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财论坛

标题: 老院长终于使我愤怒了：九（请指正） [打印本页]

作者: 彼岸丛林 时间: 2020-4-21 19:48
标题: 老院长终于使我愤怒了：九（请指正）
本帖最后由彼岸丛林于 2020-4-22 14:12 编辑

   感觉还好吧？这一个早晨，是院长的一声问候，使我抽筋般醒来，却又胸闷头昏了半天才说：生病确是我最有福的时期。我都想永远带着腰病写作了，要是腰病好了，我反而坐不住。如果有一天真的成了保尔柯察金，就自我了断，也算死得其所了。要不，我一旦写作就会被人家的口水淹死，没人吐口水，我也比犯了任何罪都要自责。我想利用腰病写作，就像像欧亨利笔下的流浪汉，只有犯点小罪，才好在冬天到来之际去坐牢以便解决温饱，到了春暖花开再跟鸟儿一样出笼览食。
      你要是长期带着腰椎病写作，就怕作家当不了，瘫痪的日子却很快就要到来。我先问你，有什么切近的想法，商量一下？
      你们决定保全我，还是变性？
      当然是变性，变性能让你得到新生。
      能否再过几天……我本对婚姻绝望了……可我那女友……我说变性，她只当开玩笑……依我之气，恨不得马上就变了……就怕我变了，她又要我变回去。
      是叫你好好考虑一下嘛，要是不允许你结婚，岂不太缺德了。如果你肯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我托人把她请来，一起商量办事。要不也给她十几万补贴，让她再找个小白脸，也算两全其美了。
      你们不是已经监控了我的电话吗？
      小护士逗你玩呢。我们轻易给你女友打电话，会有好结果吗？何况你那女友怕也不好说话，都这么大年纪了，司马迁都要处以宫刑了，她还当开玩笑。这不等于天掉下来，她还以为多了一床被？
      也怪我无论什么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情，跟人一说都被当假了。真不知是上帝脑筋坏了，还是我就这反常的命？
      那肯定是你的行为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最起码是你说话方式异于常人，证明你不是天才出世，便是大脑有缺限。
      就是哉，要是在别的场合听你谈人生哲学，我真要尊你为师了！但要变性，最好将养老金提高一倍，也好让我心服口服，毕竟变性之后，我这个人就算被你们杀死了。只不过我那二手美女离了几次婚都没想到我，以我之气是要把自己割了也不好着她，气死她。我说着，哈哈大笑，又哭丧脸，又说：我再男子汉，为了追求这爱情，都在女人面前没法做人了，简直都丧尽祖宗八代的尊严了，我操死她个亲娘搭八代。
      你说这话就是真聪明人了，你又不欠她的，干嘛那么缺心眼？这人类什么都允许，就是太虔诚的人一定要受苦，自古都是这个德性。比如，你对上司竭尽忠诚，上司未必感知，感知了也很难相信你这么一个忠良就守在他身边，就算认你忠良也未必认你才干。后来你稍稍得罪一个同事，那同事只向上司讲你一句坏话，他就成了亲信，你被当着不太懂事的老好人都算走运了。而且没了你，确实不会天塌地陷。
      这种苦头我吃得太多了，都伤心透了，也不愿再为任何单位和老板卖命了。虽是一心想写作，作家协会也不敢加入了，就怕迟早要被同行挤到粪坑里淹死。但我那女友没有骗我，更没有别的亿万富婆逼着我去成亲……我就是在手机上，看到有一非洲男人做这手术，得了两百万美元。你给我的是人民币还是美元？
      你要美元干什么？我跟你再说明一下，我们的一百万是要扣除整容费三十万。当然，你既提出，我们也可以考虑补贴你营养护理费十万，实际不少于八十万。
