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传销生涯

莹莹子期

　一

　　十年前，传销窝点在邢台桥西。一处偏僻的住宅楼，四单元四楼401，我是被堂弟骗来的。

　　老子刚从站口出来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居然关机了，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等了他一个多小时，车站人都走完了，留下我独自在微风中凌乱，

　　后来我才知道他妈的他们是故意的，这叫先发制人。

　　就在我等的没有耐心时候，有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子从南边走过来，个矮，鼻翼处布满雀斑的女孩问我是不是徐阳？我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她看我一眼笑着说，徐华有事来不了，让我们来接你，为了方便我的叙述，我先给她们起个名字，高个女孩叫微微，雀斑女孩叫琪琪，

　　琪琪大概看出我的怀疑，掏出手机给堂弟打了电话，电话他妈的居然通了，电话那头堂弟口气很高昂，哥，我手机刚才没电，我这边有事，让我的两个同事去接你，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等我回话，他小子就挂了电话。

　　我四处环顾：车呢？

　　琪琪显然愣了一下说，哦，车，徐华有事开走了。不等我发问

　　她又快速说：“哥，宿舍离的不远，咱们走着过去吧？。”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这老板也太抠门了吧？

　　我对堂弟的吝啬和怠慢已经很不满了，这么大影楼老板，来接人都不肯派车。心里虽然不满我也不能为难人家，入乡随俗，我只能拖着发麻的双腿跟着她们灰溜溜走了。

　　好在她俩都很热情，争着帮我提行李。

　　废话少说，不说我这一走就是四十分钟路程，也不说我对她们各种问话的含糊其词，反正到了出租屋时候，我他妈真是傻眼了。两居室屋子到处是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大多是二十多岁小伙子，大姑娘。看见我，争先恐后过来迎接我，边握手，边自我介绍，我对他们的热情真是受宠若惊。

　　你们都是我弟弟同事？

　　第一个在门口迎出来的小伙子愣了一下说:是呀，是呀，我们都是他同事。

　　后来我知道这个小伙以及微微，琪琪他们都是堂弟的下线，难怪如此对我。可我那时候还傻了吧唧的想，堂弟公司真不错，这么多同事，这么热情。很快我就傻眼了，甚至心一下凉了半截。两室一厅的屋子，四壁空空，卧室除了一溜简单地铺，一无所有，衣服，臭鞋，乱袜子胡乱扔着。第一个迎我的小伙子我们暂且叫他邵兵吧，他简单收拾了下地铺，让我先休息一会儿，他就关门出去了。我看着屋里环境，心里开始打鼓。但是我又累又乏，没坚持多久，老子居然就在那地铺上睡着了，我隐隐听到外面人在嘀咕什么，但是我已经睁不开眼了。

　　我迷迷糊糊睡了半截时候，有人推醒叫我吃饭，我就跟着到了客厅，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土豆炖白菜，我的个天啦，喂猪也比这好吧？他们抢着给我添饭，用的餐具是什么，是小铁盆。哦，上帝，虽然我很饿，面对猪食我怎能下咽？我胡乱扒拉了两口就扔一边了，让我吃惊的是我的剩饭居然很快被他们分享了，吃完饭他们争着刷锅，洗碗。互相之间辛苦了是口头语。新鲜事还没完，吃完饭他们非要拉着我玩游戏，我跟他们说我不会打牌，他们说不打牌，就是简单游戏。我问堂弟怎么还没回来，邵兵对我说堂弟那边有事，要明天才回来。

　我被他死拉硬拽一起玩游戏，什么小蜜蜂了，编名车了，杀手等等，他们玩得很认真，也很有意思，慢慢我就投入进去了，当然游戏有游戏规则，输的唱歌，那天不知怎么回事，老子总是输，其实我属于五音不全，但是大家老热情鼓掌，我就用我这乌鸦嗓子唱了世上只有妈妈好，他们夸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瞬间对自己歌唱方面信心百倍。一直玩到晚上九点时候，大家开始睡觉。当然我的地铺早就有人给铺好了，琪琪为我端来了洗脚水，并且她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走的意思，我洗脚，她个大姑娘家站在跟前什么意思，我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走开，她抿嘴一笑出去了，我刚把脚放进盆里邵兵进来，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就给我洗脚，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自我懂事起连老妈也不给我洗脚，现在却是首次见面陌生人给我洗脚，什么意思？我像被开水烫了似得，赶紧拎出来，又被他强行按进盆里，他边洗边说给新人洗脚这是公司规矩，还说我既然不习惯美女服务，那他就来给我洗，这公司虽然条件不好，待遇真不错，这脚洗得我头晕转向的。

