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叶，伞锅锅

枕石问天

       （一）荷叶叶，伞锅锅——枕石问天
     
    江风冷意浓，干枯的树枝残存着几片瘦叶，随风摇曳。在月光的印衬下，仿若一只硕大的狼毫笔在卧室的窗帘上行云流水着《惜双双》：
         清风无声无踪 　
         幽梦已渐朦胧
         烈酒入愁肠
         长笛寂寞在手
         ……
    牛娃的嫂子痴痴的望着这韵调偏冷的景致，隐隐然生出一种“秋风轻渡落英飞，雨绕寒枝思泪垂”的孤寂和落寞，从而想起了水旺爷的那支褐色大鱼漂，想起了伞锅锅。
    水旺爷，水性在我们村乃至周边村寨，都属一流。尤其是他的潜水和自由裸漂的功夫，无人能比。每当日头将要落山的时候，三三两两的白鹭从头顶飞过，落进河岸山坡上的竹林栖息，犹似梨花带雪，翩翩缠绵点染翠竹间，夕阳下平添了几分温婉。隐隐约约的水牛的铃铛声也踏着落日余晖的脚步，缓缓地朝村子里走去。此时的水旺爷就会静躺在那个用竹杆与藤条组成的简易浮床上，携几许惬意，顺流裸漂而下。
    在河的下游，沿岸常有三五成群的妇女结伴洗衣。因为是裸漂，水旺爷常常会在自己的鸡鸡上盖一片荷叶。不知什么原因，每次漂到女人多的地方，水旺爷就会不由自主的唱起“鸳鸯想吃隔水鱼，望梅止渴还是渴，……”那几句戏词，原本盖在身上的那片荷叶也会被高高顶起，远远看去，活像打着一把荷叶伞。时间一久，女人们私下里就戏称水旺爷为“伞锅锅”（我们那里把哥哥发音成锅锅。伞锅锅就是伞哥哥）。
    每每晚霞初上，在河边洗衣的女人们就会看到一只小小荷叶伞载着“鸳鸯想吃隔水鱼，望梅止渴还是渴，画饼充饥还是饥”的花鼓调飘然而至。这时女人就笑呵呵的说道，呦，“伞锅锅”来喽，于是便使劲儿的撩水或是扔些小石子，全都是奔着水旺爷身上的那片荷叶而去的。
    有一次，不知怎么滴，水旺爷身上的那片荷叶真的给掉了进水里了，那直挺挺的鸡鸡活像一支超大号的褐色鱼漂竖在水面上，一晃一晃的。呵呵…呵呵…引来女人们的一阵嬉笑，只听她们低声议论着：“我看有两把，”还有的说“两把半，”牛娃的大嫂子十分肯定地说，“我看有三把”，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哄笑……
    后来道听途说，牛娃的大嫂一次在河边洗衣服时，不慎滑落水中。恰好水旺爷当时裸漂经过，于是潜入水中，将她救起。事后，镇里的通讯员来到村里采访先进事迹。
    当问到牛娃的大嫂时，她这样对人家说：“当时我掉进水里，就拼着命扑腾，可越扑腾越觉着身子往下落。我想，这回完了，没命了。可就在这时候，我感到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的奶子，我就伸手胡乱去抓，一下子抓住一根不知是树棍还是竹干，好像有捣蒜杵擀面杖那么粗，很硬。我想我有救了！”
    这时，通讯员插问道，“那根竹竿有多长？”
牛娃的大嫂回答说，“多……长……，在水里我是闭着眼的，反正我是两手一起死死抓住不放。就这样，”说着还做了个两手摞起来抓竿的动作。然后又说“我感觉最少也有‘三把’。不过……我被救上岸醒来后，李二婶告诉我，自己两只手紧紧抓住的不是竹竿”
    “那是什么？”通讯员急切地追问道。
    “是……是人家水旺爷的鸡鸡。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牛娃大嫂这实实在在的回答，一度笑翻了整个村庄。
    为这事，村里的男人们还真费尽心思分析过，依着水旺爷的水性，当时救牛娃大嫂时应该很快就上岸了。因为这已经不是水旺爷第一次从河里救人了。村子里十个落水的女人，估计有八个是被水旺爷救起的。可为啥这次在水里呆那么长时间不出来？而且还是在下游好远的地方靠岸的。有人就猜测，十有八九与牛娃的大嫂抓住了水旺爷的鸡鸡有关——痛，并快乐着！猜测总归猜测，谁都不会去问水旺爷的。毕竟老人家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人的。主观动机与客观效果高度的同步又何尝不是皆大欢喜呢。
    那天我在牛蛙家里玩，听见牛娃的大哥和大嫂在拌嘴。他大哥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小孩。房门是半开着的，牛娃的嫂子在和面，嘴里不停地数落到，“你个没用的，连人家水旺爷都不如。人家是六七十的人了，“三把一露头”都比你硬上一百倍。……”牛娃的大哥低着头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声不吭。
    怪不得，我说怎么每次牛娃的大嫂看水旺爷时总是用那种眼神呢——就好像是一个人在大太阳下走了十八里地，在嗓子快要冒烟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汪清泉似的……
后来的某一天，牛娃的大嫂从水旺爷门前经过，在吆喝几声无人应答后直接推开了水旺爷家的门。水旺爷浑身发抖的躺在床上，已神志不清。凭感觉，她知道水旺爷是在打摆子，把水旺爷家能用的被子全盖了上去仍无济于事。
    救人如救火，她来不及想的脱光了自己，钻进了水旺爷的被窝。
    恐怕连水旺爷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晚究竟发生了多少故事，只隐约记得自己似乎与一女子在交合，至于这女子是谁，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也不愿去多想，就当她是一场梦。
    牛娃的嫂子于九个月又二十天后产下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婴，她时常望着水旺爷家的方向反复吟道：兰因絮果从头问，吟也凄迷，掐也凄迷，梦向楼心灯火归……