      不是说手术费不算，一百万吗？
      我没那么说过。
      那我也就不做了吧。
      你好好考虑考虑。要在老毛时代，这叫为人民服务，更叫国际共产主义精神，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人家抢都来不及呢。尽管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但这人类还要讲点奉献精神的吧？不要以为改革之初，没有把他老人家提到应有的高度，中国人就可以把赚钱当着唯一的途径，甚至尽情释放人性所能有的邪恶，那是要遭报应的。你要英雄称号，我们尽量给你办到，大不了花点钱，上个电视报纸什么的。有件事不能瞒你，我们在你身上注射了一种紫药水，你必须十天半月之内做手术，否则你会变成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连撒尿都困难，所谓的金童子也将报废，还真有保尔柯察金那样瘫在床上写出世界名著的可能。你如果当初就说坚决不做，我们就不给你注射了。
      那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坚决做吗？你们到现在也只叫我好好考虑呀，我也一直强调我要回家结婚的呀。
      我们看你太老好了，凡事不能自主，只好给你做主了。反正为你好，更为天下苍生着想。这个世界的衣食住行早已解决，必须讲究长生之道了。
      讲究长生之道，就要把我一人杀了？你们看我老好人好欺负吧，不怕我告你吗？
      狠人是可以告状，可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脊椎骨都断了，还告什么告？你没听说法律都是帮坏人讲话的，人类也都是倾向坏人的？说是疏小人亲君子，可事实上谁都在亲小人疏君子。一者小人乍看是君子，君子乍看是小人；二者小人不能得罪，得罪君子给他拍拍肩膀，说声对不起就行了。所谓的“仁义道德”也多是坏人的护身符和诋毁好人的由头。那受人尊敬的可能有本事却未必是好人。真好人大多不会受人尊敬，能活在人们的心中就不错了。你还是个文人，不知有没有看过奥尼尔的《毛猿》？那个男主人公也是被严重损害和侮辱的，他发誓要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结果只能和一个大猩猩为伍，谁知那大猩猩一高兴，就把他抱死在怀中了。这证明一个蛤人要想争气，就会更倒霉。我们家乡有句古话，装孬不赊本，争气饿坏人。你看那杨白劳本是有女儿被黄世仁看重，就该装孬不赊本地敲锣打鼓放着鞭炮把女儿嫁过去，可他却要拿扁担拼命，他不倒霉谁倒霉？再说那个时代的杨白劳可以理解，今天的杨白劳就是人渣了哇！当然，杨白劳这种人一旦离开人世也就没的倒霉了。好在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的成功者，谁都要留下一些缺憾离开人世。我本以为你太不作兴***思想，现在却感到你可能太***思想了，不要幸福不要利益，只要成就虚名，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类的励志小说看多了，就不自量力，超水平发挥。就算那理想的时代真的到来，就算你凭着理想主义精神在某些方面取得过一些成就，却未到天命之年，人都垮了，结果还不是被人唾弃的堂吉诃德，悔不悔呀？就算你也双目失明两腿瘫痪都能写出世界名著，值不值呀？保尔·柯察金三十岁就死了，恐怕还不如风流致死的顺治吧。其实，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受委屈。老实说，我要找个人把你送进公安或法院，给你一打一逼，再注上一针药液，保证你会顺着我们的指令，头头是道地说出自己杀人放火强奸什么都在数，甚至还想把杀人放火的编出具体情节细节，以便让我们信服并承认你的良苦用心，你就会死得比和天下第一号美女明星入洞房还幸福。你还还还想告个什么状，吃着躺着没事干是吧？老实说，我从未被人告过，都希望你能告倒我那才过瘾呢，反正告倒我你也是废人了，还一分钱拿不到。