　　到此为止，异乡的第一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二

　　第二天，一睁眼，看到一屋子人，刚开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昨天是做梦，但是他们如接见首长似得一个个过来跟我道早安的时候，老子就知道昨天不是梦，或者我还在梦中。我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琪琪已经很爽利的为我端来了洗脸水，微微为我打好刷牙水，挤好牙膏，一前一后像两丫鬟，总之除了穿衣，吃饭，一切都不需要我动手，我想皇帝也不过是这样待遇吧。没有早饭，老子肚子饿的叽里咕噜乱叫，微微和琪琪却在等我一切就绪后说带我去公司找堂弟。我当然是松了一口气，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不真实，只有见到堂弟我才踏实。当然又是步行，我奇怪的是两个姑娘家家的走路却如脚下生风，异常快，我一个大小伙子勉勉强强跟上。累得老子气喘如牛，我问了n次影楼还有多远，他们居然说老子太矫情。微微是个白净，清秀的女孩，很文静的样子

　　她说：“哥，一会儿到公司记得和大家打招呼，简单的介绍下自己。”

　　我说：“你放心，哥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礼貌还是有的。”微微看看琪琪，两人捂嘴笑了。

　　我看着微微悄悄问琪琪微微是不是学历很高？琪琪看我一眼笑了：“哥，你真有眼光微微是河南正牌毕业的大学生呢。”这样一说我不由又多看她两眼，看的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微微对我说一会儿到了公司为避免扰民，要替我暂时保管一下手机，她白里透红的脸庞像天边一道红霞，红得我心里小鹿乱撞，我也没想太多，鬼使神差就给了她。有句俗语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而我是狗熊。

　　精彩的一幕来了，我跟美女进了一间黑黜黜的屋子，墙上挂了一个黑板，下面小板凳上坐满了人，我还没反应过来，主持人就说:下面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新人，就这样老子懵懵懂懂被推到讲台上，看着下面乌泱泱全是人，奶奶腿的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下面人一个劲拍巴掌，主持人也在旁边一个劲怂恿，我心一横，磕磕巴巴讲了一句：我来自河北张家口，我叫徐阳。有人拉着我坐到中间一个位置上，接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讲了起课来，他先讲了一个故事，好像是放羊娃娶媳妇生娃再放羊的故事，接着话题一转讲怎么改变命运，接着又就讲起了一款化妆品，最后就是怎样鸡生蛋，蛋孵鸡的一套模式，随着他的讲解，黑板上一个金字塔线条已经形成，其实讲到改变命运时候我已经开始怀疑，老子刚要站起来，后面的人就硬生生按着我的肩膀坐下来，这样三番五次，我终于明白，他大爷的，全扯几把蛋，老子上当了，我的前后左右都是人，我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忍到下课，心里想着怎样逃跑，下课后还是微微和琪琪陪我回去，

　　微微看透了我似得笑着对我说:“哥，听的怎么样？”我想她如果是男的，我一定问候他十八代祖宗，但是，面对微微，面对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面容我还是忍住了，我看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微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你是不是想着怎样逃跑？”靠，这她也看得出来，难不成老子脸上有字？

　　琪琪接过话头:“哥，你别不信，你脸上都写着呢。”

　　我瞪他们一眼:“你们这是传销，你们这是犯法，知道不知道！”

　　微微一边把手机递给我，一边尴尬地说:“哥，我们刚来时和你一样，至于为什么会留下来，只要你听懂了，你就明白了。”接着她好像安慰我似的：“哥，听一周如何？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样的，做不做在你，我们不会强人所难。”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我想我若求救她们必定毫无办法。