    （文评）——枕老爷子
   
    枕石问天，你总是时不时的给大家一个“惊喜”。太顽皮了！
　　你煞费苦心的恍惚了一个看似撩拨的故事结尾，却将玉体纯净的水旺爷活脱脱的给垢染了。
如果假设，你的那个结尾仅仅是牛娃大嫂的一个妄念——怀春之梦掩冉初醒，岂不是水到渠成的朦胧出一幅雾里看花的虚幻的柔顺之美的水墨。
　　其实，文章的场景布设，人物的描写，总体蛮好。尽管有些细节可能会有略显暴露之嫌。不过，我倒觉得此乃鲜活之处。因为这里的“暴露”，有似桃花凝露，梨花带雨的渲染与折射。在艺术的范畴内玲珑出一种人体美学的瞻望。正如一个人，当他（她）一丝不挂的展现在美院师生的画板或摄影师的镜头前的时候，他（她）的行为是艺术的，而不是龌龊的。正如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正如西斯廷教堂穹顶的《创世纪》，那不是色情的，而是神圣的，是给予人类初心的润泽和抚慰。
    美，是一种感觉，一种认知，也是一种心灵的体验。而这种界定又是模糊的，甚至是有些因人而异的。
　　你的这篇短文，有一种人性美的凝缩。意味深长。我们不禁会羡慕并臆想那个引力具足而又很是招人待见尤其是令女人颇为稀罕的水旺爷的前世今生。我们还会揣测和琢磨牛娃大嫂生理上如饥似渴的难耐以及心理层面的炼狱和拷问。高尔基曾自述：“我看到了书，就如同饥饿的人见到了面包。”那么，牛娃大嫂见到了水旺爷的时候，内心大约会是麻缠的一塌糊涂了吧。是的，一个挣扎于性饥饿泥淖的已婚女人，我们还能指责她什么呢。至少应该还有守望那份美好空幻的自由与权利吧。你尊重了牛娃大嫂的这种权利，并且还选择了一个立竿见影的模式填满了她欲望的沟壑。正是这种仓促上阵，才使得原有的温润略显毛糙。
　　人的精神世界是浩渺的，是虚幻而多彩的。留给读者一片广袤的想象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千万莫将水旺爷和牛娃大嫂定格在咯吱作响的大竹床上哦！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上述看法，属一己之见。与枕石问天小网友无关。因为我这是凿壁偷光，凿了枕石的壁，偷了问天的光——借用“枕石问天”的账号上得这个论坛的。所以我也就不计后果的一通东拉西扯。现在，也顾不得枕石问天愿意与否，我是溜之大吉了。
    在此，感谢枕石问天网友。