      我知道碰上无赖了，没想到这无赖竟是一个年高辈长而且很权威的学人，或者只是一个假冒的学术权威。他看我是个普通打工者且家中无人又腰椎受伤才这么无赖的。我说：堂吉诃德虽然嫉恶如仇，既自不量力又分不清是非，还往往把欺骗他的人当成保护对像。李逵也有点分不清是非，但要是骗李逵的人不小心暴露出正好让李逵分得清的是非，结果会怎样？
      可你不是李逵呀。
      我不是李逵，但也未必就是堂吉诃德呀。你最好先拿两百万放我手上，要不干脆把我碎尸万段。
　　不要强词夺理嘛，年轻人！不要把我们当着江湖术士，你也采取江湖手段。你们老桐城东乡的武术，早已绝迹了，何况你还卧床不起。
      我用鼻子一声冷笑，什么也不说了，同时真想一手把他掐死，让他死前明白我这太好欺负的人同时也最容易走极端的。我知道他有一身功夫，而我不光有功夫也比他年轻，虽然一时坏了腰椎。但我更多的还是想着，哪怕放弃结婚也得去请天花雨为我找到人事关系，把这医院给我注射的药液检验一遍。也有可能他注射那药液根本不像他说的那么吓人。我虽从未打过官司，也害怕打官司，但官司落到头上怕也回避不了。就算打输了也是政府要我输，面子好过些。我也想激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以便录音，可是，手机却被小护士拿走了，我又迟钝了一步。看来，老实未必吃亏，迟钝却一定要吃亏。迟钝的人即使上了法院，都会把有理说成没理。可我就是那迟钝的人，虽然同时是一个在艺术上极其敏感的人。但只要感觉没到，还是很迟钝。
      还是那句话，你先好好歇着，端正态度。你态度一端正，我们肯定皆大欢喜。你提出的要求，我们再考虑一下。总之要和你签好协议，在你身心俱悦的情况下，我们才好万无一失地动手术，因为你是国宝。说着，院长还抚摸我的肩膀，就像抚摸某位美女一样：一会叫那美女博士医生跟你说点愉快的，老朽如我者有时说话真的不太中听，但我心是好的，好得都让我担心，世上还有没有第二个好人。你到时就都知道了，何况我还是你父亲在抗美援朝时的生死战友。
      你说什么？
      也没什么，反正许多年过去了，恩呀仇呀都不值一提了！
      这个“仇”字忽的让我想起，他是不是在朝鲜和我父亲结过什么仇？比如上阵时他被我父亲挤下了悬崖，或被我父亲推到了敌人的抢口上差点没命，或被我父亲借着肉搏之机竟一刀桶在了他的身上，或回国时有朝鲜军方派人为媒要留下一些志愿军帮朝鲜人搞生产顺便生儿育女，以至他们因为爱着共同一个朝鲜姑娘，落得鸡飞蛋打，或者回国后我父亲睡了他老婆？听说我父亲很老实，但也很漂亮，到哪都被女人爱着，但既是老实也就睡不着人家老婆，他却凭着医生的职业之便害死了我父亲并害死了我母亲？如果这样，他应该将功补过了呀！或者他这样对我就是将功补过？可惜这都过了好多年，我即便潜入阴曹也查无实证，他倒是让公安查了我的底细，而公安不可能担供我是金童子的证据，他想补过应会早早对我说的呀！莫非是我父亲害死了他的某前妻或情人？他如此煞费苦心就是要致我于死地，或把我害得生不如死，让我父母死在阴曹都不得心安？我相信这世上总有这种人，别说有仇，就是无仇也无利，也想害人开心啊！可这院长又干嘛不让我死得更明白些？我反正举目无亲，又恰如僵尸躺在案板上。