　　她的自信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要自己回去，怎么向我那亲爱的叔叔交代？我相信自己不会轻易被他们洗脑。我决定留下几天看看。

　　回到出租屋不大一会，堂弟就来了，他站在门口一个劲地冲我傻笑，旁边站着邵兵

　　我冲堂弟招手：“徐华，你小子，多大的事，离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他表情讪讪的，往前走两步，又笑：“哥，我怕你打我。”这话说对了，老子真的很想像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一样，冲他那张鞋拔子脸揍他个满脸开花。但是我想起微微的话，我向他招了招手。

　　堂弟看我表情轻松才靠近：“哥，你先留下帮着我看看，不行咱两一起走。”我发现除了生活条件恶劣，并没有发生传说中的暴力事件发生，我把这个疑惑和徐华说了，他笑着对我说传销分为南派和北派，北派一般带有黑势力，我们这个属于南派，只要你听懂了，参与不参与随便。虽如此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我又观察了好几天，发现他们并不在约束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一连几天我每天按时听课，吃饭，游戏，睡觉，我也会积极配合，很认真的样子，有两次我看见他们会冲某个人道喜，我很纳闷，他们说等你到了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我问他们什么时候？他们反问我考察的怎么样了，我没有说服徐华的希望，因为他已经有了两条下线，那就是微微和邵兵，琪琪是微微的下线，邵兵下面也有了五六个人，这样发展下去他很快可以做到组长位置，我想我没必要留下，我打算离开这里，徐华嘴上没有反驳，但是从他阴沉的表情我看的出来，这小子不想我走。

　　“哥，你多留几天可以么？这间出租屋只是其中一个点，在邢台还有七八个这样的点。你想如果是骗人的，为什么大家都愿意留下来？”他的话令我吃了一惊，想不到就在小小的邢台传销已经做到这么大了。

　　我问他：“你不愿意离开，是想成功。年薪百万？”我嘲讽地看着他。

　　“不是不可能。”他抱着臂仍是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想他完蛋了。

　　我想到那高高的金字塔：“徐华，你想过没有，你永远在金字塔的最底层？”

　　“我承认我现在在最底层，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加入进来，以后你在发展，如此下去……”他用粉笔在地上划下去，“如果你有两条腿，这样，你两条线发展下去，你很快就会做到顶端……”他很快画出一个梯形，这和我在课堂上看到的不一样。

　　我刚要反驳他接下去说到:“我们这个和别的不同是到了最高级别就如自动下去，把位置让给后面的人……”他越说越兴奋，眼睛里燃着希望的火花：“所以，哥，我们这个不是金字塔，而是电梯，只要你往上走，终会到达顶端，那么你就胜利了。”

　　“但这是违法的。”我说。

　　他点点头“嗯，是有点，但最多算打擦边球，如果我们成功了，冒这一点险是值得。现在任何生意都有风险，只要有信心、决心就可以。”说完他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我。

　　“你们的产品价格高出市场几十倍，还有这种销售方式都属于拉人头。”他低头想想说：“如果这种拉人头方式能短时间内让我成功，那么我乐意接受。”他的话让我一时竟语塞

　　接下来他又说到:“过几天新人会有串网活动。”我问什么是串网？堂弟冲我神秘一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串网，我琢磨这两个字，通过这几天观察，我发现新人来的不少，但是离开和留下的人居然对半，也许串网是关键，徐华看我默不作声，这小子又开始猴急地问我：“哥，你什么时候入会？”他想把我安在琪琪线下，好满足他两条腿运作，我早知他的打算。

　　“着什么急，串网回来我给你答案。”扔下这句话，我倒在地铺上和衣而睡。

　　三

　　夜晚的光如萤火虫微弱的星火，一闪一闪在我脑海不停徘徊。

　　徐华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难不成我也被洗脑不成。不！我一定要找到说服他的观点。

　　早晨醒来，就发现寝室多出一个新人，叫佩佩，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听说是邵兵的下线，从别的寝室调过来的，女孩子长的人高马大，梳着短发，性格大大咧咧的，微微偷偷告诉我佩佩还没有串网就已经交了两千八百元入会费，

