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叶小蘖 于 2020-4-13 11:01 编辑
2020年2月3日 昨晚本说要早睡的,结果拿着手机,刚准备关了,就看见金堂地震的消息,紧接着爆出说是青白江,查了一下,离成都市区40公里,就像我们这里隔南充这么近。于是,又一个消息:湖南、新疆有5例禽流感。
2020,真的是难过的一年吗?昨年有人说19年。但是就农历来算,明天5点之后才是20的农历年了,明天就是2月4日,立春,一个新的开始,但愿一切都有好的结局。
回想自己的2019,好像有收获,但其实又不能算是自己的真正收获。特别是自己的内心,一年里,很多种焦虑的状态。特别是工作,一直显得很忙,但忙得似乎也没有着落,每天改作业,晚上还很晚才回家,开车,查寝,上半年是11点多晚归,下半年,也大多数时候要八九点,整天大多数时候坐在办公室里,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很多时候都在吹些无聊的牛,与人的关系似乎近了,其实静下来一想,还是远远的。
但也许,无论怎样的朋友,甚或是自己,都不能完全认识自己。就像昨日散文群里讨论的关于疫情期间的文学创作。还是方方说得好,当疫情过去,你们肯定会被要求写颂歌颂诗,你们一定要想一想,你们要歌颂谁。而云南彝良县的文联主席写的那首《仰望》,很多人都看出是反讽,是在讽刺草木皆兵,御邻于外的这种行为。硬核防疫,挖断路,不是其中的一个侧面吗?
但我们不是不能反省:首先是云南表示接收湖北游客,浙江等省也有了措施,收纳空降游客。在这样的时刻,我们的隔离是关爱,但要有明确的措施,而不是嫌弃。而人道主义的关爱,从来都不缺少。杭州保姆纵火案的受害者林生斌捐赠5000口罩。
28日看到刘在工作群里发乘飞机火车从武汉回来的大数据信息,他特别地圈了一个名字,22日回来的。不知情的人就说,那不报告?他答曰,早报告了。其实是一个同事的孩子,华中科大读研的。另外,也知道一个朋友的孩子在武汉工作,也是22日回来的。孩子说,22日?我说,多半是家长喊回来的吧。我对孩子说,如果你一人在那里,我们也要让你回来。他一笑,没说话。
人类共同的恐慌和求生欲都是一样的。有大爱的人并非不一样,只是因为责任,我们义不容辞。如果还有其他,那可能无知者无畏吧。唯有挺住!除了坚强,还是坚强,李镇西有一句话,“除了科学与精神,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战胜!” 夏目漱石的《人间处方》关于幸福一节,他说了这样的话,“所有的快乐,都会在最后归结为生理现象;只知一味地追求无需深思的生理的快乐,我们就会轻易地超出法律、道德、友情、信任、约定的界线,这必须要特别注意。” 快乐其实都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只有安宁才最重要。客厅的电视里,响起一段笛声,听起来特别悠扬安宁,仿佛就是一个暮春的晚间,或者是一个秋日的黄昏。
经历了这十多天,常在默默地想着,等疫情过了,我要慢慢地进入吃素的状态,其实一直以来,我也不是很能吃肉的。但是现在,再多一些约束,尽量地不浪费,不奢侈,不猎奇,多一些平常心。让自己的生活素一些,素淡生活,素淡人生,或许会有一种宁谧吧。
2020年2月4日 今中午吃得早,然后又手机,看到很多消息。关键一个消息说,病毒可能存活五天,心里大忐忑。又说检测几次才准确,我昨晚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应当以CT为主,这一点我这个不当医生的也明白吧,片子上明明看到肺部有问题了,这个时候还看什么阴性阳性的啊,当然如果什么症状都没有,呈阳性的话这样的人就该隔离噻,不需要药,也不需要其他,过一段时间看他有什么变化就是噻。马上又看到马平老师分享的朋友圈有医生也这样建议,我觉得这样的建议好啊。
这是很清楚的状态啊。可是人们似乎都乱了,都糊涂了。就像方方说的,我们的状态“从疫情来了,从它初发及至扩散再至疯狂,我们的应对则从错误到延误到失误。我们没能绕到病毒前面拦截住它,却一直跟在它的后面追赶,尽管我们付出如此规模的代价。”但现在似乎都在走上正轨上了吧。我想说,斗争的方式很多,我们其实不需要针对人的,更多希望是针对事的。对事不对人,才是最好的方式啊。
有很多事情想清楚了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吧。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如何应对,如何应激,这是我们永远需要思考,时刻需要思考的问题。至于对人的质疑,其实可以少一点,如何做好事情,才是真的。这就是社会抛给我们的问题,值得考验的问题。任何时候,我们都在经历考验。
午睡起来之后继续读抄《诗经》,从28日始,今天已是第八天,每天未能到十首,但也差不离。抄写的目的,主要是想获得一些宁静,这一段太紧张了,紧张得自己的记忆力似乎都下降了。。今天说水缸,始终无法用出那个缸字,真真是失忆啊。
大部分读了还是知道大意,但有一些是完全不懂它说的什么,即使现在看了,也有很多忘记了。今晚抄了一首叫《丘中有麻》的,觉得真的很有趣,“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其中的留竟然通刘,这个小伙子叫刘子嗟,他爹叫刘子国,写的是一个女子和男子定情过程的诗。通俗有趣,可谓大俗大雅。马上要抄的《将仲子》,更是一首情诗。民风嘛,不外乎这样,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昨天看了何发的一个故事,一个女子说他老公出差到广州,三十天都还没回来,怀疑她去了武汉前女友那里,结果他就是不说,也不共享地址,结果她婆婆告诉她他回不来了,果然是到了武汉,而且被感染上了。真真是传奇啊。当然我又想起毛姆的小说《面纱》,感染上了霍乱的**医生。但这不是相同的故事,但都是人性的表露。 在这个大事件里,一切人性都显现出来。而我自己,也不是个大气的人,但什么是大气。我不希望是无知者无畏,而是理性分析之后的正确应对。做好自己能做的对了。
今日五点立春,上午阳光灿烂,但下午阳光缩回去了。领导在要求年级组布置作业,我才理了一点头绪。晚上正吃着面,凳子打电话来了,从27日在南充相遇。讲了些这段时间的事情,这一段都没怎么打过电话给朋友,因为自己的一些原因,不知道说什么。窗台上的多肉长得还不错的,春天会来的,无论何种情况,春天都会来的。人间春满,天心月圆。
想起朱淑贞的立春诗,“停杯不饮待春来,和气先春动六街。生菜乍挑宜卷饼,罗幡旋剪称联钗。休论残腊千重恨,管入新年百事谐。从此对花并对景,尽拘风月入诗怀。”这是最美好的祝愿!还有苏轼的《六月二十日夜渡海》里的句子“苦雨终风也解晴!”
睡不着的时候,反复背这两首诗。然而自己却怎么也写不出什么昂扬的诗篇。刚好看到止庵说的一句话“作家、诗人或自以为作家、诗人者,这个时候应该像个普通人(本来就是普通人)那样活着,或者很不幸地不活,少写什么相关‘作品’。”
至于我,有时至多可以算得上一个作者吧。除了隔离,无法有更多的作品。聊以慰藉自己的怯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