枕石问天

国庆到了，来一篇修改版的文字缓缓书评的气氛，别一个个成天钻在书里成傻帽了哈。同时附上我家老爷子——（我初三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见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羞，于是糖衣炮弹软硬兼施的让我成了他家的三儿）的文评。亲，你们别偷偷的来，悄悄的去，至少也要留下几个大洋。想我石头昨晚跟帖后口袋穷得布贴布，恰似人光溜溜的来，又光溜溜的去。

鴳雀

我丢下十文铜钱，瞧一眼西洋镜。                           

枕石问天

鴳雀 发表于 2019-9-28 10:59
我丢下十文铜钱，瞧一眼西洋镜。

哈哈，哥现在就去捞几个。

笑沧海

礼尚往来吧，好像最多也就能甩十个子。

枕石问天

笑沧海 发表于 2019-9-28 11:14
礼尚往来吧，好像最多也就能甩十个子。

撒豆豆的感觉和古时候看大戏打赏大洋一样。

鴳雀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19-9-28 11:05
哈哈，哥现在就去捞几个。

下个月你的豆豆必进千位，但你要参加国庆那个啥的东东。

鴳雀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19-9-28 11:05
哈哈，哥现在就去捞几个。

我的痘痘全靠活动赚来的，游戏，征文，点评；点评评比我赚了三万豆豆，靠跟帖发文扫街灌水得饿死。如果不撒豆豆早超十万，有意思么？

枕石问天

鴳雀 发表于 2019-9-28 12:12
下个月你的豆豆必进千位，但你要参加国庆那个啥的东东。

中秋中四等，可是不给换五等。现在掉个五块十块的都没人弯腰了。

枕石问天

鴳雀 发表于 2019-9-28 12:18
我的痘痘全靠活动赚来的，游戏，征文，点评；点评评比我赚了三万豆豆，靠跟帖发文扫街灌水得饿死。如果不 ...

上来也就撒豆这点意思。一千豆一元钱，谁去换这个。

幸福小草

让写小说的来评吧。
这文发过不少网站。
看见月牙说节操碎了一地

枕石问天

幸福小草 发表于 2019-9-28 14:30
让写小说的来评吧。
这文发过不少网站。
看见月牙说节操碎了一地

这小说原计划写五十章，涂到三分之一处论坛解散了，远离论坛一年也就搁笔了。老网发过三章，两章稍稍修改后拿外公和雀儿找乐，之家发过前四章。今天有Q友求后续，就又翻出来晒晒。昨晚读最后一帖就只剩下9个豆豆，点评混了一个凑上。上午只好惊扰你们混了50个。乡土纪实小说，有一说一的无关乎节操哈。

李立红

小说还有评论一起发，这个枕石不简单哦！
佩服写小说的，因为我不会写。这篇小说写得很细致，读起来有乡村生活的情趣

枕石问天

李立红 发表于 2019-9-28 16:17
小说还有评论一起发，这个枕石不简单哦！
佩服写小说的，因为我不会写。这篇小说写得很细致，读起来有乡村 ...

我就是贫扯，因为以前上的都是娱乐性论坛，网友说天天下了班就往论坛跑，为的是看看我有没有发帖。起哄的人多了，涂起来也就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