　　而且正准备把她爸拉进来。我揶揄她，那是你们洗脑成功。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那天我和佩佩没有去听课，早早吃了饭，微微和邵兵带着我和佩佩去串网，经过几天的徒步锻炼，再加上我的好奇心，我可谓是脚下生风，佩佩和邵兵对我赞不绝口，很快我们到了一栋居民楼内，在一间和我们相同风格的居民楼里一个二十三四姓潘的女经理，亲切和我们握手，她坐在对面简陋沙发上，我们则坐在对面小板凳上，邵兵和哪个潘经理说了什么，她大大的眼睛笑嘻嘻从我们脸上看过，一头金发很是耀眼，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稍微长一些：“今天是你们第一次串网，说说考察的怎么样，不要有顾虑，我会一一解答的。”她两臂环抱，拉开架势，一开口浓浓河南味。

　　佩佩看看我，又看看潘经理，邵兵在一边说：“没事，别紧张，有啥不懂就问潘经理。”佩佩蹭站起来，憋得一脸通红：“我想问问，这是传销么？”潘经理用手压压示意她可以坐下提问，不要拘束。

　　“我们这是一种先进直销，不是传销，人们暂时不认可，但这营销方式是以后发展必然趋势。”佩佩长舒一口气。

　　接着她又问：“那这犯法么？”

　　潘经理略一沉吟：“这，这不犯法，只是略微违法，”她立刻又说：“犯法和违法不同，犯法会受到法律制裁，而我们最多不过是驱散。”

　　我心里一阵好笑，潘经理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问我：“徐阳，你有什么不同意见么？”

　　我说：“经理，传销视情节轻重而定，轻的处以行政处罚，重的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我曾经一点法律常识让佩佩变了脸色。潘经理脸一阵青一阵白对我说：“但我们这是直销，不是传销，你看，如果犯法我们岂不是早已不存在了。”一旁的微微不动神色。邵兵很快转移话题，他们说起了营销模式，

　　我又问：“经理，课上讲的是金字塔形式，这……”

　　没等我说完潘经理笑了：“课堂上讲的是传销的方式，而我们实际运行的其实是梯字型，这样可以保证我们每一个发展的人都可以做到最高位置，所以说这是最公平的……”

　　“请问您做到哪个级别？”我将了她一军。

　　她故作神秘：“这个么，等你做到我这个级别自然知道了。”

　　“那我要发展多少人才可以做到最高层？”

　　“这个么，也要等你做到那里就知道了呀。”佩佩眼神再次慌张起来。

　　邵兵和潘经理一阵耳语，微微就带我出来，她说带我去另一家咨询。到此为止我终于明白什么是串网。

　　“没有必要串下去了。我明天就回去。”我对微微说。

　　“徐阳，你在担心什么？”她试探我

　　“对于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还冠以直销谎言掩饰不觉得很好笑么？”我面对着微微

　　“微微，我搞不清，以你的学历难道就没有看出这里的破绽么？”

　　微微低了低头：“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徐华。”

　　“徐华？我弟弟？”

　　“是的。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她把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向后理了理，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爱徐华，他也爱我。是他把我邀来的。”

　　“这里不是不准谈恋爱么？”我问

　　“是的，但这也不是绝对的，私下好几对呢。我要留下来帮助他。”

　　我看着微微，爱情不但可以让人变得盲目，还可以变得盲从。徐华这小子居然能俘获女神的芳心，我靠，我为微微不值。

　　“那如果徐华不会成功你们打算靠多久？”

　　“我也不知道，其实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思乡和良心不安中纠结”

　　“那你们还在这靠着？”

　　“我想回可是他不同意。”微微又说：“他只想成功。”徐华这小子看来已经是走火入魔了。

　　“那最高级别的你见过么？”

　　“最高的没见过，每次的分享会不过也是经理级别，他们下面估计有二十人左右，而且实际上他们除去房租，伙食等一些零星费用其实是挣不到钱的……”

　　“那徐华还做？”