      仇人相遇，未必分外眼红，有时还可像亲友一样交流爱恨情仇以及生活的艰辛，也就没法报仇。我但愿这院长不是我今生免不了的仇人。我活在这个世上最讨厌也最害怕与人结仇。我遇仇总会自命清高闭关自守，以便人家再怎么拉帮结派想把我置于死地也鞭长莫及，却也总被仇家推己及人地以为我在砺兵秣马，便对我变本加利，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
      院长出去后，我因无法进行任何行动，就被一阵无比愤怒的痛苦劫持了。眼看着不光要被迫做手术，还得不到一百万人民币。要是睁眼得到一百万，哪怕最终把我开刀致死，还能稍微满足我自从懂事就想自杀的心意。但以院长这德性，恐怕八十万也得不到。他届时会说，暂时资金紧缺，先打欠条，再分批付款，但手术时机不能延误。他们甚至在手术之后，还要往我身上注射什么毒液，把我变成聋哑，变成白痴……被医生所害，本就不好讲理，就算天下冤案都能澄清，还得有人奔走求证。能让我活下去的，就是我还有肝，有肺，有肾，有眼珠眼角膜……虽然院长和护士都一致表明，必须要我心情愉悦、身体健康、血液清纯……但如果他们所说的金童子只是一个幌子，甚至也不要我的任何何器官，真的就是直接送我到阴曹和父母团聚——这样的话，假如动手时间真在一星期之后，我的腰虽不能康复，或许可以下床了。
      那个美女博士医生来了，给我挂上药水并让我看了药水名称再推拿，并且说：刚才，我们院长说了，最多只能给你一百万。我们这个医院是真地为人民服务，向来收费很低，实在杀之无血剐之无肉。我说：那干嘛小狗拉大屎，要做这人类最前沿的生命工程？她说：只要这个工程做成了，我们不就血肉丰满了嘛，那时候再补你三百万也行啊。你可以把这话提到协议上的，我们院长虽然精打细算，但一定会同意的。院长虽然未必是个好人但却很有眼光，他看你是个好人你果然是个好人，他也肯定你将成为绝色美女才咬牙给你一百万的。院长还是个绝对好色的人，这对你十分有利，说不定你以后得到的赏金怕还不止三百万。到那时他个人的资产也将多得没处用，他的儿女都在美国，不需要他一分钱。你既可是他的女儿，又可是他的情妇，多美啊！
      那你这原装美女不是更好做他女儿，又做他情妇？
      那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就要两百万现金，现在就给我打到卡上去。要不我先弄死一个人，再要杀要剐就随便了！
      没那么凶险吧？我们都认定你是个好人，你就是喊着要杀光全世界，你也只能是个好人。你年轻时就不是英雄，还能当真大器晚成？美女医生显然没把我说杀人当真，依我之气，就更要杀给她瞧瞧，还不是杀一个，而是杀好几个。到时我是品行恶劣的杀人犯，他们的声名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还说：我估计他们就是答应，都没那么爽快。中国人办事就这样子，安徽人更是习惯拖沓，你不会不知道。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舒了一口恶气，好像放弃了两百万，反而发了大财似的。
      美女医生又笑了，还故意似地停下按摩的手，而把头伸到我脖子上，滴了我一朵冷口水。
      我以后若真是个美女，现在也该是个美男吧？我想改愤怒为玩笑，因为人未杀，我就有点累了。
      你本就是个美男嘛，我们做夫妻不成，就等你变成美女，做个姐妹吧。
　　你们舍不得钱，我也难以图报啊！要是能依你，我现在都想给你献身了。
　　我是在努力，可我说了不算啊。
　　实在不行，你帮我出逃吧。
