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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中方显世间真情 亲情里体现人间大爱
——田一丁小说《母亲来我家》读后感悟
定西 刘居荣
在按下键盘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新的命题，女性文学，这个想法在我的意念中形成好久了，这是我读田一丁小小说的一个不太成熟的理念，因为女性文学的命题好像早就有了，我只不过是咬文嚼字了。 纵观几千年的中国古代文学史，女性几乎就是一部沉默的历史。在以人性的解放为宗旨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女性才浮出历史沉疴，有了发自内心的声音。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国意识形态写作的一统局面被逐渐打破，女作家们开始了自我言说，不仅出现了像张洁，出现了王安忆张洁以“人”和“爱”为主题的创作，常引起文坛的论争。 她不断拓展艺术表现的路子，作品以浓烈的感情笔触探索人的心灵世界，细腻深挚，优雅醇美。铁凝、残雪，而且出现了翟永明、唐亚平、伊蕾。时至今日，作为女性文学的新的代表人物。 在一个物欲横流的商品化的时代，就更难设想男人把爱情看作生命。海男等对女性的现实处境缺乏清醒的认识，充满对自身魅力的迷信，就像一些更年轻的女孩儿作家一样，似乎男人是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似乎男人真的都很真诚地围绕着她们，随时准备为她们牺牲似的，那真是大错而特错了！不信就试一试，面对那些经常向女孩儿献殷勤的男人，你只要提出嫁给他，大多数是会被吓跑的。所以，女人还是不要把逢场作戏寻开心的游戏看得太当真。
据当下的批评说，女性文学的巨大进步就在于将“被写”改为“自我书写”，而且更时髦的理论还有“私人叙事”和“身体写作”。但是，这里有一个理不清的问题。正如人们已指出的，这种写作真的摆脱男性笼罩了吗？在这些作品中，女性并没有改变“被看”的事实。在这些作品中，女性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展示着女性自身的隐秘之处，事实上的卖点还是女性的肉体，迎合的也还是男性“看”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女性身体已成为一种商品。当然，我们不否认女性的“身体写作”主观上是为自己的性别而写作，拟想的读者是女性而不是男性，但性的自恋和自炫却使其客观上成为迎合男性的写作。如果作一个调查，我想，它的读者大概还是男性更多。这样，性感之美不仅仅是女性的自我欣赏，而且有可能是向着潜在观众——男性-开屏。女性对着镜子自我欣赏的时候，她们早就知道，在她们的身后，站着一群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就构成了女性写作意义的自我消解，使她们的身体化反叛和颠覆仅仅成为一个徒然的姿态。
读了田一丁的小说《母亲来我家》之后，我改变了这种看法，对于她在小说《拾荒者》里所塑造的拾荒者，是一个充满着爱心、热爱生活的又处于社会最下层的形象：《走过阴间》里的醉驾者，《调动》里的叶子的洁身自爱，《老虎抓鸡 老鹰在后》的童话故事，《喜子叔》中所塑造的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不幸的喜子形象跃然纸上，这一系列形象都充满了一种关爱之心，田一丁是有着一种女性的细心，用心在细数生活，让人感到可信可感，有着人性的美丽和善良，她是一个生活的有心人，她对社会生活有着刻骨铭心的人生感受，特别是作品中人物形象所表现出的坚韧精神的独到发现与深刻理解，奠定了她的思想基础，是她的情感、立场、价值太平彻底倾向了底层百姓，深怀着对人、人心、人道的尊重，饱含了人性的终极关怀。
对于小说《母亲回我家》，我坦率地说点意见：其一，这种家庭题材不好写，特别是婆媳之间的事太普遍太维妙了；其二，小说主要是塑造人物性格，然后是语言的运用和情节的展开，“我”是个心直口快而又善良质朴的人，但“我”的这种性格没有很好的把握住；其三，小说不一定要那种意想不到的结果，但兜包袱还是要讲究，这样会增强作品的可读性，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我仍然觉得结尾还要加强一下。请原谅，我说得很直，因为你是个真诚的人，我才说得这么多。首先感觉到，此篇与燕子的《爱情点滴》有同工异曲之妙。同为家庭生活，夫妻之间。燕子的《爱情点滴》突出了夫妻二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和升华。而此篇也突出了夫妻二人之间，不过其中的主角却是母亲的“介入”。这个故事很有生活感，特别难能可贵的一丁没有直接描写出家庭的矛盾和冲突，而是通过简洁和生动的对话，将那种心底的秘密（矛盾）隐含在情节发展中，然后通过对母亲生活过程的描写，一步步推进故事的高潮…