　　“我和他说过了，但是他执迷不悟，他说挣不到钱他没脸回去……”微微一脸的无奈。

　　“哥，你能帮我劝劝他么？”微微突然对我说

　　“劝是劝不回来了，只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我想了想说

　　“啥意思？”微微问我。

　　我在她耳边一阵耳语。“这能行么？”微微有些担忧，

　　我说只能试试。我和微微把时间定在他们开分享会那天。

　　四

　　日子如期而行，在前夜我已经想好了各个环节的准备，但是我还是有些小担心，那就是微微，我不知道微微能否做通琪琪的工作，然而在人声鼎沸会场我看到微微做的ok手势，我知道计划已经成了一半，随着那些经理隆重登场音乐声中，我冲微微示意一个眼色，微微拉着琪琪向后撤出，而我在如雷的掌声中接近徐华，直到看不见微微和琪琪身影后

　　我对徐华说：“你的一条腿跑了。”徐华懵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他马上去追，我从外面花坛下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行李，跟着跑了出去，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扭到一起，除了徐华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走过去对他说：“二叔，弟弟终于还给你了。”

　　徐华冲着我狼一样嘶喊：“你大爷的徐阳，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我冲他努努嘴说：“其实我只是想知道犯法和违法的区别。”前面一队警察从礼堂正门鱼贯而入，音乐瞬间停止了，只有风吹着柳枝呜呜作响……

随玉

先坐沙发！
你们一个二个的，还要不要人活啦？

草舍煮字

传销之恶，在新闻报道中时有耳闻，所以读这篇从头至尾一直提着心。故事有吸引力。子期反串男主，语言方面我认为成功。
不足，可能发得仓促了，细节还可雕琢。

老虎与小鱼

祝贺，这个也很红！

一楠

先提读一下，待细品！

戏笑九宫

传销，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字眼，一个社会焦点毒瘤话题，一段误入歧途的经历，一个步步惊心摄人魂魄的故事，均在作者急迫的一气呵成的描绘中，一一展示在读者面前。读后令人不禁心有余悸，而作者笔锋陡转，为故事画上一个很符合大众心理期待的句号，虽余韵袅袅回味无穷却又让人陷入久久沉思。是啊，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然貌似一片和谐的大背景下，却有如此肮脏不堪丧失人性的时弊角落，仔细推敲，皆因贫富悬殊拜金主义盛行导致如此因果，让人嘘唏不已......这的确是一个听起来貌似小众和自己无关的肮脏死角，但又是不为大众所知的黑色领域，作者以身临其境般的文笔揭示在光天化日之下，现实警示意义等责任使命感强烈，艺术张力更是无处不在。一篇很优秀的短篇小说，学习欣赏了。
问好作者！

千幻烟

欣赏了，问候作者。
文笔很棒，学习了。

香薰古琴

传销中有人执迷不悟，仰望着金字塔顶，幻想一夜成功。有人旁观者清。作品展示了传销人迷惑下线的伎俩和传销的黑色内幕，结尾倒是让人不那么绝望。小说写得很细，除了传销又深入一些亲情和爱情的元素，所以读起来不那么干巴。很好！加分鼓励！

冰峰雪鹰

这是一个很难写出新意的题材，虽然贴近现实，显然作者做出了某种努力。

莹莹子期

随玉 发表于 2019-2-15 16:15
先坐沙发！
你们一个二个的，还要不要人活啦？

玉儿，我太喜欢你了，来抱抱。

川媚

有意思。拍成一个短片也有料了。只是行文标点等还需要编缉一下。欣赏。

王麻子

一个字：精彩！两个字：叙述语言简单粗暴且有张力。

文字闪耀生活

很精彩的故事，欣赏！

雪中侠客

认真说来，传销正是利用人的贪欲制造的一种幻觉，其中的人很难解释清楚。传销分为南北两派，这个是存在的，据说，区别就在于限制人身自由与否，但是，本质是一样的，都是通过拉人头发展下线，金字塔顶端的，就是那几个，被祸害的，是千千万万。小说可能篇幅有限，所以，对情节的把控上似乎差一些逻辑，到最后被一锅端，也只是点到即止，没有详细说明。但已经是不错的一篇了，问候1

fonyuan

不错不错，当年我写过我的保险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