　　人家就是怕我有私心，早有防备了，摄像图都装满了。
　　就是说我们齐心协力，也插翅难逃了？
　　当然哪！她嗒嗒嘴，还叹着气。我便想，无论多少钱都不能干了，宁死也不能干了，要是一只手卖上一百万我就干了也罢，可惜没哪个有钱人要买我的手，我的手镀在人家胳膊上怕还不如假手好用。我早就算过命，生一个儿子就是总统，生一个女儿就是总统夫人。我也一直倾向于男人必须顶天立地，可我不知怎样顶天立地。既不能顶天立地，却把一个未来总统扼杀在某个女人的肚皮内，无论如何，都伤天害理了哇！倘若早几年，我真愿意变性；要是早半年，也可以商量。因为半年前，天花雨还没和我确立爱情。那时候，我还活在自杀与否的阴影里，我一直活在自杀还是上进的阴影里，而且多次策划过自杀的种种方案，只是没像徐文长那样把自杀实施过多次。我虽讨厌自己，更讨厌作为一个男人活在世上。但倘若真要自杀那还不如变成女人。变成女人我就可以放下要当一个伟大作家的包袱，何况根本没人逼着我当伟大作家，中国和世界都不差着我出来说话，我还不如找个次伟大作家当老公，再竭尽忠心之所能。尽管我还不知中国哪位次伟大作家已然单身或一直单身，就需要一个人妖如我者的婚配？外国白脸男人再伟大，但凭那刚到中年就满脸皱纹的样子就使我很不爽，非洲黑男不会过早起皱，却又让我害怕。
      美女博士医生将我推拿了之后，拿来一只脸盆一条毛巾，一把剃须刀和一小袋滑石粉，说要给我搞卫生。我问：搞什么卫生？她扬着脸沉着脸色，哽着喉咙叫我只管脱裤子。显然，她争取不让我动手术是彻底失败了，让我保持心情愉悦和十天半月后动手术定是假话了。
      我不想脱，却不好拒绝让她脱。她给我脱光之后，还就像给婴儿抹粉一样，把滑石粉抹向我两腿之间。她熟练地拿起剃须刀，一手将我的命根子握住，三下五除二就将我剃得就像一个真正的金童子。我看着自己的命根子已然十分坚挺，大有坚定了还是做个男人哪怕讨个傻老婆也好的意念，也色迷迷地望着她的脸赌硬羞红地笑了。她又用药水煮过的毛巾，将我那一块擦得干干净净，还洒了香水，然后说：可惜了！男子汉都像你这样大个头才好，我那个比我还矮。我也苦笑了一下，毕竟她和我正处非常状态，还有一个天花雨鬼一样端坐我心中，极尽心机地享受和捉弄倒霉如我者地竭力求婚的幸福。就好像我若不坚持到最后一分钟，她也就没有玩过瘾，也就绝不应婚。美女医生要出门时，说了一句：你最好家中来一个人，还有户口簿、身份证、详细地址、固定电话都要备份一下。又说：不要忘了，再过几天，我们就是姐妹了啊。她含笑说了这话，又露出一丝忧伤。
      她走了，我的心格登一沉，在错误的地方碰到不错的她，真是可惜了！卫生都搞过了，手术怕是就在今天了。签协议肯定也是骗人的。事不宜迟，必须马上下床，锻炼一下身体，准备金蝉脱壳。当然，他们也可能假意卫生，让我急于反抗却因无力，只好听天由命吧!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20-4-22 08:33
这个小说荒诞写法，荒诞的好处就是故事离奇，用离奇的现实讽刺现实，更戳人心。老师这个故事真有卡夫卡的意味，前面主要是对话，对话里呈现了主人公的内心纠结，后面的情节比较紧凑，故事将要到高潮，主人公接下来的命运如何，手术前的准备做好了，能成功吗？期待下次精彩。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20-4-22 08:36
这个小说对话比较多，而且对话内容太丰富，思路辐射太远，让人难以回到故事的主要情节中。卡夫卡也用对话，大多比较简洁。我读着篇小说，往往沉浸在对话中，情节稍微淡了。比如主人公被一个女医生按住做术前准备，反倒没有那些对话细腻。但作品的亮点是荒诞艺术性，这一点还是光芒四射的。