另外，我就《母亲来我家》的文章的立意、构思和语言，在啰嗦几句。田一丁的这篇小说，立意、结构、语言都是相当不错的，读后给人有种家庭温馨的感觉，这使我想说田一丁这里没有在谈价值、哲理，文章从一开始就写道“我托着疲惫的双脚，艰难的上了六楼，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只转了一圈，门就开了。“咦！怎么没反锁？”我自言自语的笑着摇摇头，
推开门,却见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笑吟吟的望着我。”在沉重的生活里注入了一剂清新气息，母亲的到来，无疑给予我无限的慰藉和力量，这是来自无法言书的母子亲情，是人生固有的一种天性了，这犹如在平静的生活中漾开了片片感情的涟漪，让人可信可亲可感，无疑是十分真切的。接着，作者又产生了疑问，“妈，您咋来了？”我一脸的问号。“小超接我来的。”这一问一答，渗透了人间的一种大爱，一种夫妻亲情跃然纸上，突出了做丈夫的宽容和豁达！这种立意是非常高的。
当下中国大多数人言必谈钱，一个钱字，把人间美好的亲情颠覆到底了极点，人们的感情指数几近达到了零界面，这种情况下，田一丁能够重新审视人间美好的亲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高度了，否则，我们无法去解读她小说思想意义了。这里我想说，人不是仅仅为了活着，为了打发光阴，那么人生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可言了。文化与文明是人类自我存在和进步的重要坐标，没有文化人就不是今天的人，没有文明礼貌，人与动物无异。但是，金钱的崇拜，使人在伦理方面的追求被扭曲了，道德极度缺失，让人不堪重负，甚至，人们盲目崇拜西方的伦理观念，人们开始造反，精神领域造反，传统意义上的文明礼仪被空前颠覆、被抛弃，人在一种超然的境界中寻找一种自由。田一丁从人生层面上挖掘人性，对传统承袭，对祖宗膜拜，对母女情、夫妻情去揭示，无疑都是十分可敬的，让人仰视是毫无疑问的。
田一丁《母亲来我家》的语言也是极为平实的，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不是在演戏让人去看，而是用心在叙说生活，因而是十分难得和可贵的，这是语言上的捕捉之到位了，不需要人来进行艺术的加工了，小说是一种生活的艺术再现，如果过分的去雕琢，那么小说源于生活就没有植根的土壤了。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那是十分可怕的。
在田一丁的小说里，让人感受到了在她找寻的最重要、最美好的东西，甚至发现了她不曾意想到的东西，在她的叙事小说里，一些底层人物群像，在本质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精神人格的象征，一个与所在的现代文明相互对应的原初人性文明的象征。
从根本上说，田一丁小说表现的不仅仅是他本人的心绪和心灵轨迹，虽然她的自我抒发色彩极浓，也不仅仅是一种单一精神的追寻，它更是人类走到现代文明阶段之后，试图为人类探索出一些精神新大陆的那一支血脉的典型思绪，这正是田一丁小说的现代主义精神品格的关键所在。
田一丁的小说，就艺术的精湛圆熟而言，还没有达到极其娴熟驾驭的程度，这也许是田一丁急于要求抒发太多的感受、情思、思想所致的，在小说《母亲来我家》中，她的感情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涌来的主观情思无节制地泛滥，挤压了以至淹没了对逼真情感的描写，因而也使她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驾驭不了的感觉。
不过，田一丁的小说的开端是好的，她的每一篇小说，都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种精神力量的震动，引发读者同样激烈的思想回应，她是一个生活的有心人，她的情感和精神指向已经成了一种理性的自觉，而不再是一种朴素的思想传达，她一种牧歌式的精神超度底层民众的灵魂，她的用意，就是要以这些粗粝、顽强不屈、充满人性的人物，给现代人行将被窒息的心吹去一股新鲜强劲的空气，她要用自己所编织的生活故事，点燃人类对于自身原始的本色的最初记忆。
我认为，用平淡中方显世间真情，亲情里体现人间大爱来慨括田一丁的小说是准确的。我相信，田一丁一定会不断成熟地驾驭小说语言的，她的小说将会走向一个更高的艺术高度的。
附：
母亲来我家
田一丁
我托着疲惫的双脚，艰难的上了六楼，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只转了一圈，门就开了。“咦！怎么没反锁？我自言自语的笑着摇摇头，推开门,却见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笑吟吟的望着我。
“妈，您咋来了？”我一脸的问号。
