便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就只是（晴雯）性情爽利，口角锋芒，竟也没见得罪了那一个……贵为主子，且说且哭，却无力保你周全。

　　他偷偷前来探望她。

　　没药，没茶水，没人照料。你睡在一领芦席上，盖着旧日被褥，奄奄一息。

　　恍惚有人叫。他来了。

　　你强展双眸，果真是他。你又惊又喜，又悲又痛，一把死攥住他的手，哽咽了半日，方说道：“我只道不得见你了！”

　　水洗碗，绢子擦碗，试喝，奉茶，递水。你如得了甘露，一气灌了下去。

　　“我死也不甘心：我虽生得比别人好些，并没有私情勾引你，怎么一口死咬定了我是个‘狐狸精’！我今儿既担了虚名，况且没了远限，不是我说一句后悔的话：早知如此，我当日——”说到这里，气往上咽，便说不出来，两手已经冰凉。

　　他又痛又急，又害怕，便歪在席上，一只手攥着你的手，一只手轻轻的给你捶打着。又不敢大声的叫，真真万箭攒心。

　　你拭泪，把那手用力拳回，搁在口边，狠命一咬，只听“咯吱”一声，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咬下，拉了宝玉的手，将指甲搁在他手里。又回手扎挣着，连揪带脱，在被窝内将贴身穿着的一件旧红绫小袄儿脱下，递给宝玉。

　　你哭道：“你去罢！这里腌臜，你那里受得？你的身子要紧。今日这一来，我就死了，也不枉担了虚名！”

　　赠甲换袄，真情回访，是泣血涟如的青春入殓和情深意洽的生命抚慰。

　　五

　　大观园中，晴雯是金陵又副册中的一等人物。

　　周汝昌说，晴雯，情屈？

　　不！晴雯的死是爱的完成时。她的一生是热闹的，若一捧爆炭，噼噼啪啪，燃响的是青春之爱和生命慰藉。

　　生为贞女，死为花神。

　　一心凄楚的宝玉，不觉就欢喜了。

　　活着，风流灵巧情自高，任性高鸣。死后，公子情痴，芙蓉哀诔。

　　一篇《芙蓉女儿诔》，设比兴，引典故，洋洋洒洒两千言。

　　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质贵于金玉，性洁于冰雪，神精于星日，貌色于花月……

　　激情，亮节，主谓谁？炽情，深意，谁与奠？

　　脂评本注：“非诔晴雯，诔风流也。”

　　自为红绡帐里，公子情深；始信黄土陇中，女儿命薄！

　　花季夭亡的晴雯，仗义，勇为，活出本真，真名士自风流。

　　茜纱帐下，我本无情。黄土垄中，卿何薄命。

　　双关情，一语成谶，芙蓉诔遂成一阙红楼女儿的青春悼词，服帖于“悲金悼玉”的青春道场。


      

蛇珠

既然你都拎清了
就应该发现这是一个以貌取胜，不知好歹之人
态度太恶劣，所以结局最惨

芦汀宿雁

蛇珠 发表于 2019-2-1 10:10
既然你都拎清了
就应该发现这是一个以貌取胜，不知好歹之人
态度太恶劣，所以结局最惨

红楼中人，人性的存在，无所谓好歹。
晴雯的身上有闪光的气性，也有奴性的影子。
金陵之副钗另册之一，晴雯，我是又爱又恨的。而，曹公，意在女儿诔，花朵般的青春未及完全绽放就已香消玉殒。
听蒋勋细说红楼，或许，读者自会放下厌恨，而以平常心悼亡，这一群女儿。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1 19:09
红楼中人，人性的存在，无所谓好歹。
晴雯的身上有闪光的气性，也有奴性的影子。
金陵之副钗另册之一， ...

嗯
写晴雯也许是为了衬托袭人吧
有比较才好取舍

云馨

欣赏美，保持一种爱，惟有爱和美才是心灵的故乡。

晴雯的美不单是外表，还有骨子里透露出的美。雁子此篇诠释的详尽。拜读学习了。

高迎春

晴雯，是曹雪芹塑造的有血有肉、性格鲜明的一个人物，其悲惨结局，令人叹息！

芦汀宿雁

高迎春 发表于 2019-2-2 08:32
晴雯，是曹雪芹塑造的有血有肉、性格鲜明的一个人物，其悲惨结局，令人叹息！

岂招尤则替，实攘诟而终。
为晴雯，自由平等的青春，悲叹，惋惜。
谢谢高版版加精。祝春节安好。

芦汀宿雁

云馨 发表于 2019-2-2 08:20
欣赏美，保持一种爱，惟有爱和美才是心灵的故乡。

晴雯的美不单是外表，还有骨子里透露出的美。雁子此篇 ...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青春夭亡，爱且痛惜。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2 12:42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

希望争论不至影响好心情
喜欢你的文字
不认同你此篇观点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2 12:42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

喜欢美，可以看黛玉这个真身，晴雯不过有些须影子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2 12:42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

喜欢矜持，看宝钗
尖嘴利舌如晴雯，矜持与她甚远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2 12:42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

宝玉对晴雯有怜惜，不能算爱
折了扇子，是宝玉撵出去的
是袭人跪求拦下的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2 12:42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

晴雯被王夫人撵走，宝玉担心海棠枯死坐实在晴雯身上
袭人一句自己担着
你应该知道宝玉立马说了一句什么“权当他们三个都死了，也不过如此”
三个人抵不上袭人一个小手指头

蛇珠

芦汀宿雁 发表于 2019-2-2 12:42
晴雯是爱美，保持一种爱，傲矜争锋。
她是幸运的，有宝玉的欣赏与爱。
她是不幸的，有封建礼教的戕害。 ...

晴雯是个好胚子
但行为举止有缺陷

芦汀宿雁

蛇珠 发表于 2019-2-3 09:40
喜欢矜持，看宝钗
尖嘴利舌如晴雯，矜持与她甚远

傲，矜而已。谢谢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