作者: 香薰古琴 时间: 2020-4-22 08:39
一个人写五十个小小说容易，写一个这样的中长篇则很难。写五十个微小说的作者不算什么，像能写这样长篇的彼岸丛林老师很了不起。向老师致敬！我得向你学习。你继续发来下章，我看看你的叙事，你的故事安排，甚至是结局。

作者: 彼岸丛林 时间: 2020-4-22 13:39
本帖最后由彼岸丛林于 2020-4-22 13:48 编辑

香薰古琴发表于 2020-4-22 08:39
一个人写五十个小小说容易，写一个这样的中长篇则很难。写五十个微小说的作者不算什么，像能写这样长篇的彼 ...

这其实是长篇的第二章，用过铜陵大桥作主题结构，用金童子作讽喻底蕴。而过铜陵大桥竟摔了十几跤，以至腰骨破损，预示此行回故乡当有大难。小说在最后，主人公还是变了性，却又被女友大怒，说等了他几十年就等求一个人妖，主人公则以为我以男人身份向你求爱，你不答应，想作个女人和你亲近而不带你麻烦吧，就这样，所有的努力都成一场悲惨的闹剧。但主旨都是在揭示人性人世太难了。下一篇算是正式过铜陵大桥，又翻车了，同时把一个行李包三万现金给丢在车上了，还有一场打斗。打斗玩惊险魔幻神话幽默都是我的心性，想尽全力既现代主义，又要余华苏童莫言那样让人接受，打破多年来动不动就被人说是进了误区的窘境，其实我就是语文基础太差，以前光写诗，所以从未学过语法甚至标点符号，以至现在露洞百出，当然未来两年，我该完善了。有你这位有现代主义倾向的朋友算是幸运了，前夜我还发了关《万有引力之虹》的求友贴呢，可惜无人回一字，不知你有否了解那书？

作者: 彼岸丛林 时间: 2020-4-22 13:54

香薰古琴发表于 2020-4-22 08:33
这个小说荒诞写法，荒诞的好处就是故事离奇，用离奇的现实讽刺现实，更戳人心。老师这个故事真有卡夫卡的意 ...

是啊，这三怪故事是我瞎编来的，足见我还有编故事的能力，不是人家说的就意识流，意识流在中国行不通等等，那《酒徒》不是很成功吗？就可惜《酒徒》还不是纯意识流，我也不敢太意识流。我写这篇的过程，一直都在无头乱丝中，因此语言也费尽周折才理得有点头绪了。故事荒诞，作者不能糊涂的，要不读者会众说纷纭，还全都说不到点上。但那样或也能成就杰作，歪打正着吧！

作者: 彼岸丛林 时间: 2020-4-22 14:02

香薰古琴发表于 2020-4-22 08:36
这个小说对话比较多，而且对话内容太丰富，思路辐射太远，让人难以回到故事的主要情节中。卡夫卡也用对话， ...

你关于我这小说多用对话的说法，让我一下子警醒了不少，我本只在《拳打脚踢谈恋爱》中采用了纯对话，没想躺在床上全是对话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样使这对话更精彩一点，怕要费尽汉语的对话所能了，我可能力不从心，但偏要勉为其难，这就是我的就好钻牛角尖的性情。世界名著长篇有一《女蜘蛛之吻》纯为对话构成，不知你看过没有，我有点受其影响。卡夫卡主要是意念与构思深刻与荒诞让我深入心灵。

作者: 彼岸丛林 时间: 2020-4-22 14:08

香薰古琴发表于 2020-4-22 08:36
这个小说对话比较多，而且对话内容太丰富，思路辐射太远，让人难以回到故事的主要情节中。卡夫卡也用对话， ...

我这篇想要是用故事少用对话，怕是更难写，而且篇幅怕要长一倍，但躺在床上，也只有和医生对话，要使对话全文更多点趣味，是否要增加一些两个美女一个老院长之间的诡秘和暖昧，那样或能促使我对医生和医院的厌烦，增加反抗出逃的必然性，那样也合这篇的意蕴。当然，我怕弄不好也怕过长，写得真累，你说呢？

欢迎光临中财论坛 (http://bbs.zhongcai.com/)