“小超接我来的。”
“啥时到的？”
“到了一会了。”
“他呢？”
母亲用手一指：“在厨房。”我换上拖鞋，背着挎包径直冲向厨房，轻轻的关上房门。
“喂！你把妈接来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我压低了声音。
“商量？你接电话吗？”
“我压根就没见到你的电话！”
“你再看看。”
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五个来电未接全是老公的。我想起来了，下午机关开会，把手机调到震动，开完会顺手塞进了包里。
“不管咋说，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吧，你知道，年底了，我很忙，哪有时间照顾妈。”我
不依不饶。
“你忙你的，我来照顾行不？母亲是大家的。再说，姐那儿土暖气，也冷。”老公的一脸的不悦。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再争执了，但心里憋着一口气。
“今天咋想起接妈了？”见老公生气了，我话题一转。
“去那里办事，顺便就接来了。”
“顺车？”
“没有，打的。”
“多少钱？”
“一百六。”
“那么多，你钱多不是？”我瞪他一眼。
老公只顾洗菜，不搭理我。我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沉默了一会，缓和了语调：
“那，妈腿不好，咋上的楼？”
“自己上来的。”老公的脸拉的长长的，我知趣的出了厨房。
母亲于一年前患腿疾，行动不便，生活不能完全自理。住院治疗无效，出院后姐姐便接到了她家。老公一直想接母亲，跟我商量，我很忙，总说等闲了再接吧。没想到，他倒好，来个先斩后奏。
“妈，吃饭啦！”老公一次端了三碗小米粥放在了餐桌上。
吃完饭，他一声不吭的进了书房，我和母亲边看电视边聊了起来。
“妈，您今天爬这麽高的楼，腿疼吗？”
“没有，小超背我上来的。”
“不是您自己爬上来的？”
“我要自己上，他说我腿不好，非要背我上来，实在拗不过他。嗨！妈真成了个废人，
拖累你们了。”
“没啥,来了就多住时些日子。您看电视，我上一会网。”我与母亲的话总是简而短。
我沏了一杯铁观音来到书房，老公正在网上看他专业方面的知识。“给，喝杯茶，！”我将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老公，对不起，还生气呢？”
“谁生气了？”
“真没生气？没生气就好，哎！你说你十七还是大八，以为自己很年轻，干吗不雇个人把妈背上来，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我想象不出体重不足110的老公是怎样背着120斤重的母亲上楼的，我搂着他，心里疼。“嗨！想谋害亲夫？”
“我在你眼里就是潘金莲？”
“不是潘金莲，就是孙二娘，反正不是善茬。”
“啊！我有那麽可恶？”说着呲牙裂嘴，双手握拳在他的背上敲打。
“好了，好了，别给我按摩了，你上一天班够累了。我要是孙悟空就好了，钻进你的肚子打开你心中的死结。”
“好了，不说了。”我阻止了他下面的话，怕触及到心灵深出的那个痛点。
“我休息一会，你上吧。”老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眨眼，十点半了，不早了，母亲该休息了。我关了电脑，走出书房。
“妈呢？”我问在客厅看书的老公。
“睡了。”我推天妈的门：妈不洗脚吗？
妈没睡着，对着门的方向回答：小超替我洗过了呢！
哦，好人让他做了。
那天，一进家门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急忙来到厨房，母亲正在淘米，“妈，您……”我冲过去关掉了天然气。母亲见我发火，惊愕的看着我。
“电饭锅怎能用火烧？”
母亲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哦，怪我怪我，真是老糊涂了，见你们上班又忙又累，今天腿感觉没那么疼，就想帮你们煮点稀饭，不料，又闯个乱子。哎！真是没用。”望着母亲一脸的愧疚，再看看被烧黑的电饭锅，真是哭笑不得。
我一向不主张吃垃圾食品，也很少买。想想母亲一个人在家也挺寂寞，路过超市买了些母亲爱吃的零食，兴冲冲回到家。电视没开，母亲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妈，您不舒服？”
母亲摇了摇头,“没有。”
“看您不高兴？”
“哎！”母亲叹了口气说：“我转到书房，想找本书看看，见书柜里落了一层灰尘，拿抹布擦擦，不小心，摔了佛像……”
我跑进书房：“啊！谁叫您擦来着。”发出的声音像是跟谁吵架。那可是我老公的心爱之物，一件珍品，花了不少钱从宜兴请来的。
“给您说过多少次，叫您什么也您不要干，您就是不听，我们这么忙，您净给我们添乱。”气的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老公回来了。“妈！您怎么哭了？”我这才扭头看母亲在擦眼泪。老公一把将我拉到卧室究其原因，我如实相告。老公沉默了一会，“摔了就摔了，她也是好心，总想帮咱干点啥，你要理解，东西摔了，她心里不难受？妈年纪大了，出点差错也是难免的，也该考虑考虑她老人家的感受。去，你去哄哄妈。”
