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XIIIX 于 2019-11-4 11:46 编辑
李劫人先生这段时间被闹惨了。先生没有想到,他一九三三年修的“菱窠”老宅会变得如此热闹,每天人声鼎沸,游人如织。紧靠的那条路会以他名字命名为“劫人路”,更没有想到后人会以此老宅为依托,在“菱窠”老宅旁边划出几十亩地修建了“东门市井”的仿古建筑群,将此地变成了网红公园。市民们天天乘地铁,开汽车,骑单车、走路到这里来听摇滚、喝盖碗茶、吃小吃、晒太阳。
那年那月,劫人先生从重庆的一个机械厂厂长,迁徙到成都。解放后成为了成都市的副市长。
劫人先生在天回镇耍,提笔写小说“死水微澜”的时候,成都的北面是田坝,成都的东面也是田坝。劫人先生在成都的天回镇采风,在“菱窠里写书”。写出大作“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后人将大作都拍成了电影、电视连续剧。翻译的法国文学也早已出版,遗憾,劫人先生离开大家半个多世纪了。
成都东面这些年变化太快了,劫人路周边已经高楼林立。当然北面也在变,但始终感觉行动缓慢,天回镇还是那么破旧。于是出现了,“南富西贵东穷北乱”之说。其实这种说法已经不准确,当时说“东穷”是指东边工厂多,下岗工人多。现在工厂迁出,修成高楼大厦,常住人口的结构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所以应该改为“东新”了。
“东门市井”应该怎样定位呢。媒体说“东门市井”开街。我去看的感觉却不像是街,而是街边的一座公园。更像是新建的一片商业地产。一开市就人声鼎沸,叫卖声一遍。或面积限制或资金限制,建的那些仿古的围墙边边,其实不那么顺眼。 但“东门市井”是成功的,如果它要建在成都的二环路以内,不知道又要出现多少动迁。好多年前我去过劫人先生的菱窠故居,那座两亩地的故居萎缩在劼人路边的角落里,晓得的人不多,周边都是烂房子。我还直叹“可惜了,可惜了”。现在“劫人公园-东门市井”建成了,劫人故居基本没有改变,还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只是粉刷了一遍。这是好事。如果为建东门市井将“菱窠”老宅改建,那才会贻笑大方气死先人。现在“东门市井”因劫人故居而生,借劫人故居而建,此举可以大赞。
儿时记忆中的成都东门是一座大桥、一座雕塑。大桥是老东门大桥,雕塑是“无名英雄纪念碑”也就是现在耸立在成都人民公园门前的“川军抗日阵亡烈士纪念碑。”那时的东门老旧破烂,狭窄的街道两旁都是铺面。现在看成都东边,高楼林立,俊男靓女都集中在这个范围游荡。自从把太古里引进后,这个区域更是成都的金融、商业集中地。
现在“东门市井”出现了,大家多了一个休闲去处,既重温了历史,欣赏了劫人先生的故居,又高高兴兴的晒了太阳,逛了公园。虽然闹到了劫人先生,但老百姓惬意了,管理者高兴了,这个地方热闹了。我想,如果劫人先生在天有灵,肯定也会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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