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言重了呀。嗯,但我知道您在说什么哦。 去出差,在等车呢。趁有时间,和您闲说说话。 之前,恩和是有冒失的。您知道以我读书所积累的知觉,您的童年伤少年痛,伊始就看到的。您以文字修补,是那么郑重和不由自主哦,看着敬重而感动。恩和的冒昧,是想以自己的青涩单薄,一手以援,同时明明清楚哦,自救自惜才是正途。 恩和假以援手的,是想给您看我的一个观念,就是:生命即缺口,是视角决定着人的悲欣。人生天然的悲伤做底,使得命运之下,人的幸与不幸,大同小异。 但其实,我还是像所有旁观者一样哦,流的只是也只能是旁观者那个份量的眼泪,生命放置在每个人心里的碎玻璃,还是要每个人自己一一拿出来扔掉。 那时呢,一个人才可以终于摆脱有缺漏的过去,身世和宿命渐行渐远;那时,无论世界如何翻覆,也再不会有荒蛮荒唐之境,来检验创世质料能否可以任其拿捏,一个人的心,又是否只是另一种泥土。
李老师,常常的,我需要原谅自己总看到悲伤。 您给我看到的您于生命的认真,认真得纯真,恩和因而庆幸自己天生有这个悲伤的视角,因为它使我有能力看到生命自有的深刻性。浮层是没有庄严的,不论什么。每朵花每颗草,其磅礴深邃,都不是表象所能定义的,是吧。 故而呢,您用文字对自己的安抚安慰,以您如此清醒自律,是不会伤害余年的。这就像泥塑呀,总要头脚俱全,一无所缺地连细部都没忘,才形神和合,最接近真人。 嗯,我说过字有神性。其一层是相信它强大的自清性:清理、清醒至清明。
李老师,恩和不懂写作,我看书长大,书里是更集约的各种人生。与其说相信文学艺术,不如说我相信生命背后,有庞大的自我慈悲性。 凡让自己真的心安,哪怕一点点接近真的宁安的,其所行所为,就会无一有伤害。而不伤即慈悲,是吧嘞? 恩和想请您信任您自己更多些。 哎,羞愧了,我总是人小说大话,知道您和房子老师、青衫昙昙草姐姐你们总是宽待我的,就任性胡说了。李老师担待恩和。 先这。深深问好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