“我不去，要去你去。她把东西摔了，我就不能说说。”
“说，也要讲究方式方法，重了，妈接受不了。去吧，去吧，人老了，心眼就小了，老小老小。我们也会老的，说不定那时还不如妈。”他楼着我的肩走了出来。
妈不在客厅。我撅着嘴来到妈的卧室，见她正在收拾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抛出一句：“明天送我回家。”
“妈您这是干嘛？我都不能说一句。”我火往上窜。
“我老了，废人一个，不连累你，我回我家。”
“妈……”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
见母亲态度如此坚决强硬，我委屈的流着泪转身离去。“妈要回家，都是你好事，偏要接，接。”老公白了我一眼，向母亲的卧室走去。
…
繁忙的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一闪而过，不知不觉母亲来了二十多天了。
一天下午，我提前回来，买了些菜，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取出一瓶珍藏多年的五粮液。给母亲斟了一点，老公一杯，我半杯。我双手举杯：“妈，女儿敬您一杯，因为忙，难免照顾不周，请您老多多谅解。”
母亲微微一笑：“好着呢，你们那么忙，我来给你们添了那么多的麻烦，于心不忍。”说着眼圈泛红，见妈伤心我立即转移视线。
“老公，我敬你，这段时间你对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铭记在心，干了！”
“一家人，客气啥。”
“还有一事拜托了，我得出趟差，妈还得劳你照顾。”
“没事，你去吧，赡养老人是我们儿女的应尽的义务。去那儿？几天？”
“xx市，多则十天，少则七天，我尽早赶回来。”
母亲一听急忙说：“闺女，送我回去吧，你们太忙了。”
没等我说话，老公抢着说：“妈，没事，我一个人行，真的行。”我也不知道我走后他会咋样照顾老人。
六天后，我兴冲冲的回到家。本想给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谁知家里没人。我心一惊：妈呢？她腿不方便能去哪？莫非老公把妈送回去了？这个念头一闪，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吼道：“喂！妈在哪？”
“小声点，吵啥，医院！”
“啊！医院？咋啦？”我惊出一身冷汗。
“来了再说。”
我冲下楼，直奔医院。
猛地推开病房的门，母亲躺在床上，铁架子上挂着吊瓶，床边吊着一个黄黄的引流袋，我气喘吁吁地问：“妈！啥病？”
“胆结石。”母亲声音微弱地说。
“以前没听您说过。”
“以前也犯，忍一会就过去了，没跟你们说过，这次是急性发作，摘了就没事了。闺女，这几天你不在，我和超说起你，也不容易孩子，过去是妈偏心……别哭了，闺女。”说着母亲伸出另一只手为我擦去眼泪。母亲的手虽然被岁月风干仍显得那样的轻柔温暖，只是它与我是那样的陌生，我从小叛逆的性格从未受到过它的抚摸，而此刻这双手传递给我的温暖和爱，化解了二十年多年所有的恩怨，我感受到了一种母爱的回归，激动的泪如雨下，双手紧紧攥着母亲的一只手，心灵深处的那个痛点在慢慢的缓散。 “妈，怎么你一个人，他呢？”过了半晌，我才愣过神来。
“医生说通气就可以吃饭，他买饭去了。这次多亏了超，医生说再来晚一会，就麻烦了，胆囊有点积脓。”
母亲缓了口气接着说：“发病时是半夜，我怕惊醒他，想着忍一忍，等天亮再说，可疼得实在受不了，吵醒了超，是他拨打了120.……这几天，他更瘦了……”母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泪水顺着眼角涌了下来，我俯身为母亲擦去泪水，忍不住一滴泪水融进了母亲的涌泉里。
“来了，开饭了！”老公双手端着饭菜，用脚轻轻的推开了门，兴冲冲的样子。
[ 本帖最后由 刘居荣 于 2010-5-29 16:2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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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9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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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9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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