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枕石问天 于 2019-8-11 11:00 编辑
独自在外打拼,家已成为一种情感上的寄托,想着家,平日的一些磕磕绊绊会悄然化解于无形之中。想着家,会将哪怕是一点点不起眼的收获催化成莫大的欣慰。
在乡下,节的味道要比城里更加的原汁。漫步于极富归属感的村路上,远望着袅袅升起的炊烟,呼吸着农家院落散发出的淳朴的民风,享有着乡里乡亲十分近似的烹饪技艺,耳闻目睹着餐桌上那一句句有些雷同的裹着浓浓乡音的劝酒说词,无不使人濡染于一种久违了的承传,微醺于一种返璞归真的邂逅。不由得心生感慨,回家的感觉真好!
吃,依旧在农村扮演着各种节日的主角。自从到家,就往返穿梭于亲朋好友的餐桌之间。
知道我回家,雀儿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
雀儿的新房装点的很得体,房间里的墙壁和家具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大红囍字,悄然释放着徐徐的温馨。主卧的门口贴着一幅楹联:
醉 情
绿草丛中 交颈鸳鸯含笑吹灯双双醉
红罗帐里 戏浪鸾凤藏羞解带两两情
不知是阴阳互补产生的某种微雕,还是喜形于色的映衬,雀儿的媳妇让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灵秀,一脸的旺夫相。说话做事不紧不慢,很有节奏感。看着她清洗摆弄各种晚饭需用的食材,似乎成为一种享受。听说这种类型的女人在行房事之时,高潮来得较晚,做丈夫的如果把握不好火候,而总是火急火燎的草草收场,时间久了容易出现性冷淡。“嗨,真是咸吃罗卜淡操心。关你啥事呦!”我在心里暗暗责骂自己。至于人家小夫妻的性生活是否和谐自是不得而知。
雀儿无疑是快枪手。我们一干人还在喝酒品茶,他却从烛影摇红的洞房里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跑出来“我的老婆的母的,我的老婆的母的哎”.
我靠,你见过谁的老婆是公的?想学龙阳君的断袖之恋?抑或是想学刘伶脱衣纵酒狂歌?
见众人诧异的目光盯着他,雀儿看看下面,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手慌不迭的捂着下面,又缩回了洞房.
哎,可怜的雀儿,被月老遗弃,三生石上忘了拓上另一半的名字,偏偏还早熟,17岁就学会了蹲点,一直到34岁.管他公的母的,先抱一个回去糊弄双亲再说.
新婚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次,就让我们对雀儿的失态多一份理解,少些许诃责.人的一生当中,有很多第一次总是那么的让人挥之不去。而当一种感觉升华成一种回味的时候,便衍生出记忆犹新的冥想。中国的一位大作家曾这样描述自己少年时的一次快感体验,“院子里树上的鸟窝令我垂涎已久。一天,我鼓足勇气爬了上去。当我接近那个鸟窝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嫂子外出归来。嫂子是个肚子装不住事的人。今天的事情若让父亲得知,肯定少不了一阵棒打。想到这儿,我急忙抱着树干,快速的滑落到地面。没想到,裆部与树干摩擦后的感觉,竟是那样的妙不可言。说来也怪,打那以后,只要一看到嫂子,就会感到自己的裆部出现那种有些异样的小有不适……”
从雀儿家出来时,一弯瘦月已经挂在了村子的西北角。独自静静地往家的方向走着,月光微亮,将自己的影子长长的铺在了行走的前方,伴随着凹凸不平的石头路毫无规律的晃动着。不远处的水田里传出几声蛙鸣,时不时的还有萤火虫在清静的月夜里划出一道道飘忽的弧线。这似曾相识的情景,让隐于心底的那片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将一种百感交集跃然心头。
那是高三上半年,同桌的她喜欢唱“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俩去捉泥鳅”.在她唱到这最后一句时,我从课桌下捉泥鳅一样紧紧的捉住了她的手不放,生怕她溜走.
在我们学校那条河的上游,有一个河段.水岸边长有疏密有致的竹林,风一吹,哗哗的随风轻摇着,飘来阵阵清香。远处村庄里的缕缕炊烟,与倒影婆娑的香樟树隔岸顾眄,似有千丝万缕的缠绵。颇有几分“婆娑阶下舞仙禽,此地幽人酒独斟”的幽境。
一个中午,我和她相约在河中心的小岛上,依偎着看南来北往的船只.返回时涨潮了,我只能自告奋勇的背着她过河.为了减小阻力,裤腿挽了一层又一层,把脱去的上衣交给了她,然后光着膀子背起她,趟着齐胸深的河水,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前行。她的双臂紧紧地箍着我的脖子,两只大腿在我双手的承托下,奋力的盘结在我的腰上,仿佛整个身体完全吸附在我的后背上。夏装本来就很薄,经浸透雨水后就越发的通透,这种几乎毫无距离感的接触,让我不仅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心跳,还十分真切地感觉到她的两只奶子随着水波而涌动,在我的两个肩膀处轻轻地揉捏着,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并迅速转换成使人为之一振、奋勇前行的动力……
我只想时光停驻在这一刻,就这样子背着她到地荒地老.
可爱情聚少离多,我去了北京,她二年后南下.在分别的这四年里,只要回家,我都会去河边的竹林走走,并涂下了这首诗.
相约在梦里
月摇竹影清韵凝芳露
浅酌幽素过往缀回眸
花间蝶倦月上浮云瘦
低徊顾影痴情为谁忧
竹林向晚江风细 微澜踏青履
扁舟魅影晕涟漪 依稀琵琶语
将如织心思慢梳理红字天香柔情意
千秋沁色风月素染婀娜淡雅你飘逸
若古风苍韵浅勾勒幽兰溪谷夕阳西
怎奈花前月下影无常缠绵随风去
那一梦千年相思密约隐然在心底
回梦熏香痴魂袅袅镜月怎捞起
春宽梦窄宛若美丽幻化流星雨
凭残星泪盈忧伤那无眠的叹息
冷不迭愀然滉漾凉风惹怨笛
似庄周梦蝶问天问地问自己
那风花雪月并非因缘而伏笔
可我却在记忆深处珍藏了你
情多墨少因念缱绻欲说还休
一枕红尘盼枯等两袖轮回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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